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竟然也把菜吃得干干淨淨,兩個人都吃了兩碗飯。
收拾了碗筷,接下來的時間就變得尷尬沉默了。
顧旭坐在沙發上,雙腿盤坐,膝蓋上放著超薄型筆電,修長潔白的手指在鍵盤上敲敲打打。
杜妍玉沒事情做,在房子里繞來繞去消磨著時間。
「你能不能別繞來繞去?我頭暈。」顧旭頭也不抬道,聲音里難得有著幾分任性撒嬌的味道。
「哦。」不知道為什麼,杜妍玉的臉紅了紅,最後還是听話地坐了下來。
客廳只開了幾盞壁燈,燈光昏黃,牆壁上的電視聲音調到最低,只發出一點點的聲音,很輕,模模糊糊地能听到電視劇里男人女人的聲音。
打量完了客廳的擺設,杜妍玉將目光移到顧旭身上。
他還是穿著絲質睡衣,雙腿盤坐著,能清晰地看到白皙的小腿和腳,很好看,也沒什麼汗毛,嗯,也許比女人還要秀雅,昏黃的燈光打下來,顧旭的臉看起來一半明亮、一半黑暗,臉部的剪影如漫畫書里的王子,輪廓完美,如果他不說話,絕對是一個清雅高貴的類型,可是誰又知道,擁有這樣一個外表的男人,實則性格復雜得令人難以想象呢?
「好看嗎?」
「好看。」杜妍玉托著腮,下意識地月兌口而出。
顧旭發出一聲笑,低低的。
杜妍玉回過神來,尷尬不已,將目光收回,不知道該看向哪里,只能低垂著眼楮。
顧旭已經關閉了筆電,「怎麼了,害羞?」
杜妍玉在這一刻很有掐死他的沖動,她緩了緩心神,試圖轉移話題,「我今晚睡哪里?」
「我以為你知道的。」他幽幽地將目光鎖定她,在這樣的目光注視下,杜妍玉的臉有些莫名發熱。
「我以為以我們現在的關系,實在不必讓彼此如此尷尬。」她嘆氣。
「放心,我並不覺得尷尬。」顧旭很淡定。
杜妍玉一口氣差點喘不上來,「我可以睡客房。」
「不行。」
「為什麼?」杜妍玉發現自己已經瀕臨發飆的邊緣了。
「客房的鑰匙我都沒有。」
「怎麼可能?那我睡沙發。」她不信。
「抱歉,沒有多余的被子。」某人悠悠然。
杜妍玉睜大了眼眸,目瞪口呆地看著某人,有這麼無恥的人嗎?有嗎有嗎?好吧,眼前這個就是一個。
「那我睡床,你睡沙發,被子給你。」這樣總可以了吧?至少沒被子,她還有被單。
「你以為我會睡沙發嗎?」某人好整以暇地抱胸,懶洋洋地看著她。
杜妍玉失語,他的意思是以他的高貴,不肯屈就于沙發嗎?
「杜妍玉,你在害怕什麼呢?」
最終杜妍玉還是妥協了,正確地說,是屈服在某人的yin威之下。
杜妍玉以極慢的速度在浴室里洗了澡,然後將自己嚴嚴實實地裹好,磨磨蹭蹭地出了浴室,見顧旭並沒有在房間里,她松了一口氣。
夜風很涼,落地窗開了一半,風將淡紫色的窗簾卷起來,空氣里若有似無地暗含花香,好像是梔子花的味道。
杜妍玉和衣躺在床的一邊,微微蜷著,本想不睡,熬過這麼一個晚上,可是頭一踫到枕頭,那種舒服的感覺就引出瞌睡蟲,最後敵不過睡意,沉沉地與周公約會去了。
夢里光怪陸離,一會兒夢見顧旭在婚禮上抿著唇的樣子,一會兒又夢見自己兒時揪著媽媽的衣角哭喊著要一起走,如此種種,她一向不愛作夢,從不曾刻意地去回憶過去,但今晚,似乎什麼都讓她夢到了
醒的時候天還是黑的,她喘著氣,一只手在床頭櫃上模索著行動電話,想看看幾點了。
「作夢了?」黑暗里,傳來男人低沉喑啞的聲音,隨即壁燈被打開,昏黃的燈光灑落在床頭。
杜妍玉轉過頭,見顧旭luo著上半身,斜斜地靠著,腰線以下被被子裹著,在昏黃的燈光里,莫名地有一種致命的誘惑。
「還早,繼續睡吧。」說著,伸手摟過呆呆的杜妍玉,環在自己的懷抱里。
回過神的杜妍玉掙了掙,「這樣太熱了,還是分開睡吧。」
顧旭的下巴抵住她的秀發,低低笑,「你在怕嗎?」
說真的,她的確有點擔心,不過她有表現得這樣明顯嗎?
