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這麼有自信,當白語安真的找來時,藍杉還是松了口氣。
白語安覺得自己做得太過分了,藍杉窩在沙發上,一臉憔悴地捂著肚子,明顯是在控訴她下手太重,哎,他可是個身心受創的病人啊,她還下那麼重的手……
「你有沒有怎樣啊?很痛的話就去醫院……大不了我請你啊。」她垂著小腦袋說。「去醫院也有請客的嗎?」藍杉把肚子捂得更緊了。
「好啦,對不起啦,我又不是故意的。」白語安跑過去坐在藍杉旁邊,憂心地看著他,「我只是擔心你啊,偏偏你還一副不在乎的樣子,怎麼能讓人不生氣。」
「你是擔心我變成潛在犯罪者嗎?你倒是說說那是什麼意思。」藍杉看著她,這件事他回來後就一直在想,完全沒有頭緒,但看她那認真的樣子又不像是小事,他有種預感,恐怕她是誤會了什麼事。
果然,白語安詫異地看著他,直到從他臉上實在看不出裝蒜的心思,才問他,「你真的不知道?你不是因為那件事心情不好,才叫我出來陪你散心的嗎?」
藍杉皺眉,白語安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拿出手機登入那個論壇,索出那篇文章擺到他眼前,「就是這個啊,別告訴我你沒看過。」
藍杉大概掃了幾眼,搖了搖頭,很不感興趣的樣子,說︰「沒看過。」
「啊?那、那你看到了有什麼感覺?。」白語安小心翼翼地盯著他看。
「沒什麼感覺。」藍杉說︰「人紅是非多,看來我又有提高稿費的資本了。」
「你、你真的一點也不介意?不會覺得很受傷嗎,他寫得這麼過分耶!」白語安實在看不出藍杉在勉強自己,但他也太淡定了吧。
藍杉把手機放到一邊,專注地盯著白語安看了半天,過了會才開口問︰「所以你這幾天一直心神不寧,是在想這件事?」
「當然!你以為呢,都不知人家有多擔心你,還怕你會想不開。」結果反倒是她大驚小敝,本人一點也不在乎的樣子。
「我哪里像想不開了?」竟然會讓她擔心到這種地步。
「你對我超級體貼的啊,請我住斑級飯店,還主動安排娛樂行程,挾菜給我吃,還送我那麼貴的禮物……」白語安一口氣說了一堆,最後都有點喘不過氣了,「我以為、以為……」
「以為我是在完成遺願?」藍杉幽幽地說。
她沒有否認,好吧,就算他本來對那篇文章毫不在乎,這會也不想活了。
原來他精心策劃的兩人之旅,在她看來就是一個心靈受挫的男人,讓她陪著走過人生最後的時光,真……不愧是她啊,他真想問問自己平時對她到底有多壞,只是帶她來玩玩而已,竟然會讓她想那麼多。
「白語安,你听著。」藍杉吸了口氣,盡量紳士地望向她,不管怎麼說這也算是表白,「我帶你出來玩,是因為我想跟你在一起;我安排娛樂行程,是因為我想看到你高興的樣子;我送你貴重的禮物,是因為我想送給你,男人總有想送女人東西的時候,不是因為他活膩了,是他想看到那個女人身上有他送的東西,所以才會送,你明白嗎?」
听著他的話,白語安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心髒咚咚直跳,但那個無所謂啦,她眨眨眼問︰
「所以說……是我想太多?」
「你想太多了。」
「呼!」白語安大笑起來,又在他肚子上捶了一拳,「早知道就開口問你了,害我都沒能好好享受,東想西想的,我真是虧大了,這下可好,我終于能睡個安穩覺了,那我先走了,你也好好休息。」
想走?哪能那麼容易!藍杉起身大步跟上,在她快要走到門口時,拉著她的手臂,把她拉到牆邊,用身體把她圍了起來,看她還能跑到哪里。
「干什麼?已經很晚了耶。」白語安不明所以,他干嘛靠她這麼近啦。
「只允許你深夜跑進男人房里一通審問嗎?你想問的問完了,我還沒有呢。」藍杉低頭看她,「對于我剛才說的話,你有什麼感覺嗎?」
「什麼感覺?我很高興啊,知道你並沒有什麼煩惱,我當然很開心啦。」
「所以說,知道我沒事你很開心,以為我有事你就很煩惱,是這個意思嗎?」
「當然了。」白語安點頭。
「很好,那我看這件事就先這麼定吧。」藍杉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
白語安想問他什麼意思,但下一刻他的頭已經俯了下來,有些冰涼的唇覆在她的唇上,她腦中空白一片,自己的唇漸漸變得溫溫的、濕濕的,有點癢,有什麼東西在搔著她的唇……是他的舌頭!
