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計算機網絡,沒有電視手機,十九世紀的歐洲貴族該怎麼打發漫漫長日?
宴會。
大大小小的,或者是下午茶會,每天每夜,倫敦每戶貴族輪流舉辦,要不就是上劇場看戲,或是串門子打打牌,該有的娛樂一樣都不會少。
比如眼前這場宴會好了,據說是一個交際手腕極高的伯爵夫人所舉辦。這年代的貴族女性,大多接受高等教育,其中不乏比男性更優秀的。
艾妮絲伯爵夫人就是一大代表。
她是個寡婦,年輕美麗,而且沒有子嗣,但憑著過人的交際手腕,加上丈夫留下的龐大家產,她又善于投資各種買賣,談吐又有深度及見地,深受貴族們喜愛,也不乏追求者。
莉莉站在宴會的角落處,手持水晶杯,目光越過大廳內舞動的男男女女,望著正在與沃斯交談的女人。
看著兩人言談甚歡,艾妮絲伯爵夫人還將手輕搭在沃斯的肩頭,她眉心不自覺地微微獲起。
不只如此,艾妮絲更抬起手,溫柔地撫過沃斯淤青的眼眶,一臉憂心地慰問。
身為施暴者,莉莉可是毫不心虛,而且看著眼前這一幕,她開始後悔,那一拳沒有使盡全力。
可惡,真應該揍扁他又直又挺的鼻梁,毀了他的帥氣,讓他無法再招惹任何女人才對!她恨恨地想。
「喔,我似乎聞到了一股酸味。」
身後冒出一聲戲謔的笑語,莉莉旋身,米倫手持一杯紅酒向她敬了敬。不管從哪個角度看,他那張臉都跟雷恩如出一轍,像極了。也許是這緣故,她對米倫的態度明顯好上許多。
「晚安,米倫侯爵。」莉莉也對他揚杯致意,並未行禮,大膽行徑加上東方面孔早已引來宴會上無數目光關注。
米倫含笑地打量起她。
今晚的莉莉,被一襲勾紗蕾絲禮服包覆,低垂的領口,露出縴細的鎖骨,誘人的胸線若隱若現,絲質公主袖使她露出渾圓光滑的肩頭,女乃油色肌膚與黑發相襯托,充滿了東方的神秘氣息。
高腰曲線之下,抓了無數細褶,臀部後方則是由層層的荷葉堆棧,並且以細致的刺繡和小顆珍珠點綴,隨著她行走之間,擺動腰肢而輕輕晃漾。
「你今晚很美。」米倫不吝嗇地給予贊美。
「謝謝。」莉莉靦眺一笑,兩頰飛染霞彩。
「听說你在當沃斯的骨董顧問?」米倫隨意找了個話題閑聊。
「非自願性質,我是被迫的。」她聳聳香肩,隨後又緊張兮兮地垂眸,檢查領口有無滑落。這該死的禮服令她渾身不自在,老是擔心著會否走光。
「沃斯喜歡你。」米倫笑笑地說,抬眼望向宴會另一頭的英挺身姿,察覺好友的眼角時不時地掃向這方。
呵呵,看來那頭的沃斯也是酸味十足。
「他當然喜歡我,我可以幫他賺很多錢。」莉莉嗤之以鼻地說。
「喔不,你錯了。沃斯擁有的財富已經夠多了,他並不需要你幫他賺入更多的錢,他不過是找個正當身分,讓你可以跟他一起出席這些宴會,認識多一點貴族。」
莉莉皺鼻。「認識多一點貴族對我有什麼好處?」
米倫好笑地睨她。「是沒什麼好處,但是對沃斯來說,這是在宣示他的所有權,好讓全倫敦的人都曉得,你是他的人。」
「噢可惡!這個邪惡又狡猾的混蛋!」驚覺自己中了沃斯的論計,莉莉怒得雙眸發亮,粉女敕的臉蛋也紅艷得如香醇的酒。
米倫被她憤慨的模樣逗笑了。想在倫敦的社交界看到這麼活潑直率的女人可不容易,而且她的觀念里似乎也不把貴族當一回事,真的很特殊。
該死!
