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真的很難過?」
「我就是想到晚上都睡不好,而且還有一點想不通,為什麼興緣道長會知道玉如意的使用方法?他一拿到玉如意,就很熟練的扭轉開來,我當時還以為他把玉如意弄斷了。」
難怪她神智渙散,加上玉如意的鎮壓術力消失,所以她才會在半夜現出原形……那麼在大街上一定也是為了找興緣道長拿回玉如意。
「興緣本名王道,曾經是我的管事之一,當然清楚玉如意的用法。他是因為貪瀆才被我革職,押送官府,但這已經是四年前的事。」
「所以他一直在等機會向你報復?」
「或許,否則他不會折回都城。」
「結果我還傻傻的送上門,妄想求得什麼延續生命的方法,結果成了被宰的肥羊。」媧娃苦中作樂。
恐怕要讓她失望,她永遠都成不了軟呼呼的綿羊啊!
風騰揚捧著媧娃的臉蛋,指月復輕柔的摩擦著柔女敕肌膚,這種吹彈可破的觸感讓他百踫不膩。
「我沒有怪你,認真說起來,我也是有錯,當初我還要你找到延續生命的方法,一起分享。」
「你不要對我這麼好,失去這麼大筆財富,你都不生氣?」
財富之于他,不過是浮扁掠影,至于從商,純粹是讓自己有件事情可以做。
「你要記住,這輩子唯一會讓我生氣的只有你。」
「我?」
「只有你不愛惜自己,我才會生氣,所以你之後不管做什麼事情,都要以自己的安全為最優先考慮,懂嗎?」
「所以那些財富就送給興緣道長?」不能怪媧娃這麼堅持著財富的事情,她只是覺得不能便宜這個道長,沒道理財富可以用搶奪的,否則不是變相鼓勵人們不用努力,反正想要什麼用搶的更快。
「這麼執著?」
「如果命中注定你會失去這些財富,那麼我情願這些財富全拿去救助貧疾殘困。」
「有你這種好心腸,我想那些人會感激你的。」風騰揚聳聳肩,顯少行善的他不介意幫她達成小願望,就當婚前小禮。
「最可惜的,還是沒找到生命延續的方法。」到底有沒有在仔細听她講話?媧娃對于他的分心開始不滿,他的手指從粉頰滑到下巴,接著鎖骨,探索的範圍越來越放肆。
「如果我說我知道答案呢?」
她的雙眸迸發出亮光,然後一閃閃的熄滅。「你騙人!」
「我會騙任何人,就是不可能騙我的妻子,我不像你。」
「風騰揚!我就說以後不會了嘛!」
「你還想有以後?」
「你到底說不說?不說就算了……啊!」媧娃因為被他攔腰抱起而驚呼出聲。
「與其用說的,我比較喜歡用做的。」
「用做的?」
「生命延續不就是傳宗接代嗎?不然你以為人類怎麼存活?」風騰揚還挺喜歡滾床的,前提是陪著他的是媧娃。
「生小女圭女圭?」
「是啊!男的會像我,女孩像你。」他吻著她的香頸。
「對啊!原來有這種方法,我怎麼都沒想到?」
「丫頭,你的話太多了,專心點好嗎?」
沿途走走停停,風騰揚很久沒有這麼愜意,他發現自己還滿喜歡這樣,尤其透過媧娃不同的導引,他會發現原來相同的風景可以有不同的解讀。
「你看,那里聚集一堆人,我們也去瞧瞧嘛!」
「這麼愛湊熱鬧。」話是這麼講,他卻讓她扯著往人群走去。
整整延遲將近六天才抵達涼州,以平時腳程來算是兩天。這幾天相信董管事也急壞了,所以風騰揚讓車夫先到府邸通報,自己則帶著媧娃在街上逛了一會兒。
涼州地處邊陲,主要產煤,近幾年朝廷積極的和外邦交好,自然也吸引不少商隊前來,人口自然遽增後,問題也跟著多起來。
「這位大爺,你話不能這麼說,我這閨女已經有婚配,怎麼可以跟著你走?」老翁扯著漢子的手臂不放。
「老丈,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我是行過大禮,喊你一聲老丈人,該給的聘禮也都送了,當然能帶走你女兒。」
「爹,你快救我。」女孩淚漣漣的坐在地上,但女流之輩哪禁得起漢子的粗暴對待?
「這是怎麼回事?」媧娃扯著一樣圍觀的人詢問。
顯然她的美貌讓男子驚為天人,一時之間看得怔忡,也沒有回答。
倒是一旁的大嬸非常熱心的為她解惑,「還不就是老吉的女兒想找牙人介紹,做份下人活幫忙貼補家用,誰曉得引來這種惡煞。趙子民仗著他爹是咱們地方父母官,平時作威作福,不曉得糟蹋多少好姑娘!哎啊!泵娘,你的長相這麼標致,最好回避一下,萬一被他瞧見就麻煩了。」
「趙子民?沒听說。」風騰揚把媧娃摟回懷里,不喜歡太多人盯著她。
自從媧娃從姑娘變成女人,每天晚上的歡愛滋潤讓她出落得更加嬌艷動人,舉手投足間充滿女性的誘惑。
「這位是?」好俊俏的男子。大嬸看得臉紅心跳。尤其這麼明目張膽的宣示所有權,跟外族來的男子很像,思想和行徑都很開放。
「我是她的丈夫。」
「當街強搶擄人,難道涼州沒有王法?」媧娃記得章回小冊里都這麼寫,出場打抱不平的主角都說這句話,剛好現學現賣。
風騰揚听見媧娃仗義執言,毫不口軟的大嗓門,就覺得太陽穴微微疼痛。這已經數不清是第幾次,最夸張的一次是有位大娘飼養多年的老母雞不見,這丫頭堅持要幫忙找,殊不知她的原身可是蛇啊!蛇和雞哪能相容?
