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老虎不發威你當他是病貓啊!
雷少城從來都不是一個軟柿子,因為任何一個不靠家中勢力,就能走到這一步的人,都不會是個好惹的主。
雖然他懶散、愛睡覺,但那並不代表他什麼都不管,只是對于某些事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不耽誤他睡覺,任何事他都寧願能簡則簡,公司穩定後的這些年,除了自家兄弟的事,他還真沒出手管過什麼。
艾佐是一個例外,他不願承認的例外。
雖然在現場已經宣稱她是自己的女人,可這又能代表什麼?他有過女人,其中不乏比艾佐更漂亮、更性感的,可誰都沒能像她一樣,讓自己的情緒有如此大的波動。
不過事到如今,雷少城也不想糾結得太多了,他對艾佐有好感,也充滿了,或許是一時新鮮,也或許是身體本能,總之此時此刻,他只想把這個單純的傻女人據為己有。
他要在她身上貼上專屬標簽,除非他玩膩了,否則她絕對跑不掉。
于是當天晚上,他就把艾佐拉回了自己的公寓,心里默默盤算著怎麼樣才能讓這個女人乖乖的跑到自己懷里……其實應該不會太難,因為像這種傻得極點的女人,隨便扯一個理由就可以騙到她。
坐在副駕駛座的艾佐還穿著學生制服,頭發扎成了兩個蓬松復雜的麻花辮,還沒來得及解開,她身上的幾處還在隱隱作痛,但心里卻甜得厲害。
雷少城說的那些話一直在艾佐的腦袋里打轉,她試圖琢磨出那其中的意思。
在確認了自己對雷少城的心意之後,艾佐總是在想,或許對方也是有那麼一點在意自己?
她想,卻又不敢想,那種感覺很奇怪,明明向往,卻又望之而卻步,不敢抱有過分的希望,因為恐懼那期望背後所帶來的龐大的失望。
可剛才雷少城的舉動勾起了她心中的潮往與希冀,這兩種情緒在心頭交織,泛出了一絲絲的甜蜜,她偶爾會側頭去偷看雷少城,然後又唰的收回目光,自己垂著頭,默默的數著自己紊亂的心跳頻率。
回到公寓後,雷少城拿出了醫藥箱。
艾佐小心翼翼的跟上去,「不用麻煩了,我自己回宿舍……」
雷少城睨她一眼,「要回宿舍不早說?我可不會再送你回去的啊。」
艾佐連忙搖頭,「不用你送我回去的,我自己……」
雷少城擰眉打斷她,「明天還要拍彩頁,你這個樣子怎麼拍?我今天可把話放出去了,讓你做封面模特兒,你如果帶著這一身瘀青去……那你可以直接去隔壁棚拍動作片。」看艾佐似乎被自己說動了,雷少城把藥箱往桌上一放,「里面有藥,抹到瘀青的地方。」
艾佐猶豫了一下,還是乖乖的在桌邊坐下,從藥箱里拿出藥來。
雷少城拿了本雜志坐到沙發上,漫不經心的翻來翻去,眼楮卻一直往艾佐這邊瞄……胳膊上的瘀青還好,腿上和腰上的,她根本就構不到,所以她就一直跟胳膊上那幾塊瘀青較勁,雷少城一看時機差不多了,佯裝不在意的開口︰「其他地方的瘀青你不管了?」
艾佐不敢看他,「沒事的……」
雷少城沈下臉,「腿和腰動不了,你拍僵尸畫報嗎?」
艾佐咬了咬唇,那她該怎麼辦,她根本構不到後背嘛。
雷少城又看她一眼,輕輕的咳了咳,將剛拿起來的雜志往旁邊一扔,插著口袋靠過去,不冷不熱的說︰「你這也叫抹藥嗎?皮膚都沒有變色,藥根本沒有滲到皮膚里去,怎麼舒筋活絡?」數落了她幾句後,他不耐煩的奪過了她手中的藥,「笨,要這樣抹。」
他拉直了艾佐的胳膊,溫厚的大手沾了些藥,大力的在她皮膚上抹來抹去。
