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躁的掛斷韓依柔的電話,秦義絕迅速的沖到一樓大廳,剛好看到曹一怡在不遺余力的欺負施蜜兒,秦義絕的心底瞬間涌出要殺人的沖動。
要不是秦義倫這家伙多事搶了他的話頭,他會讓曹艷怡當場死得很難看!
曹艷怡本以為可以利用施蜜兒轉移眾人的視線,卻沒想到會再一次置身于風口浪尖上,就听秦義絕冷冷的開口,「第二次,這是你第二次在我的面前傷害我的女人,看來上次給你的教訓明顯還不夠。」
咦,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圍觀眾人的八卦之心立刻熊熊燃起。
曹艷怡從未見過秦義絕這般恐怖又陰冷的表情,仿佛下一刻就能吞噬一切,此刻听里他這樣一番話,心里頓時咯 一跳,直覺自己即將大難臨頭了。
可是她已經名聲掃地了,他還能將她怎麼樣,那個小賤人的名聲也已經被自己毀了,他以為這樣護著她,就能將那日的事實掩蓋過去嗎?
秦義絕,既然你無情,就休怪我無義,她不好過,怎麼能看著他們幸福?
曹艷怡即便異常狼狽,也沒有放棄機會想報復算計。
待今日離開了秦氏集團,她定要找媒體曝光施蜜兒的一切,相信媒體們會非常喜歡她提供的消息的。
然而秦義絕仿佛看穿了她想抹黑施蜜兒的目的,冷笑道︰「曹艷怡,曹明凡已經窮到要賣女兒了嗎?」
曹艷怡臉色一變,怒道︰「秦義絕,你這是什麼意思?」
秦義倫立刻淡然的接口道︰「曹大小姐,我知道近來你父親的公司出了點問題,即便如此,你也不該打上我們秦家大少女乃女乃的主意。
上一次,你趁我大嫂來探望大哥,而我大哥在和我商談公事的機會,挑撥我大哥和我大嫂的感情,還對我大嫂暴力相對,以至于我大哥一時失禮對你動粗。
沒想到一次教訊還不夠,這次你又來污蔑我大嫂,做出這種出格的舉動,請你回去轉告曹董,這一次我秦氏絕對不會善罷罷休。」
眾人頓時哦了一聲,看著曹艷怡的眼神充滿了憤怒。
這世間怎麼會有如此可惡的女人,原來這一切都是這個女人在搞鬼啊,欺負了總裁的正牌未婚妻不說,這一次又不死心的誹謗人家,這女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仗著曹氏的那點身家就想跟秦家斗?
「你、你們!」論心機、論閱歷,曹艷怡哪里比得上縱橫商海的秦義絕和秦義倫,她的舉動被輕易看穿,一時之間也失去了應對之策,恐懼和羞憤交織之下,襯得她的臉更加面目可憎。
秦義絕不屑的瞥了她一眼,嘲諷道︰「可惜你曹大小姐月兌光了衣服也沒什麼特別,我想媒體對你當日的形象大概會很感興趣。」
「秦義絕你敢!」
「阿倫,這里交給你了。」秦義絕懶得再跟曹艷怡多費口舌,感覺到懷中的施蜜兒還在顫抖,忙攬著她朝電梯內走去。
他沒時間在這里跟曹艷怡糾纏,施蜜兒受到了驚嚇,安撫她才是重中之重。
「秦義絕你給我站住!」曹艷怡嫉妒地瞪著施蜜兒的背影,掙扎著就要從地上爬起。
然而秦義倫淡然揮手,對身後的保全交代,「送曹小姐出去,記住,以後但凡姓曹的人,統統不得踏入秦氏半步。」
施蜜兒不聲不響的隨著秦義絕來到了頂樓的總裁辦公室,關門落鎖,秦義絕將一直埋在自己懷中的小臉勾起,便見她的臉上早已布滿了淚痕。
秦義絕的雙眉頓時狠狠的擰起,真是的,帶她回來之前,真該先把那個該死的女人掐死。
行事不可靠的老媽竟然在流言還未平息的時候,讓她一個人來這里,害得她陷進這麼難堪的境地。
蜜兒是他的女人,什麼時候輪到外人來對她指手畫腳了。
秦義絕陰沉著一張俊臉,牽著施蜜兒的小手朝休息室走去,然而踫觸到她的手腕,施蜜兒又是一陣輕顫,秦義絕腳下一頓,將她的小手拉到面前,立刻看到她雪白的腕間有五道月牙形的血痕。
「這是怎麼回事?」秦義絕冷著臉咆哮。
施蜜兒頓時一驚,縮著身子畏懼的回答︰「對、對不起。」
「該死的!」
秦義絕低咒一聲,因施蜜兒脆弱的表情心中一疼,忙拉著她到休息室坐好,翻出常年沒用過的急救箱,開始處理她手腕上的傷口。
曹艷怡欺負了施蜜兒不說,竟然還敢傷害她,曹氏科技是嗎?他一定會讓曹家死得很難看!
