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她的房間門口,李悅承一手推開門,走進去,將她放在床榻上。
「早點休息。」他輕聲的說。
「喔!謝謝。」想到他的身邊會出現與他匹配的女子,她的胸口一緊,突然不想面對他,于是逃避的別開眼。
他察覺她的舉動,先是一怔,隨即沉下俊臉。「對三番兩次救你的恩人,不該表示一點誠意?」
「什麼誠意?」
「這種誠意。」大手抬高她的下顎,他吻住那雙嬌艷的紅唇。
她一愣,瞪著面前的俊顏,才張嘴,熾熱的舌頭便溜入口中,狠狠的纏住她的丁香小舌。
男人溫熱的氣息包圍她的全身上下,霸道的唇舌毫不客氣的佔據她的唇,恣意攫取她嘴里的汁液,教她無力反抗。
「不,放開……」柴明湘伸出拳頭,捶向他的胸膛,但抗議無效,又是一記熱切的吻。
他吸吮她的唇,挖掘她嘴中甜美的味道,那美好的滋味教他欲罷不能。
「明湘。」他低吟出聲,大手隔著衣衫撫模她的胸口,勾出她的申吟。
從來沒有一個男人對她這麼妄為,她凝視那雙深沉的黑眸,神色慌張。
「你這是做什麼?」
「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不該是逃避。」他非常厭惡她閃避的視線,大手捏緊她的下顎,冷清的嗓音更為冰冷。
她心虛的垂下眼眸,「我沒有……沒有那個意思。」
被看出來了?可是,她逃避他又如何?
「我將你回避的眼神看得一清二楚。」
「我說了沒回避,只是……」她頓住,不明白自己復雜的心情。
「只是什麼?」他挑起眉頭,好奇她未說完的話。
是想到他身邊會有一個美嬌娘陪伴,她才會郁郁寡歡,而這種心情怎麼能告訴他呢?她蹙起柳眉,一臉難為情。
「不說話?」他的語氣不悅。
她咬了下唇,鼓起勇氣開口,「即便如此,你也不該這麼做。」
他怎麼可以隨意吻她?那種行為是夫婦之間才能做的。
雖然她不拘小節但還是個清清白白的姑娘。
「我不該?這是在教訓我嗎?」他冷冷的揚起嘴角,很久沒有人膽敢用這種口吻質問他。
「不……」她迎上他高深莫測的黑眸,身子微微顫抖。
「我該不該這麼做,是由我來決定,你必須明白這一點。」他湊近她的耳朵,沈聲的說。
「你……」她的耳鬢一熱,心跳加速。
「我可還不滿意這點誠意。」他的唇再次覆蓋她的嘴。
「唔……」她瞪大眼陣,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奮力掙扎,卻反而被他壓倒在床榻。
他壓上縴細的嬌軀,一手將她的雙手拉高過頭,瞧著她倉皇的神色,嘴角微微勾起。
「你身上真香。」他親吻她雪白的頸項。
……
「嗯,我不……討厭……」她已經無法理智的回答,當迎來一股強烈的歡愉時,不由自主的挺直腰,逸出嬌啼。
他抱著癱軟在懷中的人兒,低下頭,親吻她的眼。「真討厭?」
「你……你好可惡。」她喘氣,小手緊揪著他的衣襟。
「看樣子你很喜歡我這樣對你。」她怒瞪著他充斥邪氣的黑陣,理智回來了。
「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輕薄我?」她的身子一震,用力推他。
「喜歡的話,還算輕薄?」他挑起眉頭。
「是你對我胡來,我才沒說喜歡。」她漲紅臉龐,拔高語調。
「真是口是心非的丫頭。」
「李悅承!」
「這只是向你索取一點報酬而已。」他放開她,淡淡的揚起嘴角。
「什麼?」她愣住,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這世上不會有這麼好心的人平白無故救你這麼多次,你總得付出一點代價。」
若非他,憑她這沖動的個性,早就性命難保,是該受點教訓。他眯起雙眸,俊顏探不出任何情緒。
「所以是報酬?」她咬緊紅唇,表情一下子變僵。
這男人根本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是狼君!
一大早,客棧就有許多客人上門,伙計們忙得不可開交。
李悅承走下樓,不自覺的找尋那抹人影,隨即皺起眉頭,出聲呼喚,「小二。」
正從廚房走出來的小二立刻停下腳步。「承爺,早。」
「她呢?」
她?小二呆了呆,然後明白他所指何人。「掌櫃到後院的井取水。」
「她的燙傷還沒好,跑去取水做什麼?」
「掌櫃閑不下來嘛!大概是要釀……呃……沒什麼。」柴明湘吩咐過,不能把這件事告訴李悅承。
「去忙吧!」這固執的丫頭。李悅承感到莫名的氣怒,急忙走向後院,因此沒有注意到一名男子鬼鬼祟祟的跟在他的身後。
一來到後院,柴明湘的身影映入眼簾,他松了口氣,然而她下一個舉動使他緊蹙眉頭,大步上前,接過她手中的水桶。
「哇!怎麼……」她嚇一跳,往後退,差點要跌倒。
大手及時摟住她的腰,反而將她帶入懷里。
「你快放開我。」她急著大叫,用力推他。
想起昨夜她逃避的眼神,李悅承神情不悅。
「不要。」他偏不放,她能怎樣?而且抱著她的感覺……該死的美好!
