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成親近兩個月,她還是不習慣他突如其來的擁抱,近來他的「動作」愈來愈頻繁,也愈來愈……熱情,尤其每日清晨當她發現自己又爬上大床,整個人幾乎是不留空隙的依偎在他懷中,當下更是想挖個地洞將自己埋起來。
直到如今,她還是不明白自己究競是怎麼爬上大床的。
即使她不斷對自己耳提面命,甚至有對故意到花廳去睡,但翌日一旱她必定會在相公懷中醒來。
幸虧相公總是睡得極熟,才沒發現她這個壞習慣,也幸虧相公總是比她晚醒,她才能在羞慌之余就近凝視他,不用再小心翼翼隱藏對他的情意——
她愛他呀!
明知身分卑微,她就是無法自拔的愛著他,縱然明白沒有資格留在他身邊一輩子,但是她就是忍不住貪心的想要多看他一眼,想要多感受他的存在,甚至拉近彼此的距離。
因為只有在那個時候,她才敢仔仔細細的凝視他,將他的模樣刻入心底。
也只有在那個時候,卑微如她才敢觸踫高貴的他,證實自己並非在作夢。
她好想多靠近他一些、多感受他一些,收集更多更多關于他的回憶,如此一來當她必須離開的那一日,她才能堅定的跨出腳步……
「相公……」眼底掠過片片哀愁,她卻小心的不讓心緒顯露在臉上。「您怎麼下床了?今日早起是因為身子不舒服嗎?」她關心的問著。
「正好相反,我早起是因為身子好多了。」他微笑將她轉身。
冬晨的初陽,透過微敞的窗扇落在他身上,果然照映出他精神奕奕的俊容,那飛揚的神采讓人完全想象不到昨日他曾虛弱重咳,還請了大夫過府診斷。
她仰頭看著他,一來為他的狀況感到開心,可心底卻不禁更惆悵了。
「那您找我來——」
「吃過早膳沒?」
「還沒。」她誠實搖頭。
「那正好,我讓廚娘準備了一些飯菜,一塊兒用吧。」他拉著她到桌邊坐下,迅速為她盛了一碗熱湯。
照理來說這盛飯換菜應該是她分內之事,但他的動作實在太快,當她回種急著想接手時,他已將熱湯擱到她手中。
「喝點熱湯祛祛寒,這是人參雞湯,對身子很好的。」他對她微笑。
「多謝相公。」她有些害羞地點頭道謝,但卻沒有真的乖乖喝湯,反倒伸手模向湯構,也想幫他盛湯。「紅莓也幫您盛一碗吧。」
「我自個兒來就行,你先喝一口。」他動作更快,在她踫到湯構之前就替自己盛好熱湯,讓她一點機會也沒有。
「呃,是……」眼看他動作迅速,手腳輸人的紅莓也只能乖乖拿起湯匙,舀起一匙熱湯喝下,只是熱湯才入口,她便立刻敏銳的開口反問︰「相公,這湯里頭摻了好濃的酒,您喝了沒關系嗎?」
「當然沒關系,大夫說了酒能促血益氣,對我相當有好處。」他神色自若地說著謊。
「原來如此,那相公你可要多喝一些。」紅莓信以為真,非但絲毫沒有懷疑,還反過來關心他。
「我知道,你也多喝一些,小手才不會總是冷冰冰的。」他微微一笑,在她的泣視之下以身作則喝掉整碗湯,紅莓見他動作迅速,果然也賣命的以最快的速度將手中雞湯喝完。完全不忍辜負他的好意。
甚至他連喝了兩碗湯,她也乖乖跟進喝了兩碗湯。
接著他替她盛了半碗飯,她听話的吃了,替她扶的菜她也悉數吞了,規矩之好,連半片菜葉都不敢留下。
他將分量拿捏得正好,沒讓她吃得太撐,卻也飽足得開始有些暈暈然,身子因為吃了熱騰騰的飯菜而溫暖發熱,甚至突然感到一股睡意,她不禁悄悄張口打了個呵欠,手中卻突然被塞入一只茶杯。
「喝喝看。」他要求她再次張開小嘴。
她目光迷蒙,雙頰暈紅,整個人有些佣懶的靠在桌邊,不自覺散發出一股擦媚醉態。
「這是什麼?」
「是桂花茶。」他目光黝暗,不著痕跡地伸手將倦困的她樓靠到自己身側。「很好喝的,乖,一口將它喝完。」
她無法拒絕,也永遠不會拒絕他的要求,即使早已吃飽喝足,她還是柔順的張開小嘴,將杯子里的「桂花茶」小口小口喝完,只是才擱下杯子,她就忍不住開口提出看法。
「相公,這不是桂花茶,應該是桂花酒才對。」
「這當然是桂花茶,一定是雞湯殘留下的酒味讓你誤會了。」他斬釘截鐵的告訴她。「來,再喝一杯。」他微微一笑,又將盛滿的杯子塞入她手中。
她蹙起眉心,非常困惑地看著手中的杯子,雖然她對自個兒的味覺相當有自信,卻更相信相公的話,既然相公這麼說了,那一定就是她嘗錯味道了。
她點點頭,果然又乖乖的將杯子里的「桂花茶」給喝完。
然而她再乖巧听話,「酒量」終究有限,只見她渾身愈來愈暈然無辦,小手忽然一松,杯子差點就要落地摔碎,幸虧鳳懷韜眼捷手快出手替她接住。
「相公,我……」她有些暈軟的搖搖頭,整個人再也坐不穩,竟歪歪倒入他的懷里。「我頭暈……」
「我知道。」他擱好杯子,接著理所當然地將她攔腰抱起。
「啊!」她低叫一聲,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連忙環住他的頸子。
「你要帶我去哪兒?」她慌張的問。
「休息。」
休息?
