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飛靖警戒地看著南宮瑾,「南宮,還真巧!」他揚聲打招呼,身體卻一直護著身後的雲白琥。
「是很巧。」南宮瑾淡聲開口,冷眸看著他。「在青樓時我相信你,可沒想到你竟會護著雲家。」
「呵呵……」申屠飛靖干笑,沒辦法,雲白琥要是被抓,他的麻煩就大了,而且他也不可能眼睜睜看她被抓進牢里。
「走開!我不用你護我。」雲白琥開口,她才不需要他保護,他去顧他的武林第一美人就夠了。
「你閉嘴!」申屠飛靖瞪她一眼,都啥時候了,她還跟他鬧?
他竟敢瞪她又叫她閉嘴?!他就只有對她沒好臉色,對那柳芸兒倒有笑容,就連態度也很溫柔嘛!
想到這,雲白琥瞇眸,怒火更熾,冷傲地揚起小臉。「這是我的事,你少管!」
她的態度也激起申屠飛靖的火氣。「雲白琥,你以為我真愛管你呀?要不是你出事我也會有麻煩,我才懶得理你!」可惡!這女人一點都不可愛。
懶得理她?誰希罕他理她呀!
雲白琥抿唇,被他的話激得更惱.怒得口不擇言。「你以為我是你嗎?一百一十五次的手下敗將。」
「你!」申屠飛靖瞠大眼,惡狠狠地瞪她。這女人竟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泄他的底,損他的面子?
話一出口,雲白琥也後悔了,見申屠飛靖鐵青著臉色,她握了握拳,雖然後悔,但她倔著一口氣,不甘示弱地與他對視。
「好,你行嘛!」申屠飛靖氣極地一笑,「你的事,你自己處理,我懶得理你!」語畢,他徑自走開,看也不看她。
這女人,他就如她所願,再也不管她了!
見申屠飛靖真的走開,雲白號一點也不覺得高興,心情反而更悶了,可要她開口認錯,她又開不了口。
她抿著唇,倔強地冷著臉,也不看申屠飛靖,鳳眸看向南宮瑾,「南宮瑾,想抓我,你有這本事嗎?」
「不試怎知道?」南宮瑾眸光微閃,身旁的官兵立即圍住雲白琥,他則抽出腰間軟劍。
雲白琥也拿下銀煉,她不把包圍的官兵當一回事,鳳眸直盯著南宮瑾,可一顆心卻亂糟糟的,怎麼也冷靜不下來。
以往,她都把對決當作對自身武藝的試煉,以得知自己進步多少,享受著那個過程;可現在她卻首次靜不了心,甚至不感到高興,整個人心浮氣躁,這是兵家大忌,可她卻控制不了。
感覺到雲白琥的失神,南宮瑾眸光一閃,軟劍如光電般,迅雷不及掩耳地刺向雲白琥。她一時閃神,等回神時,已來不及閃避。
「該死!」粗魯的低咒響起,在利劍就要刺中雲白琥時,申屠飛靖迅速飛進,抱住雲白琥閃過攻擊。「你這白痴!打架時發什麼呆呀?」
他朝她大吼,這女人是想死是不是呀?跟他過招就很勇猛,怎麼跟南宮瑾時就在發呆?
雲白琥則怔仲地看著申屠飛靖,他……他不是說不再管她了嗎?真是欠她的!
「封日嵐,給我擋好。」
申屠飛靖朝站在一旁看戲很久的損友一吼,抱起雲白琥轉身就跑。他認了!認識她算他這輩子欠她的!
該死!看來他這個大俠真的要變成通緝犯了!
***
「為什麼……」雲白琥柔順地被申屠飛靖抱在懷里,鳳眸怔然地看著他,忍不住開口。
他剛剛不是氣得說不再理她了嗎?可是他還是救了她,甚至還抱著她逃跑,他可知他做了什麼?
他有可能因為這樣而被通緝,那他大俠的聲名就會毀于一旦,這個後果他沒想過嗎?
