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你憑什麼帶我走!」
剛在小姨那受老男人的氣,現在又被沈浪無端端擄上車,那雙美目閃著火辣辣的忿怒控訴著。
沈浪怎麼都沒有想到,車子才由地下室駛出,即見到困擾了他一夜的小花苞,她讓他一夜不能成眠,無心工作,為此他二話不說,動手擄人。
「你今天沒上班?」
「排休。」她沒好氣地說︰「你快放我下車!」
「為什麼?」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奇怪了什麼時候她的行蹤還要跟他報告。
「不跟我說,那就只好跟我走了。」
「你們都只會欺負我!」指控完,雙膝一抬,雙手一抱膝,小小頭顱即窩進雙腿間,來個相應不理。
天地良心,到底是誰欺負誰,那天帶她回家,一整個夜晚,就見她窩在自己懷里,尋著最舒適的位置安然入睡,而他呢,輾轉不能成眠,懷里摟著柔軟的嬌小身子,成熟男人的他只想要更多,她卻不解事地在他身上廝磨亂竄,害得他夜里爬起來沖冷水澡,這些帳他都還沒找她算,小妮子竟然怪他欺負人。
「水流。」
「你們都欺負我……」他跟老男人的一樣,只會欺負幼小。
什麼時候他成復數了?
「水流「
「你不是男人!」
他……不是男人……?
沈浪的車子一個緊急煞車,左拐進某個小巷口,上班時間已過,人煙稀少,車子平穩地停在路邊,而江水流則因為突來的煞車幾乎跌出座位,最後落進某個安全的懷抱里。
沈浪的心跳聲再次傳進她耳里,依舊是急且有力的心跳聲,江水流一抬頭,即發現自己犯了大錯。
「你剛說什麼?」
那是沈浪的聲音嗎?怎麼如此低澡又邪魅,不像他平日的中低音。
「呃?」
沈浪抬起她秀氣的下顎,小巧的唇不點而紅,像是在邀請他寵幸般地濕潤欲滴,三秒不到,江水流的初吻在這風和曰麗的早上被奪走了。
被一個年齡大她足足十二歲,俗稱大一輪的老男人給吻了去。
沈浪本只是要教訓她的口不擇言,本只是想要淺嘗,誰知,忍不住被她甜美的滋味給誘住,不能自拔地一再加深那吻,由淺轉深,由柔轉強地迫她輕啟紅唇讓他可以品嘗更多,舌頭如大軍入境地直擾她粉舌無處可逃,生女敕的她連最起碼的防備都不懂,直到她退無可退地由著他為所欲為地感染他的氣息。
沈浪蠻橫霸氣的摟住她的後背,逼她柔軟的胸部直貼他強壯結實的胸膛,這樣的親膩讓被吻得發昏的江水流有些手足無措,這份激情,直到沈浪的大掌滑進她的衣服下擺,觸及她水女敕白晰的肌膚時,再也忍不住心里的不安及懼怕,江水流開始掙扎……
「不要!」
盡避她想躲開,可在幾次的掙動下,才逃開那如影隨形的薄唇,下一刻即被他再次攫住,含在口中的紅唇早已腫脹,顫抖著幾乎要哭泣。
「為什麼不要?」那聲音是粗嗄急喘,吐露的氣息帶著灼人的熱度。
她的味道是如此美好,清新的教他幾乎是要在這里吃了她,晟後大掌罩住她小巧的隆起,無視她的驚呼及急欲捉住他放肆的侵犯,大掌在那團柔軟上揉捏放肆。
「你快放開我……」
兩人的姿勢實在太曖昧了,江水流不敢將目光往下看去,就怕自己會因為羞傀而昏倒。
「為什麼要我放開你?嗯?」
沈浪的大掌故意重重的捏了下那小巧胸脯,驚得江水流再也顧不得他放不放人,自由的雙手直槌向他,口里不住地控訴他不該的罪名。
「你欺負弱小、侵犯未成年少女、你下流、你卑鄙、你無恥、你不是男人……!」
