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寢室,他就將她拋在那張大床上,見她掙扎著想起身,便立刻伏身用修長的雙腿將她困住,一件件月兌去她身上礙事的衣物。
他不能再克制住自己了,他想要她!
「住手……」
谷天潼心里好慌,看見他的眼神仿佛會吃人似的,她無力阻止他讓自己變得赤果,不到片刻的時間,她已經在他的身下赤果得像個剛出生的嬰孩。
「我再說一次,不準你離開我。」
他斬釘截鐵的話語不像是警告,反而比較像是宣示,谷天潼好半晌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因為,她不懂他為何要說出這種會令人誤解的話。
他說了這種話,會讓人誤以為她屬于他,其實,事實根本就不是這樣的!
唐允風以灼熱的目光緊緊地盯住了她,快速度月兌掉上身的襯衫。
「不要……」
……
「啊……」嬌弱的申吟聲再也按捺不住,從她的喉間奪出。
谷天潼覺得會被焚燒殆盡的人是她,一瞬間,被繃緊的快感斷了線,將她高高地拋上了的巔峰,但淚水就在同時間進出她的眼角。
她不懂自己為何要如此喜歡他,如果他能夠也喜歡她該有多好?她不要這樣被他擁抱,如果是一點愛情成分都沒有的擁抱,她情願不要……
**********
隔天早上。
當谷天潼從床上爬起來,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事情時,她哭了。
她哭了。
哭得好傷心。
當唐允風回到房間時,看到的就是她抱著被子,在地上蜷成一團,哭得像個淚人兒似的模樣。
看見她如此難過的樣子,他的心里還是不後悔,不後悔昨晚擁抱了她,徹徹底底地讓她成為他的女人。
他走到她的面前,蹲,伸手踫觸她覆著柔軟發絲的頭頂,卻被她硬生生地閃避開,她抬起頭迎視他,那雙美眸深處的戒備神情讓他心口一螫。
這就是他一直恐懼的事情,他不希望被她疏遠,就算是按捺住心中如烈火般焚燒的,他都不願意讓她覺得討厭。
但他害怕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
他順了口氣,淡然地開口說道︰「昨天公司開會之後,決定我必須要去一趟東京,我要你跟我去。」
「我不要。」她賭氣地說道。
「你不能待在台灣,我不要你待在台灣。」
「為什麼?我為什麼不能待在台灣?」
「因為……」他忽然打住,不願再對她多做解釋。
那一瞬間,他想到的只是不願她繼續在他去日本的時候,有機會與鈞風見面,只要一想到他們在一起時談笑風生的快樂情景,他就覺得心煩氣躁,就像不斷被撩動的心湖,根本就得不到平靜。
昨晚之前,她仍舊是個沒有被男人抱過的處子,但並不代表她以後就不會跟鈞風發生關系。
「請你給我一個理由,否則我不去。」對她做了那種事情之後,為什麼他還能夠看起來如此平靜?
是因為根本就不喜歡她吧!因為他並不在乎她,所以能夠在她面前表現得乎心靜氣,而她就做不到,因為心里早就對他充滿了無法自拔的愛戀。
唐允風直勾勾地瞅著她,將她小臉上的每一寸細微都看得一清二楚。
以前那個會對他笑、愛跟他鬧的女孩消失到哪里去了?為什麼現在的她只要面對他的時候,都像是被惹毛的貓咪般張牙舞爪,讓他不能親近呢?
是因為她已經有了喜歡的人,所以才不讓他親近,是嗎?唐允風一想到這個結論,眸光瞬間變得黯沉。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俯瞰著她倔氣的小臉,喉頭逸出一聲冷笑,「算了,不是你也沒有關系,反正我能找到陪伴的女人多得是,我相信她們跟你不一樣,絕對會很樂意跟我一起去。」
他不習慣讓自己看起來如此狼狽,所以他必須反擊,就算說著與內心想法完全違背的話,他都不願在她面前討饒。
他開不了口,說他只希望她一個人陪著他去。
習慣了她的存在,沒了她,竟會覺得渾身不對勁。
谷天潼才剛干涸的淚泉再度受到他冷言冷語的刺激,眼眶再度盈滿水光,在他轉身走出房門之前,她大聲喚住了他。
「我跟你去,我跟你去東京!」話才出口,她就覺得自己好墮落,她沒抬起頭,沒看見他用訝異近乎驚喜的眼光看著她,在她的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她不要他去找別的女人!