隔著舞動的人群,瞧見莉莉與米倫有說有笑,兩人狀似親密地靠在一起,沃斯眯起綠眸,執著杯腳的手指不由掐緊。
艾妮絲伯爵夫人正納悶著他突然頓聲不語,順著他凝目的方向望去,隨即露出善解人意的微笑。
喔喔,看來一舉一動牽引著倫敦所有女性的公爵大人正墜入情網,對方還是近來名震倫敦的東方女人。
莉莉,一個不知從哪里蹦出來,卻能讓沃斯與席蒙兩大公爵互相爭奪的神秘女人。
听說近來,沃斯還帶著她出入各個宴會,讓更多人知道她的存在,並且也在日前讓某些貴族見識到她對骨董家具的理解有多深厚。多不可思議啊,一個來自中國的東方女人,居然比他們這些白人還懂歐洲骨董。
「該死!」艾妮絲听見沃斯努緊下顎,齒間蹦出一聲低咒。
真有趣,那個從來不把女人放心上,一向是由女人主動取悅的高傲男人,竟然干瞪眼的大吃飛醋,今晚邀請沃斯和他的骨董顧問參加宴會,還真是對極了。
艾妮絲端起手中的酒,微笑抿了一口。
沃斯瞪著一雙光輝湛湛的綠眸,看見莉莉挽起米倫的手臂,雙雙滑入跳著輕快華爾茲的人群中。
胸口泛起了酸味泡泡,像有什麼堵塞住,他整個人從頭到腳都感到極度不適,尤其是當米倫將手環上莉莉的側腰——
系住理智的那條線應聲斷裂。
把酒杯往靠牆的桃花木茶幾重重一擱,備受宴會眾人矚目——人人都在揣測他左眼的淤青是從何而來——的沃斯冷著臉,疾步走進旋轉舞擺的人群。
「喔!」許多正沉迷在樂曲的跳舞人們被嚇到,畢竟可沒人膽敢擋住這位備受皇室疼寵的公爵,自然是紛紛往旁邊退開。
莉莉學過跳舞,華爾茲難不倒她,因此她主動向米倫邀舞,誰知才剛滑入大廳中央的舞池,一個轉圈再回神,她的舞伴就被撤換了。
沃斯劫走了她,而且是光明正大地,毫不心虛的對米倫挑起眉頭,一個眼神示意後,強壯如鐵的臂膀就纏上她的腰月復,將她拉向他。
華麗的水晶吊燈下,光線灑落在兩人身上,他們身子緊貼,一個垂睨綠眸,一個仰起氣惱的水瞳,互相輝映彼此的容顏。
她很美,就像一朵空靈的東方百合,被絲緞與蕾絲包裝起來,頸上那圈骨董珍珠項鏈完美襯出異國氣質。
「你這個惡霸!」恭喜他,已經成功晉級,從惡棍變惡霸。
沃斯挑了一下眉,收下她的稱贊。莉莉氣炸,要不是雙腿被裙撐和層層堆棧的裙紗擋住,她一定狠狠踹他小腿。
「我不要跟你跳舞,放開!」雙手抵住他胸膛,她想退開身,不盈一握的縴腰落入了他的大掌,動彈不得。
「你要的,你是我的女伴,理當跟我跳舞。」他彎起優美的笑,綠眸在光線折射下,猶如兩汪綠湖,引人沉溺。
她下意識別開眼,芳心猛烈悸動。可惡!他看起來俊美得不可思議,每一個表情都會勾魂似的,除非是瞎子,否則沒半個女人能抵擋他的雙眸。
宴會另一頭,艾妮絲伯爵夫人正玩味地瞅向他們這一對,莉莉接收到她審視的目光,胸口驀然一緊,怒氣越發高漲。
「你瞎了嗎?我正在跟米倫跳舞。」她的黑眸如水晶,在光線下燦亮亮地閃耀,怒氣縈繞一身,使她看起來像一團舞動的火焰,充滿了盎然的生命力。
「你喜歡他?」他笑著,眼神卻陰沉下來。
「什麼?」
「你喜歡米倫?」這回改換嘴角沉下來,他不笑了,綠眸冷冷地瞪她。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每次當她見到米倫,眼楮總會一亮,頑強的態度也會軟化下來。
她看米倫的眼神沒有敵意,就像看見熟悉的朋友,充滿了信任。他痛恨那樣!不知道是出于什麼原因,反正就是痛恨。
她從來沒用那樣的眼神凝視他。
