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唯芙因為那晚發生的小插曲,好一陣子都對凌普臣擺出若即若離的態度,兩人雖然在交往,但她發現自己實在很沒用,居然為了他以前的風流韻事,就動了想放棄他的念頭。
這段日子以來,她默默進行著一種類似半冷戰的相處模式,但他卻從來不抱怨,每天下班前一樣都會問她今天要不要一起吃晚餐,而平均五次里面,她只答應兩次。
她很清楚自己這麼做,是因為不希望一下子陷得太深。
然而昨天她忽然想通了,既然已經決定在一起,她就應該好好的、義無反顧地相信他,不管結果如何,這樣才能算是真正的戀愛。
所以,她今天中午特地做了便當過來找他,為了這個不起眼的便當,他可是已經苦苦哀求她超過半個多月,她打算今天給他一個大驚喜。
「咦,這不是唯芙嗎?」秘書室之花又出現在有凌普臣的樓層活動了。
唯芙微蹙眉心,謹慎地看她一眼,「嗨,王秘書,不去吃午餐嗎?」
王秘書不懷好意地瞄了眼她拿在手中的便當,語帶嘲諷的問︰「听說你跟凌普臣正在交往?」
她愣了一下,隨即點點頭。
「原來居然是真的。」王秘書明知故問,心頭的不甘心頓時涌上來,這個孟唯芙沒她漂亮,身材也沒她魔鬼,到底憑哪一點可以抓住凌普臣那樣的男人?
「不好意思,我先走一步。」唯芙禮貌的點點頭,想趕快帶著驚喜去找男友。
「要去找凌普臣?」
她微微一笑,算是間接承認。
「可是……好奇怪喔……」王秘書故意露出滿臉困惑的表情,直勾勾盯著她,輕蔑地笑著說︰「如果你們真的在一起,為什麼凌普臣還要到夜店獵艷?」
唯芙皺起眉頭,抱緊手中的便當,拼命告訴自己要相信男友。「他只是想去喝個酒,跟朋友聊聊天。」
「是嗎?」王秘書說話語氣尖銳,滿臉諷刺地笑開。
「抱歉,我要走了。」唯芙正打算走人,王秘書卻突然伸手拉住她,在她眼前亮出一個東西。
「我告訴你吧,凌普臣是個不甘寂寞的男人,你晚上不陪他,他就會自己去找別的女人陪,反正他又不缺女人。對了,這是他昨天不小心掉在飯店地毯上的鑰匙,本來我以為應該不是他的,這麼土氣的鑰匙圈……可是房間明明只有我跟他……」王秘書話說到一半突然打住,拍拍她的肩膀後,把鑰匙交到她手上,帶著勝利的微笑轉身離開。「請幫我還給他。」
唯芙愣在原地許久,可即便如此,她還是一次又一次告訴自己要相信他,這其中一定有誤會,等一下她就要問他,只要問清楚,就會發現一切不過是誤會一場。
她來到他辦公室門口敲了兩下門,等了一陣子,才听到一句,「請進。」
她開門走進去,看見眼前的景象,當場呆住——
凌普臣居然一手搭在裘艾的肩膀上,兩人正親密地說著話,令她覺得自己像個無意間闖入的第三者。
「把便當放在那里就可以了。」他以為是特助,看也不看地吩咐。
「好。」她苦笑了一下,面對他身邊總是圍繞著不同女人這件事,突然感到累了。
扁憑一個單音,凌普臣馬上知道是唯芙來了,他驚喜地轉過身,顧不得自己正在用視訊跟黑曜倫開會,以及介紹今天來找他的裘艾。他沒想到裘艾對企業經營也很有想法,三人一時聊得開心,他才干脆請特助幫忙買兩個便當進來。
而裘艾今天來,主要也是想確認兩人之間的關系,她希望和凌普臣就算做不成情人,當朋友也是另一項很棒的選擇。
而凌普臣自是欣然接受,他喜歡裘艾干淨俐落的理性作風,不像王秘書,昨天不期然在夜店遇到,她還拼命往他身上靠,不管他一再表明已有女友,她依然覺得自己很有機會,最後他只好抓著羅博克離開,換成到羅家喝酒,聊了一整夜的唯芙。