就算只是當個讓他發泄的角色也罷,她絕對不要他去找別的女人!
**********
東京
這是一座很美麗的宅邸,從外面的圍牆是無法窺見里頭的別致精美,唯有真正獲邀入內之後,才能夠一采這座純和式宅邸深邃寧靜之美。
到了東京之後,唐允風就變得很忙,她才發現他不只在台灣,就算是在日本都是非常出名的風雲人物。
不,應該說他在全世界各地都很有名,只是先前她並不知道罷了。
谷天潼站在院子里的楓樹下,時序已經進入秋天很久了,這棵百年楓樹的葉子從綠轉紅,然後變成了一片片的枯葉,從枝頭上落下,一整棵樹只剩下枝椏,看起來就像枯死掉的老樹,再也沒有半點生氣。
她仰起頭看著從樹枝間穿透的天空,心里好茫然,也好絕望。
因為,她發現了一件很令人悲傷的事情,那就是她知道了自己根本就忘不掉唐允風,就算是離開他,她一定一輩子都忘不了他。
冷不防地,一雙修長有力的男性臂膀從背後伸出,將她擁入懷中,緊緊地擁住,仿佛要將她給揉進骨子里一樣。
唐允風不想放開她,剛才他一回到家,看到她在院子里仰頭看著天空,蒼白的樣子就像會消失一樣,讓他害怕得只能用擁抱將她給鎖住,不讓她從面前消失掉。
到底他要怎麼做才能夠將她留在身邊?不只是她的人,就連心都一起留在身邊呢?一向是女人主動投懷送抱的他,一時間竟然沒了主意。
「好痛……」她低呼了聲,被他強健的臂膀摟得有些發疼。
聞聲,唐允風放松了力道,但還是不肯放開她。
谷天潼輕輕地嘆了口氣,「我們什麼時候回台灣?」
「你就真的如此迫不及待想要回去嗎?」他的語氣很冷,「待在我的身邊,讓你那麼痛苦嗎?」
「如果我說是呢?」她仰頭看著樹稍的枯枝,聲調柔柔細細的。
她一直以為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與別的女人不一樣,但是她猜錯了,她與別的女人都一樣,他明明就不喜歡她,卻還是擁抱了她,在他的心里,她跟那些被他玩弄的女人是一個樣子。
他松手放開了她,硬是將她扳回身,面對他的注視,「你不會舍不得嗎?
「我們曾經相處得很好,你不記得了嗎?」
「是,我記得,我甚至于還會舍不得,但是……」她回眸將迷蒙的視線瞟回他身上,「從那天之後,我的心已經死了,沒有感覺了。」
「天潼?」
「心已經死了,根本就不會痛。」她揚起一抹美絕的微笑,定定地注視著他,看見他仿佛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片刻無法反應過來。
她覺得此刻的他看起來像個生氣的孩子,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對掌握在手心里的所有物感到無計可施。
谷天潼的目光轉移到他緊握的拳頭上,他結實的手背因緊握而青筋畢露,可見他是很用力地在克制住自己。
他克制住的是想要打她的沖動嗎?
因為她的出言不遜惹他生氣,所以他想要打她嗎?
也好,一掌將她如死灰的心里余燼給打滅了,再也……再也不會對他有任何牽掛系念。
在她心里想的都是他,這男人沒有一刻不活在她的心里。
但在他心里想的人,絕對不會是她。
但她不知道唐允風根本就不會傷害她,只是,一向在愛情這方面無比笨拙的他,不知道該如何對她憐惜。
忽然,唐允風轉身大步地離開院子進屋里去,他必須冷靜下來,他想要擁抱她,卻生怕再被她更討厭。
在初見她時,他不知道這個嬌小的女孩竟然教會他恐懼的滋味,生平第一次,他心底無比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