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蘇紫菱顯得有些無精打采,其實她幾乎已經可以確認她的論文跟美國申請的學校都不會有問題,她煩惱的是他。
她該如何向他開口她即將出國的事情?她想現在不是一個好時機,因為他還在不高興。
但是現在不說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說?論文一但發表出去接下來的進度都很快速。
她最擔心的還是他的反應,他們可以像學長和學姊一樣保持遠距離的戀情,她預計只在美國停留兩年而己,兩年之內她一定會拿到博士學位。
然而不管是兩年還是三年,她想他都會堅決的反對,他是個很難溝通的家伙。
「妳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雖然他一臉的不高興,但他還是問了,「是不是剛才吃的生魚片不新鮮胃不舒服?」
「我看妳沒有吃多少東西。」
「是啊,我的心情不好吃不下東西嘛。」兩只胳臂搭上他的肩膀。
他撇了撇嘴,「心情不好的人是我才對。」
「人家都主動的跟你解釋了,是你自己不願意相信我,不然你是想怎樣嘛?」
「我想怎樣?很簡單,妳不要再去見那個學長就好。」不過他還是會去教訓他。
蘇紫菱無力的嘆了一口氣,等她出國之學就不會看見學長了,她主動吻上他的唇。
武霖瞪著她,想呼攏過去是不是?
她學他每次吻她的方式,先是伸出舌頭在唇瓣上輕輕的描繪著。
「不是這樣。」弄得他一臉口水,他反客為主的抓回主導權,等等在跟她算賬,他一定要跟這個笨女人說清楚講明白。
決定好先享樂的他迅速的褪去彼此的衣物,「不要遮掩妳的身體。」
她微微的側過臉頭去不敢看他灼人的視線,明亮的客廳讓她更加害羞。
讓她平躺在溫暖的木頭地板上,她的身子在一瞬間癱軟了下來。
酥癢的電流一陣又一陣的竄進她的體內,他的唇、他的手指頭都像是帶著電流一樣的觸著她的肌膚。
欲火焚燒的雙眼盯著她,她真的很容易點燃他的,從窗外透進的明亮光線讓完美的桐體清清楚楚的展示在他面前。
「你又一直盯著我看。」她羞澀的說著。
「誰叫妳總是動不動就勾引我?」他困難的吞著口水。
「那你是怪我?」
「不敢。」
……
「我真的不行了。」她虛軟的說著,她連睜開眼楮的力氣都沒有。
濕熱的胸膛壓著她,她雖然竄到沉重卻也滿足,兩只小手伸到他的背後撫著劇烈起伏的背肌,她露出了笑容。
她知道他是為了她而瘋狂,她也知道她好幾次都低咒著失控的他自己。
「霖,我愛你。」
武霖抬起頭來看著她,他親了親可愛的小嘴,「我也愛妳,妳不要再去那個鬼研究室了。」只見她不滿的嘟起嘴巴,「我叫妳不要再去研究室听到了沒有?」就是愛惹他生氣!
「讓人家休息一下啦。」她趕緊閉上眼楮。
「蘇、紫、菱!」又想把他給呼攏過去!
「人家真的好累嘛。」她輕捶了他的肩膀一下。
武霖不是很甘願的呼出一口鳥氣,這個女人,「快點閉上眼楮睡覺」,他緩緩的從她的體內退出,他的動作又引起她一陣顫栗,他攔腰抱起她虛軟的身子走進主臥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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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菱。」這幾天他只要一進門就就會先喊著她的名字。「紫菱?」她還在睡覺嗎?他一邊走向主臥室一邊月兌掉身上的臭衣服。
他已經再三的吩咐過不準有人在酒店噴刺鼻的廉價香水,五十毫升只賣三千塊的香水不廉價是什麼?就是有人听不懂他的話。
「紫菱,我回來了。」他降低音量的說著,他知道這幾天他累壞了她,她怎麼也睡不夠似的,
誰叫她要這麼誘人?他只是有點風流而己,但是他不是一個會縱欲的男人。
走進房間沒有看見她躺在床上的他隨即沉下臉色,好幾天沒有出門的她不會太早起來,他有種她已經出門的感覺。
果然她也沒有待在浴室里,大手撕下黏貼在浴室門上的便利貼,他該高興這個女人還真是了解他嗎?知道他回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走進浴室里洗澡。
我有事情要出去一趟,中午之前會回來。
氣死他了!大手用力的捏著字條,握緊的拳頭激動的發抖著,這個女人只在家里乖乖的待上幾天而已就受不了。
她還能有什麼事情?不就是研究室、研究室、研究室
除了研究室她還會去哪里?沒有!