艾佐有些吃痛地嘶了幾聲,結果被他一瞪,又把聲音給吞了回去,乖乖的不敢再說話了,只是傻傻的看著臭著一張臉的雷少城,看著看著,目光就痴了……看著雷少城近在咫尺的臉,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臉頰也開始發燒。
「另外一只。」雷少城努了努嘴。
艾佐乖乖的伸出了另外一只胳膊,還在想怎麼會有這麼好的人呢?不只幫助她,還幫她抹藥。
情不自禁的想起剛才在拍攝現場時所發生的事……其實從踏入這個圈子之後,她就受了不少的欺負,出道這些年還沒有什麼名氣,有時還會被竄紅的後輩排擠,不過這一切她都已經習慣了,所以根本沒有奢望有人像雷少城這樣救她。
他那樣帥氣的出現,將自己摟入了懷中。
他的臂彎很熱,胸膛下的心跳聲穩定而有力;他的手扣著自己的肩膀,手心溫熱;他的聲音慵懶之中有著不怒自威的氣勢,他用球拍指著柴彤,說她是他的女人……
其實她根本不在乎什麼封面模特兒,她在意的是那一句……她是誠馳董事長雷少城的女人。
想著想著,艾佐的眼眶就紅了起來,感動涌上心頭,眼淚就不可抑制的落了下來。
雷少城察覺異樣,一抬頭,詫異道︰「你怎麼哭了,很疼?」
艾佐連忙抹眼抬頭,「沒,不疼、不疼。」
雷少城松手,拿起藥瓶,「不疼就好,趴到沙發上去,我繼續給你涂藥。」
啊,那不是要涂背和腿了嗎?艾佐臉一紅,下意識的搖頭,「不、不用麻煩了。」
雷少城攤手,「我猜你又在胡思亂想了,涂個藥而已,我還能把你怎樣?再說,該看的地方我都看過了,現在是一點好奇心都沒有了,放心吧。」
說這話時,他免不了有些心虛……雖然該看的地方都看過了,但他還是很想要她,對她的可是一點都沒削弱,而且不但沒削弱,反而因為嘗過一次而食髓知味,有更盛的趨勢。
他一說完這話,艾佐的臉瞬間紅透了。
或許是因為喜歡的緣故,艾佐幾乎沒辦法對雷少城說不,于是她忍著害羞坐到了沙發上,雷少城趁她回身時露出一個計謀得逞的笑容,然後迅速整理了表情,拿著藥也跟著坐了過去,看了她一眼,「過來,趴到我腿上來。」
「啊?」艾佐一驚。
「啊什麼啊,難不成要我跪在地上給你涂藥?快點,很晚了。」
「哦。」是哦,快點抹完才能離開,艾佐躊躇了好一會兒,終于還是硬著頭皮趴了下去。
「放松,我又不是大灰狼。」雷少城按了按她的背,讓她乖乖別動,然後輕撩起了她的衣服,接著察覺到腿上的女人緊張的一顫。
他大手沾了藥,撫在她柔滑的背上,緩和溫柔的力道逐漸使她的肌肉放松下來,雷少城的手很規矩,只在她腰部的瘀青那揉來揉去,艾佐似乎不那麼緊張了,緊繃的身體一點點的松弛下來。
雷少城的手心因為藥的緣故越來越熱。
過了好久,他的手開始輕輕的上移了一些,撫過的皮膚也變得溫熱起來,「舒服嗎?」
艾佐舒服得幾乎要睡著了,一時間放下了所有的警惕,輕輕的「嗯」了一聲。
雷少城的聲音變得更低、更輕,又帶了一絲沙啞,說出口的話好像蠱惑人心的咒語,「艾佐,喜歡我的力道嗎?我是不是按得你很舒服,嗯,告訴我,是不是?」
艾佐好像被催眠了,「嗯……很舒服。」
雷少城的手又往上挪了挪,到內衣帶子這里,「這個有些礙事,我給你解開?」見艾佐沒有反對,他兩指一撥,利落地解開了她的內衣。
雷少城仍舊不輕不重的揉搓著她光潔的背脊,卻比按摩更多了幾分的味道,他總是有意無意的蜷起手指,用指甲劃過她的皮膚,引來她下意識的顫抖和不經意鑽出口中的嚶嚀。
