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綺萱看著那些煙火,其實對她來說,煙火已經不那麼重要了,重要的是他這份心,他願意為她做一些事情,不像剛開始時那麼討厭她了。
藺遠韜親吻她的臉頰,看到她害羞的樣子覺得很好玩,便繼續吻她,當吻到她的唇時,他就沒辦法停下來了,深深地吸吮著她的滋味。
周末的夜晚,藺遠韜和幾個朋友約在盛安家的俱樂部里見面。
從他們認識到現在,經常都會在這里聚會,原因很簡單,因為所有服務都是免費的。
繆綺萱也很喜歡來這里,因為這間俱樂部的包廂里只有他們,是個比較安靜的地方,不會像夜店那麼吵。
藺遠韜驅車帶繆綺萱前往,他看向身邊的繆綺萱,「以後不要老是听媽說,拿那些不適合你的衣服來穿。」
他覺得還是現在這樣,穿一件普通的洋裝跟他出門就很好,可愛又漂亮。
「那些衣服也不是不適合我啊,我覺得很漂亮。」她也不懂,明明藺母買的衣服每一件都很好看,可是藺遠韜看過之後就只剩下幾件是可以穿的,他到底有多挑剔?
「我說不適合就是不適合。」
他一想到母親給繆綺萱買的衣服就覺得生氣,雖然說那些衣服都是名牌,也很好看,但是那只適合給其他人穿,不適合繆綺萱穿,有夫之婦就該穿有夫之婦的衣服。
剛剛她還不想穿這件,挑了一件低胸的衣服,她也不想想,雖然他們現在是出門見朋友,但那兩個都是男人,她難道是想讓人眼楮吃冰淇淋嗎?反正他不願意,就直接在她的胸部印上一個吻痕,害她只能換一件保守的裙子。
「你很霸道耶,我要是不穿,那些買回來的衣服怎麼辦?總不能辜負媽的一片心意吧?」她心里甜絲絲的,她明白他的意圖,是他的佔有欲作祟,不過她喜歡他現在對她的佔有欲,好像他獨寵她一樣。
「拍賣或者退貨。」他給出一個簡單的答案。
她才不要,那些衣服她就是要留著,雖然有些款式太性感,但是參加聚會的時候就可以穿,下次一定要阻止他亂來。
到了俱樂部門外,他下車打開繆綺萱的車門,牽著她的手走進去。
「好久沒來了,好懷念之前的日子。」繆綺萱感慨地說。
看著藺遠韜牽著自己的手,她感覺自己已經抓到幸福了。
「那是因為你都沒參加我們的活動,花店的生意如果很忙、很累就不要做了,乖乖在家。」其實他也心疼她白天的時候必須到花店幫忙,明明是千金小姐卻要工作,她都嫁給他了,難道還怕沒有錢嗎?
繆綺萱用力地握住他的手,「不要,我不想在家做個沒用的人,在花店里看看花、泡泡茶挺好的,如果不是我開花店,你哪來那麼多好喝的花茶,那都是我親手做的。」
藺遠韜停了下來,轉頭看著她,她也疑惑地望向他,為什麼突然停下來?
他捧起繆綺萱的小臉,在她的唇上用力地親了一下,「是啊,我的老婆最厲害了。」
繆綺萱嚇得呆住了,他怎麼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親她,還說出這樣的一句話,害得她的心跳變得好快。
「走吧,他們在等我們了。」藺遠韜其實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但是只要面對她,自己好像真的沒辦法太冷靜。
繆綺萱走在他身邊,緊靠著他,他是不是已經發現她的好,慢慢地喜歡上她了?
藺遠韜推開門,包廂里的眾人看向他們,本來以為包廂里只有喬捷和盛安,卻多了一個女人,白薇。
白薇的出現將繆綺萱剛剛的想法都驅散了,她這段時間享受到藺遠韜帶給她的快樂和幸福,卻忘記了白薇的存在,繆綺萱的臉色逐漸變得蒼白,看向身邊的藺遠韜,只見他一直微笑著。
「你們終于來了,等好久了。」喬捷說,他們三人正在玩游戲,但是盛安和白薇卻站在同一陣線,害他總是輸。
白薇上下打量著藺遠韜和繆綺萱,他們看起來已經和好不會離婚了,不過她看著繆綺萱的時候還是有些尷尬,因為上次她和藺遠韜一起騙了她,不知道他解釋了沒有,她會那樣做完全是沒有惡意的。
「你好。」白薇向繆綺萱問好。
繆綺萱有些尷尬地回應,而身邊的藺遠韜顯然也很驚訝,為什麼白薇會出現?
「你怎麼也在?」
「安安叫我來的,說是聚會,我看沒什麼事就過來,怎麼,不歡迎我加入你們的聚會嗎?」白薇瞪了他一眼,他不會利用完自己就打算一輩子都不見面吧?而且她會來這里又不是因為他。
藺遠韜看到她時想起了自己欺騙繆綺萱的事,這件事他還沒有跟繆綺萱解釋清楚,看來要抽空跟她說一下,但是她會不會生氣啊?要是到時候生氣得離家出走怎麼辦?
「我哪敢,你們剛剛在玩什麼?」藺遠韜馬上轉移話題,他可不想變成白薇的攻擊目標。
當大家都在玩的時候,沒有人注意到繆綺萱已經坐到另外一邊,臉色很差地看著他們。藺遠韜明明就知道她很在意白薇和他的事,為什麼他從來不跟她說清楚呢?今晚白薇的出現感覺並不單純,她是在向自己示威嗎?
