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項絮柔先醒了過來,她戚覺到渾身酸痛,輕吟一聲,睜開眼,就望進一張熟睡俊美的男性臉龐,不禁怔然的看著他。
他的肌膚白皙無瑕,將他俊挺迷人的五官襯得更加魅惑人心,令她的芳心忍不住怦然跳動著,而他的臂膀與胸膛並不削瘦,反而結實硬挺,那充滿男性氣概的胸膛令她迷戀。
她輕輕的動了子,掩在絲被底下的嬌軀酸痛得令她再次輕吟一聲,身上充滿著他烙印下的痕跡,腦海里自動跳出昨夜那令人臉紅心跳的肢體纏綿……
怔忡間,他的身體動了下,這使得她很快的推被坐起身,想在他起床前趕快穿上衣服。
雖然他總是噙著溫和的笑痕,但畢竟他是殿下,總是有一股與生俱來的王者氣勢,令人不自覺會被他自然散發的迫人氣勢而折服,也令她無措,即使她已盡量冷淡自持,卻無法敵得過他刻意散發的男性魅力。
想到此,她挪動身子,正要將修長的腳擺放到床下時,一股濃烈的男性氣息卻由後方撲了過來,接著他熾熱的體溫緊貼著她的背後,暗 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
「柔兒,大清早的,你要到哪里去?」
嬌軀驀然一僵,隨即更想快速的挪身下床,但他有力的雙臂立刻抱住她的腰肢,令她動彈不得。
「你放開我,我要著衣,好到珠後宮去向皇後請安。」她用著淡淡的語氣對他說,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因為他男性氣息的包覆而跳得有多快。
玉子祺輕笑一聲,然後一個使力,輕易的將她抱回床上,並且讓她窩在自己懷里,側首俯望著她,「還早,等早朝後,父皇也會到珠後宮去,那時候我們再一起去請安就行了。」
他熱燙的氣息緊貼著她,修長的指狀似不經意的在她的肩胛骨上滑動著,惹得她無瑕的女敕膚泛起陣陣疙瘩,渾身一陣顫然,「難道你不用上早朝?」
「謝謝你這麼關心我,不過,我還只是個殿下,非有緊急之事,不需上朝。」他說這話時,溫暖的氣息在她耳邊輕拂,甚至過分的伸出舌輕舌忝她潔白軟女敕的耳貝,刻意挑逗著她。
項絮柔一陣輕顫後,再也忍不住的伸手推開他,然後快速下床,撿拾起一件衣袍遮掩赤果的嬌軀。
被她突然推倒在床,玉子祺先是微愕了下,旋即大笑出聲,支手枕著腦側,閑適的橫躺著,斜挑著眉,笑得既霸道又壞心眼,那雙黑眸還露出一絲幽怨,語氣故意惡劣的埋怨道︰「嘖嘖嘖!你真是狠心哪!昨晚把我吃干抹淨後,一早醒來竟然就翻臉不認人喔?」
他的話令項絮柔驀然轉頭瞪著他,不敢相信他居然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
她燦眸噴火,狠狠瞪住他,「堂堂一個殿下,卻說出這種亂七八糟的話來,要是傳出去能听嗎?」
玉子祺用著懶洋洋的神情睨著她,語氣依然調笑著,「哇!柔兒,你生氣時依然這麼迷人哪!」
而且,她生氣的模樣讓她不再顯得那麼冷淡,難以親近,整個人看起來有活力多了。
項絮柔見他非但對自己的冷言斥喝不以為意,還故意調笑的模樣,不禁惱瞪他一眼,見他笑臉依然,這才驚覺一向極少發脾氣的她,竟然升起了這麼大的怒火。她深吸口氣,轉頭不理會他,徑自著衣。
玉子祺見狀只是好笑的勾起唇,然後從床上起來,待她穿好衣服,這才揚聲喚來宮女。
他對項絮柔說︰「你先回鳳儀殿換上正式的衣裳,我待會兒到鳳儀殿去找你,我們一起上珠後宮去。」
見他不再露出不正經的調笑,她才朝他頷首,十分優雅的微微曲膝行禮,轉身在宮女的帶領下,出了寢殿往鳳儀殿走去。
