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啊!」月書弦吃痛的叫出聲,她縴細柔軟的腰身重重撞在書桌邊角上。
好痛,一定瘀青了,她驚慌地想,不禁出力想反抗他,卻惹得軒文睿更加憤怒。
她竟然拒絕他!她果然是在利用他,現在她已經勾搭上他的父親,所以不需要他了嗎?
以他的驕傲,他怎能容忍自己成為她丟棄的工具!
怒火焚燒了他的理智,感覺她強力的掙扎與反抗,軒文睿重重點了她幾個大穴。
身體突然發麻,完全喪失對自己手腳的控制能力,月書弦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他竟對她下這麼重的手?
軒文睿沒有理會她的反應,發紅狂暴的眼神貪婪地掃視她誘人的身軀。
「啊!」她尖叫出聲,想用腿踹開他卻使不上半點力氣,驚慌不甘的淚水頓時盈眶。
「夫君,你做什麼?你嚇到我了。」她企圖示弱想軟化他的心。
但他沒有回話,用一種沉默的狠戾及固執毫不留情地貫|穿她。
感覺自己就像他發泄的玩物,心里的刺痛及身下傳來的痛楚讓月書弦無法繼續偽裝乖順,她月兌口喊出︰「軒文睿!你瘋了嗎?」
他毫不尊重她的強勢逼迫讓她心生不滿,憑什麼?他憑什麼這樣對她!
「我是瘋了,從遇上你我就該瘋了!」他紅著眼對她怒吼著。
從沒被她這樣拒絕反抗過,軒文睿心里充滿不甘與挫折。
她是他的,他們之間曾經那麼美好,怎會是一場謊言呢?這是她欠他,是她欠他的!
他瘋狂又隱帶痛苦的吼叫,讓她心一怔。明明自己很氣他,甚至恨他的,可為何听到他宛如負傷野獸的嘶吼時,心里會有一絲不舍與心疼呢?
她真是太沒用了,明明是他在傷害她,她心疼他什麼啊?
月書弦索性咬緊唇、閉上眼不再看他,以沉默反抗他!
她閉著眼死死咬著下唇,倔強地不肯發出一點呻|吟,讓他心里又痛又氣。
……
「嗯……」她發出微弱的嚶嚀聲,心里因他的下流發言及行為感到又羞又氣又恨,可半睜的眸光里卻充滿勾人的春情。
「承認吧,你沒法離開我的,除了我還有誰能讓你這麼迷戀、這麼熱情?」他伸手扣住她的下顎,逼她張口,接受他火熱霸道的深吻。
那種充滿獨佔欲的深吻,幾乎讓她不能喘息。
「嗚……啊……」她幾乎抵抗不了他,意識就快迷失在他的火熱侵佔下。
就在這時,房外傳來下人忐忑的通報聲,「教主……小的知道不是時候,不過……太教主有事召喚,請前往蒼柏院。」
門外的通傳聲讓迷亂中的月書弦如澆了一盆冷水般突然清醒,外頭的下人肯定听見他們的爭執了,她慌亂又氣恨地瞪向軒文睿,心里卻對自己屈服迷失在他的強勢逼迫下,感到自責與不滿。
「太教主找你,你還不放開我!」她虛軟的聲音里透著一絲慌亂與憤恨。軒文睿卻完全誤會她的反應,看到她一听到太教主的名號就慌張緊張起來,心里陣陣酸澀。她果然和父親有染嗎?所以現在是害怕被父親發現他們的關系嗎?
「不去!」他對門外厲聲怒吼。
忌妒讓他再次失去理智,之前心里漫起的柔情統統轉成強烈的不安與狂暴的索求。
「可是……教主……」下人的聲音再度穿過門板傳了進來,雖然他想遵照教主的吩咐,別在這種情況下打擾,但太教主位階更高,他只得再次出聲。
「滾!」軒文睿的怒吼帶著更多的怒氣,這回門外總算是安靜下來了。在趕走礙事的下人後,他結實精壯的上身狠狠壓住她,勁瘦腰身猛烈聳動起來,毫不憐惜的瘋狂侵佔她,「你是我的,別想甩開我!」
月書弦被他突然又凶暴起來的氣勢與行為嚇到,卻無可奈何。
他不再與她交心,也不再和她說任何話,只是用野蠻又凶狠的態度及動作,一次次貫|穿她。
感覺身下傳來陣陣火辣的疼痛,她終是哭泣出聲,「你快走開,我討厭你,我最討厭你了!」
她的哭泣與拒絕只換來他更無情也更強硬的索求。
感覺自己的腰被一次次撞在堅硬的桌緣上,手臂及大腿也被他的大掌狠狠抓著,她有種快被他撞碎的感覺。
沒有憐惜也沒有感情的歡愛,只讓她覺得痛苦與受傷害,她心里恨死軒文睿了!