現在他們四人正在那邊玩游戲,藺遠韜也坐在白薇的身後,繆綺萱想要裝作沒看見都不行,只好拿起桌上的紅酒為自己倒了一杯。
她很少在聚會的時候喝酒,因為他們三人都會喝,到最後只能由她開車送大家回去,但是今天無所謂,她的心在痛,讓她很不舒服。
「你們一定是故意的,居然把我給踢開。」喬捷不服氣地說,本來還以為藺遠韜來了會幫他,他居然也倒戈了。
喬捷站起來的時候發現繆綺萱在另外一邊坐著,便對藺遠韜說︰「算了,你們慢慢玩,我跟你老婆玩。」
藺遠韜看看繆綺萱,看她沒什麼異狀,只是無聊地翻著雜志,便說︰「可以,但不準讓她喝酒。」
「人家都說妻管嚴,你怎麼是夫管嚴?」喬捷到繆綺萱身邊坐下,「小心你老婆看你不順眼,把你甩了。」
這點蘭遠韜倒是很放心,她才不會離開。
「你們是不是故意拖延時間?少廢話,快點!」白薇催促說。
喬捷發現繆綺萱一直都沒有開口,便看向她,發現她的臉色很蒼白。
「你怎麼了?臉色那麼差。」
「我沒事啊,應該是燈光效果吧。」她隨便說了一個理由,其實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在痛,臉色又怎麼可能會好,她拿起剛剛自己喝過的酒杯再倒了一杯酒,還順道把喬捷的酒杯也倒滿了。」
「妒老公說了不準讓你喝酒的。」喬捷挑眉,他察覺她一定有什麼事,要不然怎麼會這樣?!
繆綺萱微微一笑,「我們那麼久沒有一起喝過酒了,偶爾放縱一下也沒什麼關系。」
喬捷本來想阻止她,但她已經一口把酒喝下去了。
「這種酒好澀。」喝完之後她還不悅地批評,企圖讓喬捷換酒。
「別鬧了,這是這里最好的酒,你是不是太久沒喝,不會喝了?」喬捷喝了一口,沒有變質啊。
繆綺萱笑了,原來不是酒澀,是她的心。
「你確定你沒事嗎?我怎麼感覺你今晚怪怪的。」喬捷擔心地問她。
她又替自己倒了」杯酒,「不要問那麼多,我很好,只是太久沒喝酒,不太適應酒的味道,你陪我喝吧,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繆綺萱舉著杯子跟他的杯子一踫,又干掉了一杯。
「我可不敢,韜會生氣的。」喬捷搶過她的杯子,但是下一秒她又把他的杯子拿過來干掉。
「他不會的。」他已經沒有心思對她生氣了,繆綺萱看了藺遠韜一眼,他現在玩得正高興,沒有心思注意到她。
「捷哥,喝吧,就當做陪我。」繆綺萱帶著笑容說,但喬捷覺得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是不是韜又做了讓你傷心的事?你們剛剛進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那麼快你就變成這樣?」喬捷覺得她會有這樣的表情一定是因為藺遠韜。
繆綺萱瞪了他一眼,「你話怎麼那麼多?你不要問了,我想告訴你的時候自然就會告訴你,現在就安靜地陪我喝酒,好嗎?」
喬捷雖然擔心,但還是勉強答應。
繆綺萱的七像是被重物壓住一樣痛得要命,但是當著大家的面她不敢哭,就因為不敢哭,所以才想要藉由其他的方式讓自己忘記痛楚。
沒過多久,藺遠韜就發現不對勁的兩人,而這時繆綺萱已經醉得靠在喬捷的肩膀上了。藺遠韜咬牙切齒地瞪著喬捷,「我不是不準她喝酒嗎?」
喬捷一副冤枉的表情,「我沒有,我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喝了,之後就越喝越多,根本就攔不住啊。」
他們兩個都一樣,要是真的想喝酒,怎麼攔也攔不住,真是快把他這個局外人急死了。「她干嘛喝那麼多?」他們進來的時候她還好好的,為什麼一下子就醉了?
「我怎麼知道,這該問你,她不肯說。」喬捷把繆綺萱的腦袋推開,而藺遠韜也順勢接下,讓她躺在他的懷里。
喬捷站起來動動自己的身體,他也很累好不好。
「她可能心情不好吧。」白薇有些擔心繆綺萱的狀況,她怎麼莫名其妙就喝醉了?藺遠韜低頭看著她,她緊皺著的雙眉一直都沒有舒展,她是怎麼了?他們來的時候,
她還是笑嘻嘻的沒理由會心情不好啊。
「那我先帶她回家了。」藺遠韜說著就站起來,把她打橫抱起。
「那好吧,小心點。」其他人吩咐他。
到家後,藺遠韜馬上把繆綺萱放到床上,到浴室拿毛巾幫她擦一下臉,讓她可以舒服一些。
但當他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卻發現她在哭,眼角流出的淚水把他嚇了一跳,她到底怎麼了?是作惡夢了嗎?
「萱萱,你怎麼了?」
繆綺萱並沒有醒來,只是在睡夢中也感覺到痛楚,讓她很辛苦。
藺遠韜擔心地緊握住她的手,「你作惡夢了嗎?萱萱、萱萱。」
睡夢中的她好像听到了,沒有睜眼只是一直哭,嘴里開始喃喃地說些什麼。
他靠近她的嘴邊,才听明白她說的是什麼,「遠韜,不要離開我。」
藺遠韜心一軟,這個傻女孩,連在睡夢中都怕他會離開嗎?他躺上床,抱住她,「放心,我不會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