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兩人紛紛望向玄關處,不同的是,展焊旭的表情是排斥而冷漠,至于展靈則是興致盎然,等著看好戲的模樣。
「哥,王雅茵來了欸!」展靈一臉興奮的提醒著兄長。
展焊旭瞪了似乎很想落井下石的妹妹一眼後,接著默不吭聲的閱讀著手中的報紙,當作沒听見父親的話。
展父是個五十初歲的中年男子,雙鬢泛白顯示出他的年紀,但那雙炯亮銳利的眼眸直教人不敢直視,也由于他是個政治人物,平日對展家兄妹的管教就非常的嚴謹,更一直希望展焊旭能追隨著他的腳步,踏入政治一途。
但是展焊旭對政治一向不感興趣,甚至可以說是厭惡,因此,在他選擇投入商場且堅決強硬的不踫政治之後,展父對于這個非常堅持自我理念的兒子感到有絲不滿。
因為就他認為,不管是任何事情,即使是事業以及婚姻大事,都必須經由他們這些長輩來替晚輩決定。
一向嚴謹的展父,面對兒子如此的無禮忽視,也拉下了臉,「難道你就是用這樣的態度在對待客人嗎?」
展父當然知道兒子對于他所安排的這場相親感到非常生氣,光是相親那日只是到場去露個臉,三言兩語就將王雅茵損落得一文不值,擺明了他就是看不上眼的模樣,任何人都看得出來他在抗拒這門婚事。
展焊旭煩悶的瞪著已經走進大廳的兩人,他對上眼底明顯有著怒意的父親,「她是你的客人,不是我的。」
他還以為今天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沒想到父親卻又用這種完全無法溝通的方式來壓他!
眼不見為淨。
展焊旭煩躁的丟下手中的報紙,干脆起身就要往玄關處走。
「等等,你這是什麼態度?」展父的語氣開始有了怒意。
苞隨在展父身後的王雅茵立刻善解人意的上前去安撫展父的情緒,「展伯伯,也許是展大哥有事情要忙,所以才會這麼匆忙,我沒關系的。」
在此時正處于盛怒中的展父听來,那聲聲柔軟的輕哄是那麼的懂事、體貼,但在一旁的展靈听起來,卻是幾乎要將剛入口的茶水吐出來!
惡!這是什麼鬼聲音啊?
展靈一臉嫌惡的瞪著嗲聲嗲氣的王雅茵,只見那張臉蛋上滿是虛偽的假意笑容,看了實在礙眼得緊。
難怪哥哥會教她不要亂猜測。
要是她換作是哥哥的處境,她肯定也會立刻掉頭走人,從此將這個滿臉涂滿鉛粉的女人列為拒絕往來戶!
展靈望著已經在玄關處的哥哥,眼眸射出了然的同情光芒──
快走吧、快走吧!扮哥,做妹妹的她終于能了解他所說的話了。
「雅茵,妳就是這麼懂事,是阿旭不懂得欣賞妳,妳別太傷心,展伯伯一定會給妳個滿意的交代。」展父輕拍著王雅茵的手說著。
「還需要什麼交代!」展焊旭怒眸回視,一雙炯亮的黑瞳染上憤怒的火炬,「我說過我的未來、我的生活,甚至是我的婚姻,我都會自己安排,不需要你來替我做決定!」
他是一個獨立的個體,為什麼他的所作所為還需要父親來干涉?他並不認為孝順就是凡事遵從長輩所安排的一切,那只會讓自己變得沒有主見,也沒有任何思考想法的人。
所以,他堅決不涉入父親從他一出生下來,就擅自為他決定的政治路途,改為追求他想要的理想,努力到現在,真正的為自己而活。
「你這個孩子是怎麼回事!難道長大了,翅膀硬了,就可以如此無法無天的對著自己的父親大小聲嗎?」展父怒指著兒子的俊臉,氣急敗壞的說著。
「煩。」冷丟下一個字眼後,展焊旭沉著一張俊臉,老大不爽的開門而出。
「你!」展父怒瞪著窗外兒子高大挺拔的身影,氣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展伯伯,您別氣了……」王雅茵一臉擔憂的望著氣得面紅耳赤的展父,佯裝貼心的安慰,更是噓寒問暖的安撫著展父。
展靈簡直是快要口吐白沫了!
