「現在我們來算帳。」他冷笑著,看見她瑟縮了一下,他笑得更陰冷,「第一,居然把我和伯父給扔在一邊。」
「不是,是你們自作主張,我又不是不讓你們見,你們這麼急干什麼?」她就沒有見過別人的男朋友和爸爸會這麼急著見面的。
「誰急?」他威脅地眯起眼楮,「就你不急,是不是要等小孩都可以上小學了,你才急?」
「你胡說,什麼小孩?」她的身體上泛起了一層絕美的粉色,她嬌嬌地說︰「哪有那麼快。」
「沒有那麼快?你肚子里說不定已經有我的小孩,你以為昨天是做假的?」
他將手放在她的小骯上,「還是說現在是假的?」
「你沒做避孕措施?」洪妍驚呼。
「你哪只眼楮看見我有時間去買保險|tao了?」他反問道。
洪妍的臉立刻通紅一片,他不是那種會帶女人回家鬼混的人,家中沒有保險|tao是正常的,昨天晚上他們兩個干柴烈火,哪有時間考慮這個問題。
「那你趕緊出去。」她慌張地說,「嗯……啊……」
「你要我中途撤出?」他冷眼望著她,看著她緋紅著臉頰嬌喘著。
洪妍被他大膽的話給說得低下頭,她哪會這麼沒人性,可她仍是堅持不懈,「中獎率也不會這麼高的……」
「你在質疑我?」話音剛落,他撤出她的體內,將她翻過身,在她的耳邊低語著,「第二條罪,質疑我。」
認罪的話,是不是會好一點?她的神情如是說。
範奕被她弄得又好氣又好笑,但面上仍是一片清冷,「我很生氣。」
特別是當洪父告訴他,她逃了。
她居然敢逃?他當時的想法是,他要打斷她的腿。
可她回來時,臉上慌亂不已的神情軟化了他的心,盡避他還是很氣,氣她的臨陣月兌逃,但他的氣已經消了一半了。
「你別生氣。」她軟著嗓子說,試圖緩和他的怒意,她當然知道後果會很嚴重,以他小家子氣的性格,大概是把她吊起來打。
嗚嗚,只是她當時想不了這麼多,她只想快點離開。
「想讓我不生氣?」
「你不能對我開出不平等條約。」洪妍防備地看著他,怕他獅子大開口。
「什麼是不平等條約?」
「呃,具體的很難說。」她語帶保留地說。
範奕親切地對她一笑,「那你就承受吧。」
洪妍的背脊一陣發涼,在她還沒回過神時,範奕生猛地吻住她,挾帶著狂風暴雨般的暴戾,將她帶入暴風中心。
他在她的耳邊邪惡地說︰「今天晚上我們好好地玩。」殘忍地一笑,「把公寓里所有的地方都做一遍,包括你最「愛」的落地窗。」
洪妍瞬間有了昏過去的沖動,恐懼加速了她的快感,又喜又懼的感覺攫住了她,她淚眼蒙蒙地反手抱著他,「不了,我錯了,不要……」
範奕沒有听到她的求饒,耳邊是她甜美的申吟聲,緊閉的房門將男人與女人的情事秘密地鎖在里面。
又是家庭會議,除了原來的人,還多了一個人,洪妍的男朋友範奕,幾個人坐在洪家的客廳,田甜靠著裴勇坐著,洪妍坐在爸爸身邊,而範奕則是站在她的身後。
幾個人最後商討的結果,就是洪父把多年的儲蓄拿出來,不管多與少。
範奕忽然悠哉地開口,「田女士,不知道田小姐的生父是否知道田小姐結婚的喜訊?」
範奕的稱呼讓田姨臉色不好,擺明是隔開了他們以後的關系,「他知道。」
「哦,沒有說什麼嗎?」範奕故作一副疑惑的樣子。
田甜隱約明白他想說什麼,「我生父知道,但我媽媽跟他已經離婚了。」
「嗯,那田女士真是好眼光,能嫁給伯父這麼好的男人。」範奕意味不明地說。
在場的人先是一愣,繼而反應過來,範奕說的很對,一個為繼女結婚出錢的男人,真的是一個好男人呢。
田姨被說得臉上無光,站了起來,「你們坐一會,我去做菜,中午就在這吃吧。」
洪妍在沒人瞧見的時候,偷偷地拉了一下範奕的衣袖,「你干嘛那樣說啦。」
範奕瞄了她一眼,「有些人當局者迷,不點破不行。」
洪妍想了想,覺得範奕說的還挺對的,田姨是該珍惜爸爸,不過她還是不滿地說︰「你這樣太不留情面的,怎麼說田姨都是長輩嘛。」
範奕瞪著她,她真的是一只呆頭鵝,他是為誰出氣,最後被她一個不留情面給否定了,很好,前帳還沒算,她又添上一筆新的。
洪妍疑惑地看著範奕,恍惚間覺得自己听見他磨牙的聲音了,可看向他時,他並沒有任何不對勁呀。
他甚至還笑意滿滿地對她說︰「你說的對。」
只是洪妍非但沒有喜悅感,反而覺得他說的話有一種違和感,她吞了吞口水,「哦哦。」
他的大掌輕柔地繞上她的腰肢,他的下顎抵在她的肩頭,有一下沒一下地抵弄,弄得她一陣搔癢,「好癢。」
在他們親密的時候,田甜走了過來,看著洪妍,帶了一點嘲諷,「終于把你男朋友帶過來見家長了?」
經過血淋淋的教訓,洪妍真的不想再去挑戰範奕的底線了,所以爸爸問她要不要把範奕帶過來時,她當時揉著被範奕折騰酸了的腰,連猶豫都沒有就直接說了好。
「嗯。」洪妍點了點頭,身後的範奕也規矩地站直了身子,沒有繼續鬧她。
「你們的好事是什麼時候啊?要不要弄一個雙對婚禮?」
洪妍覺得以田甜的性格,絕對不會喜歡有人在大喜之日跟她並駕齊驅,奪走她的光彩,她現在會這麼說,打的是什麼主意?
