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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情千種 第五章

作者︰蘇打類別︰言情小說

再度坐回洞口處,皇甫寄書仰頭望著那片幾不見天的密林發著呆,然後恍惚之中,听到一陣想極力隱忍的低泣聲緩緩由洞內傳來……

他只能裝做沒听見,僅管那極力壓抑的痛苦哭泣,是那樣刺痛者他的心。

終于,洞內哭聲緩緩消失,洞內人的氣息開始平順,而天色,更加暗沉了。

隨著夜幕的低垂,颯颯寒風也愈發沁人。

怪的是,皇甫寄書卻並不覺得冷,反倒覺得自己的身子有些古怪的發熱著,那種熱度似乎是由心底升起,緩緩散至四肢百骸!

不對勁!

這可是嚴寒的十二月天啊!

當感覺到自己不知何時竟站起身緩緩向石洞內走去、體內還有股不斷隱隱躍起的時,他的背脊徹底僵硬了!

難不成是……

一想及那唯一的可能性,皇甫寄書向來平靜的臉微微變了色。

什麼時候中了這邪道?難道是方纔那群猴子接近他時?

雖想思考,但皇甫寄書卻再沒辦法思考了,因為一股由心底產生的燥熱難耐,將他幾乎燒灼成灰!

而他的身子,更是不受控制地一步一步身洞內睡得沉沉的秋櫻走去……

不行!絕對不行!

他要是這麼做了,往後他有什麼臉見秋櫻?有什麼臉見獨孤鴻?有什麼臉見世人?!

緊緊咬住牙,皇甫寄書用盡全身氣力終于讓自己退到洞外,並立即舉起手想閉住自己的穴道,卻發現他全身穴位已胡亂移動!

退而求其次地想坐下來靜息調氣,但他,依然辦不到!

當感覺到體內的氣血幾乎沸騰,理智也隨著時間的流逝一絲絲剝落,腳步第八回想走入洞內之時,他牙一咬,抽出靴中的短劍,用力往腿上刺去,拔出,再刺,拔出,再刺……

全是無用功!

因為無論他身上的血流得再多,那股依然存在,並且有愈發狂暴的趨勢!

必須這樣做了,也只能這樣做了……

或許平時的皇甫寄書仍有機會靜心思考,但此時,他的腦中卻只有這一個思緒,因此,緩緩閉上眼眸後,皇甫寄書將短劍舉至自己的心口——

「不至于吧……」正當皇甫寄書的短劍要刺下時,突然有一雙手將他半舉的手穩穩拉住。「要是連命都賠上了,往後誰來保護櫻姑娘啊!」

「我不得……不為……」混沌的意識,令皇甫寄書再分辨不出來者是誰,所以他只能咬著牙,任額上的熱汗一滴滴的滴落地面。

「總有其他的辦法的。」

就听得喑夜之中揚起一聲嘆息,而後,皇甫寄書感覺到對方開始試圖點住他身上的幾處穴道。

「沒用的……這藥……太陰毒……」皇甫寄書繼續咬著牙說著,「無法……可解的……」

「看樣子是這樣。」

當發現皇甫寄書身止的穴道確實無法點住時,嘆息聲再度響起。

「你能否……將她……帶走?」僅管不知來者是誰,但此時此刻,皇甫寄書心中只有這一個念頭了。

因為他明白,此刻在他身後這人既能入得林來,就絕非等頭之輩,所以若可以,上蒼,就誰對方帶秋櫻走吧……

「不能,因為在這種情況下我沒有自信能保護住她。」

那個清清的嗓音卻拒絕了他。

「那……」

听到這個回答後,皇甫寄書的眼眸一闔,牙一咬,而握劍的手,再度緩緩舉起。

「但我有自信能保護住你。」

這回,皇甫寄書的手,依然被那只手輕輕按下。

這次,由那細膩、柔女敕的肌膚觸感,他發現了,發現這只手的主人,是名女子……

「你……快走……」一當發現此事,皇甫寄書又一陣氣血翻騰。

「我已暫時封了她的昏穴,她什麼也不會知道的,你就放心吧。」

听著那個仿若來自夢境的女子清清嗓音,皇甫寄書的腦子混沌成一片,而當一雙藕臂輕輕環上他的頸項,一個柔軟的果軀輕貼至他的前胸時,聞著身前的談談馨香,他隱忍許久的自制力徹底潰散了!