盡管她氣惱的模樣是如此美麗,總能輕易地霸佔他全部視線,所以他喜歡惹惱她,撩撥她。
但人心是貪婪的。
他想看到更多不同面貌的她,這念頭在腦海閃爍著,特別是當他看見她又用那種信賴的眼神望著米倫。
莉莉可不懂他復雜的思緒,她仰起清麗無瑕的臉蛋,本想大聲否認,但腦中卻閃過方才他與艾妮絲伯爵夫人的親密姿態,話剛到嘴邊又大轉彎。
粉女敕女敕的唇彎起,她學他挑起眉,又嬌又傲的模樣令他莞爾,但她下一句話可就讓他笑不出來。
「對,我喜歡他,那又怎麼樣?」她挺胸,亮起充滿挑釁的微笑,目光停留在他淤青未退的左眼。
要不是他堅守不動女人的紳士原則,那天她很可能被他拎起來痛毆一頓,現在回想起來,自己都捏了一把冷汗。
沃斯眯起綠眸,像一頭即將發怒的獅子,胸口中有根發條被鎖緊了,炸開的卻是染著酸味的怒氣。
「你不能喜歡他。」這句話又冷又硬,是從他優美的唇線中迸出,綠眸也像結了冰似的。
「喔?那如果我偏要呢?」
「那你就該死!」
語落,他扣緊她的下巴,在大庭廣眾之下吻了她。
美眸驟然瞪圓,頭上流泄的燈光迷眩了她的眼,她不得不閉緊,耳邊流動著悠揚的樂聲,還有此起彼落的抽氣聲。
不必睜眼,也能感覺到宴會上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他們身上。
奇異的是,比起前幾次的憤怒,這一次被他強吻,她的心情好得快飛上天。
他吻了她,就在所有人面前——包括艾妮絲伯爵夫人。
這個認知,令她惡劣的情緒瞬間轉好,她覺得眼前的景物在旋轉,她的唇融化在他嘴里,一顆心掉入了蜜糖罐,整個人從里到外都是甜的。
噢天!這一刻的她,瞬間領悟了某件事實——
她想,她好像喜歡上這個十九世紀狂傲自大的浪蕩公爵。
水晶燈在晃搖,燈光像閃耀的鑽石,她被吻得臉紅唇腫,他卻泰然自若地擁著她翩翩起舞。
所有人都停下腳步,紛紛退至一旁,大廳成了他們兩人專屬的舞池,他一手圈緊她的腰,一手托住她打直的背脊,指月復來回摩擦著細女敕的雪肌。
「你是屬于我的,除了我,你不能喜歡其它人。」他揚起低醇的嗓音,是宣告也是警告。
「你不能左右我的心。」她口是心非地回瞪,粉色的嘴角卻悄悄上揚,一顆雀躍的芳心像插上了翅膀,在胸口鼓動。
「是嗎?要不要來打個賭?」他挑高淡色的眉,壞胚子的輕佻神情,既邪惡又性感,散發出令人無法招架的危險魅力。
她腿軟了,一顆頑強的芳心也終告投降。無論她是被他的美色所惑,還是其它原因,總之,她就是無可救藥的喜歡上他,浪蕩的公爵大人。
「我對打賭這件事向來沒多大興趣,但如果踫上非賭不可的情形,我一定要贏,而且是一定會贏。」
他撩起迷惑人心的笑,手臂一個施力收緊,兩人的身子再次緊密相貼。
心律亂如浪,她怔忡了美眸,像被他施了迷魂咒,焦距再也無法從他清澈的綠眸移開,只能不停地沉墜在那幽綠之中。
「誰說要跟你打賭了。」她眩了好久,才雙頰緋紅地吐聲。
「我敢賭,我可以左右你的心,讓你愛上我。」不斷轉圈的華爾茲舞步,兩人交擁的身姿在飛揚,他狂妄地睨著她,全身籠罩在自信的光圈中。
她眩暈得更厲害,托在雪女敕背脊上的大手一個加壓,她腳步往前一顛,飽滿的胸房擠壓他硬實的胸膛。
他的目光落在那片光滑玉女敕的肌膚上,就像無形的,逐一掠過她的鎖骨,然後往下,來到兩團渾圓的胸線。
曖昧的火花在瞬間引爆,她直覺想逃,但他已先她一步,扣住她的腰肢,轉身往樓梯口移動。