「什麼為什麼?」申屠飛靖回話,轉頭見後頭沒追兵,才緩下腳步。很好!看來姓封的有听他的話,把人給擋下來了。
雲白琥咬了咬唇,小臉有著一抹別扭。「你干嘛救我?你不是說再也不管我了嗎?」
「老子犯賤行了吧?」他認了啦!誰教他認識她這個孽障。
申屠飛靖放下雲白琥,沒好氣地看著她,「倒是你,打架在發啥呆?還是你看到封日嵐那張像娘們一樣的臉,就讓你犯傻了,啊?」說到最後,語氣隱約夾著一抹酸溜。
哼!他可沒忘記她和封日嵐可是有著「秘密」呢!
雲白琥揚眸看他,他的臉色很差,語氣也很壞,態度一樣凶惡,一點也不溫柔;可是呀,她的唇卻忍不住揚起,滿心的惱意突然全部消失,心頭不由得開起一抹喜悅。
奇怪,單是這樣,她的心情就變好了,而他語氣里隱含的酸味,讓她臉上的笑容更深。
「你笑啥?」看到她臉上的笑意,申屠飛靖不禁懊惱,也感覺到自己方才的語氣似乎怪怪的。見鬼了!他剛剛說話干嘛那麼酸?
「你在吃醋嗎?」鳳眸瞅著他,雲白琥勾唇賊笑,一顆心莫名地因這個猜測而期待。
「誰……誰吃醋呀?」申屠飛靖冷哼一聲,「開玩笑!我有啥醋好吃的?」
他,他又不喜歡她,沒事吃醋干嘛?
「是嗎?」雲白琥挑眉,眸光輕轉,把他的不自在全看進眼襄,唇瓣勾著一抹笑。
「當、當然。」申屠飛靖拚命解釋。「你以為我在吃你和封日嵐的醋嗎?開玩笑!我對你又沒興趣,干嘛吃醋?」
他才沒吃醋,他……他頂多只是有點在意而已。
「好吧!」雲白琥點頭,也不再追問。「我本來想告訴你,我和封日嵐的秘密是啥,既然你沒吃醋就好,那我應該也不用說了。」
「啥?」申屠飛靖一愣。這下可好,他要是追問秘密,不就等于告訴她自己在意嗎?可不問,就像一根刺卡在心里,讓他怎麼都不舒服。真是……他女乃女乃的!
「噗!」見他憋著一張臉,想問卻又無法開口的模樣,雲白琥皎著唇,忍不住大聲笑了。老天!他真的很好玩,讓她怎麼逗都不厭煩。
申屠飛靖瞠眼瞪著雲白琥,知道自己又被耍了,每次都這樣,他總是被她耍得團團轉。
那輕跪的笑聲真刺耳,還有那張笑臉,也很刺眼,讓他暗暗瞇起黑眸。他大手一伸,勾住她的腰,微一使力就將她摟進懷里。
雲白琥一怔,還不及反應,小臉就被抬起,熾熱的薄唇也跟著覆上,堵住她唇瓣的笑。
鳳眸微愕,與他相視,看到他眼里的惡劣和惱意,濕熱的長舌舌忝著她的唇,輕易探入她因驚愕而微啟的唇,舌尖長軀直入地舌忝吮著小嘴的芳津,勾卷著粉舌。
只要她想,她可以打倒他,可呼吸卻在他的唇舌糾纏中凌亂了,抵著強健胸膛的手不由得抓住他胸前的衣服,好撐住發軟的雙腿。
又一次,她在他的親吻下沉醉。
而注視著她的黑眸也燃著一簇火焰,透過布料,她感覺到他的肌膚泛著熱度,就連她的身體也悄悄著火。
她離不開他的黑眸,她輕喘著,粉舌不由自主地與他相纏,相濡以沬,攫取著彼此的氣息,舌尖相互纏吮,氣息濁亂。
鳳眸染上一抹迷蒙,卻仍望著他,與那雙著火的俊眸默默相視。
突然間,她明了了!