他任著本能,一把擁抱住身前的軟玉溫香,然後在恍恍黑暗中,感覺著一股不斷飄入鼻尖、且愈發濃郁的幽香的同時,沒有任何考慮地將自己的唇,印上了一張柔軟而又濕潤的輕巧唇瓣!

而那張被他吻上的朱唇,先是一愣,而後,竟無聲的為他開啟了……

皇甫寄書完全感覺得到自己唇瓣下那抹小巧朱唇上的微微輕顫,完全感覺得到自己唇瓣下那抹小巧朱唇上的微微澀羞,而就是這輕顫、這澀羞,讓他沉淪了!

他開始激狂地挑弄著那朱唇中的柔軟、忘情地吸吮著其中的芳香蜜汁,任自己的舌尖來回糾纏著那抹小小的丁香舌尖,任彼此口中的曖昧與清澀緩緩融合、交纏成絲……

這個喑夜之吻,纏綿得令人心醉,卻又克制得讓人想嘆息。

「你還真是能忍啊……」

當那緊緊相依、幾近痴狂,可其中一人卻依然含一抹克制的兩對唇瓣終于緩緩分開時,夜風中,一聲含著輕喘的女子低語由皇甫寄書的身前輕輕響起。

「你……」渾身一凜,皇甫寄書猛地一把推開女子,「快走吧!」

「那可不成。」僅管被推開,女子卻沒走,反倒在低笑聲中將雙手伸至皇甫寄書前襟,「誰讓我師父教會了我不少花樣,可就是忘了教我半途而廢這道理……」

「為什麼要這樣做?」當上半身的花衫被人完全裉去,當體內那股燥熱因寒風而更顯張狂,皇甫寄書再忍不住咬牙問道,「這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一點也沒錯,所以你就當這是我個人的好奇吧,好奇像你這樣的人要是發起瘋來……」將皇甫寄書那因克制而緊握的大掌攤平,並緩緩舉至自己上,女子那如夢似的清清嗓音輕輕飄蕩在他耳旁,「會是什麼模樣?」

膚如凝脂滑如絲,撫似雪綿挺似峰。

夜很黑,風很狂,而雪,又緩緩地飄落了。

只再冷的雪,也壓抑不住皇甫寄書那狂熱的索取!

他任著本能,揉弄著,任著本能,旋擰著,任著本能,拉起那暗香襲人的赤果嬌軀,任著本能,由身後瘋狂地吻著她的頰、她的頸,她的耳珠、她的肩……

當體內那股熊熊渴望幾乎將自己燒灼成灰,皇甫寄書混沌著雙眸,將右臂托在女子胸口下將她拉跪在自己身前,左手則將她的雙手輕壓在山壁上。「告訴我,你究竟是誰?」

「幫個忙……這種時候,你該說的是……」女子喃喃說著,「我想要你了……」

「你……」

听著由女子口中喃喃吐出、幾乎完全契合自己此刻心底所思的曖昧話語,皇甫寄書身子一熱,再不克制!

「呃啊……你……」

皇甫寄書耳旁傳來了一聲滿含驚詫與痛意的低呼!

「我傷了你嗎?」听及那聲音,感覺著身上女子的徹底緊蹦,皇甫寄書渾身倏地一僵!

他再也不敢動,只能隱忍住全身的渴望。

「再幫個忙……」低著頭,女子原本清清的嗓音有些破碎,「這種時候……就別管這種小問題了……」

「這不是小問題。」緊緊握住身前女子的雙手,皇甫寄書咬牙急問著,「我是不是傷了你?」

「呃……你怎麼……知道的比我還少啊?」皇甫寄書的身前,傳來的卻是帶著談談笑意的低語,「女子初破身,自是會有些不適……」

初破身……

听到這三個字,皇甫寄書的眼眸驀地一闔,心,那樣抽疼。

因為他徹底明白此時的自己已鑄下大錯,並且再沒有挽救與回頭的機會!