「你終于來了。」凌普臣幾個大步走到唯芙身邊,大掌佔有地輕握住她肩頭,將她帶往會客的沙發區,輕聲囑咐了一句,「等我一下,很快,別走。」
他又走回到視訊螢幕前,拿起遙控器快速交代一句「晚點再說」後,便「啪」的一聲關掉視訊。
裘艾打趣地看他一眼,從沒見過他麼在意一個女人的出現,她抓起皮包,好笑地走到他身邊說︰「不打擾你們了,別擔心便當的事,我會轉告你的特助。」
「謝謝。」凌普臣快速把手邊事情處理完,便急忙往女友身邊走去。
臨去前,裘艾友善的朝唯芙點了個頭,唯芙也回以一個受寵若驚的微笑,她心想這個金發美女真的是個很不錯的女人,不僅漂亮,做事風格也很瀟灑,認清事實後說放就放,連她都忍不住欣賞起對方了,何況是身為男人的他。
「難得主動來找我,而且居然還做了便當……」凌普臣在她身邊的位置坐下,主動將便當打開。「好香。」
「肚子餓了?」唯芙听見他的贊嘆,緩緩露出滿足的微笑。
「早就餓了。」他丟給她一記充滿魅力的性感笑容,一邊吃一邊主動解釋,「剛才我把裘艾介紹給曜倫,同時跟她說清楚了,我跟她以後的關系就是朋友。」
「干麼跟我說這個?」她沒好氣地瞅他一眼,心頭原本的不安稍微平復了些,但被她放進褲袋里的鑰匙圈仍不時刺痛著她。
「怕你誤會。」他停下進食的動作,一手探向她後腦,稍微傾身,在她水女敕的唇上落下深情一吻。
她被他吻得暈頭轉向,整個人好像燃燒一樣熱燙起來。
許久後,他才肯放開她,下巴輕靠在她頭頂上,吁了口氣道︰「這樣好多了。」
凌普臣第一次發覺,原來真心愛上一個人,就會想分分秒秒跟她膩在一起,但為了給她適度的空間,他選擇忍住這個念頭,幸好他的決定是對的,否則她今天不會主動做便當來給他。
「不是說餓了,還不快吃?」她紅著臉,輕聲斥責。
「是,老婆。」他開心地笑著,慢條斯理吃了幾口之後,才拿起筷子夾了一口紅燒獅子頭到她嘴邊。
一瞬間,她的臉又更紅了,「我自己來。」
他對她搖搖頭,執意要喂她,她只好紅著臉慢慢張開口,吃進他喂過來的第一口食物。
只見他別有深意的笑開來,笑容里有不容錯認的滿足與幸福。
「笑什麼?」她沒好氣地問。
他不說話,就只沖著她猛笑,直到她不禁輕瞪他一眼後,他才突然開口要求,「我也要。」
「你要什麼?」她努力忽視他刻意施展的男性魅力。
「你喂我。」
聞言,她雙頰爆紅,「你自己有手。」
「當然。」他率性地聳聳肩,「不然我剛剛怎麼喂你吃?」
「那你就自己吃,又不是小孩子。」她紅著臉咕噥。
女友可愛的害羞模樣,馬上勾起凌普臣滿腔憐惜,他又無預警的快速傾身,在她頰上與微嘟的紅唇上各偷得一個香吻。
「這是情趣,你不懂嗎?」他故作詫異睨她一眼,表情不屑地冷哼,「既然你不懂,我今天就免費教你好了。」還在說著話,他就馬上作勢要欺向她。
唯芙連忙雙手環胸,發覺眼前這個男人真的很愛鬧她。
「好啊,想教就教,反正我知道了。」她不輕不重地瞥他一眼,卻看得他胸口猛然一震。
「你又知道什麼了?」他忽然有些擔心地問。
「知道我以後再也不要做便當給你吃了。」她輕松丟出威脅。
老是她被他逗得臉紅心跳,偶爾也該換他被欺壓一下她才能平衡吧。
「為什麼?」他果然馬上抗議。
「做便當給你吃,還要被你欺負,我干麼這麼命苦呀?」她平凡歸平凡,可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我哪里欺負你了?」他一臉茫然的問。
「你剛剛不就一直在欺負我?」唯芙受不了地瞪他一眼。
「那算哪門子欺負?」他不屑地輕哼,接著一雙炯亮黑眸突然直直凝視著她。
