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黑,真木宅。
「不行。」
真木藏人將高大的身軀埋進那張他從義大利訂制回來的沙發椅中,微微的板起臉來。
「吉江是我非常要好的舊識,我堅持。」早已退休並成天帶著老婆游山玩水的真木匡二郎神情凝肅地回道。
濃眉一虯,兩只炯炯有神的眼楮直直看著大和光電前執行長—真木匡二郎,也就是他的父親。
他看得出來父親是認真的,甚至強硬得勢在必行。
「你老實說……」真木匡二郎問道︰「你是不是還在意那件事?」
「別開玩笑了。」藏人眉心一攏。
「那就接受我的要求。」
「我無法接受這種走後門、靠關系的員工。」他的態度也同樣堅持。
「這不是走後門或靠關系。」對兒子遲遲不肯點頭感到有些惱怒了。
「因為有個跟您是舊識的爸爸,她就能進到我的秘書室工作,還說這不是走後門?」藏人不客氣的反問。
「我怎麼會生出你這種不通人情的兒子?」兒子的強硬讓真木匡二郎皺起了眉頭。
「您不就是因為我是個不通人情的家伙,才堅持要我接班的?」他挑眉一笑,語帶促狹。
「……」真木匡二郎無語。
「那種剛出學校、毫無工作經驗,甚至連工作的熱忱都沒有的黃毛丫頭,休想塞給我。」藏人慢條斯理的端起馬克杯,啜飲一口佣人剛端上來的黑咖啡。
「真是偏見。」他看著兒子,「你怎麼知道她沒有工作熱忱?」
「她是新娘學校畢業的吧?那些女孩進到職場,想的是怎麼在最短時間內找到長期飯票,然後辭職嫁人去,她們根本沒有上進心。」
真木匡二郎皺起眉頭,沉默一下,若有所思,良久才又開口。
「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你該給她機會的。」
「不行。」
「哼!」他低哼一聲,「你果然還沒走出來。」
「都說我不在意了—」藏人終于忍不住的把背離開椅子,一臉不悅。
「那就讓她進秘書室。」他仍舊堅持,「如果她真是你說的那種女孩,那不用多久,她就會哭著離開。」
「父親的意思是……隨便我怎樣教她?」目光一凝看著他。
「當然。」真木匡二郎正色道。
「……」藏人沉默了一下。
雖然讓女性進入在工作上與他直接接觸的秘書室違反了他的原則,但眼看父親如此堅持,他想必是拒絕不了了。
懊吧,既然她父親希望她進大和光電接受磨練,那他就好好磨練她一番。
在他底下做事別說是女性,就連男性都是戰戰兢兢、叫苦連天。
像她那種不知天高地厚、更不曉得自己斤兩的丫頭,不出三天就會讓他操到哭著回家找爸爸。
「好,我答應你。」藏人閉上眼宣告。
「什麼時候上班?」終于等到他答應,真木匡二郎眼楮一亮,臉上有了輕松愉悅的笑容。
「明天。」
「咦?這麼快?」一臉訝異。
「嗯,我迫不及待。」他唇角一勾,眼底迸出兩道高深的銳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