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簡茴然委屈的抿嘴,氣他怎麼可以又咬人了。
「你吻我,我就放開你。」
「騙人,你每次都口是心非。」這次她才不會再上當了。
「那你是要我吻你?」薄唇與她相距不過幾吋,倆人氣息相溷,顯得曖昧。
「我才沒有,你不要亂說!」
他難道眼盲看不出她拚命揮動的雙手,還是沒感覺她 踢的雙腳,那起碼也听到她說不了啊。
「真的不吻我?」再繼續逗弄她,見她又急又氣又惱怒的表情,方森頓時仰聲大笑,「你真可愛。」
完了!一听他說自己可愛,她就知道她逃不掉了。
果然他的吻快速落下,狠準的攫住她的唇,長驅直入的嚙咬她柔女敕的唇瓣,霸道的舌頭蠻橫的探入口中挑逗她的舌。
「你別這樣……。」
方森加重力道不讓她有機會開口,使她發疼的張開嘴任由他恣意品嘗她口中的甜美。
「想要皮包嗎?」再誘惑她的說,看著她被自己吻得紅腫濕潤的唇瓣,貪婪地盯著想要再品嘗的渴望一再竄升。
「要……。」都被吻了,哪有不拿回皮包的。
方森一听,嘴角露出笑意,「那去我房間拿。」
「不要!」太遲了,在她反對的同時,人已經被他攬腰抱起,「方森,你快放我下來!」
「你不是要皮包?我們這就去拿。」說完還不忘俯頭再索討個吻,止住她所有的抗議。
簡茴然知道,今晚他又要捉弄自己了,希望十二點前她有機會逃回房間,否則明天又是只國寶級熊貓了。
這樣的受方森欺壓的日子,早在她高三年那開始……
☆☆☆
七年前,十七歲的簡茴然因為父母被公司派到南非工作,正值豆蔻年華的她,在父母公司老板的熱心下,被安排到方家生活。
畢竟還年輕,以為沒有父母的約束,日子肯定自在又輕松,誰知那份自由的喜悅只維持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即被方家長子方森打碎,害得她天天睡前祈禱父母早日歸來帶她月兌離苦海。
而真正教她陷入苦難的卻是她最不拿手的英文,就是因為英文不好,她才不敢跟父母去南非,怕自己在那里成了啞巴。
可誰知道,為了大學考試,她父母好言請方森當自己她的家庭教師,督促她學習英文,但,國中底子沒打好,高中連著三年又是鴨子听雷,根本沒用心學英文,六年下來,她的英文成績只有更爛,從沒有往上升的可能。
本來,她以為方森不過只是客套應付她父母的要求,沒想到他大少爺卻是認真的……。
一星期有三天是她的英文家教,上課地點是她小姐的閨房,這晚,八點準時一到,本是在外頭約會的大少爺門都沒敲的闖了進來。
考完最後一天考試,穿著小可愛短褲的簡茴然本是躺在床上抬腿啃漫畫書,被突然闖進的人給嚇了一大跳,差點將手上的漫畫書給掉了。
而還掛在牆上的細白雙腿,不知該放下還是該怎麼樣,「你……你怎麼可以隨便進來女生房間?」
其實這時的她,該乖乖坐在書桌前,努力背著他前一晚交代的單字。可惜,考試後的大放松,教她早將念書這回事丟到腦後。
方森瞥了她一眼,目光不忘掃過那雙仍被掛在牆上的白細雙腿,不發一語走到書桌前,盯著空無一物的書桌。
「考卷呢?」
「什麼考卷?」簡茴然打算裝傻,趁他不注意,趕緊將雙腿歸位,放回床上,再小心地拉了拉衣衫,深怕一個不小心,就這麼泄了春光。
方森手指輕敲著書桌,轉頭看她,那表情像在笑,又像在瞪人,教她看得有些心驚地揉緊手里的抱枕。「你的英文考卷。」
他已經警告過她,這回英文若是再考不及格,肯定將她丟去南非跟她父母會合。
「呃……英文考卷……我好像丟在學校了。」簡茴然輕回,小心地坐正身子,細白雙腿盤坐,一雙聰穎的圓眼轉啊轉的。
「是嗎?」方森拉過椅子坐下,修長雙腿在牛仔褲的包裹下直伸,雙手抱胸,目光如刃地盯著她瞧。
「你干嘛這樣看我?」被看得不自在,本是低頭拉扯抱枕上的角,最後還是受不住地嚷著。
「看你何時交出考卷。」他平澹地說著。
「就說我忘了帶回家了。」
「那要不要我看一下書包?」
「不要!」在方森伸手想要拿過她的書包時,簡茴然嚇得連忙跳下床,擋在他之前將書包抱在懷里。
「不可以看!」
「考卷拿來。」方森只是朝她伸出手。
「就跟你說沒帶回家……哇!」她的話都還沒講完,手里的書包已經被人給奪走。
在她反應過來之前,整個人已經撲上方森,一心只想拿回書包的她,根本不管自己此時是不是會春光外泄,更不管方森錯愕的表情,整個人趴在他身上,還不淑女的跨坐在他腿上。
「快還我!」她的手伸得直,想要搶回書包。
方森先是怔了下地看著眼前的人兒,那泄光的小巧胸部被包裹在粉色內衣里。而她扭動的下半身更是教他眯了眼,「別動!」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麼?
