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自己是瘦子了不起啊!」她咬了咬嫣紅的唇瓣,有些扁的鼻子頂著他高挺的鼻尖。「當瘦子有什麼好的?你看,我現在一坐在你的腿上,你就站不起來了,你這個弱雞男……」
弱雞男?他與她四目相接,發現她的圓眸清澈得如同一潭湖水,漂亮得就像在月光下閃著光芒的黑曜石。
「不過……你真的長得挺好看的。」她的小手滑過他的臉龐,來到他高挺的鼻子。「女乃娘告訴我,長得好看的人通常都包藏禍心,尤其是像你這麼完美的男人……」
听著她說的話,他有些失笑。
對她而言,他就是一個這麼表里不一的男人嗎?難不成他平日真的對她太苛刻了,才讓她的心中留下了陰影?
她咽了咽口水,小手又忍不住模向他的耳垂,這是她幼小的習慣,總要模過爹娘的耳垂,才容易入睡。
長大了,這習慣竟沒有改過來,到最後沒人讓她模,她只好模自己的耳垂。
她又打了一個嗝,然後想要離開他的身上。「我想睡覺了……」
迷迷糊糊的跳下他的雙腿,她搖搖晃晃的走向床鋪。
一踫到床,她就月兌下鞋子,還把身上緊勒的腰帶解了開來,模了模微凸的肚皮。
他移動腳步,坐在床前,直勾勾的望著她,天真得就像是不經事的娃兒,不帶任何防備。
「走開。」她小巧的腳掌毫不客氣的踢了他一下。
他一把抓住她的腳掌,褪下她的羅襪,托著白綿綿的小腳,白淨的腳趾頭還不安的微蜷著。
因為腳被他的大掌抓著,她一不小心就跌到軟綿的床墊上,只是身上還有外衣,讓她十分不舒服,于是又起身,月兌下外衣。
夏日的夜晚確實令她煩躁難耐,于是連里頭的襯衣都月兌掉,露出粉藕色的褻衣。
最後用力抽回自己的腳掌,然後往柔軟的床鋪一躺。
不消片刻,她便發出呼嚕嚕的鼾聲。
在陶轅硯的眼里,袁柚媛就像一只毫無防備的小豬仔,全身上下只著褻衣與褻褲,沉沉睡去。
暈黃的燭火搖曳著,如同他的心也亂了節奏的狂跳個不停。
他比她大五歲,那年她出生時,娘親還曾帶著他去見這干扁的小娃兒,娘告訴過他,這小娃兒是不足十月出生,所以身子比平常小娃兒還要虛弱,只是過幾年後,原本干扁得像只小猴子的女娃兒竟然養得白白胖胖的,好不可愛。
五年之後,他娘去世了。
他還記得那一年世界就像崩坍了,以往眼前所見的一切開始一塊又一塊的剝落。
娘親去世不到百日,他爹就迫不及待的將外頭的妾室迎進門來,連帶外頭私生的兩子一女也一並帶了回來。
這也就罷了,他爹從此像是月兌了韁的野馬,又陸陸續續的納了幾名妾室,在他的心里種下不滿的種子。
以往,他爹與他娘原本是鶼鰈情深的賢伉儷,為何娘去世之後,爹就讓其他女人進門,想要取代娘的位置?
