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諾……」她下意識的拚命喊著他的名字。
突然,暗夜里一陣風席卷而至,瞬間秒殺四只禽獸,還搞不清楚怎麼回事,他們就從藺艾柔的身邊退散,全數倒地。
見鬼了嗎?
不!下一秒鐘,他們寧可自己見鬼了,因為眼前這名高大的男人臉上的肅殺神情比鬼還可怕。
如果他再晚一天回來,如果他再晚一班飛機,如果他再晚一分鐘的車子,如果他再晚一秒鐘出手,他無法想象結果會變成如何,謝天謝地,他趕上了。
盛怒已經無法形容雷亞諾此刻的心情,他現在只想親自手刃這些膽敢肖想他女人的敗類,他會讓他們看到什麼叫做活生生的地獄。
他月兌下上衣,披在藺艾柔的身上。
見到來人是他,她才放心的落淚。
「能躲多遠就躲多遠,要不然進屋去,我收拾完這些垃圾,再去找你。」他實在不太希望她看到接下來血腥的一面。
「不行,一個打四個,你打得過嗎?」
「男人可不想听到女人說不行,听話,進去,我們還有帳還沒算。」等他解決了這些混帳,再和她算真正大筆的帳。
「好。」她應該趕快報警,不要他為了救她而受傷。
正要離開的藺艾柔被阿狗攔住,不過才眨個眼,雷亞諾一腳將他踢得老遠,正好跌個狗吃屎。
虎豹豬狗兄弟從地上爬起來,手持刀棍,仗著人多勢眾,一起圍剿雷亞諾,他只是長得高大,好看一點,他們總共有四個人,又有武器,不怕打不贏想逞英雄的男人。
只是打架可不是手拿武器就有勝算,得看真功夫,只剩一件「吊尬」的雷亞諾從小習武,每一個動作都有如行雲流水,每一記拳頭都結實有力,扎扎實實的練家子,如果被他斯文的外表所騙,可是會倒大楣的。
一打四,再次被秒殺。
練武並不是為了逞凶斗狠,也不是為了炫耀身手,是為了強身,以及有能力保護重要的人。
外公告誡過他們三兄弟,不能凡事訴諸武力,當真要動手,也會對不長眼挑釁的對手稍加留情,畢竟和武藝高超的他們認真過招,不斷手斷腳恐怕很難離開。
但這些膽敢對藺艾柔出手的人渣除外,既然有膽子敢動他的女人,就要有死的覺悟。
「剛才就是這只手模我的女人?」他用力一折,斷骨的清脆聲音在夜里特別響亮,但最恐怖的還是他臉上的笑容,有如地府閻王索命的陰笑。
「啊……下次不敢了。」斷了,嗚……他阿朱混黑道這麼久,第一次被人活生生折斷手。
「還有下次?」雷亞諾冷冷的笑問。
阿朱心里發毛,打從頭頂冷到腳底。「對不起,不敢了,請大俠饒命。」他們仗著人多欺陵弱小,夜路走多了果然見鬼,這下遇到閻王,不保的怕是自個兒的小命。
「說,幕後主使者是誰?」藺艾柔單純,不與人結仇,這些人也不像臨時起意,而是早有預謀。
幸好他找人看顧藺爺爺的生活,一有什麼事情就與他聯絡,看護來電通知他有關她的行蹤,才知道她回家替爺爺拿換洗衣物,萬一他還傻傻的跑去醫院逮人,她要是真的出了事,可不是殺了這些雜碎便可以消他心頭之恨。
「姓林的小姐。」阿朱不敢有所隱瞞,把出錢的主使者供出來。
「林茉莉?林美佳?」
「只知道姓林,真的,請饒我們一命。」
他會查清楚到底誰是主謀,會讓他們畢生難忘惹到他雷亞諾的後果。
既然他們四個人都想踫他的女人,就是同罪,斷了他們的四肢,沒有拆了他們的骨頭給狗啃,算他們走運,因為藺艾柔正從屋子里跑出來,血腥場面不適合給佳人看到。
「亞諾,你沒事吧?」當她拿著掃帚跑來時,虎豹豬狗兄弟已經躺在地上哀爸叫媽,雷亞諾則像無事人,毫發無傷,只是流了幾滴汗。
「我沒事,但你有事。」他看起來象是被她倒會,想找她討錢的會頭。
「你沒事就好……嗚……我好怕喔……」終于,她可以放聲大哭,哭倒在他的懷里。
所有的恐懼頓時包圍她的身體,她好怕剛剛被他們欺負的那場夢魘,好怕連道歉、道別的話都無法親口對亞諾說,更怕永遠再也見不到他……嗚……
看來他想找她算帳的事,要等等了,還是先安撫這個受到驚嚇的小女人吧!
