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好煩哦!」原來一夜需要這麼大的魄力,她低估樂樂了。
蕭綿漾的思緒正天馬行空時,突地眼楮一花,被某個理當醉倒任她魚肉的男人給壓在床上。
她的雙手被扣在他的掌心里,她的身體被夾在他的雙腿之間。他就在她上方,只要一低頭就可以親吻到她。
「你、你、你……」這感覺好奇怪喔。
雖然她朝思暮想垂涎已久的就近在眼前,可是她卻一點動作也使不上勁,這全都因為他的眼神。
她從來沒被人這麼看過,好像她是一道美食,被擺在一個饑腸轆轆的難民眼前一樣。
會被吃掉!
「你不想要?」淺淺酒氣噴在她臉頰上像在搔癢。
「要、要什麼?」她差點咬到舌頭。
「要這個!」他笑得好壞好壞。
她感覺有一塊硬硬的東西頂在她的胯骨上蠢蠢欲動,該不會是……
酒後亂性?!
蕭綿漾驚訝得抬起小臉,然後立刻從一雙如火炬般明亮的眼神里得到了答案。
他現在看起來就好像一只饑餓的猛獸,而她就是他正要撕碎的獵物。
他真的想要吃她哦?
「你你你你你……你不要這樣啦!」不用照鏡子她也知道自己的臉一定紅得像要滴血。
哎喲喂呀!現在怎麼做才對?
順從他好像有點奇怪,推開他又覺得可惜。
對著他無數次的想入非非好不容易有了身體力行的機會,她是不是該好好把握?連老天爺都在幫她,她沒道理就此打住啊!雖然是有點趁人之危……
「啊……」她的聲音听起來怎麼這麼?
喔唷!他居然已經開始咬她脖子了,那應該可以算是你情我願了哦?
「你很敏感……好軟……」萬狩望滿意地模模她的臉龐,停了一下又掐了幾把。
粗糙的手掌放開她的臉頰之後,隨即朝腰間模去,一把將皮帶抽出來。
「欸,你綁我做什麼?我沒說不讓你做啊!」難道他有SM的癖好?唔……她怕痛不想被打!
「住手!住手啦!」她推開他,然後跪在床上像只驚惶的小狽拚命往大門方向爬走。
「敢跑?」他不耐的發出陣陣低吼,大手一伸,輕而易舉把逃跑的小人兒抓回來壓在身下。
嗚嗚嗚,色字頭上一把刀!她現在終于體會到啦!
「你現在已經被逮捕了!你有權不發言,但你所說的一切都會成為呈堂證供!」他一邊說著一邊將皮帶纏繞在她兩只手腕上高舉過頭。
啊咧,現在唱的是哪出戲?
蕭綿漾愣了幾秒鐘。
這男人該不會是在玩角色扮演,現在他是警察她是犯人吧?
嘖嘖嘖!誰也沒想到他不苟言笑的外表底下竟然藏著這不為人知的一面,酒精真的是種害人匪淺的東西!
這可不?就因為他喝掛了才顯露本性,而她又好死不死跟他共處一室,眼看就要壯烈犧牲——
「這樣要怎麼月兌衣服?」男人懊惱的喃喃自語。
月兌衣服?噢!誰來告訴她一個醉漢怎麼還有能力做這種事?
「你先放開我再月兌衣服,好不好?」救人哦!她可不想第一次就「吃重咸」啊!
可惜她楚楚可憐的哀求,男人根本沒听到或者是當作沒听到,接著在一陣布帛撕裂的聲音之後,她制服的白襯衫就從一件變成了兩半。
「啊啊啊啊啊!」驚聲尖叫。
她的制服就這麼往生了!嗚嗚嗚……
「啊啊啊啊啊!」再叫。
這次她悲痛的發現,這個雙重人格患者不但毀了她的衣服,還疑似把她當成一塊大麻糬在她身上搓圓捏扁又啃又咬。
「好痛哦!」又痛又麻的不舒服啦!
