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于性感的裝束,果然讓丁襄夜一踏入夜店,搭訕的男子就接踵而來,不過他們才剛要靠近她的身,就有一只強而有力的手臂佔有性十足的環上她的腰,將她拉貼在身側。
一瞧見那男人是陸牧邢,幾個認識他的男人模模鼻子就退開了。
「你好美。」沙啞的嗓音在她耳畔性感低喃。
她莫名的渾身一陣哆嗦。
貼在她腰側的掌大而有力,她幾乎回想起那手伸入她衣內,在肌膚上游移時的觸感,體溫的熱度幾乎是熨燙入她身子骨里了。
她抬眼,注視著深情款款的眸,那專注的端凝,幾乎要相信這個男人是愛上她了。
「你今晚的眼楮是藍色的…」巨掌輕托粉頰,「讓我看不清楚你的思緒。」
聞言,她微微一笑。「就是要讓你猜不著。」
「是嗎?」他再看得更仔細點,「我好想知道,你每天早晨起來時的模樣。」
「就怕嚇死你。」
「不會。」他十分堅定的搖頭,「一定就像早晨沾了露珠的花朵一樣清麗美好。」
清麗…美好…她想到他說的「八十分」。
「哈…」她掩嘴笑,「你剛吃了糖喔?」
他應該可以吧?給他看她卸妝後的樣子…
「很遺憾,我不愛吃甜。」
「那嘴巴怎麼可以這麼甜?」
「一看到你,想不甜都不行。」
她嬌嬌一笑,陸牧邢心一動,低頭吻上芳唇。
在兩人背後,直接被當成空氣的葉紫斐眉頭一皺,心想事情已經發展到復雜的方向了。
瞧丁襄夜被吻得多自然,今天會穿得這麼性感,該不會是要勾引陸牧邢的花招吧?
她的腿在躊躇,猶豫若是否該上前當一個不識趣的電燈泡,硬生生將兩人拆開…喔喔,看他們吻得越來越激烈了…老天爺,她可以看到陸牧邢伸出舌來直接喂進丁襄夜的嘴里,而丁襄夜也很自然的承受並且熱切的回應。
這是夜店,手來腳來不算稀奇,親密一點的接觸也不值得大驚小怪,反正別是直接上演戲就好,但她是女主角的好友,兩人偕伴一起上夜店就是要互相照應,她…到底該不該狠心拆散「有緣人」呢?
丁襄夜嘴里說著是要給花心大少一個教訓,似她就怕丁襄夜喜歡上了公子而渾然不覺,這才是最危險的啊!
「小姐,一個人嗎?」一個男子上前來搭訕,手里的酒杯作勢遞給她。
她從不喝陌生男人給的酒,誰知道里頭會不會下了藥。
「我有伴。」她推開酒杯,就近找了把高腳椅坐上。
她決定看情形再伺機而動,只要陸牧邢打算將人「帶出場」,她一定會過去阻止。
轉頭對酒保Sean點了杯酒,她與身旁同樣單身的女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雙眸則注意著兩人的動向。
一吻吻盡,丁襄夜的氣息就不穩了。
掌心貼靠著他的胸口,發現他的心跳亦有些急促,似乎不只是她一個人在心慌意亂。
「你的心跳得好快。」
「誰看到你心跳不快的?」
他牽著她的手,來到他的包廂里,里頭沒有半個人,只有他眼她,紅色琉璃片垂掛而成的半開放隱密空間,可以遮掩大部分人的視線,就算親密了些也無妨。
他讓她貼坐在他身側,倒了杯酒給她。
她輕啜了一口,為舌尖的麻辣而微皺精致五宮。
「威士忌?」
「不喜歡?」
「我喜歡甜酒。」
「等等。」他拿起包廂內的對講機,吩咐Sean,「幫我調杯小蔓愛喝的酒來。」
「小蔓?」Sean語氣遲疑。
「亞歷山大。」一旁的丁襄夜提醒。
「就亞歷山大。」
「好。」
在等待的空檔,他親手以叉子挑了塊哈密瓜送入她嘴里。
「我自己來就好。」她不習慣給人家喂。
他閃躲欲接走叉子的手,「我來。」
修長的指尖拿下叉子上的綠色水果,湊近檀口。
她稍稍遲疑一會,張了嘴。
他將水果送入的同時,指尖翻勾丁香小舌,她從未曾被如此大膽的挑逗,故眼神有些無措,不知該怎麼應對,只好任由他的手指在口中翻弄,吞咽果肉的同時,差點連他的手指也一塊兒吞下了。
「還要不要?」他問。
「你剛那樣,讓我差點噎到。」她嬌嗔的橫他一眼。
「那我換個方式。」他以齒咬著西瓜的一角,喂入。
西瓜在貼合的口中被攪碎,紅色的汁液流淌,沿著嘴角而下,他側首吸啜,一路吻到縴頸下方的鎖骨。
已無紅色的汁液蔓延,但他的吻卻未停,持續往胸口方向前進。
細細的胡碴刺激胸口嬌女敕敏感的肌膚,她有些惶惶,怕他會在包廂內就月兌了她的衣服,卻又莫名的不太想阻止。
「小蔓…」他驀地在上胸用力一吸,一塊嫣紅的草莓印在他唇下成形。
刺痛讓她不由自主的深吸了口氣。
他果然如她所料的褪下一邊的細肩帶,當他正想剝開的邊緣時,穩穩牢貼的NuBra讓他受阻。
他錯愕的臉讓她忍不住捧月復大笑。
丁襄夜躺在絨布沙發上嬌笑連連,笑得花枝亂顫,瞧得陸牧邢體內欲火高昂,正打算像只餓虎撲上不知死活的小綿羊時,手指刷過琉璃片的聲響阻止了他。
是Sean送酒過來。
一察覺有人來,丁襄夜慌忙坐正,不忘將掉落肩頭的細肩帶一並拉好。
Sean不愧是在江湖打混多年,他眼觀鼻鼻觀心,眼神沒有半分亂瞟,將酒放好,收了錢,頭也不回的走了。
「你的亞歷山大。」陸牧邢拿起雞尾酒杯,送到丁襄夜面前。
丁襄夜手才觸及杯腳上的指尖,他忽地又收回來。
他想干嘛?