樂曲在身後飄揚,所有人的目光直直瞅住他們,直到艾妮絲伯爵夫人拍拍手,挽著米倫的手臂開始了另一支舞,那些目光才收回來。
那頭,沃斯拉著莉莉上了二樓,或者是三樓,長長的階梯使她暈頭轉向,她已經分不清方位。
但她能听見體內的血液在沸騰,心頭有聲音在鼓噪,她像被巫師下了咒,失去自主能力,只能乖順地隨他走。
他一手拉著她縴細的腕骨,一手推開某扇黑檀木大門,然後關上,並落鎖,把兩人關進這間同樣裝飾華麗尊貴的套房。
嵌在牆上的典雅燈飾亮起,染了他們一身淡淡的橘黃,她迷惘的想抽身,下一秒已經被他按在牆壁上狂索芳吻。
「我不準你喜歡米倫,你只能喜歡我。」拇指扳起她的下巴,他舌忝吮她的唇,就像吸吮著多汁的果實,偶爾輕啃。
噢可惡!她想大聲反駁,想飆他一連串很不文雅的咒罵,但是最後月兌口的,卻是貓兒一般的嚶嚀。
他的吻技好得令人發指。天曉得他這張性感的唇曾經啟發過多少女人的,他一定是個調情聖手,令人明知會心碎還是想招惹的大情聖。
沒有經驗的她根本不是他的敵手……
「嗯……不……」她的手繞到他腦後,揪扯他束起的金發,理智要她拉開他,但是身體本能卻是將他扣向自己。
天啊!她這模樣、這舉動,像極了邀請男人盡情侵犯自己的蕩婦!
「別說不。」長指點著她急喘的唇,他漂亮的綠眸因沸騰的而氤氳,呼吸代替他的吻,她的肌膚。
「你喜歡我這樣對你。」他笑著,沉醇的嗓音滑入耳中,勾動她的心弦。
她忽然感到一陣沮喪,因為他說得對極了。她喜歡他充滿侵略性的踫觸,喜歡他在眾人面前吻她,喜歡他的強硬和霸道。
他的綠眸使她沉醉,他的吻令她著迷……她被這個邪惡的情聖迷住了!這事實怎能不教她沮喪?
「莉莉,與人打賭我從來沒輸過,事實證明,我的一舉一動,確實可以左右你的情緒。」
「自大狂。」噢,他笑得可真得意!就像獵物即將到手,他只要懶懶地張開嘴巴就行。莉莉氣得好想扒了他的皮。
綠眸閃動碧湛光輝,他俊美得像個天使,正在對她做的每件事卻像誘人墮落的惡魔。
他一手撐著牆面,一手扣緊她腰身,神情慵懶地彎,灼熱的呼息吹過她的長睫。那兩排彎彎的長睫顫動,掩在之下的黑眸漾如水。
指尖描繪起她唇瓣的形狀,他的笑聲性感得不可思議,帶點沙啞地低喃︰「我喜歡看這張小嘴罵人的模樣,但,親愛的,那並不適用于當下此刻。」
「你……走開。」喉嚨一堵,她仰起秀白的頸,珍珠項鏈隨著呼吸急促而顫動,聲音如媚絲,像是欲拒還迎。
「親愛的,你舍得我走開嗎?」
狂妄的語聲一落,紅莓般的軟唇被他攫獲,猶如暴風雨來襲,她只能無力地癱靠牆壁,仰著臉承接他的吻。
他吸吮著芳軟香唇,熱舌探入口腔,盡情地汲取蜜津,她被吻得一陣頭暈,華麗禮服下的雙腿在顫抖,快支撐不住身體重心。
壯碩的男人手臂及時卷上她的腰,將她壓制在他的胸膛與牆壁之間,盤在腦後的典雅發髻散了,黑發被他撥松,如黑色的綢絲披散下來。
他輕掐起細女敕的下巴,吻得越發狂浪,糾纏她的舌,逼她不得不做出回應,濕熱的兩舌在彼此唇間進進出出,彷佛在滿足著體內的某種空虛。
沒有用的,那股可怕的空虛感越來越強烈,再多的吻也填補不了。
他舌忝吮她的唇,一手在腰月復間游移,所到之處彷佛也跟著燃起火苗,她難受的嬌吟,想別開臉卻無法如願。
他哼笑,綠眸緊鎖她迷失的神情,溫熱的薄唇一路往下,吻過細致水女敕的下巴,因喘息而抽動的頸動脈,光果的鎖骨。
她仰高下巴,胸口翻騰如雪白的浪濤,眸內因為短暫缺氧而充滿水霧,意識和理智都被他的吻綁架,恍恍惚惚地。
「老天,你嘗起來真甜。」他一路往下吻,雙手像是在施魔法,片刻就解開了她華麗繁瑣的禮服。