「你好吵!」萬狩望擰起眉頭瞇眼看著她,眼色不善的叫她不敢造次。
蕭綿漾委委屈屈地看著他,沒想到卻迎來了一記火辣熱吻。
男性的鼻息在瞬間充滿她青澀的感官,她覺得連呼吸都要停止了,不停的喘息吟哦爭取包多的空氣,這時候一條濕濕軟軟的東西乘機竄進她的嘴里,一下子纏住她的舌頭,一下子又細細舌忝過她嘴里的每一處。
天旋地轉……原來這就是接吻的感覺?
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向他欺近磨蹭,渾身泛起麻癢的感覺撓得她不知如何是好。
「你這個妖精!真懂得怎麼勾引男人……」
他惡狠狠地看著她,讓她覺得自己像只被釘住四肢的青蛙,而他是準備一口把她吞下的大蟒蛇。
她不敢也無力再輕舉妄動,只有可憐兮兮地瞅著他。
然而來自于他的男性喘息卻漸漸變得粗重,室內高張的氣氛儼然一觸即發。
眼看木已成舟,生米就要煮成熟飯了,蕭綿漾知道自己再掙扎也是徒勞。
好吧好吧!反正她本來就有此打算,畢竟是唯一讓她感「性趣」的男人嘛,只要是沒有毆打虐待的怪癖就好了。
想想也不會太吃虧,看他這等種馬體魄肯定是閱人無數技術純熟,讓她有個永生難忘的初體驗應該不是問題。
正想著,她的雙腿就被他分了開來,不容拒絕地掛在他腰上,昂挺的男性象征頂在她羞澀的入口上,前端急躁地刺入——
呃?他該不會就這樣闖進來吧?
不消幾秒,她的困惑就變成了事實。
「啊啊啊……」殺人啦!
好痛!好痛!好痛!痛死人了!
他居然真的就這樣直接撞進來?難道他不知道這世界上有種東西叫「前戲」嗎?還是他其實是個貨真價實的性變態?
好多的問號伴隨著椎心的疼痛在蕭綿漾腦海里打轉。
「好緊……太緊了……」他眉心緊蹙,非常不舒服的樣子。
他不舒服?她也好不到哪里去啊!
身體好像被人生生劈成兩半這麼痛,她懷疑自己會這麼痛死在床上,一定比「馬上風」還要丟臉。
難怪子嫣要她離他遠一點,一定是他床上功夫爛到揚名海內外,就只有她這個飯桶不知道,還傻傻送上門被吃!
「出去……拜托……」她飆著眼淚祈禱這場她夢寐以求的親密接觸可以提早結束。
可是她卻絕望的發現那深埋在她體內的男性非但沒有離開她,反而自顧自的抽動起來。
「不要動了……痛……好痛喔……」救、救、救人哦!
早先的綺麗幻想全部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她現在只想推他踹他踢他,甚至恨不得一刀剪了他,讓他絕子絕孫!
可是事實是她的雙手被死死固定在頭上動彈不得,她的雙腿不得已為男人張開,她的身體正在被粗魯的肉刃緊緊佔據——
她疼得流出眼淚,身上的律動卻不曾有一絲的遲疑。
好痛喔……
做這件事都會這麼痛嗎?那怎麼還有人喜歡做?
「出去……」她有氣無力的討饒。
隱約中,她感覺被人翻過身,趴跪在床上,股間的肉刃始終沒有離開就在她的身體里來了個殘酷的旋轉。
難以想象的深入佔有讓她呼吸一窒,冷汗涔涔。
「嗯哼……好熱、好舒服……」
被頂得前後震蕩的蕭綿漾淒淒切切地啜泣起來,她只覺得自己像是暴風雨中的一艘破船,就快要支離破碎,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痛,特別是與他結合的地方。
「啊!不要……」她驚叫。
她感覺到男人炙熱的胸膛伏在她的背上,男人的氣息噴在她敏感的耳垂上,男人的手粗魯揉著她晃動的,借著這樣的姿勢,男人挺得更深更劇烈,當然也讓身下的人兒更難消受。
在她越來越渙散的求饒聲中,劇痛的身體一次又一次被擺弄著,脆弱的部位也一次又一次被迫迎合越來越粗暴的撞擊。
「不要了……不要了……」她虛弱地討饒,體內折磨的抽撤卻沒有半點休止的跡象。
噢!要死了!原來他不只是個性變態,還是個體力很好的性變態!
