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燻風不擅長無聲的哭泣,她一向都是嚎啕大哭,但是密閉的車子里只傳出她細聲哽咽的哭聲,任常安已經等不到回家,他在駛離法國餐廳的停車場之後,便找個地方停下車。
他打開車門繞到另一邊,大手迫切的將向燻風從車子里拉出來緊緊抱住!
他心疼死了,但是向燻風卻哭的愈來愈凶。
大手抬起一張淚如泉涌的可憐小臉,「別哭了。」他再也忍不住的一一落吻,向燻風在一時間哽氣。
漂亮的睫毛眨去淚水,向燻風只是怔愣的睜著一雙哭得水汪汪的大眼,任常安親吻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任常安迫切的吻上她的唇。
他從好久好久以前就想這麼做了!但是他卻從來不敢付諸行動,他甚至覺得想象都是罪惡的,這不是墮落地獄,因為這感覺太美好。
任常安吮著她的小嘴,他又吸又舌忝,當他把舌頭幾乎要深入她的咽喉時,向燻風難受的拍打著他,任常安仍是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
他放開她的嘴,卻把她抱的更緊!
「大、大哥哥?」向燻風懷疑她是不是在作夢?她想伸手捏捏臉,但是她的雙手都讓他束縛住,她的臉貼在他胸口上,她彷佛可以听見他胸口里澎湃的心跳聲。
「呼……」身體的來得如此猛烈,卻怎麼也比不上想要緊緊抱住她的渴望,他從好久以前就想要像這樣緊緊的抱住她!
向燻風好亂,前一刻她還覺得委屈至極,但是現在卻讓她最想要的男人給緊擁在懷里。
「大哥哥?」
任常安難得苦笑,「別再叫我大哥哥了,我總覺得我是跟一個未成年的少女在一起。」
向燻風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大哥哥,剛才你……」
「嗯?」
向燻風紅了臉,「常、常安,可是你剛剛跟那個人說我是、你說我只是妹妹,你還說你跟我沒有關系。」
「你確定我是說我跟你沒有關系?」
「不是嗎?而且你對我好凶。」
「我不想讓別人用婬穢的眼光看你,盡避那個老家伙本身就是一個婬穢不已的爛東西。」任常安還是忍不住咬牙切齒,那個老婬蟲竟然把向燻風想的跟他那些不知羞恥的女人一樣。
「那你到底有沒有喜歡我?」
向燻風覺得好亂,他一直對她很好,只要他有空他也會帶她出去玩,可是他說她只是他的妹妹,他帶她只是出來吃飯而已,可是他又說他不想讓別人看輕她,而且他剛才在停車場的時候是真的生氣,她都不知道他到底是為什麼生氣了。
他是因為被誤會跟她是男女關系而生氣,還是因為剛才那個男人用異樣的眼光看輕她?
