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回家之後,溫寧借用肖崇源的電腦詳細地看了看,兩個星期之後就是海選,具體內容很簡單,只需要穿著泳衣在評委面前走一圈,如果比例合適、容貌姣好、談吐清晰,就可以通過海選。
溫寧自認為容貌和談吐應該可以勉強過關,可比例呢?她雖然有查過所謂的九頭身或黃金比例,但因為沒有更深的認知,所以始終不太清楚自己的身材比例到底是怎樣的。
于是她便想到了肖崇源,他是整形醫生,打造人工美女的能手,對這些肯定很有研究吧。
想到這些時已經入夜,肖崇源今天難得很早就進了臥室休息,溫寧看了看時間,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起身去敲他房間的門。
稍等了一會之後,肖崇源才應聲讓她進來,溫寧進去之後,見他正坐在床邊的單人沙發上看書,看個書而已,怎麼這麼久才來開門?
溫寧走進去後就拋開了疑惑,言歸正傳,「在忙嗎?」
肖崇源的聲音有些僵硬,「還好。」
溫寧問︰「想問你一個問題。」
肖崇源听了她的問題之後合上書,緩緩地放到一邊,「問這個做什麼?」
溫寧當然不會說實話,要知道肖崇源可是最反對她做模特兒的,更別說去參加大賽了,她想了想,說︰「我最近想學習一下有關人體比例的知識,在模特兒公司工作肯定會用到,不過網路上介紹得很模糊,所以我想……」
「工作兩年,現在才來學?」
「想學習,什麼時候都不算晚,對吧?」
「人體比例很復雜的,你想知道哪方面的?」
「比較淺顯的就可以啦。」溫寧轉了轉眼珠,「就拿我當例子,你幫我分析一下我的比例吧。」
「哦。」肖崇源從床上站起身,眼神有些木訥,不過表情卻沒什麼變化,他對著溫寧勾了勾手指,「過來。」
見溫寧乖乖地過來之後,他面無表情地打量了她一下,然後說︰「你的比例……」說著他就伸出了手,按在溫寧的脖子上。
溫寧渾身一顫,連忙閃開,「你干什麼?」
肖崇源擰眉,眼里除了責怪與不耐,沒有任何意欲不軌的成分,「不是要拿你當例子嗎,我不用手怎麼能告訴你?」
他說完也不顧她的掙扎,捏著她的後頸把她拉到自己身邊。
肖崇源的臉仍舊沒什麼表情,很不像他以往的風格,他略為霸道地箝制著溫寧,呼吸就縈繞在她臉邊。
溫寧聳了聳鼻尖,問︰「你喝酒了?」
肖崇源言簡意賅,「一杯。」說著大手沿著她的後頸,緩緩地順著背脊往下移,一面滑動一面說︰「你的比例很不錯。」
他的掌心很熱,開始在她身上游走,但又始終很守規矩,巧妙地避開所有敏感的部位,口中也波瀾不興地替她作講解,但一旦氣氛變得微妙,全身上下都很敏感。
溫寧身體的感覺很奇妙,但又能感覺到肖崇源確實沒別的意思,如果阻止他反而會令氣氛變得更尷尬,所以她就渾身僵硬地忍耐著,頭腦有點放空,對于肖崇源的講解也是三句忘掉兩句。
沒過多久,肖崇源就主動放開她,「大概就這樣。」
溫寧低著頭說︰「好,謝謝,你早點休息……」她說完就迅速逃離了現場,一溜煙鑽回自己的房間,一關上門就倚著門板喘氣。
她這是怎麼了?怎麼心跳得這麼快?臉頰也一直升溫,明明人家什麼都沒做?