她頭痛的搖著頭,沒有任何力氣去安撫血壓可能已經飆高的父親,虛弱的起身上樓而去。
不行了,她要是再待下去,遲早會被王雅茵那可怕的魔音給弄得神智不清加休克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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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被弄得一肚子悶氣的屋子後,展焊旭隨即開車想前往于淨的租處,但隨後又想到這個時段她還在工作,接著便方向盤一轉,往「櫻楓」咖啡館而去。
腦海中,浮現了她那張清秀的小臉,總是倔強得教人心疼的神情,總是露出恬淡的笑容,總是無欲無求的模樣……
她是那麼的美好,教他一反過往流連花叢中的灑月兌,無法自已的被她的柔情給困住。
看見她傷心落淚,一向對女人的淚水只感到厭煩的他,竟會反常的感到心疼。
他這些無法自我解釋的異樣舉動,是不是就是代表著,他其實已經將她放進心底了?
展焊旭在心里給了一個問號問自己。
重吐了口悶氣,他不願再去思考這個問題,那種厘不清自己的心的感覺,原來是如此煩悶而沉重。
沒多久,車子駛達了目的地,展焊旭幸運的找到了停車位,也正要下車。
當視線透過車窗望向對街時,他驚愕的看見在咖啡館外有兩個親熱的擁抱在一起的身影。
那是于淨和一名他從未見過的男子在擁吻。
瞬間,滔天怒意染上了他狹長的黑眸,徹底焚燒了他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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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淨氣惱的瞪著眼前突然將她拉出咖啡館外的男人,努力的想掙月兌被男人箝制著的手腕。
「我自認為自己長得並不差,為什麼妳不考慮跟我交往?」男人一臉不滿的嘟囔著,握著于淨手腕的大掌也跟著加重了力道。
于淨痛得不知如何是好,終于出聲求饒,「吳先生,請您放開我。」
「不要,妳答應成為我的女朋友後,我就放開妳。」吳水埻人如其名,耍賴的功夫一流,無恥的想以掐痛她的手腕來達成目的。
「你!」于淨實在不明白,這個才認識不到一個星期的男人,怎會突然說要追求她,而且還如此的無理取鬧!
吳水埻是上個星期才出現在他們店里的新面孔的客人,一進門,便拿著一雙不甚客氣的婬穢眼神直打量著她,讓她感到不寒而栗,甚至害怕的想要拒絕迎接這位客人。
但基于工作的關系,她還是禮貌的上前去為他點餐,但他卻以不三不四的話來調戲她,讓她差點把持不住脾氣,想將手中的餐盤往他臉上砸!
那一天之後,吳水埻便天天上門來用餐,可是她並沒有將在工作上所受到的委屈告訴任何人,直到昨天開始,隨著他越來越過分的行為出現後,終于被老板和老板娘注意到,因此今天她才會被吳水埻趁著大家都在忙時給拉出了屋子。
吳水埻打量著疼得冒汗的于淨,實在是搞不懂,為什麼有人會花錢買通他來追求這個貌不起眼的女人?
不過,雖然如此,這個女人的身材還滿合他胃口的,該長肉的地方都長了肉,不該長的也都沒有長……
呵!也許把她弄上床來玩玩也不錯!
只不過……就不知道她品嘗起來的味道會是如何?
打定想一親芳澤的主意後,吳水埻強行抱緊掙扎不休的于淨,俯身重重攫住了她的紅唇,粗魯的肆虐吸吮。
于淨因為驚嚇過度,呆滯的忘了要反抗,直到吳水埻打算將舌頭探入她的口腔內時,她才開始奮力掙扎。
她居然被這個不認識的無恥男人強吻了!
「放開我……你太可惡了!」她不斷的扭動身軀,卻被他抱得更緊,被箝制著的腰身,幾乎要被他強大的力道給掐斷,痛得她忍不住淚水溢出眼眶。
吳水埻非常滿意這個女人嘗起來的滋味。
原本他只是一個小小牛郎,在一個星期以前,突然遇到一個中年男子向他提出一項交易,只要他完成這個任務,他便可以拿到一筆優渥的金錢。
他早就對自己只是一名牛郎的身分感到厭煩,因此,他毫不考慮的答應那名中年男子所提出的交易。
反正,這項交易很簡單,無論用什麼方法,只要將這個叫于淨的女人搞離開某個男人的身邊,他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看著那個中年男子拿出來的照片時,他還在想,照片中那個看似偉岸不凡的英挺男人,怎會對這個貌不驚人的女人迷戀?
不過,在真實踫觸到這個女人的窈窕曲線後,她縴合度的身材,也實實在在的勾起了他的!
哈!難怪照片中的男人會拿著一雙寵溺得幾乎要將這個女人揉進骨子里的眼神在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