施蜜兒有些意外、有些呆傻,她愣愣的看著眼前正低著頭專注于她手腕傷勢的男人,見他俊臉漆黑、眼神凶惡,卻掩飾不住那黑瞳中的一抹急躁和心疼。
這是因為她嗎?
手腕上傳來一陣清涼的感覺,秦義絕細心的用消毒水將她手腕上的血跡擦拭干淨,那專注的神情仿佛施蜜兒是一件易碎的珍寶,施蜜兒忍不住喚道︰「阿絕。」
秦義絕握著她的手腕抬頭,施蜜兒的心中又是一顫。
漆黑的雙瞳中映出自己的影子,如此近距離的看著那雙幽深的黑眸,施蜜兒只覺得自己的魂魄都要被吞噬進去,忍不住喃喃道︰「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秦義絕手上的動作一停,眼底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愕然。
為什麼對她這麼好?
直到此時,秦義絕才察覺自己今日的反應與平時大相逕庭,甚至連最近一連串的舉動都可以稱得上是反常。
女人對他來說是最虛偽的一種生物,他何時像現在一樣如此關注一個女人,恨不得能將她揉進體內,還為了一個女人牽動心緒,因為她的委屈大動肝火,恨不得將所有欺負她的人都剝皮拆骨。
為什麼對她這麼好呢?好問題,因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而她不過是意外交集的一個小小的插曲。
訂婚不過是為了應付父母無止境的糾纏,也因為她背景干淨,在秦家掀不起什麼風浪,更因為她異于常人的干淨純潔,不像其他女人一樣貪圖富貴,而是全心全意的痴戀著他本人。
這種感覺很微妙,也讓他很舒服,所以他毫不猶豫的享受著她的身體、她的感情,可是現在他卻發現,他竟是從未考慮過自己對施蜜兒的感情,未考慮過他將施蜜兒置于什麼地位。
想到此,秦義絕的心底莫名的有些煩躁,臉色比之前顯得更加陰沉。
看到他的反應,施蜜兒的心中頓時一頓,眼底多了幾分黯然。
果然是她自作多情了嗎?她在期待些什麼,想听到他說出什麼?
他救過她,她戀上他,然後她找到他,他佔有了她,到最後她作夢一樣的成為了他的未婚妻,和他形影不離待在他的身邊。
她還有什麼不滿足,還有什麼想期待?縴長的睫毛低垂,兩滴晶瑩的淚珠從施蜜兒眼中滑落,她幽幽的長嘆了口氣。
夢到了該清醒的時候了吧?
這些日子以來,她一直過得渾渾噩噩、患得患失,一切只因為她放不開的執念,她自欺欺人的幻想,以至于她變得連自己都不認識自己,失去了所有生活的目標。
她無數次偷偷的告訴自己,他將她留在了身邊,每天同她做那些最親密的纏綿,是不是代表他的心中有著自己的位置,他像自己一樣,其實還記得十年前的自己?
可夢境永遠是夢境,這一切也不過是她的幻想罷了。
他是天之驕子,怎麼可能將自己掛在心上,他雖然外表冷漠,但她看得出他心底還存著一絲柔軟,跟自己訂婚,恐怕是因為一些無法言明的理由,又或者是迫于韓姨那邊的壓力吧。
今日踫到曹艷怡,雖然又一次揭開了她的傷疤,但也讓她不得不正視一些事實,若是再這樣逃避下去,她總有一日會被心底的陰影給壓垮逼瘋。
緩緩的抬起頭,施蜜兒含淚對秦義絕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輕聲道︰「阿絕,我喜歡你。」
很喜歡、很喜歡,她喜歡那個十年前將她從絕望中帶出的少年,喜歡那個十年間在她夢中溫柔注視著她的幻影,喜歡這個霸道得將她綁在身邊,進而讓她不可自拔的迷戀上的男人。
女人總是因幻想而沉迷,即便因現實而失落,卻又因為幻想而妥協。
施蜜兒早已分不清自己喜歡的到底是她心底的阿絕,還是眼前的秦義絕,但她卻知道,她的心早已牽絆到這個人的身上,掙不月兌、收不回,只能看著自己越陷越深。
秦義絕面無表情的看著施蜜兒,看著她臉上甜美的微笑,听到她虔誠真摯的告白,腦海中仿佛被驚雷劈過,一瞬間連身體都顫栗發抖。
心底傳來一陣難言的悶痛,她明明笑得如此明朗,他卻看到了她眼底心碎的悲傷,甚至感覺……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即將失去,揪得他一陣難言的心慌。
秦義絕女乃掉了手中的紗布,一把將施蜜兒推到床上,急切的覆上了施蜜兒的唇瓣。
滾燙的雙唇黏合在一起,他的雙手迫不及待的拉扯著她的衣物,施蜜兒感受到來自秦義絕的急切,卻不似平日那樣羞澀,而是伸出小手捧住他的俊臉,像他平日教導她那樣,開始熱情的回應他。
就讓她任性這最後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