不知不覺,她的上衣已經被撩了起來。
雷少城的另一種手也覆上來,「接下來該給腿抹藥了,哪里痛?」
他隔著褲子揉了揉艾佐的彎起的膝蓋,「這里?」
大手上移,來到大腿處,「還是這里?」
艾佐早就被按得沒了力氣,此刻的掙扎更是變得軟綿無力。
雷少城輕易的將她翻過來,然後因為眼前的美景而微微窒息……
雷少城的力道情不自禁的加大,想要令艾佐迅速的進入狀態。
艾佐就像是一個完全被箝制的小白兔,絲毫沒有反抗的能力與意志。
雷少城兩手並用,他向上抬了抬胳膊,在她耳邊呵氣,「來,寶貝,伸出胳膊摟著我。」
他吻了吻艾佐的唇,「摟著我才不會掉下去,听話。」艾佐半睜開眼,縴細的胳膊圈住了他的脖子。
雷少城鼓勵般吻住了她,放肆的吸吮著他想念很多天的唇瓣。
艾佐彷若攀在大樹上的藤蔓,最脆弱的地方都落在他的手中,她所能做的只是攀住他的脖子,用無力的抓撓和誘人的申吟來表達自己的感覺。
這種將她全部控制的感覺對雷少城來說很受用,他慢條斯理的誘惑她、逗弄她,用熟稔的技巧將這個完全沒有經驗的小女人折磨得濕潤不堪,當她終于發出難耐的抗議時,他才將她抱起,放躺在沙發上,自己壓了上去。
男人的重量令艾佐有些喘不過氣,她睜開眼,大眼里滿是迷茫。
……
高潮過後,她無力的癱軟了下來,像是被抽去了筋骨,立都立不起來。
他摟住艾佐盈盈一握的腰。
變得不再那麼無法忍受,他又開始慢條斯理的挑逗著她,用牙齒在她的身上貼了一個又一個標簽,「雖然你又笨又呆,但沒辦法,你是我的女人了。」
他放慢了速度,像是對著她體內的每一寸宣布所有權,「從里到外,每一寸,你都是我的。」
他從不認為自己是一個霸道的人。
霸道代表著過分的,想要的太多,會使人覺得疲憊。
雷少城很懶,所以並沒有大哥雷少霆那樣霸道火爆的性格,可這一夜,他突然對艾佐產生了強烈的佔有欲,他不想讓別人覬覦艾佐,不想她的笑、她的哭、她高潮時的可愛模樣被人看去,不想她曼妙的身材和雪白的肌膚被人看到,如果可以的話,他真希望把艾佐藏在自己的床上,讓她除了這里哪都去不了……在這種將她完全佔有的想法中,他釋放了熱流。
他覺得自己這種想法有些病態。
可自從認識了艾佐之後,他就開始變得不正常了,或許真的是病了。
這一夜所發生的事,和藥物一點關系都沒有,除非他幫艾佐抹的藥也有催情效果。
在雷少城的誘拐之下,這個小白兔終于自動的將自己送給了大灰狼,所以這一夜大灰狼由于計謀得逞,而睡得格外香甜,第二天更是幾乎睡到了中午,將這幾天因為她而減少的睡眠都補了回來。
天色大亮,雷少城心滿意足的自然醒,在床上大大的伸了個懶腰,然後伸著四肢往旁邊一看……居然空無一人。
他模了模,枕頭都冷了。
心口突然一悶,他忽地坐起身來,打量了一下自己處在二樓的臥室,回憶了一下昨晚兩人的「戰況」,然後翻身下床,找了條睡褲套上,赤著胸膛就離開了臥室。
走到欄桿旁,往樓下客廳看了一眼,餐桌上擺了午餐,艾佐正在桌邊擺碗筷,雷少城郁結在胸口的悶氣這才紓解開來……原來她還在。
雷少城沿著盤旋而上的木質樓梯走下來,懶洋洋的走到餐桌邊,打量了一下菜色,對著已經走回廚房的艾佐說道︰「怎麼沒有咖啡?」
廚房里傳來了艾佐一聲錯愕的驚呼。
過了一會兒,她才慢吞吞的走出來,看見他的胸膛時唰的垂下眼,僵硬道︰「早、早安。」雷少城點頭,繼續剛才的話題,「煮一壺咖啡來。」
