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他懷疑他被陰了!
韓洛宇抿著唇,一臉不耐地站在公車站牌旁,四周是寂寥無人的山路,而整條路上,除了他,沒看到半個人。
他已經在這里站了一個小時了!
一個小時可以讓他做多少事?他可以洽談完一件合作案,可以批完三十份公文,可以和部屬討論新開發的土地計劃,可以……
韓洛宇閉了閉眼,陰郁地輕吐口氣,想到自己什麼事也不能做,只能在這里傻傻地站一小時,搞不好還得站兩小時、三小時……
愈想,一張好看的俊臉也愈陰沉。
他完全沒有度假的心情,放假的第一天,他就像個傻瓜一樣,來到偏僻的東部,站在這根幾乎快爛掉的公車站牌旁邊,痴等了一、小、時!他這人絕對不能容許浪費時間,分分秒秒都很重要,他的行程早習慣排滿滿,哪個時刻要做哪件事,都讓秘書安排得好好的。
可現在,他卻什麼事也不能做,只能像個白痴一樣站在這里,就因為他家太後要他放假,而且還挑了一個他連听都沒听過的偏僻小鎮。
照他老爸的說法,他老婆覺得鄉村地方才能陶冶他的性情,讓他心靈安穩,忘了工作;而為了杜絕他接觸文明社會的一切,他媽連他的手機都沒收了。
他明明就不是三歲小孩,為什麼要讓一個被寵壞的任性女人任意擺弄啊?
韓洛宇百般無奈地嘆口氣,誰教那個任性女人是他媽,他再怎麼不願意,也無法反抗。
瞄了腕上的表一眼,他不禁苦笑,又過了半小時,這公交車是什麼時候才要來?
「瞄」
嗯?
「瞄嗚瞄」
貓!他微皺眉,他向來不喜歡那種毛絨絨的生物正確來說,是任何有毛的動物他都不喜歡。
「瞄!瞄嗚!」
「噓……不要吵。」
咦?有人?
韓洛宇微愣,迅速轉頭看向身後,後頭是一個傾斜的山坡,幾楝樹叢矗立,遮蔽他的視線。
「瞄嗚瞄瞄!」
「黑心!」帶點軟綿的嗓音生氣了。
「瞄」
貓叫聲變得淒厲,咻地一聲,一團東西突然穿過樹叢,快速撲向韓洛宇。
韓洛宇一怔,下意識接住撲過來的東西,然後……毛絨絨的觸感!他霎時寒毛直豎,趕忙將手上的東西用力一丟。
「瞄!」被粗魯丟棄,黑貓利落地站穩在地面,抗議地朝韓洛宇叫。看著腳邊肥滋滋的黑貓,韓洛宇皺緊眉頭,往後退幾步,他不怕貓,可就是討厭有毛的生物。
見他後退,黑貓微瞇綠色的眼珠,尾巴甩了甩,又前進幾步,小嘴微張,「瞄」
韓洛宇跟著警戒瞇眸,牠前進,他就跟著後退,一人一貓僵持不下。
「黑心,你還敢跑!」刷地一聲,一雙手撥開草叢,一抹身影也跟著從樹叢後竄出來。
韓洛宇直覺望去,目光卻就此定住,後退的腳步也停下。
那是……人吧?
大白天的,要見鬼也很難吧?可是……
他看著眼前的女孩,哦,不!斑聳渾圓的胸部,濃縴合度的身段,告訴他眼前的是名女人。
一頭烏黑的長發垂落,披散于草地,她的皮膚很白,幾乎可見細致的血管,巴掌大的小臉瓖著一雙有如黑琉璃的眼珠,沒有任何雜質,只是純粹的黑。那雙眼楮正注視著他,深邃的凝視讓他的心髒突然快速跳動幾下。她的臉色很白,屬于有點空靈的蒼白,也就襯得她的眼楮更黑,小巧的鼻子下,菱般的唇瓣透著櫻花般的粉色。
而她的穿著……韓洛宇微微皺眉。
她穿得很奇特,一身黑色的洋裝,袖口和裙襬滾著白色蕾絲,黑與白層層交迭著,哥德風的馬甲系出縴細的腰,也讓半果的胸部高聳,瑩白色澤在淡淡的陽光下散發出誘人的光澤。
她看來像尊黑色的芭比女圭女圭,可卻又透著一絲病態般的冶艷,像鴉片、像罌粟……
就在韓洛宇看著她時,她也跟著回視他,眼楮隨之發亮。
眼前的男人目測身高該是一八五左右,服帖的黑色短發修剪得很整齊,將斯文的臉龐襯得更俊逸,白色襯衫貼著上身,袖子被他卷至手肘,露出小麥色的手臂,深色牛仔褲包裹著順長大腿,不算結實的肌肉,卻恰到好處地鼓出利落好看的線條。
Perfect!他看起來不壯,卻也不是瘦弱那型,上半身和下半身的比例剛剛好,是她會心動的黃金比例。她吞了吞口水,眼楮閃閃發亮,目光落在男人臀部,老天……瞧那結實挺翹的臀,在貼身的牛仔布料下簡直性感得要命。
她發亮的眼神讓韓洛宇霎時全身發毛,突地,她整個人跳起來沖向他,小手很自然地抓住他身上的襯衫。
「身體借我看一下。」她說完,很自動地解著襯衫鈕扣。
哈?
