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梁聲顥這麼一踢,梁馨萱醒了過來,臉上帶著尷尬的微笑,雙頰紅得像煮熟的章魚,「繼續吃啊!阿藍……」「菜都沒了,還叫人家吃啥啊?啃盤子喔?」梁馨顥啼笑皆非地說。
胡臣鎧微笑點點頭,正要回話,一陣手機鈴聲卻響了起來。
他對兩人點點頭,說聲抱歉後,接起電話,「喂?」
唐澤嵐的聲音由話筒那端傳來——
「田中已經將消息透露給你大伯,我也請銀行方面準備待命。」他用日文與他交談。
「是嗎……田中呢?」胡臣鎧也回以日文。
「當然在公司‘坐鎮’羅!」唐澤嵐嘲諷地笑,「你呢?晚餐如何?有清秀小佳人陪伴,一定很可口吧?」
「廢話少說,我馬上到。」
「真小氣,你能順利找到她,我可是個大功臣喔!分點幸福給我,是會少你一塊肉喔!」
「想要幸福,你家妮娜就能給了。跟我要?等下輩子吧!」不理會電話那頭的咒罵,他逕自掛上電話。
梁馨萱注意到,方才那個溫暖放松的阿藍,在接電話時變得肅穆嚴謹,她不禁疑惑,這兩個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
「不好意思,我有急事要處理,先失陪了。」胡臣鎧起身,充滿歉意地說道。
「沒關系,你先去忙,我送你下去。」
梁馨萱跟著站起。
「謝謝你這頓豐富的晚餐。」
「別那麼客氣,只是家常小菜而已。來,從這邊走……」她先行走下樓。
胡臣鎧轉頭看向梁馨顥,「說真的,你的保護措施阿藍哥滿意極了,找個時間讓阿藍哥好好酬謝你。」
「我做事阿藍哥可以放心的啦!先讓阿藍哥欠著,這個人情我以後再要,記得喔!你欠我一次。」
「這樣啊?」他挑挑眉。這家伙真不愧姓梁,反應與雞婆妹一模一樣。
「等我想好,再跟你說吧!不過,你要有心理準備就是了。」梁馨顥露齒一笑。
正踩上樓悌第一格的胡臣鎧聞言,伸出左手,比了個OK的手勢。
梁馨萱按了鐵門的開關,鐵門即刻嘰嘎嘰嘎地卷了上去。
想到他要離開,她就有些悵然若失,好不容易才又在一起的說……
呆愣著的梁馨萱,沒發現門早已開到最上方,仍站在原地。
站在她身後的胡臣鎧,發覺她怪怪的,于是走到她面前,憂慮地看著她,「雞婆妹你怎麼了?」
梁馨萱一回神,望入他的藍眼中,忍不住沖口問道︰「你真的不能……再待一會兒嗎?我有準備水果耶……」
望著她滿是期待的明眸,一股柔情瞬間涌上心頭,「對不起,這件事不立刻處理不行,所以,我下次再好好補償你,好不好?」
「你說的喔!那你又欠我一次羅?」她頑皮地輕槌一下他的手臂,笑眯了眼。
他捏捏她小巧可愛的鼻子,「你跟我那個損友一個樣,專門生來A我的。」
「拜托,不A白不A嘛!」她吐吐舌頭,表情十分俏皮。
愛憐地看著她故作沒事的樣子,胡臣鎧不作多想,即將她擁進懷里,感覺到她那柔軟的身軀猛烈一顫。
她的手抵住他的胸膛,掌心的熱力透過衣服燃燒著他的理智。他更用力地擁著她,令她的身軀緊緊貼住他的胸膛。
梁馨萱雙唇愕然微啟,接著便感覺他將她抱了起來,俯首吻住了她。
梁馨萱的手臂,纏上他的脖子,雙唇在他加重的力道下,怯怯地為他開啟。
他的舌探入她的口中與她交纏,在她無助的低吟下,反復吸吮、沖刺,並肆無忌憚地挑逗她。
強烈的在兩人之問蔓延開來,但他的唇卻選在這時離開她的。
她沉溺在他的吻中好一會兒,才慢慢回過神來。
「明天……」胡臣鎧低喃,炙熱的眼神仍在她的唇上徘徊著。
「什麼?」她神情迷蒙地眨眼。
「我讓你A個夠。明天見,雞婆妹。」他輕啄她的臉頰,轉身走向他的車子。
