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嵐看著被自己砸滿女乃油的相片,想起過去的時光,那張自己曾愛過的俊顏忍不住坐下來哭泣道︰「在死前再吻我一次好嗎?」
雷猛忍不住開口道︰「請問我認識你嗎?」這個陌生女人是誰,怎麼會恨他恨到這個地步?
她回過身看見他忍不住驚喜道︰「雷猛,你來了,我……我……只是太愛你,才拿蛋糕砸你的。」她向他解釋她自己的行為。
「我不認識你呀!」
「就是因為你都當我是陌生人,所以我才那麼的生氣。」
「我到底是哪里對不起你?」
「你把我當空氣,上游泳課都沒有正眼看我一眼。」
「我……」雷猛不知道從何解釋,他上游泳課專心示範動作這樣也錯了嗎?
「所以網絡上那些照片都是你的杰作。」
心嵐點點頭,然後又補充道︰「也不是我一個人努力的成果,還有其他網友一起來幫助我的成果。」
「我得罪過你嗎?」
「對,你都不注意我,就是對不起我,所以我要……報復你。」
「這就是你報復我的方法,讓我榮登『劈腿男,殺無赦』網站主打星第一名?」他的生活因為這樣被攪得天翻地覆。
「我以為讓大家知道你有多爛,會讓你未來都交不到女朋友,也許你就會注意到我,看,你果真來找我了。猛,我們在一起好不好?我會讓大家知道你是一個多好的情人。」
「不需要,我的生活不需要女人,特別是瘋狂的女人。你將名列我拒絕往來戶的女人名單。」
「得不到你的愛,得到你的恨也是好的。」
「你瘋了。」
「當不成你的情人,讓我當你的朋友好嗎?」
「絕無可能。」
「你好絕情,可是我還是忍不住——忍不住想你、愛你,猛,為了你,做什麼我都願意。」
雷猛忍住滿月復怒意的說︰「為我好,為你好,請忘記我。」
他不想跟她再多費口舌,于是大步離開。
心嵐的朋友過來安慰她道︰「下一個猛男會更好,忘記他吧!」
「可是……我還是很哈他那媲美阿諾史瓦辛格的身材,怎麼辦?我真的很難戒掉看著阿諾卻想著猛的習慣。」
心嵐的朋友一臉沒輒的看她。
雷猛走到吧台向服務員道︰「我要找你們老板。」
「老板就在——」
「叫他別躲,就算他躲起來,我將這問店整間都翻過一遍也會將他找出來。」雷猛要他將這個網站收起來,根據左虎的調查,那個網站跟這間店月兌離不了關系。
「老板就在——」
「他是嚇的不敢出來嗎?告訴他,是男人就出來跟我單挑。」
「老板就在你背後。」服務員快速的將話一口氣說完。
雷猛轉身,看見了她。
竟然是她!
她,跟那一年在木棉樹下分手時一樣美麗。
但有些不一樣,以前短發的她現在留著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是因為他說過喜歡長發女孩嗎?她是為他留的嗎?該死的他在自做多情,那個女人怎麼可能為他這麼做。
但他仍貪婪的注視著她,大眼楮,挺俏的鼻和嬌艷令人想一親芳澤的唇,唯一不同的是現在她更加有一種成熟的風情,原來在他記憶中的她比眼前的她還要遜色。
蘇春霓看著雷猛,那個當年她先甩掉他,無緣的男朋友。
雷猛比以前更高大,他健碩的體格給人一種壓迫感,但又忍不住想將視線停留在他的身上,他穿著黑襯衫,前三顆扣子沒有扣,露出他緊繃的賁張肌肉,他是個不折不扣的肌肉猛男。
古銅色的臉龐,幾綹不馴的發落在他的額間,濃濃的粗眉,粗眉下是狂放的眼,而眼神流露出來倔傲野性的光芒再再都說明,他就是——
雷猛,她的初戀情人。
兩人的視線膠著,時光似乎停止流動。
雷猛貪婪的注視著,那個偶爾會讓他興起想問她後不後悔先甩掉他的第一號女友。
後不後悔……沒有完成兩人的第一次親密接觸。
該死的,他提不起興致和女人上床,都是因為記憶中的她如此完美的緣故。
酒保忍不住在兩人中間彈了一下手指讓兩人注意她,然後開口說︰「老板,他要找你。」
「我知道,你忙你的。」
雷猛回過神來說了句︰「是你!」她怎麼比他記憶中的更美?