韓洛宇錯愕了下,「等等!小姐,妳做什麼?」
他想推開她,可卻見鬼地推不開,大手急忙抓住月兌他衣服的手。
「喂!小姐……」
「別吵!」他的反抗讓她不悅,拍開他的手,「乖乖的,別動!」她軟聲命令。
什麼跟什麼啊?他哪可能不動」
韓洛宇又急又愕然,「住手,妳想做什麼!」他低吼,兩人扯動間,他身上的鈕扣也被粗魯扯落,「喂!小姐!」他也惱了,用力拍開她的手。
見他不合作,她不高興地皺眉,伸手用力一推。
「喂!〞」韓洛宇被推得一時站不穩,眼前這奇怪的女人力氣出奇地大,他還來不及反應,一個堂堂男子漢竟被她推倒在地。
「哦哦哦……」贊!女人眼楮發亮,直盯著小麥色的寬闊胸膛,柔軟的掌心來到男性下月復,也沒有月復肌,可是線條很美,沒有很明顯的肌肉,精實而不壯碩,像大師手中的完美作品。
她著迷地模著,幾乎快流口水了。
個子嬌小的女人很自然地跨坐在他腰上,也懶得解扣子了,小手用力扯,刷地一聲,扣子飛散,脆弱的襯衫被大力扯開。
韓洛宇則完全傻眼。
「該死!」俊龐尷尬地漲紅,韓洛宇懊惱地瞪著身上這莫名其妙的女人,失了冷靜地粗魯大吼︰「妳還不快起來?」
「等等!」誰知女人卻面不改色,甚至好奇地伸手解開他的皮帶。
不會吧……
「喂!妳夠了哦!」這女人有病呀?他氣得掙扎,可這女人力氣很大,嘶地一聲,他听到拉鏈被拉下的聲音。
該死!
士可殺,不可辱!他可不想在這個荒山野地被一個瘋女人給強了。
韓洛宇一急,使盡力氣用力推開女人,為了不讓她再撲上來,他用雙手壓住她,以男人佔優勢的順長身體反壓住她。
他喘著氣,氣急敗壞地瞪她。「喂,妳這女人有病……」
吱一台小貨車突地停在一旁。
「喂!小子,你想做什麼?」司機危險地看著他。
啊?
韓洛宇一愣,看到司機來者不善的模樣,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尤其那司機一副當他是禽獸的眼神。他哪是……
等等!他低頭看著自己,敞開的襯衫、快月兌掉的褲子,而女人的手被他抓著,他的身體壓在她身上……
「小夏,妳認識這小子嗎?」貨車司機問。
「不認識。」叫小夏的女人誠實地搖頭。
「等等,你听我說……」韓洛宇急忙放開女人,開口想解釋。
可叫作小夏的女人卻捷足先登,「福伯,把他綁起來。」
哈?
「喂!妳……」
「沒問題。」福伯下車,不只他,連坐在貨車後面幾名壯碩男人也跟著跳下貨車。
「呸!」他們不屑地朝地上吐了口口水,面色陰狠地看著韓洛宇,「臭小子,敢欺負我們家小夏,你活得不耐煩啦?」
他哪有呀?他是招誰惹誰了?「不是,你們听我說……」
「說個屁啦!」先打再說啦!不好好教訓這個臭小子哪行?他們就不信眼前這個「弱雞男」能拿他們怎樣。
哼哼,他們吃定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