唯芙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很清楚從他烏黑眼瞳中看到赤果果的男望。
「你昨晚去哪里了?」在她意識到之前,話已經自行問出口。
「什麼?」凌普臣有點反應不過來。
「在我拒絕跟你一起吃晚飯後,你去哪里了?」她冷靜地問,心髒卻為他即將說出口的回答急速狂跳著。
不要說謊,拜托,千萬不要對我說謊……她在心底苦苦哀求。
「我去博克家喝酒。」他避重就輕的說,目光隨即一瞄,看見她瞬間變臉的古怪神情。「怎麼了?」
「你只有去他家嗎?」她屏住呼吸問。
「嗯……」他還在猶豫要不要把去夜店的事跟她說,可是他到那里不過十幾分鐘,一被王秘書纏住後,馬上就拉著好友離開了……
說謊……他正在對她說謊!
唯芙靜靜看著他,被眼前的事實炸到腦袋一片空白,一顆心正在淌血,「如果我沒跟你去吃飯,晚上的時間你都怎麼打發?」
凌普臣見她整個人瞬間冷掉,著急地想伸手抓她,不料卻被她一手揮開。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她的態度會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他慌亂思考著,一邊仔細觀察她的反應,一邊快速運轉腦袋瓜子。
「回家,或是跟朋友喝點酒。」他如實回答。
苞朋友喝點酒……唯芙現在滿腦子都是王秘書那些曖昧不明的話,還有正在她口袋里的鑰匙圈。
「沒有鑰匙,你怎麼回家?」她冷冷地開口。
凌普臣不明所以地看著她,耐住性子想知道她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今天老是問他這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你不回答我嗎?」她站起身,往後退兩步,仿佛現在跟他靠得太近,都是件令她難以忍受的事。
她緊緊閉上雙眼,心痛的感覺在胸口放肆蔓延。
「唯芙……」他輕聲低喚,心急的也跟著站起身,伸手向前,想將模樣失落的她納進懷里呵疼。
她從口袋拿出鑰匙,冰冷的眼神筆直望向他,令他為此著實打了一個冷顫,「你不拿回去嗎?」
他微微詫異,直覺抬起手,接過她遞來的鑰匙,「你在哪里幫我撿到的?」
「我沒有撿到你的東西,剛剛有人把它交給我。」
她冷淡疏離的語氣及表情,讓他一顆心迅速向下墜落。
「誰?」凌普臣咬牙問。
「一個昨晚跟你在飯店單獨相處的女人。」她的忍耐快要到達極限,心痛的感覺強烈到幾乎快將她滅頂。
見鬼的女人!什麼時候羅博克居然變成女人了?
包扯的是竟還有飯店這種事——自從她出現在他生命中之後,他連飯店套房長什麼樣子都快忘得一干二淨了。
「這是誤會。」他心神俱慌地緊張望著她,眼中滿是被栽贓的怒焰與心痛,懇求地開口,「給我機會證明,別這麼快就判我死罪。」
「我沒有要判誰死罪,只是……」唯芙絕望地看著他,「如果你最想要的還是自由,其實我可以給你。」
凌普臣一听,當場被她話里的意思震得無法動彈!
幾秒過後,他才反應過來,受傷的眼眸不可置信筆直望進她靈魂深處,俊顏扭曲,伸手扣住她秀氣的肩膀重申,「我不要自由,我不要,你听清楚了嗎?我、不、要、自、由,我只要你!你听清楚了嗎?」
他的話在耳邊咆哮,唯芙被他驚痛的模樣嚇住了,只能傻傻瞠大水眸,看著他狂亂的模樣。
這是她所認識的凌普臣嗎?如果是,他的從容優雅到哪里去了?他的溫文紳士作風呢?