「你到底是不是喜歡我的?」向燻風急的都想跺腳。
「喜歡,好喜歡。」任常安擁緊簡直要氣急敗壞的向燻風,他的唇猛的堵住她。
他迫切萬分的汲取她的芳香,原來他對于女人也是有深深的,那是發自內心深處、長久以來一直被他隱藏的很好的,跟從前單純是生理上的截然不同。
睜著一雙大眼的向燻風怔愣了好一會兒才想到應該把眼楮閉上,她鼻尖所吸進的空氣全部是屬于他獨特的男人氣息。
任常安吸舌忝著她形狀優美的雙唇,他不曾主動親吻女人,這是第一次,他吻的深、吻的狂。他終于等到他要的女人,或許該說的是,只有向燻風能喚醒他掠奪的本性。
雖然倆人相擁在大馬路邊,車水馬龍川流不息,喧囂不已,所有車輛排放的二氧化碳就環繞在他們的四周,但是任常安全心合意專注在懷里的人兒,被吻的陶醉的向燻風也只听的到他喘息的聲音,只聞得到他清爽的氣味。
如排山倒海的向任常安襲卷而來,任常安只能吻的更為熱切,而殘留在他嘴里的紅酒氣味讓向燻風更為暈眩。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位正準備上崗位的交通警察走過來,他拿起胸口前的哨子,中氣十足的「嘩!嘩!」兩聲。
暈眩的向燻風沒听見就算,但是竟然連任常安也沒听見。
交通警察伸出手,拍拍男人的肩膀,「先生,小姐,我注意你們兩個很久了,你們再不快一點把車子移開的話,我要開罰單了。」
任常安如夢初醒般的回頭,他從來不曾無法自拔,他一直是一個非常有自制力的男人,向燻風趴在他的胸口前頻頻細喘,他的熱吻讓沒有經驗的她招架不住。
警察先生微微皺眉,「那個,你女朋友滿十八歲了吧?」
「嗯。」任常安讓向燻風的臉貼近胸膛,他不想讓人看見她綻放美麗的動人嬌媚。
「有滿十八歲就好,不過出來約會的時候還是不要穿制服比較好,很容易讓人誤會。」會援交的男人也不是長這種臉,「好了、好了,趕快把車子移開,接近下班時間了,你會堵塞交通的。」警察先生擺擺手往回走,這年頭,路上還真是什麼都有。
「呵呵……」
「你還笑?」
向燻風從他懷里抬起頭,「你不覺得好笑嗎?」
任常安拿她沒辦法,「走吧,用不著白白給人看去。」
任常安打開車門讓她坐進去,他也繞到別一頭坐進去,這頓法國餐吃的還不錯,跟她吃法國餐是很美好的一件事,不過那家餐廳他是不會再去,除非那個老婬蟲掛了。
這些日子以來,任常安回家的時間又更早了,他有的時候甚至會在向家用餐,不過他很多時候還是沒有辦法太早回家,盡避他已經兩個多月沒有到研究室去,這在以前根本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他要求研究室里的研究人員在進入實驗室之前得把手機關掉,在做研究的時候就得專心,在做實驗的時候更得心無旁騖,這是他常常拿來教訓後進人員的說詞。
但是這一陣子他的手機隨時保持在訊號良好、電池飽滿的狀態下,他怎麼也不想把手機關掉,但是他也不想讓研究室里幾個智商過人的毛頭小子調倪他。
今天他在辦公室里待到都已經接近九點,可是他都還沒有接到任何一通來自她的電話,他撥了幾次電話給她之後才接通,她的聲音听起來有氣無力,甚至很是沙啞,讓他很是擔心。
任常安把辦公室里剩下還沒評估過的企劃案帶回家,這幾個企劃案都是在幾天之內就要作出決定,雖然他已經跟幾個高階主管開會討論過,不過最後的風險還是得由他親自拿捏,他打算在今天之內做完這些事情。
但是任常安在下車的時候卻沒有把重要的文件帶下車,他匆匆關上車門,大步往位在上頭的向家前進。
他推開門板,漆成希臘藍白兩色的酒吧門板在他的身後來來回回搖晃,他站在大門前,本想敲個兩下再進去,不過背對大門,那對坐在沙發上吻得難分難舍的中年夫妻可能會覺得他礙事。
所以任常安沒有刻意出聲,他直接推開大門走進去,厚重的玻璃大門被推開難免會發出一些聲音,不過沙發上那對愛侶倒是毫無察覺。