下顎在一秒內落人大掌,被迫抬起地迎上他的視線。
「你說什麼?我不是男人?」
「我……」
「嗯?」
他的眼神好像怪怪的,有種風雨欲來的味道,就像剛才老男人抱小姨進房問時散發出來的眸光一樣,太炙人,也太灼熱了。
「我……」
「你什麼?」
她的舌頭不靈活了,像是打結。
「人家又沒有這麼說。」
對付這種老男人,最好的手段就是祭出最後法寶,小女孩的哀柔及撒嬌。
「沒有嗎?」他明明听了不下兩次。
「有嗎?」
沈浪那里看不出她眼里的驚駭及恐懼,不解男女情事的小花包被他剛的給嚇住了。
「下一次我會讓你看一看,我到底是不是男人。」
「不用了,不用了,你不用證明給我看,我不需要!」
「不需要?」他再挑眉。
「呃,我的意思是說,你留著它們給其它女人,我想她們一定會更愛你,當你是大男人一樣崇拜。」
她才十八歲,對男女性事,還不想解太了解。
「那你呢?」
薄唇貪婪地再點了她的唇,含在口中細細吮吻著。
「我、我不用了……」她的回應不清,落在他口中更顯挑逗。
江水流被這麼欺負後,心里頓時覺得委屈,難過的紅著眼眶,美目里豆大的淚珠幾乎要落下。
「水流……」
「你不要這樣……」
推著他還不肯罷手的犬掌.手指更過份地避開薄薄內衣的抵抗而溜進那敏感的小巧胸脯里。
「下次不準再這麼說,懂嗎?」
勾起男人的有很多種,她用的是最直接,最不解事的一種,卻不知竟是男人最無法抵擋的誘惑。
當她再次坐回自己的位置時,沈浪平復急切粗重的喘息,重新駕車上路。
幾分鐘後,江水流確定沈浪己回復理智,不再如方才那般的狂亂,這才敢開口︰「你要去哪里?」
「公司。」
「我要回家。」
「今天陪我。」
「不要。」
「嗯?要我吻你嗎?」
惡人!又在欺壓她了,虧他還是大男人,這麼欺負小女子,他羞不羞啊。
「可是我肚子餓,我想回家。」
車子停在紅綠燈前,沈浪轉身伸手撫過她的頭發,「我肚子也餓了。」那聲音沙啞低沉,教江水流不覺地偷瞄一眼。
「那……?」他肚子餓干嘛一直盯著她看,她又不能吃。
「你想當我的美食嗎?」
美目瞪大,驚得說不出話來,只能張口無言地指著他,看著他臉上逐漸擴散的笑意及朗朗的笑聲。
想起方才他的侵犯,江水流連忙往門邊縮去,心里不住地喊著︰大!
「你要是在繼續這麼看我,我不介紹開始品嘗美食。」那意味深遠的話教她驚的趕緊伸手捂住嘴巴。
「你真可愛。」那笑聲增大,還帶了點得意,傾身在她頭頂印蚌吻,並且在她耳邊吐出這句話,末了還餃住她的耳垂,惡意地輕咬了一口。
「啊!」她嚇得捂住耳朵,以免被佔去更多便宜,殊不知那紅腫的唇瓣就這麼落在沈浪眼前,教饑餓的他怎麼甘心放過呢?
「不能吻那里,那這里呢?」語畢,還不及她的反應,霸道的薄唇再次落下,這回他的吻完全像是蝕人般,一點一點地啃著她的唇瓣,那力道忽輕忽重,酥麻疼痛的異樣感教她忍不住的申吟出聲,雙手抵在他胸前,無助地揪著他的衣領,隨著那吻的加重,生澀的她因這陌生的情潮乏力地輕啟唇瓣,由著他大舉地探入舌頭,吮蝕她那無處可逃的粉舌及甜美芳香……
早餐是買了,她也下車了,不過地點還是他的公司。
江水流的到訪,第一錯愕的是小知,未知自己競還能有機會見她動人月兌俗的倩容,而另一個愕然的理由是沈浪竟然會哄女人。
小知以為自己看錯了,還是未睡醒,用力地揉了揉眼楮,再定眼一瞄。
那個坐在自己位子上,口氣充滿寵溺的男人,真是他認識三年一板一眼的浪哥?