他突然變得不像原本的他了,痛苦又發狂的樣子緊揪住她的心,逼她不得不懷疑自己會不會是誤會他了?可若是誤會,這鑰匙怎麼說?還有,他為什麼要說謊?
「我不會放手的,對你,我絕不可能放手,你听清楚了嗎?給我一點時間,讓我證明自己的清白,我會跟你交代鑰匙為什麼會從我身上不見。不要再提分手,除非……」他突然安靜下來,冷冽專注地望著她。「除非你想把我一腳踹進地獄里,否則不要再對我提出這個要求。」
「普臣,有件事我要跟你說一下。」裘艾焦急地推開辦公室大門說。
原來方才裘艾離開後,剛好在門口遇見凌普臣的特助,兩人決定到公司六樓附設的休息室把便當解決掉,可就在他們吃完便當、走出休息室,她發現自己忘了拿包包,回頭去拿時,竟正好听見一個女人躲到那里講手機。
那個女人就是王秘書。在電話里,她用得意的語氣告訴朋友自己是怎麼從凌普臣身上模出鑰匙,然後再故意到唯芙面前說那些話。
一听苗頭不對,聰明的裘艾馬上從套裝口袋里拿出手機,把王秘書所說的話全都錄下來,拿來交給凌普臣。
凌普臣越听臉色越鐵青,在听完錄音的下一秒立刻憤怒地站起身,一副想沖出去殺人的模樣。
「你想怎麼做?」裘艾問。
「親手毀了那個造謠者!」一想起對方是怎麼在唯芙面前亂嚼舌根,他胸口那股怒火就再度爆燃。
一切都是他的錯,如果他之前早一點干脆拒絕王秘書,就不會有這樣的事件,今天唯芙也不必站在挨打的位置,任憑那些和他有過曖昧女人一次次出現在她面前,質疑她在他心中的地位,也令她對自己在他生命中的分量喪失自信。
他過去的風流帳害慘了她,而他卻見鬼的什麼也不能為她做;明明是他造的孽,承受後果的人卻是她——這個世界真是天殺的一點都不公平!
「喔,好主意,唯芙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裘艾故意說反話。
男人啦,一旦遇上與自己心愛女人相關的事情,不管平常再怎麼聰明都沒用,統統一瞬間變成傻瓜。
聞言,他愣了一下,自言自語的問著,「我該怎麼辦?」他生平第一次嘗到什麼叫做六神無主。
「先別急著屠炭生靈,女人喜歡人家尊重她。」裘艾偷笑著暗示。
凌普臣想了一下,立刻拿起桌上的證據,大步往唯芙所在的樓層快速移動。
唯芙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工作,但心神不寧的她,其實很難真正靜下心來,突然,她隱約感覺似有堅定的步伐聲朝自己的方向走過來,還來不及抬頭,就听見身旁同事們的驚呼聲。
天要塌下來了嗎?
念頭才剛轉到這里,她的左手腕便倏地被人用力一扯,順勢站起身的同時,剛好看見凌普臣繃著俊顏開口,「跟我走。」
如果不是情緒太壞,她一定會當場笑出來,現在是怎樣,他以為自己在演偶像劇就對嘍?