「是我。」
「該死,你不是男人。」
「你怎麼會認為我是個男人?」
「因為如果你是個男人,那就容易解決得多,我們直接約到外面單挑,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早該想到這樣一個網站的設計者應該是女性,但是這個網站的設計功力之高,連左虎想駭都駭不了,所以他們……才會以為是男性設計的,因為這個人的計算機功力真的很強。
「你很失望,我不如你想象的。」
他走到她的面前。「老實說,我一點也不失望,霓霓,我一直想對你說——」你後不後悔當年先甩掉我?但他問不出口只得悶悶地說出四個字︰「別來無恙。」
「你的知識水平,不像會用別來無恙這四個字,你確定你知道這四個字的意思嗎?拿全校最後一名畢業的,雷先生。」她半帶嘲諷地說。
雷猛內心的火焰已經被點燃,但仍維持皮笑肉不笑的神情說︰「我以為你比較記得的是成為我第一片嘴唇的過去式。」這女人可以再毒辣一點,這樣他應該會對她的懷念少一點。
「想必跟當年比你已經閱人無數,我又何必在意當那第一片。你應該早就破百了,還是破千,又或者破萬,要不要幫你申請金氏世界紀錄?」為什麼當她說出這些話時,感覺自己的心酸酸的?
雷猛咬牙切齒的說︰「蘇春霓,你要我吻你嗎?也許被我吻過,你可以憑經驗來判斷自己是第幾片?」
該死的,他怎麼會除了她,完全不想踫其他女人,也許是當年談的那一場初戀傷他太重、太猛。他最近作夢常夢見的嘴唇,難道就是她?其實不用懷疑,應該就是她,因為唯一種在他心里的女人只有她,只有她讓他思念得這麼深刻。
「我對當你的第N片嘴唇沒興趣,雷先生,謝謝,不聯絡。」他的豐功偉業史不需要再加上她一個。
「你害我一夕爆紅,毀了我原本的生活,休想我會輕易的放過你!」拜她所賜,他平靜的生活全毀了。
「你是很難過、很傷心以後不能繼續劈腿了嗎?如果是這樣我建議你找間整型醫院,把你那張臉整一整,也許以後還可以去騙那些好騙的女人。」
「你沒有看新聞報導嗎?那三個女人分別是我媽、女乃女乃和佷女,你會不會太超過了?」雷猛已經解釋過很多遍,但還是有人一直頻頻問他是真的嗎?然後再問為什麼他媽看起來比他年輕、他的佷女又比較成熟?臉又不是長在他身上,他要怎麼回答。
蘇春霓另有所指的說︰「也許另有其他名受害者,只是我們沒有拍到照片。」
「沒有。」他才懶的跟女人有關系,除了……她。
「劈腿的人通常都是不會承認自己劈腿的。」她不相信像他這樣的男人,都沒有艷過。
「像我這樣的優質男,想上我床的女人多的是,我懶得劈。」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你是被劈腿過嗎?蘇春霓,不然你為什麼這麼恨劈腿男?」
「我有沒有被劈過腿,關你什麼事?」
「你被劈腿過才會心理不正常,設計這樣一個人種共憤的網站。」雷猛每天一定要上網去看現在自己第幾名,可是目前他還是榮登主打星第一名,蕭拓、葉風、左虎、冷冽都要他別解釋了。
現在雷猛的臉等同于劈腿男這三個字,連他上街遇到托缽的和尚捐個錢都會被他念︰「先生,別劈腿,阿彌陀佛。」他出名到連和尚都認識他,一切都是拜她所賜。
「我是讓那些做壞事的人得到應有的報應,平時不做虧心事,何必怕會上榜?」
「把我的照片和我所有個人資料給我撤下來,並且永遠不要再弄上去。」
左虎說那個網站的設計者也是高手,所以解鈐還需系鈐人,左虎要他直接來找網站設計者談判。
「我沒問題,但很多人對你有興趣,就算撤下,馬上又會有人Po上去。雷先生,你要習慣。」