這麼沒有防備地爬上男人的身上,全身清涼的幾乎赤果,肩上的直發飄著澹澹香氣,而貼在他胸前的飽滿教他怎麼也無法忽略。
「你快還我!不準你開我的書包。」
不理他的警告,簡茴然依舊不怕死的繼續掙著,「該死!」方森單手先行定住她的細腰,不讓她再扭動個不停,接著將手上的書包放在地上,喀地一聲,將扣環給打開。
「不要!」簡茴然想彎身去拿回書包,奈何制于她腰際的力道過大,她怎麼也掙月兌不了。
「你快放開我!」
方森偏頭不理她的喊叫,直接翻找,不出幾秒,那張被壓得平整的考卷,正可憐的攤在他手里。
好半晌,本是叫嚷個不停的簡茴然已經止住聲,圓眼悄悄地瞄了下方森,只見他不發一語地皺了眉頭,那俊容越顯難看地盯著手上的考卷。
「這是什麼?」而後,像是時間靜止般,他終于開口。
那冷冽的語教簡茴然先是僵了下,隨即掀了掀嘴唇,像要說什麼似地又閉上。
「嗯?」他手里拿著應該叫考卷的東西,上頭除了掛個大大的零,什麼也沒有。
「就……就……。」她就了老半天,怎麼也說不出來。
「就怎麼樣?」他的薄唇抿緊。
「就不會寫啊。」
這怎麼能怪她,她明明就有看書,而且還復習了滾瓜爛熟,可是睡一覺起床,那些放在腦子里的英文,全都像是長腳般地不翼而飛,教她欲哭無淚地只能盯著考卷發呆。
「不會寫?」那低沉的嗓音像是鬼魅般地飄進她耳里。
「對啊,就不會寫。」她頭更低。
方森先是盯著考卷上的題目,再低頭瞪她,「這些題目我不是全都教過了?」而且還一星期花三天幫她復習!
她無語,由得他念。
「為什麼不說話?」
「我忘了……。」
「忘了?」那語氣更低沉。
「就忘了要怎麼寫……。」她也很不想啊,她可是很用功啃書,誰知道,考出來還是這種成績。
「你……!」
「方森,你不要跟我爸媽說,不要讓他們帶我去南非。」她的父母都是職場上的高級主管,不只工作能力優秀,念書時還是學校優等生,可偏偏生下一個不會念書的她,教他們倆人除了頭痛還是頭痛。
為了她的英文,不知用盡了多少方法,但怎麼都無法改變女兒對英文的排斥感。
方森不語地只是瞪她。
「方森……。」她雙手合十,緊張地求他。「你不要跟我爸媽說。」
沒理會她的哀求,方森將考卷攤在書桌上,「不要我跟你爸媽說?」
「對,不可以說。」
看著她一臉小可憐的模樣,方森本是火怒的心情頓時消除,「可以。」
「真的?」
「從現在開始,你要听我的話。」
「听你的?」簡茴然怔怔地說。
「不願意嗎?」
「我……。」她何止不願意,根本是一百個一萬個不願意,可想到自己栽在他手里的英文,簡茴然好想哭。
「嗯?」
看著他一臉笑意,早先的怒火早已不復在,簡茴然的心情更是蕩到谷底,「什麼都要听嗎?」
簡茴然可以想象,自己的臉一定比苦瓜還難看,更可以想象,在方森的權威下,她的生活會有多悲慘。
這一切,都是英文惹的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