溫寧伸手撫了撫自己的胸口,一直喘著氣,咕噥道︰「是不是因為太久沒交男朋友了,對方可是肖崇源啊,我怎麼能……」她果然是寂寞太久了,都不分對象了。
溫寧拍了拍自己的臉蛋,告誠自己不準亂想。
之後她又去洗了個澡,接著就爬上床睡覺,心想著好好地睡一覺,就會忘記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了。
但與此同時,肖崇源卻沒辦法入睡了,他剛剛騙了溫寧,其實他喝了兩杯紅酒,這次的品牌是他精挑細選的,雖說不會過敏,但酒勁卻足以令他失態。
因為酒量很差,所以溫寧一直都不準他喝太多,在她敲門的瞬間,他還恍惚地以為他們沒有離婚,下意識地把酒杯、酒瓶都放回酒櫃,迅速地坐到床上開始裝模作樣看書。
強撐到溫寧走後,他才展現一直隱藏的醉態,疲軟地躺倒在床上,身體上始終被他壓抑的某部位也很快就蓄勢待發起來……
肖崇源這次是真的醉了,為了壓制對溫寧涌起的欲|望,他在她離開後又喝了兩杯。
四杯紅酒下肚,肖崇源的雙眼漸漸失去了焦距,他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但幾個小時之後,他忽然被一股莫名其妙的欲|望給憋醒。
他夢見了之前和溫寧歡愛的場景,夢境中的她在自己身下微微發抖,渾身都泛著誘人的粉紅,他的唇舌將她身體每一寸都納入口中,幫助她一次又一次攀上欲|望的高峰,就在他忍不住要將自己的灼熱埋進去的時候,他卻醒了過來。
酒意未散的肖崇源一時間分不清夢境與現實,有些呆滯地望著天花板,嘴里咕噥道︰「阿寧去哪里了?做到一半卻把我丟在這里。」
他舌忝了舌忝唇,眼楮里竟閃現著無辜的光芒,弱弱地喊了幾句︰「阿寧、阿寧!」
而此時此刻,他口中的阿寧正在客房里呼呼大睡。
肖崇源不耐煩地從床上爬起來,出去四處找自己的老婆,醉醺醺的他最終在客房找到了溫寧,忍不住抱怨了一句,「怎麼自己跑來客房睡?」
肖崇源利落地月兌光自己的衣服,輕手輕腳地爬上了她的床,從身後摟住她,將她縴弱的身軀摟得緊緊的,沉聲呢喃︰「老婆,我們繼續……」說著手就不老實地鑽了進去。
睡夢中的溫寧輕嚀了一聲,她睡得正沉,迷糊中就感覺到有人爬上了她的床。
對方在撫模她的身體,修長的大手帶著她熟悉的力道與溫柔,從脖頸一直到小骯,還不忘在她的肚臍邊愛憐地畫個圈。
他的薄唇輕咬著她的耳垂,呢喃著叫她老婆,聲音溫柔得令溫寧骨頭都酥了,即使是在新婚時,肖崇源都不曾這麼溫柔過。
溫寧有些恍惚,情不自禁地側過頭迎上他的親吻,輕聲問︰「老公,你今天有什麼開心事嗎?」
肖崇源沒說話,直接吻住了她的唇瓣,溫寧覺得這肯定是在作夢,她又夢到了還沒和肖崇源離婚的時候,夢中的他那樣溫柔,溫柔得令溫寧都不想醒過來。
溫寧的配合令這場歡愛進行得更加順利,在酒精和夢境的催化下,他們的呼吸變得更加粗重,擁在一起的身體開始忘情地廝磨。
……
許久之後,肖崇源心疼地揉了揉她的頭發,「那你休息一下。」溫寧點頭,就這樣趴在他胸口上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溫寧又在迷糊中被人吻醒,接下來又是一場歡愛,這一夜他們如此做做停停了幾次,直到很晚肖崇源才肯放過她,摟著她安穩地躺好。
夜晚將盡,但夢境似乎還沒有結束,肖崇源的酒勁也沒有散去,臨睡前他還吻了吻溫寧的額頭,對此她也甜甜地應了一句︰「老公,晚安。」
按照常理推斷,第二天公寓里應該會被響徹雲霄的尖叫聲刺穿才對。
接下來男女主角發生劇烈的爭執,一個指控對方是**,另一個又指控對方是心甘情願,然後女主角哭哭啼啼,最終認清現實,而男主角則在戀上女主角之前先戀上她的身,感情逐漸步入轉折期……
但這一次的男女主角卻不能用常理推斷,他們也算是結過一次婚了,根本沒有誰強迫誰這一說,根本就是……睡糊涂了。
早上的客房靜謐得只剩下被刻意壓低的呼吸聲,已經是早上十點鐘,兩個人其實早就醒了,卻都背對背躺著,誰都沒說話。
溫寧這邊已經懊惱好一會了,她不停地咬著手指,焦躁到極限。
昨晚竟然不是一個夢!正因為不是夢,所以她醒來沒一會就想起了昨晚所有的細節。也就是說那些纏綿、親吻全部都是真的……溫寧緊咬著手背忍下懊惱的尖叫,她昨晚居然還那麼配合,還、還叫了他老公,同樣的錯誤居然又犯了第二次!