憤怒的拳頭捶向厚實的門板,她真以為他非要她這一個女人不可嗎?不給她一點顏色瞧瞧都爬上天了。
「麗娜,妳馬上過來我這里。」他撥了通電話命令著。
「武哥?」麗娜不確定的問著,雖然這的確是武哥的聲音沒有錯,但是武哥怎麼可能會主動找她?
雖然是酒店里的紅牌但是她想她還入不了他的眼,看似不會拒絕女人的他其實從來沒有將任何女人放進心里。
齊哥就不同了,他拒絕女人一向毫不留情,她苦笑了出來,都這麼多年了她還是學不會不去看他。
她是個酒家女又如何?難道酒家女就沒有所謂的真感情嗎?
然而她永遠也不會懂得是齊昊對她沒感覺跟她是不是酒家女沒有關系。
「是我,妳馬上過來我這里。」他有些不耐煩的重復著。
「可是……」
「我叫妳馬上過來就馬上過來,廢話這麼多干嘛?」他煩躁的吼了出來。
「可是麗娜不知道武哥住處的地址啊。」她依舊用嬌婉的聲音說著,離開酒店的他不曾和她們聯絡。
她不知道是什麼事情激怒了他?她只知道這個男人總是把他真正的情緒隱藏得很好,她待在酒店里也有一段不算短的時間,她只在兩年前看過他發火一次。
那一次他單槍匹馬的殲滅台灣最大的幫派,就是齊昊也阻止不了他。她好奇的是與齊昊勢均力敵的他為什麼甘願在齊昊的身邊做一個小弟?
武霖念了一個地址給她,「快點過來,還有」他停頓了一下,「穿得性感一點再過來。」
「性感?」
「沒錯,妳耳背是不是?問東問西,我說的每一句話是有多難懂?」他煩躁的吼著。
「知道了,武哥。」她嬌柔萬分的說著,盛怒的男人最是激不得,尤其像他這種呼風喚雨慣了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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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紫菱氣沖沖的走出電梯,他這個大笨蛋!
他怎麼可以跑去毆打學長?她不是說了她跟學長之間沒有任何的關系嗎?她說的話是有多難懂?
為什麼他就听不進去?她氣沖沖的按下電鈴,他還是堅持不給她大門的鑰匙,她快讓他的酷勁給逼瘋了!
今天晚上她要是再如他的意把身子給他她就不姓蘇!
按了好半咱的門鈴,門終于開了,「請問妳是哪位?」
嬌柔的聲音讓蘇紫菱抬起頭來,氣到發抖的兩個拳頭松了開來。
麗娜一手把門打開,一手撫媚的撥了一下柔順的長發,「這位小姐,請問妳要找誰呢?」
蘇紫菱仰起頭看了一下門牌,這是他的房子沒有錯。
「是誰?」武霖心知肚明的走到門口,「妳回來了。」他一臉的冷漠。
麗娜親昵的偎近他,漂亮的雙手挽起他的手臂,她甚至將下巴輕輕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武霖,她是誰?」蘇縈菱微微的發抖起來,他為什麼不推開她?