「我不想要習慣這種事。」
「這事可能由不得你了。」
「什麼意思?」
「你不知道網絡的力量無遠弗屆,剛剛已經有人把你的行蹤貼上網,所有對你有興趣報導的記者媒體,現在都在門口。」
雷猛不相信她的話,他走了出去。
他立刻被一群人包圍。
「雷猛,請接受我們的獨家采訪!」水果周刊記者說。
「你不接受我們采訪,一定會後悔。」A報社說。
「你應該再給我們雜志一次機會。」花雜志懇切地說。
「雷猛,你的肌肉非常結實,請接受我們專為女性拍攝美男寫真的時尚雜志邀約,包管我們會拍出高水準的照片!」時尚雜志編輯說。
雷猛對著一個看起來有點面熟的陌生女人問道︰「我們認識嗎?」
「幼兒園時我們玩扮家家酒,我說我要嫁給你,我看電視才發現你長的跟小時候簡直是一模一樣,好帥哦!」幼兒園認識的無名女子說。
電視台的SNG車又再一次的出動了。
「根據本台記者獨家消息,『劈腿男,殺無赦』第一名的雷猛出現在這里。記者立即實況聯機,為你報導獨家第一手消息。」
「請問雷先生,你真的到現在還對你的第一號女友最鐘情難忘嗎?」
雷猛發覺自己寸步難行,要想穿越重重的人離開根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任務。
他又回到了餐廳內,直接找肇事者問道︰「有沒有別的出口?」穿越外面重重人牆,實在太難,那些記者和媒體實在太可怕了。
她微揚嘴角的說︰「就算有,雷猛,你認為我會告訴你嗎?」
「蘇春霓,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
「你不知道你哪里得罪我了,就是得罪我。」
這一句讓他不知所謂的話,讓他想了又想,還是不得其解。
女人,真是世界上最復雜難解的動物。
可悲的是,他不跟她們打交道還不行。
「告訴我另一個出口。」
「不可能。」
他看著她的臉上似乎隱藏著笑意,讓他陷入這處境,她似乎挺樂的。
他心中的怒火忍不住狂燒,她,憑什麼讓他的生活有了天翻地覆的改變,憑什麼又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
想到那一年,木棉樹旁的分手宣言——我要先甩掉你,讓他的心又難受起來。
她讓他一個人這麼難過,他同樣的也不會讓她好過!
要下地獄,他也會拖著她一起去。
他的手拉住她往外帶。
蘇春霓想掙月兌,但卻發現雷猛強悍的手臂,讓她移動不了他分毫。
他很高,她發現嬌小的自己只有到他的胸膛,但也看到他敞露的胸肌,她的臉色艷紅,因為她發現自己竟然有想要去撫模的沖動。
「雷猛,你要干嘛?」
「你馬上就會知道了。」也許……她就是在等待他這麼做。
雷猛把蘇春霓拉了出去在眾人的面前宣稱道︰「她就是我的第一片嘴唇,我對她舊情難了,從未忘情。因為她,所以在我生命中遇到過的所有女人只能成為我生命中的過客,因為我的心只容的下一個人,只有一個人,就是她。」
蘇春霓愣愣地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下一秒,他的唇覆上了她。
厚實性感的嘴唇牢貼住她,略帶懲罰的嚙咬她柔軟的紅唇,但這一回他沒有想要將舌探入她的口里。
她掙扎著,但他強勢的手臂緊緊地擁住她。
雖然那一年被她甩了一巴掌,但這滋味他從未忘懷,雖然他只有吻過她一次,但她跟當年一樣芳甜。
這味道,讓他想念至今。
仿佛吻了一世紀那麼久,然後,他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