剎那間,雙眼一沉,大手恣意撫模她的細腰,柔軟的觸感令他舍不得放開。
「什麼?」她的腦海浮現昨夜他大膽調戲她的畫面,臉頰一下子通紅。
「昨天要的報酬還不夠嗎?」
「夠不夠是由我來決定。」昨夜他只是想教訓她逃避的態度,豈料連自己都失控了。他眯起黑陣,可沒忘記她氣惱的模樣。
這是什麼話?真是可惡!她趕緊拉開腰上的大手,著急的往後退。
「把桶子還來。」她欲搶回他手中的水桶。
「你的腿還傷著,不在房里休息,跑出來做什麼?想讓燙傷惡化嗎?」他將水桶象高,存心不給她。
他是在擔心她?她微微愣住,原本滿腔的怒火瞬間消失無蹤,不自覺的露出笑容。
「腿受傷也要做事啊!我又不是什麼千金大小姐,不干活,怎麼有飯吃?」雖然她打水是為了要釀酒,但這也是工作,趕快完成好酒,早日收買李悅承。
「至少等傷勢好些再做。」沒錯,這是她的生活,他沒有資格管。想到這兒,他的心頭涌上一股無奈。
「是真心關心我,還是又在打什麼主意?」她露出謹慎的表情,好奇的問。
他揚起邪佞的笑容,「想知道我打什麼主意?」
「不,我一點都不想知道,別靠過來。」她慌張的倒退幾步,俏臉通紅。
他冷哼一聲,「這是在命令我?」
柴明湘皺起眉頭,發現他根本是惡意欺負她。他早說過是為了要索取報酬才這麼對待她,無關男女之情。
「大爺,我哪有膽子呢?沒這回事。」
他可是大名鼎鼎的富商,而她是一介平民,根本不需要被放在心上吧?她盯著他手中的水桶,扯出一抹難看的笑容。「可以把水桶還我嗎?」
原以為她會因為昨夜的事情而和他爭論,但她壓根兒不願意提,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教他心煩意亂。
「隨便你。」他放下桶子,冷冷的丟下一句,打算離開。
她望著他的背影,發現一早送來後院的米原本是一包包迭高,如今卻忽然傾斜倒下。
「小心!」她驚慌的大喊。
他听了,及時閃躲。
此刻,一道身影從那堆倒塌的米糧中跳出來。
她仔細一瞧,那人手中拿著刀子,神情丕變,飛快的提起地上的桶子,想也沒想便用力一潑,同時大叫,「有剌客!」
冰冷的井水讓李悅承和男子全身上下無一幸免,兩人濕淋淋的畫面十分滑稽,只是柴明湘笑不出來,忍著腿痛,賣力奔上前。
這次換她保護他!
當這麼想時,李悅承比她更快一步,揚腿踹中那名男子,展開攻擊。
一來一往的攻勢,令她看得目不轉楮,心情跟著緊張,不時喊著小心,害怕李悅承受傷。
所幸李悅承的武功高強,沒幾下就把男子打跑。
「該死的刺客,到底是誰派你來的?」她朝那飛躍屋頂的身影大吼,又轉頭,看著李悅承,「沒事吧?有沒有哪里受傷?那個人是……」
沖著他來?鄭紹信的話猶在耳畔,她的心狠狠一揪。真的有人要對他不利,想殺他。
「傻丫頭!」一聲怒喊拉回她的思緒,盯著他擔憂的臉孔,不禁愣住。
「為什麼要急著奔過來?」
「哪有為什麼?他想殺你……」他沈聲打斷她的話,「我有武功,你呢?不但半點武功都沒有,腿還受傷,萬一那人轉而攻擊你,怎麼辦?我說過,不要因為沖動而讓自己陷入危險,為什麼你總是忘記?」
「我沒有忘記,也沒有沖動。」她緊握拳頭,鼓起勇氣反駁。
「沒有沖動?」她還不肯承認?他冷著一張俊顏。
她抬起頭,認真無比的說︰「對,我想保護你,就算受傷也想保護你!這不是沖動,因為我知道,你受傷,我會很難過、很難過……」
他呆住,因為她的話而感到震撼。她想保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