雷亞諾呵護備至的擁抱著藺艾柔,任由她長江泛濫也好,雷雨成災也罷,總之,千鈞一發之際他趕上了,感謝主,感謝阿拉,感謝觀音菩薩,感謝各路神明,她完好如初,回到他的懷里了。
沒多久,警車趕到,將所有的人帶回警局做筆錄。
所有的事情告一段落,回到老家時,已經是深夜十二點,兩人獨處,雷亞諾總算找到機會和藺艾柔算總帳了。
他下手一點也不留情,輕輕松松就抓住看到大惡貓想逃跑的小老鼠,無奈她比人家矮,腿比人家短,一眼就被看穿企圖,他將她橫放在自己的腿上,大掌重重的落在她的**上。
「嗚……好痛……」
「藺艾柔,我已經警告過你,要是敢離開我,不論你到天涯海角,我絕對會抓到你,重重的打你**。」他又打了下她的**。
「對不起……嗚……」
好痛,沒想到他真的打她,連爺爺都舍不得打她,他居然打她**,簡直把她當成小孩,可是形勢比人強,力氣比人家小,做錯的事比人家多。
「知道錯了嗎?」真的沒想到他雷亞諾有打女人的一天,還是自己的老婆,唉!她已經破了他太多的例,再多一個,他也不會驚訝了。
「知道……好痛……嗚……」她痛得大哭,他好用力,一點也不懂得手下留情。
「乖,不哭。」听到她比紙還薄弱的保證,他最終還是心軟,將她置放在腿上,擁入懷里,柔聲哄她。
又是為她破了一例,對女人心軟。
在認識她之前,他認為一輩子最大的考驗是接手維斯萊爾家族的產業;愛上她之後,他百分之百確信,她不斷的挑戰他的忍耐極限,才是他一輩子的試煉。
「很痛耶……」她嘟著小嘴,邊哭邊抱怨。
就是痛,她才知道教訓,但是欺負她之後,她可憐兮兮的模樣害他想換到床上欺負她了。
讓他嘗到人間仙境的甜頭,第二天她居然就給他搞消失,管家說她要去找親戚吃飯,晚一點回來,待他到家都還不見她的身影,一調監視錄像帶,才發現自稱親戚的人原來是他的舊情人林美佳,她們在會客室里所有的對話都被錄下來了。
當下他有不祥的預感,立刻去找林美佳,那個笨女人還敢跟他談條件,說藺艾柔是自願將他讓給她,只要他願意跟她復合,她就把她的去向告訴他。
笑話!他雷亞諾可是堂堂維斯萊爾家族的繼承人,找個人哪還需要被她威脅?就算翻遍全世界,他也會找到藺艾柔,找到她之後,就要先打她一頓**。
她這麼輕易就答應別人退出,她到底有沒有把他擺在心上?這種爛理由她也相信?像林美佳這種蛇蠍美人,才不會這麼短命,禍害是要遺千年的,放心,他絕對會找時間把這筆帳討回來。
第一時間,他想打電話給水沁,才想到自己沒有水沁的電話號碼,實在好笑,水沁在藺艾柔的面前說要追他,結果電話號碼也不留給他。
他突然想到好友申焱然,既然他是水沁的新老板,弄到她的電話號碼應該不難,畢竟公司會有人事資料,然而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申焱然連問都不用問,立刻念出水沁的電話號碼。
心系藺艾柔的安危,他沒時間多過問申焱然和水沁的事,反正一定不單純。
打電話給水沁,他被刁難了,順便被罵一頓,但至少得知藺艾柔會回國的消息。
身為跨國大企業的未來繼承人,真的不是說走就能走,他已經用最快的速度在四十八小時內處理好所有相關事宜,馬不停蹄的從美國搭飛機來到台灣,再從台北殺到嘉義,看到的就是惡徒在調戲他的女人。
敢動他的女人,他就讓他們嘗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