剛醒來時,她還想過理直氣壯地罵肖崇源,但仔細一回憶,又想到昨晚在肖崇源親她時,她明顯地聞到了酒味。
也就是說他昨晚喝醉了,如果她沒有睡糊涂,那麼她完全可以拒絕肖崇源,但她……
溫寧不忍直視現實般,捂住了自己的小臉,保持鴕鳥心態,想著能拖一會是一會,雖說兩個人都有責任,但因為睡迷糊了而發生關系,這也太令人尷尬了。
另一邊的肖崇源則模著下巴在思考,在溫寧懊惱不已的同時,他卻是在回味著昨晚的事。
這兩年他並不是沒有過別的女人,卻從沒有一次像昨晚那樣失控,而溫寧的床上功夫竟是一如當年那樣生澀,沒有絲毫進步,難道她這兩年沒有過任何性經驗?這個想法令肖崇源開心地露出個笑容來。
肖崇源正竊喜著,就听到旁邊的小女人發出一聲隱忍的哀吟,他也有些緊張,不知道她打算怎樣,這樣不哭不鬧,一直裝睡到底是什麼回事?
又等了一會之後,肖崇源率先打破沉默,他翻過身來,裝作才醒過來似的打了個呵欠,伸了個懶腰,然後閉著眼直接轉過去,二話不說地從背後摟住溫寧,用挺直的鼻梁蹭了蹭她的耳根,「老婆,早啊。」既然她裝,那他也繼續裝好了。
溫寧渾身一僵,動都不敢動,等到肖崇源呼吸開始均勻的時候,她才屏息著撥開他的
手,然後骨碌碌滾下床,「咕咚」一聲響,溫寧捂著小**呲牙咧嘴,但因為怕把肖崇源吵醒,又咬牙忍著不叫出來。
溫寧狼狽地從地板上爬起來,伸手抓起地板上散落的衣服,趴在地上一點一點蠕動出去,肖崇源將眼楮掀開了一條縫看完全程,看她拱著小**,像小動物一樣爬出去時,差點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等溫寧徹底離開之後,肖崇源才睜開眼楮,眼底是滿滿的笑意,他仰面躺下來,用四肢擺出個大字,之後心情愉悅地用長腿在床上劃來劃去。
另一邊的溫寧在離開房間後,迅速地穿上了衣服,她揉著小**來回踱步。
看來肖崇源還沒醒,現在自己也逃出來了,不如來個死不承認?反正就算是爭執起來,她也說不過肖崇源,佔下風是肯定的,到時候搞不好又會被他抓住把柄,與其這樣,她還不如當做沒發生,吃點啞巴虧算了,反正她和肖崇源也不是沒有做過,這一次就當成是一時不謹慎被狗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