軟紗領口松了大半,兩團雪女敕的嬌乳半遮在蕾絲布料底下,頂端的紅蕊悄然怒放,彷佛細雪中的玫瑰花苞,美得惹人憐愛。
「不……不!」她羞愧地用兩手遮掩,卻被他不耐煩地拉高,釘在頭頂上方,這動作也使得一雙酥胸更形聳立,更誘人。
似天使,也似惡魔,他俊美的臉龐噙起一彎邪氣迷人的笑,寶石般的綠眸熠熠生輝,緊盯著她美麗的。
「沃斯,不要……」她咬唇,雙頰染成玫瑰色澤,雪膚也泛著淺淺的粉暈,流瀉的黑發襯托出鵝蛋小臉的嬌柔,秀眉輕蹙,大眼無辜地漾起水霧。
這模樣的她,甜美可人,即便是紳士,也會渴望化身成狼,一口吞了她,更何況在床笫之間,他本就不是紳士。
他是惡魔,專門誘惑淑女墮落,讓身下的女人為他敞開秘境,他身上的每一寸性感線條,全是為了讓女人傾倒而生。
「莉莉,我必須承認一件事。」當一只大掌覆上嬌軟的豐盈,他挺身上前,吮吻她輕抖的下唇,指月復開始摩搓渾圓的蕊柱。
「啊……不……」她猶自掙扎,眸光與聲嗓越來越媚人。天啊,這真是她嗎?她真想掩住雙耳,拒絕听見自己彷佛是在向男人求歡似的媚嗓。
「莉莉,親愛的莉莉。」他覆住她口是心非的軟唇,唇舌廝磨,低沉的嗓音震動她的心弦,引發一陣共鳴。
「我被你任性又野蠻的模樣迷倒了。從你對我揮動手中的紅布,盡情挑釁的那一刻,我們就注定牽扯不清了。」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莉莉仰眸望向天花板的華麗浮雕,體內滾動著可怕的浪潮,那是的浪,也是使她屈服在他魅力之下的情潮。
她怎麼會喜歡上十九世紀的「老」男人?噢天!他可是沃斯•霍爾特,那個惡名昭彰的浪蕩公爵,她怎可以與他糾纏不清!
不不不!絕對不行!可是……
內心的天使與惡魔在交戰,陡然一陣戰栗,將陷入苦戰的思緒拉回,她垂眸,看見沃斯捧起一雙雪白的軟乳,一手擰弄挺立的莓果,一邊張開濕熱的唇含住。
「啊……」她來不及咬唇,媚吟飄出小嘴,取悅了他的雙耳。
「罵人的小嘴也有休戰的時候?」他悶聲地笑,揚起綠眸直瞅她嫣紅的小臉,意圖使她更難堪似的,張大了嘴含住更多白女敕乳肉。
不只這樣,他的舌頭抵住腫立的,不停打轉繞圈,將其舌忝得又濕又熱,潔白的齒還在雪白肌膚上咬出痕跡。
就像高傲的王,在所有物烙下屬于他的印記。
他要她成為他的。
不,從一開始,她就注定是他的。
莉莉,莉莉,即是高潔的百合花之意,霍爾特的家徽正是狼與三朵百合花,她注定要成為他的人。
「不要……沃斯……嗯……」好可惡!他的舌頭怎能如此靈活,生女敕的她根本無法抵擋這樣的誘惑。
「親愛的,你就不能對自己的心誠實一次嗎?你要的,你的身體這樣告訴我,也這樣告訴你自己。」
強壯的手臂將她托抱起來,她嬌軟無力地扶著他的肩膀,手掌底下的男性肌肉緊緊繃起,無聲叫囂著雄望。
他將她抱到四柱大床上,動手剝除她身上半褪的禮服,一邊吻弄她的眉眼,輕啄巧挺的鼻尖,然後濕熱的舌鑽入芳腔,熱情攪動她無力的軟舌。
噢,他真的狂妄囂張,這里不是霍爾特家族的莊園,而是艾妮絲伯爵夫人的家啊!
他怎麼可以在陌生的房間,對她做這種……放蕩羞人的事,這男人難道都沒羞恥心嗎?
「親愛的,我要你為我瘋狂,就像你對我做的那樣,我要在你身上每一處都烙下屬于我的痕跡,讓你見到自己的身體就會想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