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認自己並沒有什麼偉大的情操,做任何事也不憑著自己的喜好。
如果不是她還有一點兒吸引他,否則烙雪的死活壓根不關他的事,他絕對不會插手去管。
就算烙雪為了獲得他的青睞而喝下可能會致命的烈酒,那又如何?
這世界上肯為他的女人太多了,多一個不算多,少一個不算少,如果照單全收的話,那他可能早已女友滿天下。
「你先放開我!」從背後傳來強而有力的心跳,讓烙梅驚慌,她用力的掙扎,卻不敵他強勁的力氣。
嗤笑她的矜持與做作,辛無悔突然收回自己的手,頓時失去玩弄她的興致,原來她和別的女人沒有什麼不同。
明明有求于人,卻又總是運用著女人的天賦,企圖不付出分毫的將男人耍得團團轉。
「你可以走了,雖然你還沒有認清自己的立場。」辛無悔冷冷地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邁開大步離開酒吧。
面對他突如其來的轉變,烙梅呆愣了數秒,隨即不死心的追上前去。「難道你真的不能換個條件嗎?」
他沒有答話,只是徑自走著,絲毫不理會烙梅的跟隨拉扯,最後他停在一輛重型機車的前面,瀟灑的抬起筆直的雙腿,跨坐上去。
他坐在機車上,凝視烙梅半響,然後伸手遞給她一頂安全帽。「我只有一個條件,其他免談。」
烙梅的手僵在半空中,既不伸手去接,也沒有縮回自己的手,就像此刻她的心情一樣,根本完全不從取舍。
「哼!憊以為你有多偉大的情操呢!」辛無悔冷哼一聲,收回安全帽,發動隆隆作響的引擎。
看著他一連串優雅中帶著狂野的舉動,烙梅知道今日一旦讓他離去,此生她便無法再看到他一眼。
想起烙雪的執著和殷殷期盼,烙梅知道自己無法看著他離去。
接受與不接受都是一個錯。烙梅的臉上爬滿無奈的神情,無言的她拿過剛剛被掛回車尾的安全帽,坐上他的車。
「很好,至少你還沒有教我失望。」辛無悔似乎並不意外烙梅的舉動,淡淡地說了一句話後,便載著她揚長而去。
冷風狂妄地在冬夜肆虐著,機車風馳電掣的速度讓烙梅和辛無悔兩個人的長發在空中揚舞交纏,仿佛在訴說他們一生的糾葛……
柄車快速的停在一幢精致小巧的小洋房前面,晴夜中傳來一陣陣浮動的花香,藉著昏暗的燈光,烙梅可以看到洋房前有一個玻璃花房。
她直盯著眼前這幢看似溫馨的房子,早已忘了要下車,忍不住的,她環顧四周,想要看看其他房子,因為她真的很難相信有著狂野靈魂的辛無悔,會住在這樣的房子中。
總覺得像這樣的男人,應該住在鋼筋滿布的叢林里,而不是一座位于市郊,人人夢寐以求的童話屋。
「下車吧!」辛無悔冷冷地命令,然後頭也不回筆直地朝屋子走去。
即使已隨他來到這里,烙梅仍然對于他的命令有所質疑,她咬唇猶豫半響,直到他的背影投入精致的小洋房里,她還是下定決心。
她知道只要是自己一踏入這間房子,和他的糾纏便全顛覆平靜的生活,若是處理得不好,甚至還會毀了一切。
可笑的是,盡避猶豫再三,她卻仍然找不出任何的方法足以說服他停止霸氣的掠奪。
「你若再不進來就走吧!我沒有勉強別人的習慣。」辛無悔的聲音再次冷冷的自屋內飄出,讓烙梅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無奈的深吸了一口氣,知道自己無從選擇的烙梅只好亦步亦趨的順著羊腸小徑,來到他私人的天地,也讓他進入她的世界。