「人家要回家啦。」
「先吃完早餐。」
買了她愛吃的麥當勞漢堡及完全不搭的全脂鮮女乃,江水流一口漢堡,一口牛女乃地要求著。
「可是人家很無聊。」
「我等一下開計算機讓你玩游戲。」
天地可鑒,浪哥生平最唾棄人類拿如此高科技的發明玩游戲,現在他口中竟然這麼說,小知只差沒由椅子上跌落。
「可是……」
「別可是,快吃早餐。」
「我不想喝鮮女乃。」
「不行!」
「沒有人吃漢堡配鮮女乃。」
小知在那頭給予肯定的點頭。
「你吃還是不吃?」
三秒的沉默後,吃听見如蚊吟的細小的聲音道︰「人家不是已經在吃了嗎?」
「吃東西不要說話,
完全沈浪作風,一派正經,只是小知納悶著,眼前的女孩與沈浪到底是什麼關系?
由年齡的判斷及常理看來,兩人不該是通俗的男女朋友,可是談話及暖昧上看來,又跟時下男女朋友沒差,這教他看得一頭霧水。
「吃完早餐,下午我再陪你去逛街。」
小知這回是真的跌下椅子,發出大聲響,教兩人同時回過身望著狠狽不堪的他。
「浪哥,今天你不是還要去見客戶?」
「嗯。」
「下午還有兩個案子在等著你。」小知坐回位子後,拿出魚飼料喂魚。
「嗯。」
「那……」
「叫紀烈去。」
他老人家說的輕松,小知心里卻苦楚一把,「我想老大今天不會來公司了。」
「他老婆又吐了?」
「不是。」
「頭昏?」
「不是。」
「產檢?」
「也不是。」
「那是什麼?」
「老大陪大嫂去戶外郊游了。」
小知自己都有些難以啟口,大男人的紀烈竟會跟老婆手牽手去郊游。
「郊游?」沈浪瞪眼,「他沒事去效游干什麼?」
「說是為了陪大嫂散心。」
「那他的工作呢?客戶那邊怎麼說?」
「只能先延一延了。」
「先把資料整理一下,我去抽根煙回來再看。」轉身臨走前還警告江水流,「不準把鮮女乃倒掉!」
他比家里的老男人還更像中年人,管她管到這種地步。
吐了吐舌頭,江水流繼續啃著手里的漢堡,卻見後頭的小知朝自己打個暗示過來。
「干什麼?」
「你跟浪哥是什麼關系?」
「不知道。」這個問題太深奧了,她還沒想過。
小知皺了下眉頭,本是敲在鍵盤上的手指停下,撐住下巴,「不知道?」
「不然你看我跟他像什麼關系?」
小知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江水流看著小魚,「你為什麼要養魚?」
「不是我,是我家老大的女人養的。」
「那她為什麼要養魚?」
「听說跟風水有關。」人家養魚招財,他就不知這些小魚能招什麼。
「那他呢?」江水流指著沈浪的位子問。
「浪哥?他天天都想要丟了這缸魚。」
「我是說他他桌上那個.「指了指燻香油燈。
「那也是我家老大女人的杰作。」
江水流咬了一口漢堡後說︰「他看起來跟燻香油燈不太搭。」而且極為不協調。
「我也這麼覺得。」
「不過老大女人認為那區最需要環境美化,所以就放個燻香油燈。
「也對,他那麼不苟言笑的人,確定是要美化一下。」
好不容易解決了漢堡,手里拿著鮮女乃,皺著眉頭吐舌︰「好難喝。」可沈浪說過了,不可以倒掉。
「那就不要喝,那里有廁所,可以倒掉。」
倒掉?江水流連忙搖頭,「不能倒。」
「為什麼?」
江水流只是沉默的繼續喝著鮮女乃,因為她若是倒掉,那沈浪肯定又要佔她便宜,剛才在車上,他就擺明了,他很想吃她……,而那發亮的眼眸一點都不像在說笑,她還是乖一點好。
「你喜歡浪哥?」
「我才沒有!」
「那是浪哥喜歡你?」
.
