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麼!」被搶了酒,嚴君奕抬眸瞪她,卻見她張口將剩下的啤酒喝完。
「咳咳……」她喝得太急,不小心嗆到,啤酒的苦讓她皺眉,她抹著嘴,將空酒罐丟到地上。「你以為喝酒就能改變一切嗎?」
「不關你的事。」嚴君奕伸手要拿另一瓶啤酒。
孟宛蕾看到,急忙搶過、然後打開拉環,將啤酒全部往口中倒。
「孟宛蕾!」她的動作惹怒了他,嚴君奕起身抓住她的手,誰知她卻低頭咬他,他痛得松開手。「哦!」
孟宛蕾乘機張手抱起全部的酒,跑到門口,將啤酒全往外頭丟,然後用力關上門。
「孟宛蕾!」沒想到她竟敢這麼做,嚴君奕瞪大眼,氣得撲向她,將她壓在門板上。
「怎樣?」孟宛蕾抬起下巴,冷傲地看著他。「想打我嗎?動手呀!」
「你!」她的挑釁讓嚴君奕揚起右手,可看著她冷然的小臉,手卻遲遲無法落下。
他又惱又怒,這女人憑什麼管他?她以為她是誰?擅自進來他的地盤,又擅自將他的酒丟掉,現在,又擅自用那種憐憫的眼神看他。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他朝她吼。
「不然呢?眼前的你只是個沒用的可憐蟲,我真替阿姨感到難過,竟然有你這種沒用的弟弟。」她譏嘲,神情盡是同情。
「閉嘴!你憑什麼這麼說?她會死還不是你們孟家人害的!」他怒視她,臉龐俯向她。「她到死都不知道,在她痛苦的時候,她最愛的那個男人是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他為嚴君儀的傻感到憤怒,更氣孟志德那該死的家伙,姊姊拋棄一切跟著他,他卻沒好好珍惜。
「至少阿姨是幸福的。」
「幸福?」嚴君奕嗤笑,「連個婚禮都沒有,沒名沒份的,這叫幸福?」
「至少爸愛她……」
「是嗎?」他伸手抓了一堆報章雜志丟向她。「看看這些東西,再把你剛剛的話說一次呀!」
孟宛蕾低頭看著掉在地上的報導,上頭全是父親這些日子鬧的花邊新聞,她霎時無語。
「怎麼?沒話說了嗎?」嚴君奕冷笑,粗魯地抓住她,他拉開門,用力一推,「滾!」
「不要!」見他要把門關上,孟宛蕾將手伸進門縫。「啊!」門板夾到她的手指。
嚴君奕急忙松開手,抓住她的手,「有沒有怎樣……」關心的話一出,他立即噤聲,惱怒地甩開她的手。
該死!他在做什麼?他爬梳著頭發,煩躁地瞪著她。
孟宛蕾握著受傷的手,看著微紅的手指,對他搖頭。「我沒事,你別自責。」
「你……」嚴君奕閉了閉眼,「回去!」他的聲音放冷,轉身離開客廳,可卻听到後頭跟著腳步聲。
懊死?他低咒,受不了地轉身抓住她,粗魯地將她壓在牆上,黑眸怒視她。「孟宛蕾!你不離開是想干什麼?」
她沒說話,無法誠實地說出她放不下現在的他。他像頭受傷的老虎,她無法放他獨自一人舌忝舐傷口,無法放他一人承受親人去世的傷痛,她想陪他……因為……因為她愛上了他。
她不得不承認,她愛上他了!愛上一個永遠不會愛她的男人。
「說話——」他吼,而她卻仍然安靜,僅睜著一雙大眼啾著他,那如水的眼神讓他情緒波動。
嚴君奕瞇眸,唇瓣扯起一抹獰笑。「獨自來我這里,你就不怕我對你怎樣嗎?」他威脅地貼近她。
他在嚇她,要她因害怕而逃離。
「不怕。」她回答,對他,她從來不怕,她怕的是愛上他的自己,一旦承認,就是萬劫不復。可此刻她心甘情願,就算受傷也無所謂,她自願沉淪……
「你……」他瞪她,她的話讓他憤怒,她的冷靜讓他抓狂,他氣得扣住她的下巴。
「這是你自找的!」他厲聲警告,低頭粗魯地吻住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