她明明能打飛他的,可卻動不了手,甚至在他的吻下全身發軟,不由自主地回應,陶醉其中。
听到他有可能娶柳芸兒,胸中就泛著一抹怒火,看到他和柳芸兒站在一起,也惱得失去理智。
本能地,就想出口惹怒他,要他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要他的目光放在她身上,而不是那柳芸兒。
听到他說不管她,她又氣又急又慌,卻又拉不下臉,硬撐著自尊,也不去理他;看到他救了她,她開心極了,滿心的怒火因他願意理她而消失,剩下全心全意的喜悅。
她不懂自己為何會這樣,為何變得這麼不理智,變得這麼情緒化,一點也不像平常的自己。
可是,在這一瞬間,她懂了--
原來,真正吃醋的人是她;原來,早在不知不覺中,她已喜歡上了他……
***
「嗯……」發現隱藏的情意,雲白琥的身體更軟,更無法抗拒申屠飛靖的吮吻,粉舌甚至熱情地探出,舌忝過他的舌尖。
那若有似無的輕探讓申屠飛靖渾身緊繃,本只是一時惱火,失了理智,氣得想堵住她那可惡的笑聲,可一踫到她的唇,他就知道一切都是借口。
他渴望這張唇很久了,每當她說話,她揚唇輕笑,那瑰紅的唇瓣就像在誘惑他,勾動他的視線。
他的情緒因而焦躁異常,想用力吻住那張嫣紅的唇瓣,他記得她嘴真的甜蜜,記得她凌亂的如蘭輕喘,每每想起,都讓他的下月復翻騰。
他一直壓抑著,忍著那讓人躁動的欲火,努力忽視她誘人的櫻唇,跟一直誘惑著他的幽香對抗。那次在河邊是個意外,絕不能再發生一次。
理智不停地警惕著他,她不是他能踫的,要踫了她,他會萬劫不復,他會被他爹殺了,也會被雲大飛砍了喂狗。
更重要的是--踫了她,他就得娶她,他才不要!這輩子被她吃得死死的就算衰了,真娶她為妻,他會想死!
她該死的不是他能踫的--在她十六歲那年,他就開始這麼告訴自己。
那年,他初次發現可惡的小女孩長成大姑娘了,身子雖然細瘦,卻姣美迷人,鳳眸輕揚,明明不帶媚意,卻讓他的胸口快速跳動,而唇畔的笑雖然可惡,卻也可人得讓他傻了眼。
每次比試貼近她時,他總能聞到她身上的幽香,那總是讓他失神,也讓他被打飛,讓他好氣、好惱。
她作弊!她怎能長大?她該永遠都是那個讓人氣得牙癢癢的小女娃,而不是變成女人,而且還是變成一個讓他心浮氣躁的女人。
他不能接受,他才不會對她心動,他只是一時不能適應她變成姑娘,一定是這樣!
只是,每一次見面,她都在變,變得愈來愈迷人,而那張小嘴也愈來愈牙尖嘴利,得理不饒人,讓他……好想用力吻住!
他一直忍著,拚命警惕自習--她不是他能踫的……
可是,在河邊那一晚他失了理智地吻住她,她的唇之甜,讓他失了心神,身體之柔軟,讓他著了火。
明知她不是他能踫的,可他卻踫了,甚至愛上踫她的滋味。
她的唇好甜,那輕觸的丁香讓他發狂,火舌變得狂肆,卷弄著粉舌,攪弄著小嘴里的蜜津。
他吻得激烈,兩人的唇舌熱情地交纏。
而她微弱卻媚人的申吟更激起他壓抑許久的欲火,他粗喘著,殘存著一絲理智,強迫自己放開她的唇。
「快!用力打我一拳。」他啞聲說道,卻忍不住吮著微紅的唇,輕咬著豐盈下唇。
「嗯?」雲白琥迷蒙著眼,水潤的鳳眸瞅著申屠飛靖。
沒有男人能抗拒這種柔媚的注視,而她甚至探出粉舌,輕舌忝著唇瓣,也舌忝過他的唇。
這舉動讓申屠飛靖的理智盡失,他低吼一聲,狂肆地擒住唇瓣,粗暴又狂亂地吻著。該死!萬劫不復就萬劫不復吧!他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