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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寢3(完) 第十四章

作者︰倪淨類別︰言情小說

飯店大廳這一場架打得轟動,迅速地被傳開來,還|並連同隱婚一事都被拿出來當話題。

這麼爆炸性的消息一下子在政商界傳開來了,兩人都是豪門第二代,特別是向震宇的家世更是諸多人津津樂道的事,不論是他英挺的外表還是龐大的產業,身為向氏集團的負責人,他在商界有一定舉足輕重的地位,這樣年輕有為的人竟然已婚了。

更讓眾人跌破眼鏡的是,他娶的老婆竟然是差點因為周轉不靈破產的安氏負責人安娣。這兩人的不合早在多年前就一直有傳聞,誰都沒想到傳了這麼多年的消息,最後證實的竟是兩人已經結為夫妻。

因為當初兩人是法院公證結婚的,連宴會都沒有,現在被發現了,自然是要問哪時會公開宴會。

而打架的事在紀一跟邊幽蘭出面下,至少是解決了,但安娣跟向震宇之間的問題還沒找到解決的方法前,沒想到向母先找上門了。

那晚向震宇不但怒氣沖沖地載她回家,還幫她月兌衣服洗澡。

兩人泡在偌大的浴白里,濕透了的衣服褪去,安娣白女敕的身子印在眼前,向震宇按捺不住被燃起的欲火,讓她跨坐在自己腰間,他粗魯地頂進了安娣。

「唔……」安娣被頂得難受,忍不住掙扎著。

向震宇欲火剛起,還沒滿足前哪里肯讓她離開,頂得安娣不知是疼還是怎地,浴室里滿是她的申吟聲。

直到兩人高潮了,向震宇滿足後才將她抱出浴室,穿好睡裙,吹干頭發,而後將她摟在懷里。

明明經過了那麼激烈的,理當該累得倒頭就睡的安娣,卻因為酒意退了,反而沒睡意了。

她閉著眼楮,耳邊听著向震宇胸口傳來的心跳聲,她想開口問向震宇這些天沒回家他去了哪里,卻又拉不下臉問。

本來她只是氣不過向震宇用那麼卑鄙的手段娶她,才會想要離婚。

可是宅在家里這些日子,她想了又想,又覺得他這樣做好像也沒有多過分,況且是她自己願意嫁的,她如果不肯,大可以找別的男人結婚不是嗎?

說到底,向震宇還幫了安氏,身為安氏的總裁,她該謝謝他的,于情于理,向震宇並沒有對不起她。

那這個婚還需要離嗎?

如果今晚不是向震宇見溫子逸摟她而失控,反而是她看到向震宇摟另一個女人時,她還笑得出來嗎?

光想到那一幕,不管對方是誰,她都嫉妒得要命,怎麼都不能接受。

心里掙扎又掙扎,安娣決定先低頭收回離婚的想法,這個婚,她不離了。

沒想到她才剛要喊向震宇,想要哄哄他後再耍賴說她不離了,那個離婚協議書無效,反正三個月很快就到了,她只要裝傻就過去了,卻听到向震宇低沈的聲音傳來。

「安娣。」

「嗯?」她朝他懷里靠去,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氣息,她覺得安心又滿足。

「離婚的事我想過了……」

安娣緩緩睜開眼,抬頭想看他,以為他是要說他不會離婚,可卻听到了相反的話,「我同意離婚,那張離婚協議書你不用管了,看你哪時有空,我們找律師把手續辦一辦。」

本來這就是她要的結果,但在她不想離婚、不想放他走後,這突然來的結論卻炸得她灰頭土臉、全身發僵,嘴唇掀了又掀,想說什麼卻又發不出聲音。

明明被他抱在懷里,偎著他溫熱的身軀,一點都不該覺得冷,她卻從腳底冷到全身,只覺得胸口好像有什麼東西往下掉,掉得又深又沉,她連撿都來不及,久久後她听到了一聲破碎的聲音,不敢往下看也不敢多想,因為她知道那是她心破碎了的聲音。

安娣覺得胸口澀澀的,有一種鈍鈍的疼在胸口蔓延開來,很疼很疼,眼楮眨了又眨,怎麼都不想承認自己有想哭的,她死死地咬牙,忍著眼眶里的淚水,她才不會這樣就哭了。

向震宇沉重地說完這些話後,表情凝重不再出聲,長臂只是將安娣摟得更緊,像是要將她嵌進心里似的。

這一夜,安娣以為自己肯定睡不著,可是窩在向震宇的懷抱,她卻不知不覺地睡著了,在她半睡半醒反手抱住向震宇的腰時,她只有一個想法,她不想失去這個男人……

隔天安娣醒來後,床上早不見向震宇的蹤影,她全身酸痛,一步都沒離開家里,整個人恍神,除了吃飯外幾乎都在床上度過。

一整天沒有一通電話,安娣傻傻地盯著手里的手機等著,可是她等到了晚上,向震宇不但破天荒地沒打一通電給她,甚至這一晚也沒回家。

連著三晚,向震宇不見蹤影。

這三天,外面傳著她與向震宇結婚的事,安娣選擇不听不看,她不知道向震宇要怎麼應付被爆開的婚事,這幾天她一直都待在家里,反復去想著為什麼向震宇要改變心意跟她離婚。

只是她想破了頭就是想不透,甚至還越想越生氣,卻忘了一開始是她非要找向震宇離婚不可。

有好幾次她都想沖去向氏找向震宇,卻又拉不下臉,驕傲的她開不了口收回不想離婚的話。

就在她郁悶地不知該如何是好時,向母的到來讓她的心驚了一下。

安娣在客廳與向母兩人面對面地坐著,從她的頭撞破一個洞到今天,已經有兩個多月沒見到向母了。

「我看你們的婚禮最好趕快辦一辦。」向母喝了一口安娣泡的茶說。

安娣以為向母是來跟自己攤牌,是向震宇找來跟她談離婚的,誰知向母說出來的話卻出乎她意料之外。

不是來找她離婚,而是要談婚禮的事,難不成向震宇又改變心意了?因為跟她一樣也拉不下臉,所以找向母出面,是這樣的嗎?