艾佐點了點頭,急忙的又鑽回了廚房,似乎很不希望和雷少城獨處似的。
雷少城選擇暫時原諒她這種行為,反正以後獨處的機會還多的是,他去一樓的浴室梳洗了一下,然後隨便拿了件T恤套上,再回到餐廳時,一杯咖啡已經擺上了桌,雷少城去酒櫃里拿了瓶威士忌,晃過來往咖啡里倒了些。
艾佐等他坐下後才坐下。
她沒有對他奇怪的喝咖啡習慣提出疑問,而是說︰「你冰箱里的食材不多,我隨便做了些……早上你睡得很熟,我不想打擾你,所以就擅自動了你的東西,希望你不會不開心。」
說完就屏息等待著雷少城的反應,可誰知他卻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熱咖啡,然後抬起眼陰沉沉的瞅了她一會兒,大概過了有一個世紀那麼長……
「你自己都說是擅自了,那麼我怎麼可能會開心?」
艾佐一怔,顯然是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一時間愣住了,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哈,開玩笑的!」雷少城倏地笑起來,大笑著擺了擺手,「記住,在我家的規矩就是睡覺天地大,只要不影響我睡覺,你把冰箱改造成洗衣機,我都沒有意見。」
他舉了舉咖啡,「你怎麼不來一些?阿翔弄來的這些咖啡真的很不錯,不過我不建議你也摻著威士忌喝。」欣賞著她小臉上的表情變換,真的是一種享受,令他心情大好。
艾佐松了口氣,「不,我不太愛喝咖啡。」
雷少城點頭,挾了一筷子菜,漫不經心的填入口中,然後瞳孔驟然一縮……好吃!迅速咀嚼了幾下吞下去,然後又挾了一筷子,「怎麼學會做菜的?」
艾佐只吃了一些白飯,「食譜和烹飪節目那一類的。」
雷少城又是點頭,因為太好吃,以至于沒有空閑再和艾佐說些什麼了。
當他足足吃了一碗白飯,又添上了第二碗之後,才稍微有了除了吃飯之外的,他又倒了一杯咖啡,這次沒有再加威士忌,他抿了幾口,瞧著對面的小女人垂著個腦袋,小心翼翼的吃飯,一副屏氣凝神的樣子。
雷少城敲了敲筷子,「你似乎很拘束?」
艾佐忽地抬頭,「沒、沒有啊……」
雷少城歪頭,「我們也算是很……『熟悉』了吧?沒必要這麼拘束。」
艾佐眨了眨眼,像是在努力保持鎮定,可變紅的臉頰還是出賣了她。
雷少城欣賞著她一言不發的樣子,「不拘束的第一步,就是請你也適時的吃一些菜。」
艾佐一驚,這才發現自己一直在默默的吃白飯,都忘記挾菜了,臉紅得更厲害,于是她趕緊用筷子去挾菜,可誰知手一抖,菜掉到了餐桌上,弄髒了桌巾。
艾佐有些慌神的站起身來,一個勁的道歉道︰「對不起,我、我幫你洗干淨。」顫抖的小手剛剛挪開餐盤,就被一雙大手給捉住,她抬眼,撞入一雙帶著些許懶散笑意的黑眸中。
下一瞬,對方傾身過來,扣住她的下巴吻了上來。
他的口中還帶著咖啡的醇香味道和一絲威士忌的熱辣,兩人隔著一張餐桌接吻,強烈的男性味道將艾佐席卷,她的雙腿有些發軟,在幾乎要滑倒在餐桌上之前,雷少城放過了她。
艾佐的雙眼變得有些迷蒙,她有些呆滯的看著雷少城抹了抹唇,然後繞過餐桌,又摟著她吻了一下,接著笑道︰「如果你要一直這樣下去,那以後我們該怎麼相處呢?MyLady.」
他松開了摟著她的手,「我去換衣服,一會兒去拍攝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