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商的下堂妻1
體溫熨燙著肌膚
柔情包覆著心房
你是我的天、我的夫、我今生的唯一。
方元城北的賀家,雖然不是什麼富貴之家,但好歹也是書香門第。
賀老爺娶一妻,育有一男一女。
兒子已成家,正閉門苦讀,準備考取寶名。
女兒賀蘭鈺在前年嫁予青州城富商北辰陽為妻。算一算,過完今年她便滿二十歲了,兩人結縞以來,尚無一男半女。
青州城是富庶之城,物阜民康。
清晨,天才蒙蒙亮,賀蘭鈺梳洗完畢,換好一身淺綠綢緞衣裳,梳了個簡單利落的發髻,輕輕推開房門,前往灶房。
才剛踏進灶房,就聞到一陣香氣。
蒸籠上冒著陣陣白煙,好幾名丫鬟、廚娘、廚子正在忙進忙出。
「早。」賀蘭鈺輕啟芳唇,出聲打斷他們的忙碌。
「少夫人早。」一名廚娘揚起笑容,手中正忙著其他事。
「少夫人早——」
其他人也陸續開口招呼,臉上都沒有意外的表情,像是早已習慣她一大早便出現在灶房。
的確,不管春夏秋冬,賀蘭鈺都會在清晨時分來到灶房,打理夫君和婆婆的飲食,就連北辰陽的洗臉水,也是她親手端去的。
這兩年來,廚娘已知道她的習性,所以總會先替她燒鍋熱水,省得少夫人沾濕了手,凍了身子。
「沈嬤嬤,你又幫我燒水了,謝謝。」賀蘭鈺從不吝嗇道謝,甜美的臉龐一揚起笑容,就露出兩個梨渦。
「少夫人,您就甭客氣了。」沈嬤嬤一邊炒著辣椒,一邊回道。「天氣開始變冷了,您還一大早就起床,記得衣服穿暖些。」
她在富貴人家當奴才這麼久,還沒見過有主子會親自到灶房,幫忙打理府中的事務。
但是這位少夫人,真的與眾不同,她不但不嫌棄灶房是個雜穢之地,還親自進到灶房工作。
偶爾,在人手不夠時,她會蹲低身子,幫忙添添柴火,或是在大伙兒忙不過來時,她會主動拿起大鏟子,在熱鍋上炒著菜,完全沒有女主人的架子。
她不僅出力,還煞費苦心,為了老夫人的健康,要他們做菜盡量少油、少鹽,又怕這麼一來不能兼顧色香味,所以用心的研究各種食譜,只求讓老夫人吃得健康又開心。
除此之外,她每天都會親自炖一鍋雞湯,加入用盡心思問來的養生藥材一同熬煮,讓因經商而奔波勞碌的夫君滋補身子。
她的費心費力,並非刻意要討好誰,只是想為這個家付出一點心力。
畢竟,府里的經營財務還輪不到她管,大權依然掌握在老夫人手中,她所能付出的,就是細心照料他們的飲食。
「沈嬤嬤,我明白。」賀蘭鉉輕輕一笑,來到蒸籠前面,將蓋子掀起。
一顆顆白白胖胖的饅頭溢出香味,撲鼻而來。
「少夫人,那饅頭有照您的吩咐,加了新鮮的羊女乃下去和面粉,比起之前的味道都不一樣,聞起來好香呢!」沈嬤嬤見她掀開蓋子,笑著說道。
「爺兒和老夫人用不了這麼多饅頭,等會兒也發給其他人嘗嘗。」賀蘭鈺將蒸籠蓋好,又輕掀炖雞湯的陶鍋。
「少夫人,您交代用藥材炖母雞,細火慢熬一個時辰了,味道應該都進去了。」
「炒菜就用雞湯代替吧!老夫人年紀大了,常吃重味對身體不好。」賀蘭鈺輕聲吩咐,又拿起水盆,不假他人之手,親自舀起熱水將水盆添了八分滿之後,一旁的丫鬟才急忙添了幾瓢冷水進去。
這些看起來繁雜的瑣事,賀蘭鈺沒有一天偷懶過。
既然嫁給了北辰陽,就該善盡妻子的本分,所以她從不讓北辰陽擔心她在府里的生活,也盡全力伺候婆婆,做一個溫馴的好媳婦。她並不覺得這種日子很無聊,畢竟已嫁為人婦,很多事不能再任性而為。
「你們辛苦了。」賀蘭鈺捧起水盆,客氣的說。「等等爺兒和老夫人就要用早膳,麻煩你們了。」
「少夫人客氣了,這是我們該做的事。」沈嬤嬤揮揮手,有點不好意思。
「我先端熱水去給爺兒洗臉,你們繼續忙。」賀蘭鈺朝他們微笑致意後,便離開灶房。
又是新的一天。
雕刻精美的木門被人輕輕推開,陽光隨之鑽進縫隙中。
床上的男人還未起身,似乎睡得很熟。
賀蘭鈺將木門輕輕掩上,放好水盆後,躡足來到床前。
她掀起絲帳,見到床上的俊美男子仍閉著雙眼。
「夫君,雞啼了。」賀蘭鈺輕輕搖著他。
那是她的天、她的夫君——
北辰陽。
匆地,有力的大掌扣住她的手臂,將她嬌小的身子拉上床,他胸前的衣襟隨著動作敞開,露出精壯的胸膛。
賀蘭鈺被他壓在床上,一雙美麗的眸子正好對上他細長的眼。
「天冷,為什麼不多睡一下?」北辰陽壓在她身上,低啞的問著。
