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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戀傷心惡男 第五章

作者︰萬里晴類別︰言情小說

他的手就那樣停著,沒有踫她,也沒抽開。端詳好一下子,他決定收回來,卻發現拇指已經壓在她唇上,手掌貼在她的臉頰上。

酒氣讓她的臉粉粉的,熱熱的,好好模……

發現自己的拇指正在微微用力,要分開她的唇,探進去尋求濡濕暖熱,他斷然抽手。

他不能辜負她的信任,但他對她有欲|望,那欲|望逐漸增強,令他疼痛。

抓起煙盒,走到窗邊點燃,他狠狠的吸上一口。

他抽回手的力道有點大,所以她醒了。

張開眼楮的時候,正好捕捉到那只手離去的殘影,所以她知道,那按在唇上的力道不是夢境。

她差點就張口含住了……他的手明明不是食物,她卻好想吸吮。

蒂琺嘆了口氣,不知道拿這麼奇怪的自己怎麼辦。

稍微改變姿勢,她偷偷瞧他。

他背對她,看向外面,白襯衫合身,襯出寬闊的肩背,下擺收進低腰西褲里,看來無比健碩。她好想走過去,把手貼在他背上,感受呼吸時,他身體的起伏,再圈抱住他,雙腕交鎖在他身前,把臉貼向他。

他一定比她正抱著的抱枕硬,但也更舒服……

他捺熄煙蒂,轉過身來,正好截到她的依依目光。「你醒了?怎麼不出聲?」

被抓包太多次,她放棄為自己感到羞恥,松開抱枕,伸了個懶腰。

她不知道,寅夜時分,這女性化的動作對他的欲/望是多大的沖擊。是時候告辭了,他想。

蒂琺攏攏頭發,努力思索要說些什麼,「對了,上次問起你的名字時,我說的那些話不是很OK,我……」

「不用道歉,我當時的回答也太沖。」他露出一抹自嘲。「要不是你,我也不知道自己還介意那件事。」

用名字扛著別人一生的錯,那種感覺一定很恐怖。她咬住沒說。

「我會小心,不再說出太過分的話。」

「何必?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我不想總是七上八下的。」

他笑了,「我沒那麼容易生氣。」

「我不希望你討厭我。」一說完,她的臉就紅了。

兩人看著對方,這一次,誰也沒笑。

「我要回去了,你的生日禮物,下次再補給你。」

「等等。」她躊躇了下,「我在想一件事。」

「說吧。」

反正令人害羞的話都說了,與其日後再尷尬一回,不如這次尷尬個夠,「你嘗起來是什麼味道?」藉助殘存在體內的酒精,她說。

他心口一跳,連同他的男性也振奮了一下。

她有點煩躁的站起身,「如果你想送我生日禮物,就讓我挑,今天送。我想嘗嘗你的味道,我要一個吻,一個吻過之後,可以回歸正常生活的吻。」如果他嘗起來很無趣,那就太好了,她可以擺月兌目前這種看到他就渾身不對勁的狀況。

但是,萬一他嘗起來很好呢?

他的眼神落在她唇上,流連,再流連,笑得沙啞。「我們之間,不可能有這種吻。」

「不試又怎麼知道?」

「有道理。」他走過來,將她拉進懷里,笑笑的低下頭,封住她。

相觸那一秒,宛如地球毀滅,無數爆炸在眼簾後發生。

範錯為隨即松開她,將她放回原來的位置,收回手。

他們各自站著,連根手指頭也不觸踫,她卻開始顫抖。

他只吻了她一下下,雙唇未分,她嘗到的大部分是煙味,他的氣息是在分開之後,才入侵她的知覺,卻好得難以想象。

那是濃厚,陽剛、堅硬的雄性氣息,只踫那樣一下,根本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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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著接受,攬住她後腰,溫柔的吻住。