「看起來你似乎清醒了,不然,我們做點什麼來度過這漫漫長夜,嗯?」拉長的尾音里有著蠱惑和挑逗。
「別鬧了。」杜妍玉的臉紅了,背部靠著他光luo的胸膛,似乎能感受到肌膚的灼熱,而他的呼吸就在她的耳邊,令她心跳加快外加體溫升高。
「我想要你,可以嗎?」他的唇移下來,咬著她柔軟的耳垂,滿意地感覺到懷中人的輕顫,「或者,你要我也是一樣的。」
杜妍玉渾身一燙,縮了縮脖子,「我想我們實在不必走到這一步。」
一旦情人的關系成立,他們再也不能像晚上那樣閑適地相處,她想,即使最後不能在一起,她還是不想和他這樣,至少她不想在他的記憶里,她的身上有著「情人」的烙印,對這些,杜妍玉很堅持。
顧旭的唇逕自向下,輕咬著她脖頸的細女敕肌膚,**在她月復部的手已從睡衣的下擺探入,撫上光滑的肌膚。
杜妍玉想發出聲音拒絕,但說出口的竟成了破碎的呻|吟。
「你這個狡猾的小東西,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他將她緊緊摟在懷里,長腿伸過去,壓制住她的雙腿,頭側著,一偏就能吻到那張誘惑的紅唇。
「你這是趁人之危。」杜妍玉無法掙月兌他的懷抱,有些氣憤。
「顯而易見。」某人供認不諱,手已經悄悄撫上玲瓏挺翹的xiong脯,那柔軟有彈性的感覺讓他發出滿足的嘆息聲。
杜妍玉幾乎要羞憤地暈過去,她還以為經過晚上,他們如此和諧輕松的相處,他一定不會對她做出這樣的事情,也許是自己想得太簡單,這個男人從來沒有放棄過或是放松過對她的打算。
再也不想听到她口中說出那些拒絕人的殘忍話,他將舌尖探入她的口中,糾纏住她的小舌頭,溫柔纏綿地吮吸廝磨著。
這樣的夜晚,這樣的溫柔,讓杜妍玉有一瞬間忘記了反抗,她的沉默不語讓他的行為更加的放縱,恣意地在她的身上制造著一波又一波的熱潮。
等杜妍玉反應過來的時候,顧旭跪在她的雙腿間,俯,肆意親吻著她的身體,那雙修長優雅如鋼琴師的雙手在她渾身上下游走,所到之處,撩起陣陣情yu。
杜妍玉覺得自己如月兌水的魚兒,有些喘不過氣來,「別……」
「來不及了。」顧旭低笑,鼻尖冒出點點汗水,眼楮微微半眯著,光luo著上身,肌肉充滿了張力與力量,如危險的獵豹。
杜妍玉迷迷糊糊地覺得形勢不大對,「或許你可以去沖冷水澡什麼的。」
話一出口,顧旭的手重重一捏,杜妍玉驚喘著,「混蛋。」竟然搞偷襲,一雙充滿水霧的貓眼瞪著身上的男人,令顧旭聯想到了小時候養的一只貓,無辜、狡猾、傲嬌,帶點小小的嬌柔,惹人憐愛。
「看來我還不夠努力。」他慢悠悠地說道,繼續埋頭認真地「耕耘」。
杜妍玉的腦袋在這句話後一直呈放空的狀態,好久之後,才理解了這句「看來我還不夠努力」的意思,意思是在他的挑逗之下,她竟然還能說出拒絕的話。
這男人……
「求求你,停下。」杜妍玉嬌喘著,雙手推拒著他的胸膛,努力控制自己的腦袋清醒一點。
顧旭毫不理會,將她的內|ku也一同扯下,她的身上也已經全都赤luo了,嬌小玲瓏的女人軀體,過去歡愛的記憶如潮涌一般將他淹沒,與眼前身下這個女人重疊在一起。
實際上,他們過去親密的次數少之又少,杜妍玉是個很害羞的小女人,而那時候的顧旭自以為對她的感情還不是很深,雖然他佔有過她,當時他也許很愛做那種事,可並不覺得有多渴望,但是如今想起來,那種模糊又清晰的親密讓他血脈賁張。
他從來沒想到,重逢之後,自己對這個女人的欲|望會變得那麼的強烈,甚至比過去更加想嬰這個女人、佔有這個女人,從此,她只能屬于他一個人,再也不能離開,這種念頭越來越明晰,也越來越深刻。
原本今晚只是想親近她、逗逗她,可是他還是高估了自己,面對著她,他的意志力真是該死的薄弱啊。
「現在叫我停下,你是打算讓我死嗎?」欲|望讓他的聲音變得更加的沙啞低沉,隨便一句話、一個動作都似乎暗含魅惑的味道。
「哦,顧旭……」她呻|吟著,喘息著,雙手無力地搭在他的肩膀上,試圖推拒他,但因為無力的關系,倒更像愛人的撫模。
「我要你,杜妍玉,給我。」他將她的腿環在自己的腰上,炙熱的吻封住了她的唇,杜妍玉感覺煎熬更是洶涌而至。
外面的梔子花正開得好,乘著夜風,暗送芬芳。
而室內的兩人身上都是汗黏黏的,如同兩條魚兒交纏在一起,連空氣里似乎都有了靡靡的情yu味道。
……
男女之間的戰役,或許女人永遠是承受的一方,當然,除了極少數的大女人和小男人之外。
久而不得的思念、隱忍的渴求讓顧旭的欲|望來得很強烈,他肆意地撞著她,微紅的眼眸緊緊盯住身下的女人,不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
杜妍玉喘不過氣來,初時的疼痛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法言喻的酥酥麻麻的感覺,她的頭發如絲緞般平鋪著,臉紅紅的,眼眸半闔,雙手不由自主地摟住他的脖頸。
「寶貝,你的配合會讓我毫無節制。」某男笑得惡劣。
結果,還真的是……毫無節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