她輕輕扯開一抹笑容。「我為夫君打了熱水。」
「這種事讓下人做就成了。這種天氣,應該要多溫存一下……」北辰陽說話同時,大掌探向她的衣襟,「今天我就要出城收帳,少說也要半個月才能回府。」
「嗯……」賀蘭鈺的雙手輕抵在他的胸前。「夫君……辛苦了。」
她的身體因為他的撩弄,開始微微的顫抖,那雙大掌像是要點燃她體內的火焰,熱烈的挑逗。
望著她酡紅的臉頰,北辰陽的黑眸一閃。成親兩年以來,她的表現總是這麼溫婉合宜。
在他的認知中,賀蘭鈺溫柔嫻淑、懂得進退,與婆婆之間又相處和睦,是個不容挑剔的好妻子。
只是,有時候深深望進她的眸子,總覺得她欲言又止,其中還包含許多壓抑的情感。
他想誘出她的本性,但她總是掩藏得很好。
成親兩年,除了在床上能見到她的熱情之外,平常的時候,她總是溫和得像一朵蘭花。
「夫君……」賀蘭鈺輕輕吐氣,胸前的衣襟已被他扯亂。
他沒有理會她的抗拒,大掌拉開她的衣襟,直接探入肚兜里頭。
「唔……」她情不自禁的弓起身子,盡避成親兩年,她對他的觸踫依然敏感回應。
他在她的臉上噴灑著濁重的喘息,用力將她的褻褲拉下。
「夫君……不、不要……」
「你何時這麼不听話了?」他輕笑一聲。
她輕咬著唇辦,每回他的氣勢總是又凶又猛。
「我、我怕夫君誤了時辰……」
「我不是說過時間還早嗎?」
「夫君……」她偏過小臉,輕咬著唇辦,不願讓羞人的聲音流泄出來。
畢竟天色已微亮,等等就會有婢女來整理房間,若是听見她在歡愛時的聲音,那可真是羞死人了。
「你不想要我嗎?」
她輕輕喘著氣,身體微微起了變化,他的體溫熨燙了她的肌膚,原本的粉女敕染上了紅暈。
「夫、夫君……」她的眼神漸漸迷蒙,嬌軀配合著他的,熱情的回應他的撩撥。
「這樣才像我乖巧的蘭兒……」北辰陽滿意的輕喃。蘭兒,是只有他會喚的匿稱,是夫妻之間的親密。
她的身體被他點燃火焰
……
空氣中的甜膩味道還沒有消失,賀蘭鈺的小臉猶帶倦容,但即使身子發酸,她也得從床上起來。
桃腮含春,體內仍殘留著歡愉的感覺,但是為了不耽誤北辰陽與老夫人用膳的時間,她仍匆匆的起身梳洗。
唉,這兩年來,他總是貪婪求歡,甚至還把她教成小蕩婦,挑起她骨子里最的一面。
想起兩人在歡愛的時候,他是會要求她盡情喊出身體的需要,主動迎合他的挑弄……
一想到就覺得羞人呀!賀蘭鈺在夫婿帶回來的番國明花鏡前,很清楚的看見自己臉頰上的紅暈。
她搖搖頭,重新梳整好發髻,將一旁的巾子浸到水盆中打濕,擰吧了之後,才又踱步回到床前。
「夫君,該梳洗了。」她的聲音細細小小的,這輩子似乎還沒大聲說過話。
北辰陽衣襟仍敞開,露出精壯的胸膛,他接過妻子手里的濕巾,在臉上抹了幾下,一雙眸子仍然緊緊的盯著她。
伺候他洗過臉,她又走到鴛鴦玉屏後,拿出他的衣服,再回到床邊,動作輕柔的為他穿上。
北辰陽習慣了她的服侍,就這樣坐在床上,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為他套上外衣之後,一雙縴縴素手沒梢停,熟練的幫他扣上衣扣。
她的動作一絲不苟,直到扣上最後一顆扣子,才又回到鏡台前,拿出她親手繡的金虎荷包,為他別在腰間。
她安靜的做著這些動作,他也安靜的享受她的服侍。
兩年來,他們一直過著相敬如賓的日子,唯有在床笫之間,才會展現彼此熱情的一面。
打理好北辰陽的衣著之後,賀蘭鈺又幫他穿上襪子,再拿出自己巧手縫制的鞋子,讓他舒舒服服的穿在腳上。
「夫君,你快點到前廳用早膳吧!我想娘今天應該也特別早起,畢竟你就要出城收帳了。」她拾起小臉,溫柔的說著。
「嗯。」北辰陽望著她嬌美的臉龐,拂拂身上的衣袖。
「夫君快去吧,我留在房里幫你收拾行囊。」她溫和一笑,坐在床沿看著他。
她一直恪守規矩,等待長輩及夫君用完膳之後,才得以上桌用膳。
雖然不明白這是誰定下的規矩,但是兩年前當她踏入北辰家時,喜娘便在她耳邊殷殷叮嚀,直到今天,她依然記在心里。
北辰陽早已習慣她的溫和,也習慣她的小女人,沒有多問一句便離開房間,留她獨自收拾他的行囊。
她沒有怨言,因為她賀蘭鈺是——
北辰陽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