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個屁呀!他媳婦兒的心真的太狠了。
因為他這個未婚夫過了一年都還沒被正名成丈夫,就算每晚都抱著媳婦兒睡也名不正言不順的,外面的人都傳,他是被包養的情夫。
最讓齊雲瑯受刺激的是,他大哥寫信來說,塔娜已經答應成親了,婚期就在下個月。
整整一年,他大哥追到老婆了,而他,成親之日卻遙遙無期。
阮草兒只冷冷堵他一句,「我還沒原諒你騙我的事。沒把你這未婚夫除名就很好了。」換言之,帶罪之身還想成親?別妄想了!
齊雲瑯耷拉著耳朵,像個小媳婦似地抱著棉被,窩在床上搞自閉。
阮草兒一進房門就接收到他可憐含怨的小眼神,非常果斷地給予無視,她坐到銅鏡前,拔下頭上的發簪,再解開發辮。
被無視的某人含怨道︰「大哥要和塔娜成親了。」
「哦。」阮草兒撥松頭發。「覺得可惜嗎?」青梅竹媽的未婚妻要變成大嫂了。
正在裝可憐的某人一噎,沉默了下,決定再接再厲。「連八寶都找到伴了。」他瞪著在屋頂上相親相愛的兩只公貓——
對,八寶找到的是只眼上有疤的黑毛公貓,前些日子阮草兒還心血來潮的幫兩只貓成親。
媽的,連貓都成親了,他卻還只是個未婚夫!
「所以呢?」阮草兒梳著頭發,從銅鏡挑眉看向某人。「你想說什麼?」
齊雲瑯沮喪地趴在床上,「沒有。」他哪敢說什麼,誰教他要騙她,他該死,他活該當一輩子的未婚夫。
阮草兒抿著笑,哪會不知道齊雲瑯想說啥,不過她就是不順他的意。
一年前他欺騙她的仇,她可還記著。她是非常小心眼的,就算听進齊雲瑯的解釋,可不代表她會原諒他。
讓他繼續黏在她身邊已經很好了。
不過……看著齊雲瑯沮喪的模樣,阮草兒微微勾唇,「你阿爹讓人寫信來,希望我能到布古族去參加你大哥的婚禮。」
齊雲瑯仍是悶悶不樂。「我知道。」這大哥信上有提。
「怎麼?」阮草兒輕哼,「你不想去的話,我自己一個人去。」
「沒。」齊雲瑯趕緊坐起身,朝阮草兒露出諂媚的笑。「我想去。大哥成親是大喜事,我這個當弟弟的怎能不回去。」媽的那天絕對要把大哥灌醉,讓他無法洞房!
阮草兒滿意了。
齊雲瑯還是不死心,鼓起勇氣問︰「媳婦兒,那我們什麼時候成……」剩下的話看到她睨過來的不善眼神時自動轉為——「我去幫你端洗臉的熱水進來。」然後可憐地爬下床,垂著頭,傷心地走出房。
看著齊雲瑯頹喪的背影,阮草兒哼了哼。「笨蛋。」
她才不會告訴他,她回給伯伯的信里寫著——
世伯,我和齊雲瑯會回布古族成親,到時再麻煩世伯和姨一起幫我們主婚。
騙她!她就讓他再沮喪一個月。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