裴青與她們擦身而過,走了進來,很快的服侍玉子祺洗臉、打理衣裳和整理頭發。
半個時辰後,他一身整齊的來到鳳儀殿。
鳳儀殿的宮女見他進來,恭敬的彎腰行禮後,很快的退到殿門外候著。
玉子祺一踏進門內,就見到項絮柔已梳理整齊,太子妃特殊的宮服穿在她身上,令他眼楮為之一亮。
見她迎向自己時,他故意用著輕佻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她,唇畔勾起一抹笑痕。
他的眼神讓項絮柔不自在極了,但她依然冷靜的問他,「你在看什麼?」
「我在看我的太子妃,這件宮服十分適合你,也襯得你更加美艷迷人。」
項絮柔的皮膚十分白皙,她穿著一襲紫色緊復的宮服,腰上系著一條亮銀色絲帶,上面綴著一顆紫得發亮的寶石,腳上穿的靴子也是淡紫色的,鞋面則用深紫的線繡著吞金壽,尤其她臉上清冷嬌艷的神情,將她整個人襯得猶如一株盛開的紫牡丹那般迷人亮眼。
「謝謝殿下的贊美。」他毫不吝嗇的讓她明白自己有多美,他熾熱的目光令她芳心怦然。
她的語氣雖然冷淡,但玉子祺卻察覺到她面無表情的俏顏閃過一絲羞赧,唇畔微揚,這發現教他瞪大了眼。
沒想到這小小的變化竟讓她整張臉都閃亮了起來,並且變得嬌柔清艷。
項絮柔也無法克制的將眸光瞄向他,因為他今天也穿上了正式的宮服,頭戴冕冠,身著銀白宮服,下擺袍服處以亮銀絲線繡制麒麟圖紋,整個人突顯出尊貴王者的恆赫氣勢,且顯現出玉樹臨風之姿,讓耀眼的他迷人得更是令人無法移開視線。
項絮柔不知道自己換上這身衣裳不僅讓她看起來柔美動人,更勾動了玉子祺的心,迷眩了他的眼,他快速挪動高大瘦長的身子來到她面前,伸手握住她微涼的小手。
她仰首望著他唇畔那暖暖的笑意,帶笑的雙眼似含情般的凝視著她,緊張與無措讓她的臉色變得更加清冷,忍不住用力地抿住唇,眼睜睜的看著他的臉愈貼愈近,直到那好看的薄唇覆上了她的。
無法自抑的她小手緊掐住他的大掌,雖然昨夜他的氣息還烙印在她的鼻息間,但現在四片唇瓣的貼合依然教她心間緊縮發顫,他濃烈的男性氣息令人微眩。
她原欲推拒,他卻在這時以舌溫柔地舌忝吮著她的唇,那細心呵護的寵溺濃密地灌醉了她,敦她羞怯地紅了頰,申吟出聲,情不自禁地探出粉舌含吮著他。
她難得的主動令他溫潤的黑眸微縮,唇舌立刻得寸進尺的侵略著她,吻得濃烈又深入,貪婪的吞蝕著她的氣息,蹂躪著軟潤的唇,追逐著羞澀的舌。
直到他听到一陣熟悉的輕咳,他才依依不舍的離開她甜美的唇,那雙黑眸銳利的橫了裴青一眼,裴青一臉焦急的雙手作揖,拜托他快點啟程到珠後宮,要是讓皇帝和皇後等太久,他這個侍衛可是會被責罵的。
玉子祺沒好氣的又瞪了他一眼,將眼光望向項絮柔時,臉上的表情卻是溫柔的,可項絮柔也在同時意識到有旁人在,而她竟還如此渾然忘我的和他做出這麼親密的事,羞慚的她只好板著俏臉,掙開他的手,退離他一步。
她的動作讓玉子祺感到十分不滿,他硬是伸手握住她的小手,然後對她說︰「走吧!案皇、母後等著我們一起用早膳。」
見他十分堅持,項絮柔只好由著他牽著自己的手走出鳳儀殿。
他們通過了曲曲折折的長廊和重重迭迭的宮門,來到了珠後宮。
宮殿側殿,皇帝和皇後已端坐在椅子上等著他們,見兩人手牽著手走進來,兩人互看一眼,臉上都有著滿意的笑容。
王子祺和項絮柔向兩人行了大禮,兩人連忙要他們起身後,讓他們坐在對面。
皇帝揚起一抹笑容,用著低沉渾厚的嗓音調侃著自己的兒子道︰「祺兒,看來你和太子妃的感情十分恩愛,好,真是太好了。」
聞言,項絮柔冷靜自持的臉龐有絲錯愕。什麼時候她和他的感情很恩愛了?她真不懂皇帝到底是憑恃著什麼這樣說?就只因為兩人手牽著手一起進來嗎?