站在門口,一陣溫暖的感覺襲來,讓烙梅放松的環視著這間小洋房,小小的客廳,精致又舒適的家具,幾盞泛著黃光的吊燈,讓這房子感覺溫馨,完全有別于辛無悔給人的冷凝。
而數片小小的落地窗順著屋子圍成一個圓,她甚至可以想見當太陽照拂這間屋子時,灑落的陽光會讓這間屋子變得多麼的光彩奪目和溫暖。
正當烙梅沉浸在觀察的喜悅時,已經月兌去外套的辛無悔無聲無息的走到她身後,「砰」地一聲用力甩上大門,然後冷冷地開口,「我最不喜歡女人拖拖拉拉的,下次別再犯了。」
被那巨大的關門聲給嚇了一跳,烙梅手緊捂著狂跳的胸口,雙眼戒備地凝視著他。
赤著雙腿踏在地毯上,他月兌去上衣,在听到她的抽氣聲時,他冷冷的批評,「別一副隨時會被人侵犯的模樣,讓人看了就倒胃口。」
就算修養再好的人,面對辛無悔接二連三冷言語也會發火,更何況是一向在公司高高在上的烙梅。
「我不是自願來這兒的,若不是你讓我別無選擇,我有必要來這里礙你的眼嗎?」若不是有求于人,她絕對會扭頭就走,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發幾句牢騷而已。
「是嗎?」他的嘴角斜斜的挑起,充分顯露出不屑。「哦!我忘了你有偉大高貴的情操,可以為了妹妹犧牲一切,不過這一切不是我的錯。」
「你……」他挑釁的言語和面容,激起烙梅的怒火,她緊握拳頭,即使指甲已陷入白皙的掌中依然無所覺。
「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你可以隨時離開,並沒有人逼你來這里。」辛無悔朝她跨了一步,只用撐起她的下頷,一字一句清楚地說。
「我……知道了。」終于,烙梅隱藏自己的不悅,吞下喉頭的酸楚,低聲表達屈服。
其實就某個層面來說,辛無悔說的沒有錯,她不是真的完全沒有選擇,只不過是她自己決定選擇犧牲,造就烙雪的快樂。
既然這個決定是自己所選的,那麼她也確實沒有理由去遷怒他,畢竟整件事情,他只不過是說出自己的條件。
就算這個條件再強人所難,但他並沒有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逼她,他是有那個權利探索他想要的代價。
「看來你是真的清楚自己的立場了。」辛無悔滿意地點頭,並且放開她的下頷,輕松地在沙發上坐下來審視自己的獵物。
不可違言的,她其實長得很美,精亮有神的黑眸宛若一潭黑淵,高挺的鼻梁和略薄的紅唇,則突顯出她堅毅的個性,而一頭黑緞般的長發更像是可以直接騷進男人的心房。
她就像是一朵高傲的玫瑰,總是將腰桿挺得筆直,努力面對大自然給予她的考驗。
既嬌弱又倔強是他給她的評語,這樣的女人回事任何男人都夢寐以求想要得到的珍寶,而且絕對會對她呵護備至。
可惜他並不屬于那些男人中的其中一個,之所以想要得到她,是想要掠奪和摧殘她的意志,他想看看她能犧牲到什麼程度,也想知道她能承受到什麼程度。
他的想法很變態,他承認這一點,也不在乎她在心里是如何咒罵他。
因為她來這里的唯一理由讓他嗤之以鼻,姐妹之愛嗎?他倒想要證明這種愛能有多大的包容性。
在他的想法里,「愛和感情」在這個世界是不存在的,活了二十七個年頭,看盡人生的自私與黑暗,他的心早已冷得像是一座無法溶化的冰山。
所以忍不住的想要將她拖下水,讓她看盡人性的丑惡,並且將感情和愛徹底地剝離她的生命。
而她也不負所望的給了他這個機會,所以……