當他的車駛離十分鐘後,梁馨萱仍站在門口,輕觸著彷若被燒灼過的唇……
「姐,你怎麼一整天都恍恍惚惚,連帳都算錯好幾次?是不是阿藍哥對你做了什麼壞事?」這句話在他心里憋了一天,看到晚上人潮較少,這才問了出來。
「什……什麼?沒有啊!你在胡說什麼,我听不懂啦!」她心虛地低下頭,假裝要整理花筒。
「還听不懂咧!你明明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我只不過提一下,你的臉就紅得像西紅柿,鬼才相信你!」他倚著櫃邊,挑眉看著她。
梁馨萱放下手中的筒子,紅著臉大聲說︰「我說沒有就沒有,你……你問這麼多干嘛!」
梁馨顥臉上擺明寫著「不信」兩個大字,「他是不是吻了你啊?」
「你……你怎麼……」梁馨萱倒抽一口冷氣,詫異地看著他。
「我怎麼知道?」梁馨顥挑挑眉,替她接話。
梁馨萱點點頭,連話都說不出口。
「你當我們這些左鄰右舍是瞎子啊?今早我才一路出大門,就不下十個人跑來告訴我昨晚的實況。你難道沒發現今天來咱們店里晃的人,比買花的人多很多嗎?他們全是來套有沒有最新消息的。」
他責難地看向姐姐,「也不是我想阻止你,只是你也太粗線條了吧!必起門是一回事,門大開讓人家看……這可不是件什麼光榮的事。」
梁馨萱支支吾吾地說︰「你……你是說……我跟他……」
「嗯!」
「大家都……」
「是啊!」
「我的天啊……那我以後要怎麼見人……」梁馨萱捂著臉,不住地哀鳴。
梁馨顥嘆口氣,搖搖頭。
他這個姐姐可是非常地潔身自愛滴,不過,踫到那個看起來外表冷酷,內心火熱的阿藍哥……這就很難說了。
不行,哪能這麼輕易地將姐姐送給他?他可得先看看阿藍哥的表現怎麼樣,再來作決定!
反正離留學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他可以一邊打包,一邊觀察。
「有什麼好煩惱的,大家都巴不得你趕快嫁人咧!」他皮皮地說。
「嫁!?嫁你個大頭鬼啦!我們這麼久沒見,之後怎樣還不知道,說這些做什麼?無聊!」不過說歸說,她的心倒是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最好是我無聊啦!其實你想也知道,阿藍哥在很久以前就被你綁得死死的了,誰不知道他只對你好啊,老實說,我覺得阿藍哥這麼優質的男人,配你還真有點可惜說。」
「耶!你姐我不是常告誡你做人不可妄自菲薄?雖然姐姐我離天仙有一段距離,但仍算得上是嬌俏可人、活潑大方……」
梁馨顥偏頭揚起嘴角,露出可惡的笑顏,「這我可就不予置評了。」
「什麼不予置評!?你的意思是我很丑嗎?討打啊!看我的玫瑰鞭!」她一把抓起—旁十來枝玫瑰,便往梁馨顥身上甩去。
梁馨顥被花睫上的水珠噴得唉唉叫,「饒命啊!大姐頭,我下次不敢了!」
「我看你還有沒有下次,我K!我K!我KKK!」
梁馨顥為了躲避那招天降甘露的玫瑰鞭,快速地往大門撤退。
當他即將奔向自由時,身後來了個阻礙物擋住他的去向,害他又被掃了好幾下,身上濕了一大塊。
「哎喲!誰啊?杵在那當門神……」
他轉身正想對擋他路的豬頭開罵,卻在看到來人後,止住了嘴。
梁馨萱也看見那人,卻止不住用力揮舞的凶器,水珠就這樣全數甩上來者昂貴的西裝上了。
「不好意思,頭一次當門神,不太會挑位子。」胡臣鎧打趣地說道。
「阿……阿藍……」
看著他身上逐漸暈開的水漬,梁馨萱姐弟兩人真恨不得有個洞能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