白語安驚嚇過度,一把推開他,「你突然這樣干什麼啦?」
看到她被嚇到的樣子,藍杉也沒有太意外,他不求她能突然開竅,只要知道她心中擔心著他,會為他的痛苦而煩惱,會因他的快樂而開心,那他就滿足了。
「我在吻你,你不是明知故問嗎?」藍杉縴長的手指掃過她柔軟的發間,「語安,我想了很久,你這種莽撞的性格,想來想去都不會有男人受得了,唯一能忍受的人大概也只有我了,因為我已經習慣了。」
「欸,是嗎?!」白語安被他說得一愣,她也不是見到任何男人都會揮拳頭的啊。
「看樣子,反正你心里有我,而我心里也有你,既然我們都找不到合適的另一半,不如就試著在一起,不是個很好的主意嗎?」
「你說讓我跟你……」白語安搖得腦袋都快掉了,「不行不行,那太尷尬了,你怎麼能想到這麼荒唐的事,我跟你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目前為止唯一和你有過身體接觸的人不就是我嘛,而且感覺還不錯不是嗎?我覺得如果再深入一些,你我的搭配還是很不錯的。」
什麼深入?白語安混亂到了極點,他在說什麼瘋狂的事啊,怎麼一下子就想到這里了?就算她真的除了變態,吸引不了別的男人,也不用跟他交往啊,那話是怎麼說的?太熟了下不了手?不對不對……
「你是不是又發燒了啊?一定是生病又沒有女人照顧,讓你心理扭曲了對不對?好可憐,我幫你找女朋友,我一定會介紹一個又賢慧又漂亮的女朋友給你的。」
白語安也不知自己是怎麼回事,剛才還有無窮的力量打他,這時才听他說了「要在一起」的話,怎麼全身的力氣都沒了?渾身軟綿綿的,竟然還有點腿軟。
「我才不要什麼賢慧漂亮的女人,我只要你就好。」藍杉在她耳邊輕輕地說著。
他知道她嚇壞了,但凡事總要有個開始不是嗎?而她心里是有他的,知道了這點,還要他等到什麼時候?
藍杉想著,唇齒輕輕含住白語安小巧的耳垂,舌尖盡情舌忝弄,吸吮著她的脖頸,從耳根開始一直滑到她的胸前。
她被他弄得又癢又痛,「我我我我有什麼好?」不對,不是這個問題!
藍杉在她鎖骨一側使力吸咬,留下一個紅色的印子,「你有什麼不好?」他反問。
「你不是說我性格不好,除了變態吸引不了正常男人嗎?」白語安發覺自己聲音越來越尖,而他……
「死藍杉,你的手在做什麼啦!」
藍杉的手在解她的扣子,而且已經解開一大半了,白語安感到胸前,涼時為時已晚,他是那麼地用力,一點猶豫也沒有,跟上次有些不一樣,這一次沒有玩笑的成分,白語安所感受到的是來自雄性赤果果的威脅。
「你不是說跟蹤變態的人比變態還變態嗎?」藍杉應付她。
他的雙手沒閑著,利落地將她的衣衫撥下來,又拉著她的內衣帶子向下一拽。
「我才沒有說過……天啊,不要!」白語安氣急地猛推他的頭,她一身空手道絕技都跑到哪去了?真奇怪,他又沒給自己下藥,她怎麼就掙月兌不了呢?
這個混蛋藍杉,他在發什麼神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