凌普臣一路橫行無阻地把她拉到頂樓,那個他們第一次有互動的地方,接著什麼話也不說,只是默默將手中的手機遞給她,見她只看不拿,最後他才自己動手,把錄音內容大聲播放出來給她听。
听完後,兩人之間有片刻令人窒息的沉默。
一顆心吊得老高、被她冷漠表情搞到快崩潰的他,清了兩下喉嚨,主動解釋證據從哪里來的,話一說完,又是一陣寂靜。
「唯芙……」最後,他實在受不了了,直接試探性地喚道。
她緩緩回過神,淡然的眸子看了他兩秒,平靜地開口,「對不起,我誤會你了。」
听她這麼說,凌普臣心情非但沒有雨過天青的明朗,整個人反而狠狠一震,黑眸里有些慌亂,想在她面無表情的小臉上梭巡一點蛛絲馬跡。
他想要知道她現在究竟在想些什麼。
憶起中午時兩人的對話,他滿腔的不安頓時排山倒海而來。
「我不要你的道歉。」他立即表明。
「我應該相信你的……」她喃喃自語。
凌普臣一听,馬上伸出雙手,將她一把攬進懷里,「是我的錯,不是你,都是我沒注意……」他還未說完,就听見她又重復了一次相同的話。
「我應該相信你的。」她自責道,怪自己太容易被人挑撥。
看她這樣,他又慌了手腳,只能擁抱著她,憐惜的在她臉頰、頭頂落下一個個輕吻,「唯芙,我沒有不被信任的感覺,真的。」
「真的?」她回過神,輕蹙著眉,望向他的眼。
「真的,見到那種情況,任誰都會懷疑。」他雙手捧起她的臉,深情款款地在她唇上印下一記深吻。「這不是你的問題,是我之前的行為造成你的困擾,都是我的錯。」
「才怪。」她皺了皺鼻子,輕哼。
這個男人真的是智商超高的天才嗎?居然拿出這麼蹩腳的說辭來安慰她,明明就是她不夠相信他,結果他竟還把罪都怪到自己身上?
這一刻,她已完全可以感覺自己正被眼前這個男人深深愛著。
「是真的。」見她稍微回復正常,凌普臣終于松了口氣,一時情難自禁,彎下腰與她親昵的鼻尖踫鼻尖。「我就听過一卡車這樣的例子。」
「你又騙我?」她不滿地怒哼。
「天可明鑒,我說的都是真的,你要是知道黑曜倫跟他老婆相識的過程,保證你絕不會懷疑自己太愛吃醋。」他淘氣地對她眨眨眼。
「我不是吃醋。」她為自己抗議。
「是,你不是吃醋。」他又吻得她暈頭轉向後,才咧開嘴開心地笑道︰「你只是太愛我了。」
「你的自信產量會不會太豐富了一點?」她問話的語氣流露出淡淡的惱怒。
「會太豐富嗎?」他挑高眉,一手支著下巴,故意做出夸張的思考狀。
……要玩是吧?唯芙慧黠的水眸快速掠過一道光芒。
「也對啦,那麼多女人捧著你,還輪流跑到我面前嗆聲,難怪你的自信可以這麼源源不絕……唉,我都了解。」她唱作俱佳,功力也不容小覷。
以為警報已經解除,一听見她又酸溜溜地說出這些話,他挺拔身軀再次不受控制的一僵。
「唯芙,我對你是認真的。」他連忙討饒。
她對他笑得像個善良的天使。「喔?那很公平啊,我對你也是認真的。」
听見她甜膩膩的告白,他俊臉頓時一紅,馬上轉移話題,「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難得臉紅,感覺讓他很不習慣。
「不處理。」她回答。
「不行。」他馬上抗議。如果不把王秘書弄出公司,他不僅不甘心,還得每天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生怕王秘書哪天毛病又犯了,跑到她面前東拉西扯,然後她就又來說要還他自由……
不行!扁用想的就頭痛,他必須一勞永逸徹底解決這件事。
「我不會再受她影響。」她保證。
如果還有下一次,她會很帥氣的直接反駁對方的攻擊,而不是像今天這樣,傻傻地站在原地挨轟。
「我不要她再來影響你。」他無奈地申吟。
「不會再有下次了。」她有自信,下回自己一定可以處理得很漂亮。
「唯芙……」他不喜歡把炸彈放在身邊的感覺,一點都不愛。
「反正你不準動她就對了。」她推開他的懷抱,轉身往下樓的安全門前進。
有沒有搞錯?她居然要他不準動王秘書?凌普臣再次感受到強烈的不安。
「這件事情,我們再討論一下!」他扯開喉嚨叫著。
「不要。」她頭也不回,朝他揮揮手,「我要先回去上班了,免得被人說閑話。」
誰敢說你閑話?他高傲地一揚眉,正要再接再厲試著說服她,這才發現頂樓早沒有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