月書弦又哭又罵到聲嘶力竭,軒文睿火紅狂暴的目光死死盯著她淚流滿面的小臉,卻仍然沒有停止的意思,好像只能藉這樣來得到她。
這場瘋狂的情事不知延續了多久,月書弦卻安安靜靜的不再哭喊叫罵,她的淚水像流盡了般,只覺得無盡疲累,意識也逐漸渙散,緩緩地閉上無神的雙眼。
看著虛弱到像快失去生機的她,軒文睿的心猛然一揪,終于恢復一點理智。
他伸出手心疼又自責地輕輕撫過她全身的肌膚,看著自己在失去理智下抓出的塊塊瘀青,襯著她白皙剔透的膚色,顯得更加猙獰嚇人。而且她身上根本沒有什麼不該有的吻痕,他開始相信她和父親之間確實是清清白白的,這次是他誤會她了!
可是……看著飄落在地上被捏成一團的紙條,他內心再度感到掙扎痛苦。信里的內容證明她入炎教是別有居心,她是離門門主派來刺殺父親的刺客。
他到底該相信什麼?是相信她的說詞,她心里只有他,她是喜歡他才當他的小妾;或者是,她是為了執行任務在利用他,藉著做他小妾的機會進入炎教,企圖刺殺他父親。
他心里亂成一團,既想相信她又不敢相信她。從成為他的小妾後,她確實真心待他,也不曾做過任何有害炎教的事;可她又假扮成小翠去接近父親,疑似居心不良。
正當他取決不下,心里掙扎不已的時候,門外再度傳來下人口氣遲疑的通報聲。
「教主……太教主已來到門外,請教主開門迎接。」
軒文睿的心猛跳了下,父親怎麼來了?
他之前有听到下人通報說父親召喚他去蒼柏院,可他當時實在是氣瘋了,就把下人攆走,沒想到父親會親自過來,這要怎麼應付?
他覺得很困窘也有些狼狽,以他現在混亂又復雜的心情,他不知該怎麼面對父親。
他知道自己該向父親稟報,月書弦很可能是離門派來企圖刺殺父親的刺客,同時他又感到吃味,父親給她自由進出蒼柏院的特權,是因為他老人家也對她另眼相看嗎?
難道父親也喜歡她?如果真是這樣,他該怎麼辦?他要怎麼處理?
他心里猶疑不定,遲遲沒有回應門外下人的通傳。
這時門外傳來蒼老卻沉穩的聲音,「睿兒,你先冷靜下來,為父在門外等你開門。關于小翠……或者說你的小妾月書弦,我有些事情要對你說。」
軒文睿聞言,訝異地抬起頭。
父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父親早就知道常去蒼柏院陪他的侍女小翠其實是月書弦,那父親又是怎麼知道的?
不過父親都把話挑明了,他也對他老人家要和他說什麼感到好奇,就趁此機會把這件事一次處理完吧。
心里想定後,他先幫陷入昏迷的月書弦解穴,再小心地把她抱到書房內間休息用的軟榻上,為她蓋好薄被,再將兩旁紗幔放下遮住內間,這才回到前頭。
他穿上自己的衣衫,簡單收拾過一塌胡涂的書桌後,才深深吸了口氣,走到門口打開房門。
打開房門後,軒文睿低頭向父親行禮並將人迎入房里。
他才和月書弦大鬧過一場,守在房外的下人肯定都听見了,就連父親也被驚動,他從未如此失態過,所以心里頗為尷尬,不知該怎麼面對父親。
他情緒上的變化並未逃過太教主的眼楮,在屏退所有下人後,他們父子倆靜靜坐著,手里端著下人奉上的香茗,一言不發。
沉默了好一會兒,太教主終是開口道︰「月書弦是離門派來的人吧。」
沒想到父親會直接挑明重點,軒文睿有些訝異地看向坐在上首位置的父親。
見到他的表情,太教主嘴角微挑,目光里多了幾分慈愛道︰「為父不只知道這個消息,還曉得你和弦丫頭是為了什麼事情吵架。睿兒,你和父親老實說,對于弦丫頭你到底了解多少?」
了解多少?軒文睿腦中瞬間閃過他與月書弦相識後的點點滴滴,可再仔細思考他對她的了解到底有多深,竟有些不能肯定了。
「父親,我似乎不怎麼了解她。」他的口氣頗為苦澀。「我曾以為她清純善良、天真爛漫,可現在我真不知她是不是太會作戲,所以連我都被騙過去了。」
他起身走上前,將那張被捏成一團的紙條攤開,交到父親手上。
太教主很快掃了手中紙條一眼,態度依然很淡定,似乎心情完全沒被影響到,就好像一點都不在乎月書弦是前來剌殺他的剌客,也不忌憚離門的陰謀算計。
他只是認真地盯著麼兒問道︰「睿兒,你是不是很喜歡弦丫頭?」
「……」軒文睿垂下眸,沒有回答。
他當然喜歡她,不然今天就不會發瘋了,可他也開始害怕,自己喜歡上的會不會是他想象出來的月書弦。
因為她從一開始就騙了他,所以他欣賞喜歡她的優點,如純真善良等等,會不會都是她的偽裝?如果真是這樣,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喜歡、又會不會喜歡她了。
不過在他心底深處確實有過一個想望,如果他沒發現信鴿的秘密就好了,這樣他也許就永遠不會知道她的真面目,那麼他們也能繼續維持這段感情,她依然會是他最喜愛的小妾。
可時光無法重來,發生過的事也無法抹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