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瓷想要推開他,但她反抗的動作只是讓他將她抱得更緊。她偷偷深吸口氣,趁他不備,張口咬住他的唇。
席克赫陡然瞪大雙眼,痛哼一聲,發覺她竟狠心咬他,難道他的吻就如此令她厭惡?
倏地,他更加發狂地吻著她,企圖將滿腔濃烈的感情全都發泄在親吻里。
聖瓷試圖別開臉,但席克赫根本不讓她這麼做,因此,她非但沒能成功躲開他的攻勢,反而更加深陷于他越來越猛烈的深吻里,無法自拔。
席克赫原本只是想略微懲罰她,未料親吻她的感覺如此美妙,令他根本無法自抑,只能一再加深這一吻。
她知道自己應該反抗,可是在他強勢又霸道的擁吻下,兩人雙雙跌入被禁錮了一年多的欲|望深淵里。
凝望著她雙頰上嬌艷的嫣紅,席克赫的嘴角瀟灑的一撇,一只手掌穩穩的扣住她的後腦,將她微微紅腫的嫣唇壓向他,好讓他能夠一次又一次品嘗她的美好。
聖瓷被他吻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只能吐著灼熱的呼吸,任憑他在她身上到處點火。
「唔……」面對他充滿**的深吻,她隱隱感到下月復竄起一陣騷動,突然,她雙腿一軟,已然站不穩。
在癱往地面的前一刻,她的腰猛然被他牢牢抱住,頓時,她的身子幾乎毫無縫隙的與他結實的體魄緊緊相貼。
「你……」聖瓷微微瞠大雙眼,全身的細胞敏感的察覺到他高熱的體溫,以及陽剛的身軀下飽含的濃烈欲|望。
席克赫強悍的舌從她的芳唇長驅直入,上一秒溫柔的吸吮著她的舌,誘哄著她回應,下一秒則一改溫柔,與她猛烈糾纏,令她完全無法招架。
聖瓷腦袋發熱,無助的急促喘息,在他不斷引誘她給予回應的情況下,她終于抵擋不了他的挑逗,不自覺含住他的舌。
……
欲/望之火焚燒著理智,聖瓷的呼吸被逼得更加急促,也更加灼熱。
彷佛察覺她的反應和她的屈服,xiong脯上的那只大掌時而溫柔揉|弄,時而發狠的拉扯。
她仰著頭,夜晚的涼風輕輕吹拂著她發燙的身子,她雙眼朦朧,被火熱的欲|望染得眼前一片氤氳。
倏地,她猛然瞪大雙眼,驚覺及膝裙下的雙腿正被他健壯的大腿撐開。
「我要你,從一年多前就想要你……」席克赫緊貼在她耳畔,察覺她跟他一樣全身熱燙。
聞言,聖瓷渾身陡然一震。
凝望著她被欲|望染亮的氤氳眸子,他眯細雙眼。
他要她,從兩人初識到現在,他想要的始終只有她!
「唔……」聖瓷忍不住呻/吟出聲。
望著她意亂情迷、雙頰酡紅的可人模樣,他自喉嚨深處吐出一記低吼,「給我……把你給我……」
聞言,她的心跳瘋狂的加速。
察覺她過快的心跳聲,席克赫的陣色瞬間轉深。
他一手溫柔地按壓在她背上,將她整個人揉向他的身軀,另一手則扣緊她後腦,不斷加深這個令人暈眩的濃烈深吻。
「不要……」
她原以為自己會大喊出聲,未料出口的話卻像是呻|吟,聲音更是沙啞得令她恨不得能一頭鑽進地洞里。
席克赫沒有理會她的話,打算繼續下去。
突然,一只發顫的小手輕放在他的手臂上,顯得那麼無助,她甚至不用再開口說話,他便妥協了。
可惡!
