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不要……」她快瘋了,這輩子還沒有人這樣踫她,她全然慌了手腳,不知該做何反應?
「真的不要?可是你的身體不是這麼說的。」
酥麻的快感瞬間涌現,她發現自己發出羞恥的吟哦聲,身體甚至因為他的動作而擺動著。她緊咬著下唇,開始痛恨自己居然像個蕩婦似的享受這種快感。
他薄唇微勾,看著她緊咬著下唇,他松開她的手,用指月復輕輕摩挲著被她咬到紅腫的唇瓣。
「雙兒,我們是夫妻,會做這種事也是天經地義的,你毋須覺得害臊。」他不喜歡她這樣傷害自己。
「可、可是我們只是因為賭約才成親,又不是互相喜愛對方,我還是沒有辦法……」她支支吾吾,話也說不全。
其實賭約只是個借口,她知道自己不是對他全然沒感覺,否則她不會答應嫁給他,更不可能任由他對她做出如此親密的事,只是他對她又是什麼想法?
純粹是因為她只是他的戰利品嗎?
「你的意思是,你嫁給我只是因為賭局,不是因為對我這個人有好感?」雖然知道事實的真相會是如此,但听在他耳里仍然覺得刺耳。
他的男性魅力在她身上完全發揮不了效用,或許他應該要檢討一下自己,或是投其所好,讓她真心的愛上他。
面對他充滿警告性的眼神,慕容雙背脊一陣發涼。平時鮮少見他動怒,怎麼一提及這個話題,他就變臉比翻書還快?
況且他們兩人之間原本就沒有任何感情成分,他又何必因為她的話而感到不悅?
「這點我們不是早就有共識了嗎?你娶我只是單純需要一個妻子,而我嫁你,就只是想給我娘過好日子,各取所需,你還想要求什麼?」她柳眉微挑,不滿的說道。
「話雖如此,不過我以為你對我還會有一些其他不同的感覺……」
「放開我,不準你這樣看!」她又羞又惱的想抓一旁的枕頭攻擊他。
……
突如其來的劇烈痛楚,教她忍不住倒抽一口氣,她本能的抗拒著,拚了命的想推開他,他卻文風不動的趴在她身上,輕吻著她的唇,極有耐心地安撫她。
「別亂動,忍耐一下就好。」他咬牙低喃。天知道他得用多大的意志力強忍著在她體內馳騁的沖動。
「好痛,你走開,我不要了!」她哭喊著。那種撕裂般的痛楚,遠比她所想象的還要痛。
原來娘親說得含蓄,她不明白女人為何要承受這種痛苦?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卻只能為一人守貞,倘若無端被休,還得承受世俗的批判眼光,她真為女人感到不值。
「初夜都是這樣,忍耐一下就不痛路……!」
感覺那種劇痛逐漸遠離,慕容雙這才眉頭舒展,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酥麻感。看他額際盜著薄汗,像是在強忍著什麼痛苦似的,她輕喘著氣,伸手替他拭去額際的汗水。
「你很難受?」她顫聲問道。
「是有點難受,不過你應該比我更難受。」他唇角微勾,感覺她的身子不再緊繃,知道她已然適應他的存在。
「我不知道要成為女人的過程會這麼痛,是不是因為男人無法體會女人的痛苦,所以你們才會三妻四妾,大享齊人之福,等我們年華老去,再將我們貶為下堂妻,不屑一顧?」她有感而發的說。
她咄咄逼人的口吻,彷佛將他當成負心漢,他俊容上難得流露出溫柔的神情,那雙炯炯有神的黑眸里有著明顯的疼惜之情。
「並非全天下的男人都是如此,就我所知,方天涯深愛著他的妻子,甚至可以為了她牲性命,成親至今,他從未動過娶妾的念頭。」方天涯和憐荷兩人好不容易有情人終成眷屬,鶼鰈情深可見一般,慕容雙雖然不認識他們,但也听說過天涯酒館的老板疼愛妻子是有目共睹的。
「那你呢?你會娶妾嗎?」不知為何,她十分在意他的想法。
方天涯和憐荷是因為愛而結合,但他們只是礙于一場賭局才成親,這樣的婚姻,能夠維持多久,她不知道。
「我從沒有過娶妾的打算。」女人對他來說只是一個麻煩,原本他連娶妻的念頭都沒有,倘若不是因為她,或許他還打算當個羅漢腳。
聞言,她喜上眉梢,說不清心里的喜悅是打哪來的,明知道嫁給他只是為了娘親,但曾幾何時,她已然把他當成自己的所有物,不容許別的女人覬覦。
難道是因為她喜歡他?
思及此,她美眸微瞠,心里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看著他俊美無儔的臉龐,一股澎湃的情緒逐漸淹沒了她,不知打哪來的勇氣,她微啟紅唇,緊盯著他深邃的黑眸。
「你有沒有可能……愛上我?」她大膽的問句,教他俊眉微挑。愛上她似乎不是一件困難的事,再說如果他不是因為喜歡她,怎麼可能娶她,讓她成為他名正言順的妻子?