見他嘴角的冷笑漸漸揚起,烙梅全身不禁起了一陣陣顫栗,她不懂為什麼他的目光可以突然變得真麼冷,冷到將這個屋子剛剛帶給她的溫暖全數抽離。
「怕我嗎?」辛無悔沒有忽略她的害怕,而她的顫抖讓他的情緒微揚起來。
「不……」烙梅倔強的想要否認,但卻在他的凝視中點頭。「是的。」
「很好,我就是要你怕我,因為我會是你生命中唯一的惡魔。」大言不慚的朝她撇下一張漫無天際的網,見到她逐漸加劇的顫抖,辛無悔大笑的自沙發上站起,走到酒櫃邊倒了一杯酒。
仰天一口飲盡滿滿的一杯酒,然後伸手勾住烙梅的頸項,二話不說的將口中的烈酒全數喂進她的口中,絲毫不管那些酒是否會嗆著她。
在辛無悔達到目的放開她之後,她劇咳了一陣子,蒼白的臉也因為酒精的緣故,而浮現一抹紅暈。
退開一步,欣賞自己的杰作,辛無悔還不忘語帶輕蔑地說︰「這樣好多了,下次別讓我再看到你臉上有著死人的蒼白。」
「現在,我只有一個問題想問。」烙梅試圖以言語來平息剛剛他的舉動所帶給她的屈辱。
「說吧!」他挑眉,心中對她的表情有了另一番評價。
從她剛剛的表現與轉變看來,她並不笨,而且有絕對的能力陪他玩這場游戲,這點發現讓他更加的愉悅了起來。
「我想知道這樣的關系,你打算維持多久?」總是听他說下次,烙梅清楚的知道這樣的交易並不僅只于一夜。
而她想知道的是,這樣的屈辱她要承受多久或多少次,她是一個人,可以為了妹妹犧牲一時,卻不能一輩子都被當成他的玩具。
沒有料到她會提出這個問題,辛無悔彈著手指探思一會兒,然後才說︰「我陪你妹妹一次,你就陪我一次,這樣公平吧!」
困難的點頭,烙梅同意他的說法。「既然如此,我想我今天並不需要待在這邊,畢竟你還沒有付出你‘寶貴’的時間,對嗎?」
能逃一時是一時。已下定決心的他仍暗自企望能夠逃過今晚這劫。
「錯了!今天是訂金,否則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遵守承諾。」辛無悔怎會不知她的想法,他輕易的便打破她的希望。
烙梅無言的望著臉上揚著冷笑的他,對于他緊迫盯人的態度,心中五味雜陳,不知該如何是好。
「月兌衣服吧!」他反身坐回沙發,閑適的將雙手交叉于胸前,像是個帝王般的命令。
聞言,烙梅頓時僵在原地。全身仿佛被粗麻繩緊緊捆住,無法動彈一分一毫。
時間一秒快過一秒,他的臉上漸漸浮現許多不耐,而烙梅的心則越來越往下沉去。
沒有感情的獻身,對烙梅來說是一種痛苦,而沒有感情的掠奪,對辛無悔來說則是一種嗜血的快感。
在時間的流逝中,烙梅的心死了,她牙一咬雙手顫抖地移往自己的上衣。
月兌衣服原本該是一件輕松而簡單的事,可是對此刻的烙梅來說,卻是屈辱之極。
在辛無悔帶著輕蔑的眼光下,她閉上眼將衣物一件件褪去,直到身上只剩下和底褲,她才停下手。
但他卻不願這樣放過她,在她劇烈的顫抖中,他再次冷冷的命令,「繼續下去,我說的是一絲不掛。」
「別這樣對我!」眼淚再也忍不住的自烙梅的眼里流出,她幾近哀求地說︰「我不能……我真的不能……」
「不要告訴我你還是處女,現在這個時代幾乎已經沒有二十歲以上的處女了。」看著她雪白的侗體,辛無悔的呼吸一窒,卻仍不願放過她。
「我……我……」烙梅努力的想要否認他的話。但羞恥卻讓她沒有辦法完整的說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