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芸,你好美啊。」
看著她雪白的脖頸,因為害羞而泛起一層薄薄的粉色,襯著她的肌膚更加白里透紅、嬌艷動人,威爾森忍不住贊嘆。
「我好想把你吃掉啊。」她這麼可愛的模樣,讓他逗弄得更加起勁,但也留心注意著她受傷的腳踝,以免傷到她。
「大壞蛋!」她恨恨的反。
「我是大壞蛋啊,而且是最壞最壞的喔……」
……
突來的高chao,讓安芸好一會兒都緩不過氣來。
威爾森緊緊抱著她,不肯離開。
他英俊的臉上浮出饜足後的慵懶笑顏。
過了一會兒,他才提高聲調,有點陰陽怪氣的說︰「有人好像還欠我一句話。」
安芸听了不禁想偷笑,但她從來不隨便欠人債,何況她現在的債主,還非常小氣、愛記仇。
她將臉貼到他汗濕的胸膛上,听著他沈穩的心跳,輕聲的說︰「我愛你。」
然後她耳邊傾听著的沉穩心跳,就突然變得加重又加快,「怦怦……」的沉重心跳聲,回蕩在她的耳畔。
發現自己對他的重大影響力後,安芸瞼上露出一抹燦爛的笑顏。
有什麼比自己喜愛上一個人,而他也剛好喜愛你,更叫人覺得幸福的呢?
當安芸一臉甜蜜的清酲後,迎接她的是,某個暴君的堂堂入侵。
入侵她的生活啦!
「威爾森,你還不回去嗎?」望著窗外熱力四射的陽光,她迷惑地詢問正在破壞她廚房的男人。
這時的威爾森,正瞪著黏在平底鍋上的蛋糊。
對于自己難得善心大發,想要做早餐給某個小女人吃,卻遭遇沒有意料到的阻礙,他覺得心情不太好。
不就是煎顆蛋嗎?這種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早餐,他竟然會失敗?
看著他十分不滿的用鍋鏟不停殘害那顆巳經看不出原本形狀的蛋,讓安芸有強烈想解救她的平底鍋的沖動。
「住手!你不要再謀殺那顆蛋了,蛋是無辜的!」在蛋糊變成黑色焦炭前,她一拐一拐的沖入廚房,把瓦斯爐的火給關掉。
然後某個男人抓著鍋鏟,很不爽的瞪著她……
「咳,威爾森,你餓了嗎?」她想這位驕傲的大少爺,會突然跑到廚房謀殺她家的蛋,應該是因為他餓了,想吃早餐吧。
可某個男人的眼神卻突然變得很深邃,還相當不懷好意的上上下下打量著她。
「是有點餓了。」先前怕她太累,也怕她扭傷的右腳踝會因為過激的運動而惡化,他很有節制的沒有把她再吃一次,可現在被她一問,他還真有點餓了。
突然感覺到森森的寒意,安芸下意識的退了一步,然後想到他還沒吃早餐,就開口問︰「你想吃荷包蛋嗎?」
她發現,他特別喜歡荷包蛋。
咸爾森頭,他想吃她!
「那你今天是想吃炒蛋?」她又疑惑的問。
他還是頭,他想吃她!
「那你到底想吃什麼蛋?」她認真的追問,打算幫他弄早餐。
「我不想吃蛋。」我想吃你……他後半句話沒有說出來。
「你既然不想吃蛋,為什麼要來謀殺這顆蛋?」浪費食物啊,大爺!安芸不滿的想。
「這是弄給你吃的。」
她的冰箱里雖然食材不少,可他看來看去,只有蛋看起來比較親切,也比較好弄。
「是弄給我吃的?你剛剛是想煎蛋給我吃?」
她開始覺得今天天上可能有九顆太陽了,因為威爾森大爺竟然會想煎蛋給她吃?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就是給你吃的,你有什麼意見嗎?」看著她一臉不敢置信,威爾森突然感到有點不爽,目光陰沈地瞪著她問。
「沒有,我沒有意見,我受寵若驚。」安芸連忙一瞼誠摯的回答。
可看他的表情還是不太高興,她的心突然軟了下來。
這麼一個霸道的大男人,卻肯為她下廚煎蛋,就算沒有成功,她還是很感動的。
「威爾森,我是真的很興喔。」她柔聲哄著他。
「你不是說我謀殺那顆蛋嗎?有什麼好興的。」有人小心眼起來是非常難搞的。
「沒有,你才沒有謀殺那顆蛋,是蛋太不識相了。咸爾森大爺看得起它,要煎它,它還不配合,分明是蛋的錯!」
安芸覺得人的潛力果然是無窮的,她從沒想過自己有天能這麼胡說八道,可為了能讓某人開心,她很樂意繼續胡說八道。
她的諂媚之詞,果然換到某個禍水藍顏閃瞎人眼的一笑。
咸爾森雙手握住她的雙臂,口氣很曖眛的說︰「既然那顆蛋不識相,不讓我煎,那小香菇頭,你識不識相,給不給大爺奸啊?」
我又不是蛋,是要煎什麼?
