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瑞近日很狼狽,猶如喪家之犬四處逃竄。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他會那麼倒霉,招惹上那樣的人。
只為了不小心踩壞一片破瓦,他就淪落到亡命天涯的下場。
逃到一處樹林,他謹慎的左右張望,這才放心下馬歇息。
取了水囊了幾口水,想起這幾日來的窩囊,他忍不住罵了幾句,「他爺爺的,大爺是看在她是娘們才不同她計較,她竟得寸進尺,當大爺我是軟柿子給欺上頭了,再讓大爺見到,非揍得她滿地找牙不可。」
「這麼說,你不是打不過我才嚇得逃走?」一道清脆的女嗓冷不防地冒了出來,接著,從上頭的樹枝上倒掛了個人下來。
萬瑞宛如見鬼般驚嚇得跳離三步遠。「你你你怎麼會在這里?!」
「自然是追著你這欠債鬼來的,還不快把我的傳家之寶還來?」樹上跳下個約莫十八、九歲的姑娘,她五官深邃,一雙琥珀色的眼瞳明亮有神,長發簡單的用條紅頭繩系在腦後。
萬瑞沒好氣的啐道︰「什麼傳家之寶,不過就是一片破瓦,你少拿著破瓦當珍寶來訛詐我,今天在這里咱們就把這件事給說清楚吧。」他決定不逃了,就算他武功不如人,也不能任人這樣欺凌。
沒錯,他之所以落得四處逃竄,正是因為這娘們的武功高得驚人,原以為他的武功已是不錯,沒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那姑娘兩手叉腰,怒目而視。「那瓦片可是我出生時我爹特地為我燒制的,上頭還刻了我的閨名呢,這世上僅此一片,是任何珍寶都買不到的,你踩破了它,還敢不賠?」
「你都說了這世上僅此一片,要我怎麼賠?!要破瓦沒有,要命一條,你有本事就來取吧。」他豁出去了。
他先前不是沒提過要燒一片還她,但她說那不是她爹所燒的那片,不算,執意要他將踩破的那片破瓦給復原,這就如同要人將潑到地上的水給收回一樣,簡直是強人所難嘛。
「這麼說你是打算選擇以身償債嘍?」她上上下下打量著他,走上前,「那你把衣裳月兌了。」
「你想做什麼?」萬瑞驚疑的後退一步。「還有,什麼叫以身償債?」
「當初我爹為我燒制的瓦片是要給我招親用的,要是被誰給踩破了,我就要收那人為婿,不過這還得我瞧著順眼才行。你快把衣裳月兌了,讓我瞧個清楚。」
听她說得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萬瑞氣急敗壞的罵道︰「你也太無恥了,竟想看男人的身子!」平常他輕浮的話沒少說,但也只是嘴上說說,從不曾真的逾矩,可眼前這婆娘竟然公然要他月兌衣裳?!
「不看我怎麼知道順不順我的眼,我爹還說,有不少男人都是表里不一的衣冠禽獸,我得檢查檢查你是不是也是這種人。」
他被她的話給氣笑了。「這哪里是月兌衣服就能檢查得出來的?」
「你真是唆,要你月兌你還磨磨蹭蹭。」她不耐煩了,陡然出手,一把就將他的腰帶給扯了下來。
萬瑞像被凌辱的黃花閨女,驚怒的掩著襟口。「該死的,你不要臉我可還要臉。」
「什麼要臉不要臉,這里只有我們,又沒別人。」她繼續動手。
他死命護住貞潔,呃,是衣裳,不讓她給月兌了。
但他再次敗在她絕頂驚人的身手之下,衣襟被扯開,露出赤luo上身。
在她還不罷休的想扯去他褲子時,他發狠的猛然抱住她。
「你很想看男人的身子是不是?那得先讓我瞧瞧你的。」抱持著不吃虧的原則,他決定也要把她看回來,雙手不安分的開始模向她的身上。
她低頭看了眼,然後一把將那只不規矩的手給扭到了身後。
「啊——」萬瑞痛得低叫一聲。
趁這機會,那姑娘順手扯下他身上的衣袍,他就像被剝光了羊毛的羊兒,只穿了條里褲,光著上身站在她面前。
萬瑞氣急敗壞,正想著要怎麼還以顏色之際,那姑娘欺身上前,出手如電的強行扯開他的褲子,探頭望了兩眼後,覺得還算滿意,遂頷首道︰「你這模樣還差強人意,算了,我就委屈點收了你吧。把衣裳穿了,跟我回山寨去。」
被看光了的萬瑞,一張俊臉已經綠到說不出話來了。
他站在蕭瑟的秋風中,滿臉悲憤。
見他動也不動,那姑娘索性撿起他的衣裳,丟到他身上,催促道︰「快穿。」
他默默穿起衣裳,系上腰帶的那一瞬間,他整個人如箭般射出,打不過,他難道還不能逃嗎?
那姑娘見狀也立刻追了過去,她從懷里掏出幾枚珠子朝他疾射而去。
萬瑞瞬間直挺挺的倒下,他的穴道被制住,全身無法動彈。
「你做什麼?快放開我!」他怒咆。
「誰教你要逃走,既然你賠不出瓦片來,我只好帶你回寨子里做我的押寨夫婿。」她輕松的一把扛起他,走回去,把他丟到他的坐騎上,騎上他的馬奔馳而去。
橫掛在馬背上,萬瑞整個人被震得七葷八素,快吐了。
「你這該死的婆娘,還不快放了我!」他破口大罵。
「你好吵!」她索性再點住他的啞穴,不讓他出聲。
他氣得臉都白了,須臾又漲紅了,這是被馬給顛的。
萬瑞惱怒得只好在心里幻想著將十幾種凶殘的手段全都用在她身上的模樣。
打不過她,他難道還不能想嗎?
天哪,誰快來救救他?
編注︰想知道還有哪些正宮夫人終于擊敗重重困難「情」得完美郎君,請看——
陽光晴子•正宮夫人不好當之《養家養娃養夫君》
井上青•正宮夫人不好當之《智擒夫君風流心》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