相較于她的錯愕與不解,玉于祺倒顯得氣定神閑多了,他唇畔微勾一抹笑意,望著皇帝道︰「父皇,太子妃聰慧冷靜,相信以後能把後宮把持得很好。」
皇帝笑著點點頭,然後眼神一揚,瞥向立在一旁的公公,他很快會意的擊掌,接下來,數十位宮女手持托盤,將一道道的佳肴給送了上來。
趁此空檔,皇後開了口,她將目光望向項絮柔,神情看似和藹,但眼神十分銳利有神,「太子妃。」
「母後。」項絮柔有禮的叫喚一聲。
「本宮已頒了懿旨召告天下,你已是太子妃,往後待皇帝退位時,也是本宮不再插手管理後宮之事,你該知道殿下不可能只有你一個女人,所以翡翠宮和水晶宮里還有幾位客人,她們一樣都很優秀,你可要和她們好好相處,到時候替殿下多多注意,選擇有德的女子為妾,知道嗎?」
皇後這番話令項絮柔的心恍若寒冬般的霜雪般變得寒顫,但她不能顯露真正的情緒,所以,她面無表情的淡然回道︰「是,絮柔明白。」
「明白就好,就是因為你識大體又聰明,所以本宮才會欣賞你,而殿下也不負本宮所望,選了你當太子妃。」
「謝謝母後厚愛。」皇後字字句句都在提醒著她身為太子妃的責任,她雖倍感壓力,卻依然綻放一抹淺笑,合宜的對皇後回之以禮。
「嗯!」皇後滿意的揚起一抹微笑,又想再開口時,玉子祺連忙開口。
「母後,今天是我和太子把大婚的第一天,而且父皇身強體壯,正值壯年,再掌理國家二十年都沒有問題,你何必講這些話增加太子妃的壓力?你瞧,桌上已擺滿了許多美味的食物,我們還是快點用膳吧!」玉子祺露出一抹笑容,眸底卻閃過一絲陰郁。
察覺到項絮柔眸底那如冰霜般的光澤,他的心竟感到煩躁不已,同時泛起一絲不舍,于是他不假思索的就開口替她解了圍。
「好,用膳吧!本宮知道你不愛听本宮講這些。」皇後搖搖頭,然後她招呼起他們。
項絮柔對玉子祺投去一記訝異的眼神。她沒有想到他竟如此細心的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心底流過一道暖流,水眸漾著連她都沒有察覺的柔和與暖意。
陪同皇帝和皇後用膳一個時辰後,玉子祺向皇帝告假三天,不到御書房去學習國事,而是想帶著太子妃到處走走。
皇帝是個溫柔多情的男人,因此就算皇後不認同,他還是一口就應允玉子祺的請求。
「你要帶我到哪里去?」項絮柔的手被他的大掌緊緊握住,然後穿過重重回廊,往後院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