在終于如願昏過去之前,她最後一個念頭就是︰她再也不想吃男人了啦!
日正當中,刺眼的陽光照亮一室凌亂。
「嘶……」
宿醉帶來的頭痛欲裂讓萬狩望直覺再躺回床上。
他想再睡一覺或許感覺會好一些,可惜逐漸清明的眼楮卻了無睡意。
渾沌的腦袋想起昨晚的夢……
一場春夢。
他依稀記得夢中的女人柔軟而且美妙的身體就像個吸人的洞穴,讓他難以自拔流連忘返,所以傾盡所有的一直到筋疲力盡的那一刻到來——
「該死!」
只是回憶銷魂的夢境,身體竟又開始有些燥熱難耐。
這時候他才意識到身體真有些黏膩,僵了一下,決定放棄再睡一會兒的想法,先下床沖澡。
不喜浪費時間的萬狩望動作利落地從床上坐起,並掀起身上的被單隨手往旁邊一扔——
「嗯……」細微的悶哼從被單下傳出來。
有人?
萬狩望停下所有的動作,屏氣凝神緩緩回過頭去,狐疑的目光落在床的另一邊,這才注意到那里其實有著一團隆起。
真的有人?是誰?
伸出去的手還沒觸及到一絲布料,藏匿在里面的人似是終于透不過氣一般,從層層迭迭的被單里冒出頭來。
一張有點熟悉又有點陌生的圓臉立刻闖進他的視線。
是她?
萬狩望暗暗吃了一驚。
在他驚詫的注視下,小小肉肉的臉龐慢慢的有了動靜。
兩道眉毛向中間聚攏,在眉心化成一條淺淺的溝痕,然後圓圓的鼻頭就像小狽一樣小小的聳了幾下,最後才是殷紅的小嘴巴無意識的扁下再高高翹起,然後張大呵出一口大氣。
終于她——蕭綿漾醒了。
惺忪的睡眼幾乎瞇成一條線,在經過幾秒鐘的恍神,直到定格在男人臉上之後,很戲劇化的在一瞬間睜得像牛眼。
他!他!他!就是他!變態啊!
大驚失色的蕭綿漾在第一時間跳起來,然後——
「痛痛痛痛痛……」姿勢難看地趴回床上去。
媽啊!這個變態把她怎麼了?害她這里痛那里也痛,全身都好痛啊!
迷蒙淚眼中,她看見變態皺了下眉頭,然後變態就問她︰「你怎麼在這里?」
厚!這話听起來實在有夠刺耳!
「你、說、呢!」一個字一個字從她咬緊的牙關擠出去。
蕭綿漾沒好氣的瞪了把自己做昏過去的男人一眼。
如果可以,她一定會跳起來狠狠踹他幾腳,然後威威風風瀟瀟灑灑從房門走出去,但是現在時機不對……
無力的小手模上一樣無力的腰……這里,酸哪!想爬起來都大有困難,更遑論報仇雪恥?
哎喲喂呀……她的身體像被重新拆裝過,四肢肌肉酸軟到一個不行,骨頭還隱隱作痛。
奇怪?她記得她很快就昏過去了啊!難道他還繼續做?那不就跟奸X一樣?果然是變態!
她才不要跟變態瞎攪和下去!
她決定爬也要從這里爬出去,至于報仇?算了!買賣不成仁義在,就當自己被狗咬了吧!
緩慢抬起一只手——噢!好酸好痛好想罵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