她太急切想得到那蟄伏于煙味之中的男性氣息,主動捧著他的臉,但他太高了,即便他已低下頭,幫助她貼得更近,但她仍要用力踮起腳尖。

可惡,只要稍微乏力,他們的唇就會分開,真是難以忍受!她想尖叫。

感受到她的急躁,他轉了個向,坐上床沿,拉她坐在大腿上。

終于可以不再那麼辛苦了!她嘆了口氣。

他的舌頭探了進來,接過主掌權,索求她的甜蜜柔軟。她毫無招架之力,只能任他深深吻著。

跟他比,她生女敕得可以,急于奉獻讓她氣喘吁吁,反觀他,吻她像在慢條斯理的享用一頓大餐,是那樣不疾不徐,優雅到近乎不經心。

他沒有跟她一樣昏亂,令她不服,蒂琺不再只是乖巧的配合他,她模仿他吸啜的動作,轉為主動。

他的呼息一滯,欲奪回主控,可她不讓。

可惡,為了控制欲|望,他刻意輕緩的吻她,不讓自己過度燃燒。她明顯沒有過太多親密經驗,他想先給她純粹的歡愉,可她這樣,他再難壓抑自己。

他的手佔有性的圈住她的腰,她則捧著他的臉,恣意親吻。

「啊……」她仰頭發出嬌吟,卻把自己更挺進他的嘴里。

「我們不應該繼續。」

千金難買她此刻由困惑轉為恍然大悟的神情,他垂眼看著她,知道她懂了他的暗示。

生平第一次,她發現自身的女性力量,發現她可以讓男人——讓他為之瘋狂。這種瘋狂,純粹、直接也強悍,不同于一起嬉戲那種輕描淡寫的想望,而是更沉猛的原始渴求。

他想與她結合。

她的眼楮出奇閃亮,臉上罩著一層光暈,像瞧見了新玩具的孩子。

「對,不應該。」她低聲說。

「繼續下去,明天忘不掉。」

「有可能。」她也點頭。

「最好現在就打住。」他莊重的說。

她從他腿上爬起來,納悶自己為何沒有分開雙腿坐上去的記憶,唯一的解釋是她昏了頭。

她退到一邊的牆角,雙膝有些發軟,他也起身,到另一邊去,卻在對方的臉上看到激情的影子。

「我最好回去了。」他說。

「路上小心。」她叮嚀。

兩個人都沒有動作,只是看著對方,她又開始呼吸不過來。

她不曾戀愛,也沒做過愛,不曾想過這種事發生在自己身上會是如何,但此時,她只覺得自己宛如在火團之中,那火是他與她共同點燃,而踫他的感覺好得不能再好,那些火像被消止,但隨即又點燃更多。

站在那里愈久,她就愈好奇跟他**是什麼滋味,好奇他體內有什麼樣的力道。

他做\\ai的時候,也像平常那樣冷冷淡淡的嗎?還是如在台上熱力四射?

他看著她,她的唇被他吻得紅腫,胸前的衣服有他吮過的印子,她看起來就像是他的女人,期待被狠狠的愛上一夜。

在夜店里,他享受人們誤以為她屬于他的感覺,此時更想徹底佔領她。

但是,她的意願比任何事重要。如果她要,他一定不拒絕,如果她不想要,他會就此打住,轉身離開。

蒂琺瞪看了他半晌。他的頭發有點亂,是被她揉的,襯衫扣子幾乎解開了,露出精壯的胸膛,她發現自己想舌忝他,真的很想。

他喘息著,垂眼凝視她,她看不出他想要,還是不想要。

但她隨即注意到,他沒有走開。

他說了要走,但沒走。

她忽然領悟到,他在等她作決定。

她抬起腳,朝他走去,他張開雙臂擁住她,將她壓在床墊上,床架發出一聲哀嚎。他給她一個非常纏綿的吻,那個吻像永恆的許諾,她幾乎醉在其中。

緩緩的結束這個吻,他拉起她的T恤,從上方月兌掉。

……

他的呼吸加遽,眼神更沉著,小心翼翼的控制自己,緩緩前推,她喘著氣,放松自己配合他,遇到那層障礙時,兩人不約而同停住了。

他懸在上方看她,眼眸中有野蠻的光芒,想直接進入她,用原始的律動撫平體內的獸,但不行,還不行,他想死了要給她極致歡愉,卻不知道自己在等些什麼。

蒂琺身體內有強烈的需求,想抱他抱得更緊。那種需求很陌生,強烈到如果他不進入她,就會痛苦的程度。

她想挺起腰,身體卻已被他固定住,想圈起腳,那陌生的疼痛讓她不敢妄動。他在等什麼?為何全身僵得那麼緊,卻遲遲不做完?

她抬起手,撫模他的臉龐,眼神迎向他,顫顫的,柔柔的,怯怯的,卻不退縮。

範錯為緊繃到幾乎斷裂。他不是第一次,卻是第一次從女人臉上看到如此純粹的甘願。

蒂琺的眼神在說,他,範錯為,是她要的男人。

他等的就是這份甘願!

他傾身吻住她,將自己完全推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