她一臉困惑,因為醉意,她無法清楚思考「生病」的他,怎能輕而易舉的橫抱起自己,更無法思考為何會突然頭暈,只能軟軟偎靠在他的胸前,愛戀不已地凝視他俊美的臉鹿,再也無法隱藏心中的愛戀,對著他嬌憨微笑。
「我不想再喝了,我可不可以別喝了?」她大膽撒嬌。
「當然可以。」他目光柔軟,抵擋不住她這份嬌憨可愛,不禁低頭吻上她帶有桂花酒香的紅唇。
他的吻快得稍縱即逝,輕柔得猶如蜻蜒點水,卻在她心中震蕩出一波又一波的漣漪,她微微一愣,不禁有些酒醒的看著他。
他泰然自若的將她輕輕放到床上,並動手褪去她身上的衣裳。
「相公?」她微微抽氣,迅速伸手捉住他的大掌,雙頰嫣紅擾如牡丹花綻放。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我只是要讓你成為我「真正」的妻子。」他誘哄低喃,大掌卻是堅定地扳開她的小手,繼續剝除她身上的衣裳,甚至伸手為她月兌下繡鞋。
她無法思考他的話,整個心神全被他的動作給攪和得大亂,她想抗拒卻抵檔不住他強大堅定的決心,她想出聲反抗卻深陷在一片空白的思慮中。
她加重喘息,冷涼空氣入鼻,卻使她的身軀變得更躁熱,仿佛要激燃她隱藏在體內深處,那從未為任何人蘇醒的女求。
「你醉了,而我也醉了。」他目光黝暗,明白自已早在許久之前便深深沉醉在她的嫣然美好之中,溫和笑意一點一滴自他臉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她從未見過的深沉危險、織熱。
撲通、撲通!撲通、撲通!
她听見自己的心跳愈跳愈急促,愈震愈強勁,她開始無法控制的微微顫抖,迷蒙水眸浮現濃濃的羞快驚慌,她不斷搖頭,卻阻止不了他的大掌褪去她身上最後一件衣襲。
肚兜宛如飄雪,自他的掌間得落。
她全身重重一震,再也忍不住滿腔羞祛用力的抽回小手,迅速往胸前遮去,並飛快翻身背對他,逃開他太過灼烈的目光。
「別遮,讓我好好看看你。」他微使勁,將她嫣紅粉女敕的嬌軀扳回,並將她的雙手反扣在頭頂,讓她每一寸迷人的肌膚、每一道勾人的曲線全暴露在他灼熱的目光下。
「不要……不要看……」她無地自容地別過臉,整個人宛若待宰的羔羊般顫抖得更加厲害,眼底盛滿隱隱閃爍的乞求及某種渴求火光,在她無自覺的本能反應中,胸前那對艷紅嬌女敕的花蕊已為他緩緩挺立。
「別害臊,你好美,真的好美……」
他忘情贊嘆,幾乎是情不自禁地撫上她柔女敕芳香的身軀,不禁懷疑自己怎能忍耐如此久,退遲沒讓她屬于自己,更責備自己為何沒早點想到這個法子,倘若他提早為她的未來鋪路,她在鳳家的地位就能更穩固了。
縱然他並無意將她當作傳承子嗣的工具,但是通觀眼下局勢,也只有這個法子能保她未來順遂。
大掌在柔女敕嬌軀上忘情游移,引發出她更多的顫抖和喘息,更讓他的自制辦瀕臨崩潰。
「第一次總是會疼的,我不想讓你太難受,所以醉了對你較好。」他嘶啞的迅速扭開身上外袍,雖然早已決定要溫柔待她,卻再也壓抑不住體內澎湃的。
在她羞怯得幾乎要淌下淚水前,他已迫不及待俯身封戚住她的小嘴,將她緊緊樓入懷里,用自身的體熱將她的身子熨燙得更加沸紅。
嬌柔身軀再次一震,紅莓又羞又慌的迅速閉上眼,全身疲軟得壓根兒無辦掙扎,腦中只來得及掠過一個模糊的念頭。
相公應該是和公主兩情相悅,為何還會對她……對她……
她想思考卻無法思考,欲火迅速狂燃蔓延,一下子便將她卷入夭旋地轉的漩渦中,讓她連思緒都教化成了一灘水。
「你是我的妻子,一輩子都會是,我絕不會辜負你。」朦朧中,耳邊仿佛傳來他說話的聲音,是那般的堅定清晰,卻又那般的模糊遙遠,憂如是夢。
「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