娘百日那天,他一個人偷偷的躲在後院的一角哭泣。
「哥哥。」稚女敕的童音響起,圓嘟嘟的臉龐漾著甜甜的笑容,嘴角還有來不及擦掉的糖屑。「你在哭哭嗎?」
他倔強的抿著唇,站起身。「不關你的事。」
「你怎麼了?」胖不隆咚的身子往他的長腿撲去,抱住他的右腿。「肚肚餓餓了嗎?」
「我又不像你,只要有吃的,就無憂無慮。」看見她白女敕的臉龐,他還是忍不住蹲在她的面前,用力掐住她的臉頰。
然而她只是皺起眉頭,沒有號啕大哭,反而伸出白女敕的小手,攤開五根圓短的手指。「給。」
在她小小的掌心內藏著吃剩的半根脆糖,剛剛誰跟她要,她都舍不得給,現在卻這麼輕易的將脆糖讓給他。
「為什麼要給我?」這小娃兒嗜糖如命,要從她的手上得到甜食,簡直比登天還要難,如今卻將她愛的脆糖給他。
「娘說難過的時候吃顆糖,心情好。」她的雙眼緊盯著脆糖,似乎有些舍不得,但還是堅持塞到他的掌心。「吃完,不哭。」
她溫暖的指尖輕撫他的臉龐,抹去他來不及擦拭的淚痕,也像是在他的傷口抹上了一層蜜,不再那麼的苦。
這時,他松開掐住她臉頰的大掌,白女敕的臉頰浮現清晰的指印,就像此刻她在他的心頭刻下一刀。
她臉頰的印記遲早會消失,她也會忘記這一天。
可是他與她不同,他比她大了五歲,有些事遇見了就不會忘,如同今日沒有人發現他的不對,只有這個天真的小娃兒發現了他,還願意把最愛的東西與他分享。
她給他的糖,就像蜜一般的甜。
直到如今,他還忘不了當年她小時候可愛的模樣。
只是事過境遷,這熟睡中的小胖豬不再像以前那般纏黏著他,她愈長大,就愈躲他。
而她愈是躲他,他愈想捉弄她。
他知道她自小就是被眾人捧在掌心的明珠,無人不喜歡這圓嘟嘟的小家伙,所以也不缺乏討好她、對她好的人。
為了讓她牢牢的記住他的存在,他與眾人反其道而行,他要她像自己一樣,把一個人刻在心上,然後再一次讓她分享最寶貴的一切。
他是成功了,但也從他欺負她的那一刻開始,她第一次開口叫他討人厭。
陶轅硯,討人厭。
他望著她的臉龐,微微一笑,這也只有她叫喚得出來。
現在,她確實是牢牢的記住他了。
只是每一回見到他,卻是不假辭色的對待,見到他就像見到她不愛吃的苦瓜,不是愁眉苦臉,就是板起一張臉。
而他自己也吃到苦頭,當她到了及笄之年,他曾上門與袁家求親,但是那一次他的下場十分慘烈。
這小妮子以為他又故意整弄她,那天正好被她撞見求親的畫面,還以為是他與她過不去,小心眼的想娶她回去,實行各種虐待手段,死活不願嫁給他也就罷了,還氣呼呼的從廚房里拿來菜刀,威脅著趕他出去。
後來他又私下與袁家爹娘商量,雖然他們對他也十分滿意,但畢竟是唯一的掌上明珠,也舍不得這麼早讓她嫁出去,還想將她留在身邊兩、三年。
他懂得袁家爹娘的不舍,于是答應兩年後重新登門求親。
可惜天不從人願,兩年後因為袁老爹的高齡親爹去世,必須守孝三年,因此她的婚事也一直被耽擱下來。
兩人的好事,也就這麼被拖磨著。
「圓圓。」他喚著她的小名,聲音低沉了幾分,卻帶著難得的溫柔。
「唔嗯。」她輕聲囈語,翻了個身,剛好雙臂將她胸前擠出了一道深溝。
以他俯視的位置,正好能瞧見這誘人的一幕,令他的目光微微一沉,變得有些難以臆測。
今晚遇見她,是個意外。
不過……他倒是不介意把這場意外化成最旖旎誘人的一切。
此時,他的大掌由她的臉頰輕輕的往下移動,來到她的下顎,豐腴的胸|脯隨著她的呼吸微微起伏。
大掌來到她微胖的手臂,軟綿綿的,確實觸感很好,不過這撫模也引起她的不滿,就像是有螞蟻在她的身上啃咬著。
「不要……」她的小手揮開他的大掌,又翻了個身,平躺床上。「人家想睡……」
他勾起淡笑,笑容隱藏著說不出的不懷好意,狼性終于在這一刻顯露出來。
伸出來的五爪,就隔著褻衣,覆在豐|滿的胸//ru上。
一覆上,那觸感令他微微驚訝。
這女人全身上下軟得就像包子,外皮柔軟,內餡……
嗯,等會兒他撕開嘗嘗便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