「他喜歡我?」那個人從沒這麼說過,只會管她而已。
「我從大學在這里打工到現在,從沒有見浪哥帶女人來公司。」
「我不是女人,我還只是個十八歲少女。」
「十八歲?」那不是才高中畢業嗎?」
「嗯。」
「浪哥今年已經三十歲了。」
「所以他是老男人。」這句話江水流小聲地說,而小知則是點頭附和。
「看得出來。」
「所以,我不能喜歡老男人。」再次申明。
小知也點頭同意。
「你有沒有女朋友?」
聞言.小知連同椅子,一並往後退,緊張的解釋,「我已經有女朋友了,而且交往三年。」
「那你有沒有打算換女朋友?」看他長得還不錯,江水流問著。
「我很愛我的女朋友,其心不變。」
「真難得。」她本來還想,如果可以,找個年輕的男生當擋箭牌,讓沈浪不敢再對她亂來,可惜,沒有人選。
「吃完了沒?」
到外頭抽煙的人回來了,還夾雜著淡淡煙味,見他坐回位子,江水流坐在一旁,看著他沉思的盯著眼前計算機螢慕,那深刻立體的輪廓,讓她不得不承認,沈浪真的是個好看的男人,以為精瘦的體格也是肌實結實,抱著她走上走下的,完全不費力,可見三十歲的他,體力真的不錯,還有,從今天被他吻的結果看來,他那魅人的吻技及挑情,可見情場經驗肯定豐富。
沒有人天生就會接吻的,所以他跟女人練習的機會一定很多,想到這里,江水流不覺的拿著牛女乃將椅子推回他身邊,不發一語的緊盯著那兩片輕薄抿緊的唇。
「怎麼了?」見她安靜的坐在一旁,沈浪伸手寵溺地撫過她的頭發,而後目前繼續盯著計算機屏幕上的程序。
不知為何,在沒有任何預警下,江水流的小手突然莫名地伸到他唇瓣,帶些力道的磨擦。
這突來的親膩舉動教沈浪有些愕然,猛地轉頭,想明白她的用意,「怎麼了?」
沒有移開她手指,任她繼續擦著。
「你是不是吻過很多女人?」那話語里帶著酸意.但江水流卻不自知。
聞言,沈浪輕地扯了下嘴角,停下敲打鍵盤的動作,轉頭凝視著她那張漂亮精致的小臉,心里問著,她這是在審問他的情史嗎?
「應該是。」在他三十年的歲月里.女人他有過不少,而吻過的女人,肯定也夠多,這一點他不否認。
見他扯動嘴角,江水流的小臉表情頓時下沉,低嚷了句,「色鬼!」手移開,帶著妒意的扁起嘴來。
「不高興了?」
「我才沒有,隨便你要去吻幾個女生,我都不會在意。」那違心之論說得太牽強,教听的人不由得真笑了。
「真的不在意?」
她低哼一聲,再將臉別向另一頭。
沈浪見她這等孩子氣,不顧小知在場,就這麼低頭吻上她的唇,雖然只是輕的一吻,卻教江水流驚得差點連手上的牛女乃都要掉落,「你……!」
「從現在開始,我只想吻你一個人。」
「我……」她被嚇得不知所措,無法言語地只能措著自己的唇瓣。
他那句話代表著什麼意思?只吻她一個人?
這是在跟她告白嗎?可是有人這麼告白的嗎?
他連喜歡兩個字都沒有說過,就一再地偷吻她,這人,明明看來是個斯文人,可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大色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