看著她的手,席克赫先是用力閉上雙眼,深深吸了口氣,最後才硬生生抽回手,主動澆熄原本一發不可收拾的情|欲之火。
在他狂妄的霸道下,聖瓷發現,除非他自己願意停下所有動作,否則她根本無法抵擋他的攻勢。
幾秒鐘後,席克赫的雙掌緊緊扣住她肩,將她推離身前。
「你還是沒有辦法接受我嗎?」他抬起一手覆蓋在額頭處,陰影遮蔽了他的雙眼。
他的眼神顯得有些空洞,嘴角揚起的淺笑更是充滿了苦澀。
「克赫?」聖瓷仰首望向他,有些被他頹喪的模樣嚇著。
「當初在聖母峰,你拒絕了我跟洛克,後來又因為洛克拒絕了我,現在你沒有男朋友,卻還是沒有辦法接受我?」
席克赫像是頭受了重傷的獸,苦澀的嘲諷低吼聲中帶著怒意。
「不是這樣的。」她著急地道。
「如果不是,為什麼要抗拒我?」他失落的深幽炯眸直勾勾盯著她。「還有,你為什麼會進我的公司工作?」
因為我想知道,你是不是還像在聖母峰時那樣愛著我;因為我想跟你見面,告訴你我愛你,才會來你的公司上班!聖瓷心中如此吶喊著。
她之所以顧慮這麼多,是因為她實在比自己想象中還要愛他,一旦真的陷進去,她會完全失去理智,就像她當初執意要去攀登聖母峰那樣義無反顧,什麼人都沒有辦法制止她。
注意到她為難的表情和欲言又止的模樣,席克赫倏地轉開視線,就像突然想到有某件重要的事要做,抓住她一只手臂,直接大步往大馬路旁走去。
「你打算怎麼回家?搭計程車?」聖瓷對他這突如其來的問話感到一頭霧水,只能努力跟上他的步伐,困惑地說︰「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你有。」席克赫突然在一輛早已停在路邊的賓士房車旁停下腳步,打開車門,二話不說的把她強行推進車里。
「送她回去。」他對司機說完後,便快速替她關上車門。
自從那天相見之後,聖瓷發現,如果席克赫不主動來找她,她根本極難見上他一面。
連見個面都需要踫運氣,更別說要讓他靜靜听她說上幾分鐘的話了。
直到這一刻她才察覺,那天晚上很可能是她能夠坦白感情唯一的機會,然而她居然因為時間太晚、身體太過疲累而錯失良機?
你還是沒有辦法接受我嗎?
這陣子,聖瓷腦海里總是一遍又一遍想起他所說的這句話,他那時的表情,是那麼痛苦又充滿苦澀……他甚至還說,從一年多前他就想要她。
這是不是代表他對她始終沒有變過?
所以,她是不是可以主動找他,把對他的感情與當初應該對他說的話,統統向他表明?
「聖瓷,下午跑工廠的事,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珈瑜見好友氣色很差,于是便主動提議。
「我也跟去了解一下狀況比較好,畢竟我是新人。」看見坐在身邊的珈瑜正一臉擔憂地看著她,聖瓷略顯疲憊的蒼白小臉揚起淺淺的微笑。
唉,她又想起他了。
雖然自從那一晚之後,主管不再給她過多的工作,但她為了能更快了解這次的合作案以及生產線應該如何配合的事,常常工作到晚上八、九點,就算回到家,也總是仍思考著公事。
「可是你這幾天……」珈瑜還是覺得不妥。雖然聖瓷加班情況已經改善很多,但她這幾天精神不濟的模樣更令人擔心。
前幾天她加班時,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珈瑜不禁這樣猜想著。
「我可以的,別忘了我還曾經成功爬上聖母峰,加班只是比平常忙一點罷了,還難不倒我。」
珈瑜擔憂的目光仍舊緊盯在她身上,無可奈何地同意,「好吧,不過你午休時一定要稍微睡一下才行。」
「我知道。」聖瓷點點頭。
然而午休時間,聖瓷還是沒能稍微睡一下。
主管突然被上頭盯住,必須盡快提出生產線能夠因應大量生產的方法,因此臨時把部門的員工統統找進會議室開會,等所有人結束會議回到辦公室時,午休時間都已經過了一半。
珈瑜擔憂的給了聖瓷一個「你會累死」的眼神,聖瓷則是無所謂的一笑,心里想的是,只要對公司好,她少睡一點也無妨。
下午兩點,她們準時出發,前往工廠。
今日天氣燠熱,再加上必須不斷從冷氣房走出來,走在廠房與廠房之間炎熱的太陽下,如此反復多次,聖瓷一下子被炙熱陽光烤出一身熱汗,下一秒又被迎面而來的冷氣迅速吸干,整個下午,她身上的襯衫濕了又干、干了又濕不知多少回。
當她們要回公司時,已經是下午六點多。聖瓷跟珈瑜一同走向廠房外的大馬路,站在路旁等計程車前來。
遠處,一輛蛇行的機車加速駛來,聖瓷隱約听到聲響,卻連回頭看一下的力氣也沒有。
珈瑜一听見機車的聲音,便頻頻回頭注意,發覺機車正沖向她們時,驚駭地大叫一聲。
「聖瓷!」隨著珈瑜的大聲喊叫以及刺耳的煞車聲響,聖瓷還來不及反應,便發覺左手臂像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
她察覺自己的身子往旁邊倒去,接著腦子里一片混亂,眼前也跟著一暗,就這樣陷入昏厥。
在她完全失去意識的前一秒,心里唯一掠過的念頭是……
終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