丁襄夜不做任何搶回的動作,張著嬌媚大眸,看他打算演哪一出。
只見他微微一笑,自口袋中拿出一方男帕,蓋住雞尾酒杯。
「它該不會不見了吧?」他要變魔術?
「嗯哼。」只見握酒杯的手忽然一震、松開,方帕飄然落在掌心,上頭未有任何起伏,更別說是一個酒杯的形狀了。
「真的不見了?」太神奇。
她只看過紙牌類的魔術,這樣憑空將物體變不見,還是頭一次親眼見到。
小手拉起方帕看個仔細,寬厚的掌心上果然空空,她立刻去捏他的襯衫袖子(听說魔術師的把戲都藏在袖子里),想找出她的「亞歷山大」。
「不會在袖子里啦,在那里頭我的農服早就濕了。」
她好奇東模西模的樣子有種嬌俏的可愛,讓他更是目不轉楮。
他真的好喜歡她。
「那在哪?」好奇的小臉仰問。
「你猜啊。」他低首,唇片摩娑。
溫熱的氣息拂滿鼻尖,每一次呼吸都是屬于他的氣息,她未喝酒,竟已覺得有些醺然。
「在你背後?」
「嗯哼。」他搖頭,每搖一次,唇就摩過她的一次,她被挑逗得心慌意亂,呼息不穩。
「衣服里?」
「再猜。」
「桌子底下。」
「不對。」
「我不猜了!」她癟起嘴裝任性。
她相信就算她猜對了,他也會將酒「變」到其他的地方去。
他低笑,手繞過螓首,在她腦後彈了下指,再縮回來的時候,拇指、食指與中指就捏著雞尾酒杯的杯腳,上頭是甜甜的亞歷山大,一滴酒都未少,泡沫仍是鋪滿了杯面。
她驚訝接過,輕啜了口,味道亦沒半分走樣。
「你藏在我頭發里?」
「對啊。」
「騙人!」今晚的她是直長發、未綰髻,梳包包頭,哪撐得起一杯酒。
「對啊,騙你的。」
「那是藏在哪?」
「魔術師的奧義是不可以隨便揭穿的。」他故作神秘。
「告訴我。」她放下酒杯,野蠻的扯住他的領子。
「一個吻得一個步驟…」他還沒說完,唇就貼上來了。
「一個吻。」
「首先,你得先有一個要變不見的物體,譬如這個杯子。」他指指還在她手上的雞尾酒杯。
「然後呢?」
「然後你得有第二個吻才能有第二個步驟。」
「吼!」她連吻了兩次。「兩個步驟。」
「再來,你必須要有條手帕或布,並把手帕蓋在杯子上。」
「再來呢?」
「嗯咳。」他指指唇。
「這樣也算兩個步驟?」太吃虧了吧。
「不想知道了?」
「我一次吻完!」她一把將他推半躺在沙發上。
手上的酒杯微微傾斜,咖啡色的液體徐徐倒入他的嘴,他驚喜她的小把戲,微咧開嘴,迎上了酒流,但仍有些酒液沿著嘴角流淌而下,她不慌不忙跨坐在他大腿上,縴指拉皺了他的領,俯身從頸項間的酒開始舌忝舐,一路舌忝上嘴角,再與他熱切擁吻。
「唔唔…」糾纏的四片唇吻得嘖嘖有聲,停佇在縴背上的大手緩緩下移。
……
「唔啊…」她難以控制的細細申吟,渾身半點想抗拒的力氣都施不出。
陸牧邢想,這會,她應該已經忘了剛才的魔術了吧。
一個翻身,縴細的身子改被壓制身下,他瞪著衣著凌亂的她,眼神迷離又性感,那被他吻腫的微張紅唇是多麼的嬌艷可人。
他想要她!
他可以感覺到,她也要他。
但他也很清楚的知道,這僅用琉璃片隔出來的空間,只要有心,誰都可以撥開一探究竟。
他們是絕不可能在毫無遮掩的沙發上完事的。
但…他瞟了眼比沙發還要高的長型大桌。
不知該說當初的設計者是佛心來著還怎樣,只要藏匿在這桌後,誰都看不到實際的情形。
于是他將嬌軀擺正,讓她攤坐在沙發上。
「唔…」她喘著氣,猶豫是否該抗拒。
她好像不該讓他這樣為所欲為,她是要勾引他,在他愛上她的時候甩了他,但這之中的情節不包括上床,她不能「失身」,否則就沒有勝利的快感了。可是啊…
粉軀忽地一震,他的唇是那樣熱情的吸吮,這樣的歡愉從未有過,她直接因此沉淪。
只是這樣吻一下,不是上床沒關系…她如此告訴自己。
她沒有給,沒有輪…
「啊…」她的喘息逐漸加重。
天…這是什麼漾的感覺?為什麼這麼…這麼棒?
她快要不能承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