武霖看著她不發一語,他只要再說出一句話就可以讓她掉下眼淚嘗嘗痛苦的滋味,可是他做不到。
他握緊了雙拳,強忍住想要將她擁入懷里的沖動,他得給她一次教訓!
「你告訴我她是誰啊?」蘇紫菱大聲的吼了出來,他說過他的屋子不會讓別的女人進來。
「難道妳看不出來我跟武哥是什麼關系嗎?」曲線分明的身段毫不避諱的靠在他的身上。
一件桃紅色的洋裝展露出她姣好的身材,不算長的下擺露出一雙勻稱又白的美腿。
麗娜對于她的外貌相當的有自信,否則她又怎麼能夠在酒店里當了這麼久的紅牌?
「我要你告訴我!」蘇紫菱強忍著淚水,她看著她唯一摯愛的男人,「我要你親口告訴我她是誰?她為什麼會出現在屋子里?」
他還是說不出話來,她蓄在眼眶中的淚水讓他好不舍,他突然後悔自己怎麼會蠢到找了一個女人過來騙她。
他只是想要讓她知道,當他看見她跟那個男人在一起的時候他的內心有多痛苦?可是他不要她哭。
他只是要她知道他有多麼不願意讓她去跟那個男人見面!
「武哥,你要不要先進去洗澡?我們剛辦完事流了一身汗不是嗎?」修長的手撫上赤果的胸膛,她在他的胸膛上畫起圈圈彷佛他們彼此有多親密一樣。
蘇紫菱痛苦的閉上眼楮,她何必要他親口對著她說?她有眼楮可以看不是嗎?
武霖抿緊了嘴唇,他突然好想要狠狠的甩他自己一巴掌!他到底正在對她做什麼?
麗娜訝異于他的反應,她緊緊的偎著他才知道原來他是多麼的壓抑他自己,她不清楚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局外人的她看得特別清楚,他和她交會的眼神有多麼的纏綿,他應該不是真的想要逼走眼前的女人。
蘇紫菱勉強的睜開眼楮,她幾乎就快要站不住腳的暈過去,「武霖,我們就到此結束。」
「不!」他吼著,他要的不是這樣!
「放開我!」蘇紫菱吃力的甩著他的手。
「不是這樣的妳听我說,」大手抓住她極欲轉身離去的身子,「我跟她沒有關系。」
「你以為我是瞎子嗎?」她再也忍不住的哭了出來,「你這個混賬東西,我們才交往幾個月而已你就這樣?」
她真是看走了眼!
「真的不是這樣,我跟她不是來真的。」他想要伸手擦去她的淚水可是卻讓她一手揮開。
「我管你真的假的?你以為我蘇紫菱非要你這一個男人不可嗎?」她傷心欲絕的踢了他一下,只見他不痛不癢讓她更是生氣。
「什麼?」她竟然敢這麼對他說?
「我問你!」她努力的想要壓下哽咽的聲音,「你憑什麼動手打學長?」
「什麼?」他忍不住提高音量,又是他!
「你這個混賬憑什麼要跑去毆打學長?」她大吼著,她要跟他把帳算清楚。
「打了他又如何?那個家伙有種去警察局報案啊!」她在替那個男人出頭是不是?
「你這個流氓!」她朝著他大吼。
「妳說什麼?」他一把用力的揪過她,陰驚的臉色連站在一旁的麗娜也害怕起來。
「我說你是流氓、你是流氓!」
「該死!」武霖怒氣沖沖的瞪著這個女人,她就是有本事把他惹毛!他到底要拿她怎麼辦?
「放手!」
「我跟麗娜是真的沒有關系。」他挫敗的說著,這輩子他從來沒有這麼窩囊過,他在看見她露出傷心的神情時就後悔把麗娜找來。
「我才不管你跟她有沒有關系,你給我放手!」她沒有辦法容忍她的男人除了她之外還有別的女人,不管再怎麼愛他她都沒有辦法容忍這一點。
她的心胸很狹隘,她只準他有她一個女人。
「紫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