小偷就是不用闖空門也很容易得逞,任常安搖搖頭的往樓梯走上去。
他來到向燻風的房間,她的房間他已經來過很多次,不過向凱風很無聊,只要遇上他也在家的時間,他也偏要進到他妹妹的房間。
哥哥跟妹妹的男朋友一同窩在妹妹的房間,說怪不怪,但是要說自然也很勉強。
向燻風的房門沒有關,床鋪中央隆起一團棉被窩,任常安放輕腳步走到床邊坐下,大手輕柔的掀開棉被。
他的小女朋友正睡的深沉,粉女敕的雙頰沒有泛紅的不自然,不過任常安還是伸手往她的額頭探去,這里,他心里的擔憂總算能夠放下。
任常安忍不住低下頭親吻他的睡美人,原本是一個淺淺的親吻,但是任常安還是忍不住再多落下幾個吻,接著,即使是好幾個淺淺的親吻也不能滿足他。
他不想打擾她,但他還是情不自禁的吸吮起她的雙唇。
眷戀的親吻讓向燻風緩緩的醒過來,當她一雙美麗的眼楮睜開時,任常安也將舌頭伸進她的嘴里,向燻風才一醒來,他就給她一個熱吻。
體諒她的身體不適,任常安沒有把她吻的太累。
「常安,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向燻風雙頰酡紅的偎在他的懷里。
「跟你通完電話沒多久之後我就回來了。」
「你吃飯了嗎?」
「稍早的時候我叫秘書替我準備晚餐,你什麼時候開始身體不舒服?」任常安看向懷里的小人兒。
「我沒有身體不舒服啊。」
「可是你在電話里的時候整個人有氣無力,你現在的聲音還是很沙啞。」
「嘻嘻……」他以為她的身體不舒服所以趕回來。
「怎麼笑了?」
「你昨天不是待在公司里加班嗎?」
「嗯。」
「所以我昨天就跑去KTV幫同學慶生,我唱歌唱到沙啞,你看我多賣力。」
「我昨天一個人在公司里待到兩點多,你倒是跑到KTV快活去。」
「嘻嘻,不過我的喉嚨真的好痛喔。」
「早知道就把你抓去辦公室陪我,你有沒有告訴伯母你的喉嚨痛?」
「有啊,今天我一回家的時候媽媽就煮了一大壺胖大海給我喝,不然我根本沒有聲音跟你通電話。」
「玩的太凶還會不好意思打電話給我。」
「哪有?我只是覺得好累就睡著了嘛。」
雖然知道一起去唱歌的都是同學,不過任常安還是感到有些吃味,「昨天晚上唱完歌之後你怎麼回來?」
「我打電話叫哥哥來接我。」
任常安滿意的點點頭,「以後叫我去接你就好,你別坐王以翔他家的車子,很容易讓他誤會。」不成熟的小表頭就是不願意看清事實。
「我知道,我不會坐他家的車子,我只坐你的車子嘛。」向燻風甜甜的偎在他的懷里撒嬌。
任常安听的很高興,大手輕撫在她的背肌上,他知道她不會對王以翔有意思,不過對她有意思的小表頭太多,盡避小表頭對他來說沒有威脅性,但是他總覺得心里不怎麼痛快。
「你們唱歌到幾點?」
「嗯……」向燻風想了一下,「好像是十一點多還是十二點多,我忘了。」
「以後別玩的太晚,要是能在十點鐘之前回來就好,你在外頭玩的太累身體也會吃不消,熬夜會讓隔天更累。」他真正想說的是,能不出去玩是最好。
「其實我很少跟同學出去唱歌,很吵又很難听欸。」
任常安笑了一下,「王以翔的歌聲如何?」
「普普通通啦,靠長相撐起來的。」
「那我的歌聲如何?」
向燻風從他的懷里抓起來,「你有唱過歌給我听嗎?」
任常安逼近她,「沒有嗎?」
「喔、喔,有有有,上次我們在外面散步的時候你有唱歌給我听。」
任常安把她摟回懷里,「我跟王以翔的歌聲比起來,誰唱的比較好听。」
「當然是你唱的比較好听啊。」
任常安在心里得意的笑著,王以翔,想追他的女人再等一百年吧。「下個月公司有個聚餐要歡迎兩個高級主管,你要跟我一起出席嗎?」
「好啊。」只要是他問的她一律說好。
因為這兩個高級主管是由任常安親聘過來,他如果不出席就顯得太沒誠意,不過既然向燻風願意陪他出席,那麼他還不至于感到太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