安娣這幾天的心如同洗三溫暖,百感交集,這些天的胡思亂想終于可以結束了。

向母見她沒響應,又出聲,「婚禮場合就在邊氏的飯店舉行,我已經跟幽蘭談好了,婚紗還有拍照,你跟震宇看哪時有空趕快去拍一拍。」

「媽……」

「怎麼了,你要跟我說你們不舉辦婚禮嗎?不行,這可是門面問題,不管有多忙,你們都要給我去拍一組婚紗照。」向母一臉沒得商量的余地。

「我……我想婚禮應該不太需要了。」

那晚向震宇都說同意離婚了,哪還要什麼婚禮。

「怎麼不需要了?你想想,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你們結婚了,不要說你們年輕人不在乎,我跟你爸可是還要給親戚長輩們交代,再說震宇是家族的重心,這個婚禮怎麼樣都不能省略,我一定要辦個盛大隆重的婚禮,你只要想著怎麼把自己打扮成美美的新娘,其他什麼都不用擔心,婚禮大大小小的事我會安排。」上流社會的貴婦比的就是排場,向母自然也不例外。

「可是你前不久不是也希望我跟向震宇分開……」安娣不懂向母怎麼會突然改變心意,就像向震宇一樣,堅持了這麼多年,最後還是選擇放手。

向母看著安娣,語帶感慨地說︰「我說了要你們分開,你們听進去了嗎?既然分不開,那我也不想說了,不如就順你們的意,你們也好趕快生個孫子給我抱。」

向母不是不知分寸的人,她光是看向震宇將安娣帶回公寓照顧,連公司都不去了,她這當媽的再不知趣也看出了安娣對兒子的重要。

而為人母的她最大的希望不過就是兒子能幸福,如果跟安娣在一起是他的幸福,那她這個當媽的又能說什麼?

「是震宇要你來的嗎?」

「啊?」向母有些听不懂她在說什麼。

「沒有啊,我都好一陣子沒見到他了,上回你出院,我要他帶你回去,他堅持要回來這里,氣得我干脆不準他回家。」向母沒好氣地說著,完全沒發現安娣的臉僵了一下,帶著自嘲的苦笑。

「是嗎?我以為是他要你來的……」她早該知道向震宇這人一向執著,一旦他認定了的,十頭牛拉也拉不回來,不然他跟她又怎麼會糾纏了這麼多年。

向母沒去注意安娣的表情變化,見她不說話,以為她還在排斥著婚禮的事,沒有多想地又交代了一些婚禮該注意的事,還要安娣這些日子趕緊去做全身美容,當新娘子的人肯定要是全場最美的女人,向母是過來人,她很清楚。

直到向母說完,安娣恍神地送她離開後,心想這下子她不想找向震宇都不行了,不然都要離婚了還辦什麼婚禮。

誰知婚禮的事沒談成,紀一笙的一通電話傳來向震宇連日來沒日沒夜地加班,三餐不定時,終于胃出血被送去醫院了。

一得知向震宇住院的消息,安娣匆忙地換了外出服,隨手拿過包包就趕去醫院。

當她至醫院時,才發現心慌的她竟然忘了問紀一笙是哪一間病房,連忙拿出手機,想都沒想地撥了向震宇的號碼。

手機響了幾聲後接通,安娣站在住院大樓一樓,剛要出聲,那頭傳來的卻不是向震宇低沉的男音。

「喂?」那女音很耳熟,安娣定了定心神後,才听出那女人是楊思巧。

「向震宇呢?」他的手機怎麼會在楊思巧手上?什麼時候這兩人關系這麼好,連他一向不離身的手機楊思巧都能隨意接听。

安娣的口氣很沖,楊思巧細眉一皺,轉頭看了眼正躺在病床上的向震宇,「震宇在醫院……」

「我當然知道他在醫院,我問你,你為什麼會有向震宇的手機?」

「他昏倒前跟我在一起……」

「你說什麼?」

「听說你們在鬧離婚不是嗎?既然都要離婚了,那我跟他在一起有什麼不對嗎?」楊思巧在那頭說,安娣在這頭听得全身發抖。

在一起?向震宇哪時跟楊思巧在一起了?

安娣覺得受騙,既生氣又覺得不甘心,原來這就是向震宇決定離婚的原因,他跟楊思巧在這麼多年後終于要在一起了。

那頭楊思巧不知又說了什麼,安娣卻不想再听下去,顫著手指匆匆將手機掛斷。

既然向震宇都有人照顧了,她這個未來前妻還去湊什麼熱鬧,安娣剛想轉身走人,卻被電梯出來的紀一笙喊住,「安娣!」

叫聲不小,安娣想假裝沒听見都難,只得回過頭。

紀一笙見她神色有異,以為她是擔心向震宇,「你終于來了,我還想你再不來,我就讓人去把你找來。」

「找我來干嘛?」

「干嘛?你老公都胃出血昏倒住院了,你還問我干嘛。」

她的語調冰冷,表情也很僵硬,他嗅出不對勁,擔心地問︰「你怎麼了?」

安娣不語。

「跟我來。」

「紀一笙你要拉我去哪里?」不顧眾人詫異的眼神,紀一笙強行拉過安娣走進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