只不知為何,明明根本弄不清身前女子究竟是誰,更明明知道自己現在的所做所為是這般的無恥與卑劣,他,卻又打由心底地想憐她、想惜她、想心疼她……

「抱歉……」在那股又憐、又惜、又心疼的無名悸動中,皇甫寄書不斷地輕吻著她的粉頰,待感覺到身前女子的身子不再那般緊蹦,才嘶啞地開口,「現在呢?好些了嗎?」

「好多了……」

女子輕喃了一聲,然後在皇甫寄書終于放下心中大石、輕輕松開緊握住她的手,將大掌移至她的縴縴柳腰,輕托起她、調整了一下兩人的密合身姿時,一股古怪的異樣歡愉刺激感卻令她再忍不住地嚶嚀出聲——

「唔……你別……啊呀……」

夜空中的那聲嬌語,那般甜膩、那般醉人,醉得皇甫寄書連掌心都熱了。

所以他忘卻了所有,專心聆听著那清清嗓音中因他而喃喃發出的淺淺歡愉與甜膩,以及那不知為何令他心動不已的呢喃……

「啊……你這人怎麼……這樣啊……」

當身子被人那樣又慢、又溫柔的撫弄、挑逗時,女子無助地嬌喘微微。

因為她怎麼也沒想到皇甫寄書竟會是這般的反應!

在明明知道她的身子被他撩動後,竟還更刻意地作弄著她……

「因為我想听。」輕輕吻住女子的肩頭,皇甫寄書的嗓音那樣瘖啞。

「听……什麼?」

「你的嗓音。」輕輕含住女子的耳垂,皇甫寄書的話音那般迷離,「听似清淡,卻又可以甜膩如斯……」

「我還當你……是個老實人……」女子的身子輕輕地顫動著,嗓音,也同樣顫動著。

「老實人?」心底一緊,皇甫寄書苦澀地笑了,「我還是嗎?我根本就……」

「你若不是,這世上,還有人是嗎?」听著身後男子話語中濃濃的自責、歉疚與蒼涼,女子再忍不住轉傾過頭,在他的耳畔輕語道,「傻子……」

听著那聲明明像是輕斥、卻不知為何竟讓他心底苦澀緩緩化開的輕語,皇甫寄書的眼那樣熱辣,頭也再忍不住地輕垂至她的肩上,「而你,竟比我還傻……」

「這我可不承認……」這回,女子的嗓音里似乎真有些不開心了。「你這話,嚴重羞辱了我的尊嚴……」

「是嗎?那我只能對你說聲抱歉了。」

「呃啊……你這是……抱歉該有的……舉動嗎?」

「此刻,我只能做只有這麼多了。」

「你啊……根本一點也不老實……」

「你方才才說我老實。」

「我……收回前言……」

「真要收回嗎?」

在那一句句仿若情話、又仿若拌嘴的細語聲中,皇甫寄書忘情地一回又一回地將自己與身前女子融為一體,听著她婉轉的嬌啼一聲高過一聲……

「啊啊……」

終于,在那幾近于激狂的佔有中,皇甫寄書感覺到身前女子的嬌軀突地一僵,听到那聲聲因歡愉與不可置信的嬌美聲啼在夜空中不思回蕩,靠著腦中的最後一絲理智,他,用力吻吮著她的後勁項!

而這個吻痕,不會消逝!

先前皇甫寄書在自知身子已再不受控制、心緒也因身前女子的可人與聰慧而開始動搖時,便已將這個獨門制作印記的藥物置入口中。

所以,如果這不是夢,如果他真的犯下了如此滔天大錯,至少讓他用這個印記來確認,他所傷害的女子不是秋櫻!

所以,如果這不是夢,如果他真的犯下如此滔天大錯,至少讓他用這個印記來尋找,他所傷害的這名謎樣女子,並用他的一生補償她、疼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