她迷惑的看著他,他則一臉期望的回望著她。
安芸足足花了三十秒,才弄懂他下流的話意……
「煎你的大頭鬼啦,快給我滾出去。」她滿臉通紅的把他轟出去。
她怎麼會喜歡上思想這麼齲齪的男人啊?她要退貨!
「貨物既出,概不退換!」
面對安芸的抗議,威爾森一邊吃著她為他做的愛心早餐,一邊強硬的打消掉某個小香菇頭的妄想。
那一天,安芸和威爾森都沒有去工作。
當天下牛,開車帶安芸去醫院回診後,威爾森又帶著她回修車廠,然後上樓打包了一袋行李出來。
「那是什麼?」安芸指著那只黑色的行李袋問,心里有很復雜的預感。
「我的行李啊!」他一瞼「這麼簡單還要問」的鄙視表情。
「我知道是你的行李,但你打包行李想做什麼?」
樓上是他住的地方,打包的當然是他的行李,可是他為什麼要打包行李呢?
「去你家住啊!」他回答得理所當然。
「為什麼你要去我家住?」她又為什麼會有種……果然是這樣的感覺呢?
「不然你要來這里住嗎?那我們等下就回你家,去打包你的行李。」他一臉「住這里也好」的表情說。
「我沒有要住在這里!」她連忙拒絕。
「這里也不要、那里也不要,那你到底要住哪里?」威爾森不滿的質問她。
「我要住哪里?我當然是住我家!」她都快被他搞昏了。
「那就對了,我們走吧。」他指起行李袋就要出發。
「對什麼對啊?威爾森,我回我家是正常的,可你為什麼要行李去我家?」別想糊弄她!
「我當然要行李去你家,你家又沒有我的衣服和生活用品,再去買也很麻煩。」他有點不耐煩的說。
「……為什麼我家要有你的衣服和你的生活用品呢?」對于他不容分說的態度,她面非常不解,還有種說不出的郁悶感。
「因為我們要住在一起啊!」他一臉「你怎麼這麼呆」的表情。
「為什麼我們要住在一起?」這就是她最搞不懂的地方,他們什麼時候說好要一起住了?
「有什麼為什麼?我們不住在一起,我要怎麼照顧你?」威爾森皺起好看的眉,不大高興的望著她。
你要照顧我?安芸眨了眨眼,被他理直氣壯的話給震懾住了。
她心里原有的那種好像被他強迫著的情緒,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而且從她心底深處還不停冒出宛如香檳氣泡般,酸酸又甜甜,充滿雀躍,讓人微醺的奇妙感受……
「你要搬來和我住,是因為你想照顧我?」不是因為你的控制欲發作?
她沒想到,他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才想要搬去和她一起住。
她還以為,他是把他的強勢控制狂領域,從修車廠延伸到她家里來了,所以她才不願意配合他。
她覺得工作歸工作,她可不想下班後,還要伺候一個難纏的大少爺。
可……他竟然是因為想照顧她?
「你是我的女朋友,我不照顧你,誰照顧你?難道你的腳扭到了,也影響到你的頭腦嗎?」
威爾森伸出手按住她的額頭,好像想試試她腦袋的溫度,但更像在試驗她是不是因此變笨了。
「影響你的頭啦!」她剛剛滿心的感動,又被他的毒舌給完全消滅了。
「是影響你的頭,不是我的頭。我還是如往常般的英明睿智,可你今天一直呆頭呆腦的。嗯,雖然你以前好像也差不多呆。」
看著他口氣談定的說出這些話,安芸有種想掐死他的。
她為什麼會喜歡上這種男人啊?!
當她還沉浸在自己是否遇人不淑的疑問中時,又听到咸爾森說︰「你乖乖的配合詒療,醫生說只要持續復健,大約再半個多月,你的腳就能康復了,到時我再帶你出去玩。」
听到有人要帶她出去玩,安芸不禁抬頭,有些震驚的看著他。
「怎麼,你不想出去玩啊?」他惡趣味的伸出雙手,輕輕捏住她粉女敕女敕的兩頰,突然覺得她這樣也很可愛。
望著他眉宇間綻放的溫柔,將他原就俊朗帥氣的臉孔,襯托得更加動人心魄,她愣愣的點點頭,竟然無力反抗他捏住自己雙頰的魔掌。
然後,她心里有種深沉的……自己真是沒用的復雜感覺。
怎麼會這麼容易就被美色給轚倒呢?
有個藍顏禍水紐的毒舌男友,到底是好還是壞?
她真的不太能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