「你很在意?」他笑意漸深。
「我、我只是好奇,反正我們之間也只是因為賭約才成親,沒人規定你一定要愛上我,不過我先說好,我不允許你娶小妾,除非你休了我。」她倔傲的哼道,不想讓他看穿她的逞強。
其實,說她心里不在乎是騙人的,雖然她不相信天長地久、海枯石爛的神話,但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被心愛的男人擱在心上?更甭論是自己的丈夫。
瞧她明明在乎,卻又要裝作不在乎的表情,東方焰輕嘆一口氣。
細碎的吻落在她的身上,酥麻快感一波波襲來,教她逸出一聲聲的媚啼。
「你想知道我的答案嗎?」他喘著氣,在她的耳畔輕喃。
慕容雙早已失去了理智,只能順從本能的承受他的給予。
「什、什麼?」她無意識的回應,眼前的她,嬌容染上一層瑰麗色澤,迷離水眸顯得格外誘人。
東方焰愛憐地吻住她紅腫的唇瓣。這女人簡直是該死的吸引他,他從未對一個女人如此愛不釋手。
「我會給你所有你想要的,這就是我的答案。」
感覺兩人融為一體,她身上沾染了他的汗水,那種身與心的契合,教她滿足的閉上雙眼。
慕容雙不知睡了多久,她只覺得自己全身像被肢解後又重組回來般的難受,尤其是雙腿間的酸痛,讓她猛然驚覺自己昨夜干了什麼好事。
原本是想借故拖延,沒想到幾杯黃湯下肚,她就不知東南西北了,甚至還很享受在他懷中的滋味,尤其和他共覆雲雨時的絕妙感受,讓她忍不住羞紅了臉,將小臉埋在被窩里,不敢起身。
「夫人,您要起床洗漱了嗎?」听到里頭傳來的細微聲響,派來伺候慕容雙的丫鬟小翠,在外頭輕喚著。
一听到小翠的聲音,慕容雙嚇得從被窩里跳起來,整個人不穩的跌下床去,制造出的巨大聲響,讓在外頭的小翠,想也不想的推門而入,就擔心夫人有個閃失,爺怪罪下來就不好了。
「哎喲喂呀,我的腳……」慕容雙狼狽的跪坐在地上,精致的小臉全皺成一團。一見到慕容雙未著寸縷的跌坐在地,機靈的小翠忙不疊的拿了件干淨的外袍替她罩上,看著夫人身上青紫的吻痕,小翠了然于心的輕笑出聲,動作利落的攙扶起她。
「夫人,您沒事吧?有沒有摔疼哪里?需要我找爺過來替您看一看嗎?」小翠關心地問道。
慕容雙緋紅雙頰,全身酸痛不說,方才還撞到了腳骨,疼得她只能咬牙抽氣,一听到小翠說要找東方焰過來,她忙不疊的搖頭。
這麼丟臉的事,絕對不能讓他知道。
「沒,我沒事。你一整夜都守在外頭?」慕容雙一臉驚愕,想起昨夜她叫得那樣大聲,不會全被小翠听見了吧?
思及此,她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
看到慕容雙一臉羞憤的表情,小翠不禁掩唇輕笑。原本還以為夫人外表看來一副冰清玉潔又不好相與的模樣,沒想到本人的個性倒是挺率真的。
「是爺吩咐我一早在外頭候著,怕您醒來沒人可使喚,昨夜我可是待在房瑞安穩的睡著。」小翠曖昧的笑道。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慕容雙一邊洗漱,一邊問著小翠。
小翠拿了毛巾給她擦臉,順便替她拿來一套質料上好的粉色衣裳換上,再讓她坐在梳妝台前,替她梳發盤髻。
「現在是午時了。」
「午、午時?」聞言,慕容雙杏眸圓睜。她向來習慣早起,頭一回睡到午時,還是在新婚後的頭一天,這樣她的公婆會如何看待她?
可惡的東方焰,居然也不提早叫醒她,是存心害她被公婆記上黑點,成了名副其實的惡媳婦嗎?
「是啊!爺說您昨晚太累了,為了讓您多休息,特地要我不要叫醒您的。」
「那他的爹娘……我是指我的公婆,他們不會很生氣嗎?」為人媳婦,不是要跪安奉茶嗎?她睡到日上三竿,恐怕她的公婆都氣炸了吧?
「咦?夫人,您不知道嗎?爺他沒有爹娘,所以您不用擔心這個問題,只是最近醫館病患多,爺可能會耽擱時間晚回來,如果您餓了,要不要先用膳?」怕夫人餓著,小翠貼心的問。
他是孤兒?慕容雙心頭微微一緊。她一直以為他來自出身良好的家庭,萬萬沒想到他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雖然她的家世困苦,但至少她還有母親陪伴,相較之下,她還顯得幸福許多。
「不用了,我還不餓。東方他的醫術很好嗎?」慕容雙漫不經心的問道。
听到她這麼問,小翠顯得更吃驚了。雖然這位美得出塵的夫人不知道是爺從哪里帶回來的,不過至少應該知道爺的身分吧?
「夫人,您是故意和我說笑的吧?爺的醫術無人能出其右,這世上沒有他醫不活的人。」要說起爺精湛的醫術,可是說上三天三夜也說不完呢!
「那麼鬼醫呢?東方的醫術有比他還要好嗎?」慕容雙納悶的皺起眉頭,總覺得小翠的話听來有那麼點夸大。
「鬼醫?夫人,爺就是鬼醫啊!他沒有告訴您嗎?」小翠一臉狐疑地替她解答。
小翠的話有如晴天霹靂,讓慕容雙登時怔愣在原地,久久無法自已。
難怪東方焰會說出那種話……只要你和我成親之後,我保證會讓你見到他。
她有種被戲耍的感覺,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對她坦承一切,讓她像個瘋子似的纏著他要找鬼醫。一想到她甚至還侵門踏戶上妙手醫館,東方焰就站在她面前,而她還不自知,其他人見狀,豈不是當她是傻子?
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