洪妍搖搖頭,「不會這麼快的。」
田甜淡淡地笑了一下,又朝範奕看了幾眼,「範先生呢?範先生不急嗎?」
範奕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放在洪妍腰部的手輕輕地挪到了她的小骯處,「急,當然急了。」
他的話讓洪妍瞪了他一眼,卻讓田甜的笑加深了,她丟了一記神秘的目光給洪妍,便轉身離開了。
「她是什麼意思?」洪妍側過頭看著範奕,一臉的不明白。
範奕冷笑了一下,「雙對婚禮的話,她怎麼都虧不了。」
洪妍蹙眉,「那她干嘛問你急不急?」
範奕微微一笑,「哦,人家認為我是貪圖你的財,急著要結婚。」
洪妍一愣,「才不是呢,你比我有錢多了。」
有一次不小心看見他的存折,她被上面的零給嚇得魂不附體,原來他真的很有錢。
範奕看著她,心里盤算著要不要告訴她,上次的存折只是他財產的一部分呢。
「阿奕,你在想什麼?」洪妍看著他,「爸叫我們去吃飯了。」
範奕快速地低頭在洪妍的耳邊低語了幾句,洪妍臉上的神情從平淡到錯愕,「你在開玩笑?」
「不是。」他牽起她的手,「走吧,吃飯去。」
有沒有錯?他說存折上的錢只是小兒科,他還有幾處房產,在範倪公司那還有股份,年底會分紅……
天哪,他不是一個宅男嗎,不是一個游戲設計師嗎,能這麼有錢嗎?洪妍頓時無語,這樣一算,是她高攀了他。
他們坐下來安靜地吃飯,洪妍吃了幾口,在他的耳邊輕聲地問︰「您還吃得慣嗎?」
範奕被她的敬語嚇得嘻到了,放在桌下的大掌掐了掐她的大腿,無聲地警告她,在吃飯的時候不要隨便說話。
洪妍俏皮地吐了吐舌頭,繼續吃飯了。
從洪家出來之後,範奕與洪妍一起去看了一場電影,他們兩個交往的開端亂七八糟,也和一般人不一樣,別人是先談戀愛再同居,他們是先同居才談戀愛,倒了順序。
他們看了一部動作片,又看了一部愛情片,連著看了兩部,他們從電影院出來的時候,天都黑了。
「好餓,我們去吃飯吧。」洪妍挽住他的手臂,一臉餓死鬼投胎樣。
「嗯,好。」範奕先去開車,手機響了起來,「喂,老倪。」
「阿奕,媽的腳扭傷了,在仁和醫院。」
範奕愣了幾秒,「有你在就行了,我掛了。」他掛了電話。
洪妍不解地看著他,「阿奕,伯母扭傷腳了嗎?要緊嗎?我們先去醫院看人好了。」
範奕停下腳步,「不需要。」
「為什麼?」
「為什麼?」範奕冷笑,「我生病時她在哪里?」
洪妍被範奕尖銳的話給問得答不出話了,「可你曾經跟我說,我不再忍的時候,你會學會忍耐。」
範奕的神色一冷,握著她的手也跟著加重,疼得洪妍皺眉,「阿奕,放手,我的手好疼。」他緩緩地放開,一臉的嚴肅,「洪妍,我和你不一樣。」
「嗯?」
「我是被拋棄的那一個,你知道嗎?」
她的媽媽是因為意外離開,但她的爸爸是真心疼她的;而他,媽媽帶走了大哥和小妹,將他留在漠視他的爸爸身邊,他是被爸媽拋棄的孩子。
不知為何,她的心因他語氣中的沉重而隱隱作痛,她上前抱住他,「好,我以後不說了。」
範奕加重力道回抱住她,閉上眼,將臉埋在她瘦小卻溫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