找了半天,當然是白忙。
其實只要她離開,危機解除,老母雞到晚上就會自己回巢。
趙子民瞧見媧娃,嬌美動人,尤其是眼波流轉的媚態,讓人光看就全身酥軟,怎麼有女人可以連講話都不需要,眼神就已經在勾人?他不自覺的放開手里的縴弱手腕,「小泵娘,我瞧你面生得很,你不是涼州人氏。」
「我是外地來的。」媧娃討厭這什麼趙的看人眼神,從頭到腳的審視帶有濃厚的yin穢意涵。而且,她居然可以听到他的聲音——這女的眼神一直在勾人,床上功夫……
好下流!
媧娃還沒有這種經驗,面對這麼赤luo的意yin,驚慌之余,下意識的縮回風騰揚的懷里。
「現在才知道怕。」
「你不知道,我剛才听到好惡心……」
風騰揚的手指貼著她的唇,阻止她繼續說下去。「我下次會注意。」
當他注意到要封住已經來不及,有些心言已經傳進媧娃的耳里。雖然他盡量不要壓制她的天智,讓她慢慢的覺醒、成長,但畢竟她的來歷不凡,隨著天智漸長,能力也會跟著增強,接收到這種不善的丑惡會更多。
注意什麼?但媧娃從他堅定的眼神中清楚的知道,他知道!好奇怪。
「喂,你們有沒有在听本少爺說話?還有,你是誰?你們是什麼關系?」趙子民直指著風騰揚,對于他懷抱著佳人非常不滿。
「夫妻關系,既然那位姑娘不願意跟你走,少爺就別強人所難。」風騰揚語氣輕淡。
「你想替她出頭?當然可以,只要換你的夫人跟我走……」
風騰揚精矍的眼眸帶著威嚇,輕易的壓制趙子民,讓他講不出話。「趙大人如果管教不周,風某不介意代為指導。」
听著他低穩卻霸氣十足的聲音,被他這麼凝視,趙子民感受到巨大的壓迫力,也讓他清楚這男的恐怕來頭不小。
「少爺,少爺……」
是府中小廝,風騰揚當然清楚他驚慌的原因。「不用急,我現在就回府,這兒的事交給你看,看清楚點,回府再向我報告所見過程。趙少爺,我風府有事,就先告辭了。」
小廝先在風騰揚的耳邊說話,然後領命的留在原地。
風府,是那個神秘的風家!人群中傳來細碎的聲音。
就這樣退場?還沒有把壞人打跑耶!這鋪陳和小冊不同。媧娃擔心的頻頻回首,「我們這樣虎頭蛇尾的做事好嗎?」
「難道你還期待動刀場面?」
「至少要讓壞人先離開,好人留下來供人仰慕。」
「趙子民沒有智弱,他會清楚什麼人該敬三分,至于那什麼吉的,如果沒有想嫁女兒,就不該收下聘禮。」只消幾眼,風騰揚就清楚事情始末。只有媧娃一頭熱,會以為自己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你怎麼知道老吉有收聘禮?他剛才明明還扯著趙子民的手臂說他女兒有婚配。」
「他嫌棄女兒婚配的對象不夠稱頭,又沒有理由拒絕女兒的堅持,所以才演這場戲,主要是給女兒看罷了。」人心險惡,虎毒不食子的說法並非絕對,風騰揚看多了,早就麻木。
「怎麼會這樣?」媧娃知道他講的絕對是事實,但她第一次主持正義,怎麼內幕會這麼不堪?
「有時候事情無法眼見為憑,這也是寶貴的一課。」
媧娃還無法從沮喪的情緒走出來,帶著些許落寞想轉移話題,「府里發生什麼事?怎麼還派人特地來街上找我們?」
「玉如意出現,而且已經從錢莊領走五十萬金。」風騰揚的語氣十分輕松,彷佛五十萬金只是九牛一毛。
但這對媧娃而言,可是青天霹靂。五十萬金……就算對金錢再沒有概念,也知道是天價,買十個媧娃都綽綽有余了。
「那我們快點回去啊!」她拉著他就往右邊走。
「你知道風府在哪兒?」
媧娃瞬間定格,「不知道。」
「這兒是反方向。」應該往左轉才對。瞧她急得都心亂了!「錢都兌領走了,不用急。」
「你怎麼老是不慌不亂?這顯得好像我是笨蛋。」
「天塌下來有相公頂著,你怕什麼?」怎麼又在揩淚?風騰揚察覺有異,連忙握住媧娃的手,借機把脈。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