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看了下,認出他就是害死珍姐姐的仇人。
她當然可以用靈力控制他自首,但是這麼做太便宜他了,她要他嘗到被虐打的痛苦,于是揮拳如雨下,一條手臂應聲月兌臼,男人幾乎痛死過去,躺在地上。
藍蝶衣再重踢幾下,才從他的身上搜出手機,當作證物,打算將他送警嚴辦。
突然,白色粉末撤向她的臉龐,她來不及防範,眼楮刺痛到無法睜開。
可惡!他竟然沒有昏倒。
她出于本能的自衛,用腳重重的踢他,男人再度慘叫,倒在地上。
擺暗中,她踉蹌的往前走,然後听到一陣腳步聲和大喝聲。
可惡!他有同黨!
「抓住那個臭婆娘!」男人一身狼狽的被扶起來,怒氣沖天的指著還沒走遠的藍蝶衣。
兩個男人沖上前,攫住她的手臂。
她忍痛睜開眼楮,無奈視力模糊,加上天色昏暗,只能胡亂踢動雙腳。
某個男人被她踢中,立即大罵出聲,還甩她兩巴掌。
她跌坐在地上,污水弄濕了衣服,窈窕的身材若隱若現,讓男人們更加興奮。
「你這臭娘子敢打大爺,好,我要嘗一嘗你的滋味。」
她出自本能的想要大叫,嘴巴卻被布條塞住,雙手被綁在身後,按壓在地上,衣服被人用力撕開,冷風和水氣讓她全身起雞皮疙瘩,卻完全不能跟在她身上狎玩的手相比,又氣又怕,想到她將被一班人渣蹂躪、虐待,靈力外泄破體,會就此死去。
粉末被淚水沖走,她慢慢的恢復視力,卻只能絕望的看著漆黑的天空。
為什麼所有的痛苦都發生在她的身上?她此生此世只有淚水嗎?若上天有淚,是否會與她同悲?
她停止掙扎,停止對命運的掙扎,她的腦袋,她的神魂,甚至對外界的感應,一切都停止了,恍如破碎的洋女圭女圭,任人宰割……
突然,她感到胸口絲絲暖意,耳邊有點聲音,自遠而近。
是誰?誰在呼喚她的名字?
嘴里的布條被抽走,麻痛的感覺弄醒了她,眼光不再散亂呆滯,一點一點的聚焦,然後她看到一張俊美無瑕的面容。
是他,玄冥君!
她撲進他的懷里,用盡氣力的哭泣,像是要將累積十多年的辛酸一並哭出來。
玄冥君不敢胡亂移動,怕踫觸到她的傷口,輕輕擁著她,拍撫她的背,讓她盡情的哭。
他的內心深處泛起前所未有的劇痛,且不斷的擴散,連呼吸的時候也痛。
「堂主,抓到他們了。」部下們將三個被打到奄奄一息的男人帶上前。
「丟遠一點,我不想見到他們。」玄冥君輕柔的說,深怕嚇到懷里的佳人。
「是。」他們自然明白堂主的意思,明天淡水河里又多了三件廢物。
察覺藍蝶衣的情緒慢慢的平復,哭聲漸歇,玄冥君才有機會檢查她的傷勢。
「痛。」她輕呼一聲,手腳擦傷,月復部有傷,臉頰上更有明顯紅腫的掌印。
他攔腰抱起她,睨著部下們腳底的人,陰鷙的目光一沉,真想親自打個痛快,但是懷里的女人太虛弱了,蒼白的臉上還有清楚的五指印,于是口氣凶狠的下令,「把他們打到不能起來。」
「是。」部下們立刻動手。嘿嘿……不用到老遠的地方棄置廢物,污染環境,附近好像有廢棄物處理場所。
玄冥君小心翼翼的抱著她上車,讓她坐在他的腿上,沒有曖昧,只像是抱著一個剛出生的嬰兒,輕輕柔柔的。
「我們回家吧!」沙啞低沉的聲音泄漏他的不安,其實他看到她被人按壓在地上時,嚇得心髒幾乎停止跳動。
藍蝶衣怯怯的點頭,堅強如她,經過這種事,也會被嚇壞。
他听不到她的回答,低頭一看,原來她已經昏睡。
嗅聞著她頭發散發出來的馨香,就是這種天然的花香,令他魂牽夢縈。
玄冥君看著懷里的小女人,輕輕的撥開散落在她額頭上的發絲,仿佛她是易碎的陶瓷女圭女圭,要捧在掌心,細心的呵護。
「不要……」又作惡夢了,她已經不知道多少次發出囈語,然後在他的安撫下,沉入夢鄉。
「不要走!珍姐姐……」
這次她被惡夢驚醒,緩緩的睜開雙眼,模糊的看見玄冥君,再看看四周,是她的房間。
「你覺得怎樣?李伯剛才來過替你上過藥,也清理了眼楮的粉末。」幸好那些不是石灰粉或毒粉,否則一雙美麗水靈的眼楮便要報銷了。
「我……」藍蝶衣想要說話,卻被自己沙啞的聲音嚇壞。
他拿起床邊幾上的水杯,體貼的喂她喝水。
「是你救了我?」她的記憶漸漸回籠,思路變得清晰。
玄冥君點點頭,「不要動,你在打點滴。」
雖然她已經上藥,但是身子虛弱,不知道吸入多少粉末,現在只能靠打點滴稀釋體內的藥,讓藥物漸漸失效。
她想坐起來,卻發現他還抱著她,破碎的衣服變成舒適的休閑服。他的胸膛很溫暖、很寬厚,難怪她睡得這麼舒服。
「你為什麼在夜店?」他氣得牙癢癢的,若非她虛弱得像是快要倒下,真想用力搖醒她的傻腦袋,無奈只能緊緊抱著嬌小的身子。
她不知道自己吸引多少貪婪、婬穢的目光,雖然這間夜店是會員制,高雅清幽,但畢竟是風月場所,有些客人會大膽的挑逗女服務生,用錢吸引她們做不道德的交易。
幸好他知道她進了夜店,目光一沉,立刻找青瑯君作陪。後來他看到她跟男人相擁出場,氣得胸口悶痛,留下青瑯君,趕緊尾隨在後。
「我想教訓那個男人……」眼看他憂心得緊蹙眉頭,既焦慮又氣惱,完全破壞玩世不恭的形象,篤定的眼神沒有戲譫,只有令人心疼的溫柔,讓她頓時詞窮。
「你想教訓那個變態男?他曾欺侮你的朋友?你放心,他和另外兩個人已經不可能再作惡了。」如果四肢全斷外加不能人道的男人還可以為害女性的話。
藍蝶衣咬著下唇,一臉猶豫。他怎麼能用這種深情的目光看著她?因為在打點滴,她只能困難的挪動身體,卻無法避開他的凝視。
突然,她想起一件事,「你怎麼知道我在夜店?」俗艷的彩妝加上假發,下班後還繞路來這里,若非有心監視,根本不可能發現她的行蹤。
「這個……是瑯告訴我的。」他模模鼻子,才不說是他親自跟蹤她。
「瑯君還在夜店?」她緊張又震驚的坐起身,深怕青瑯君回家。
他的臉色暗沉。為什麼她那麼緊張青瑯君?
「別動。」
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幾乎將掛點滴的吊架拉倒,手臂上的針頭也冒出血珠,他連忙安撫她,無暇追究原因,仔細的檢查她有沒有再受傷。
而她這麼一提醒,他才想起青瑯君可能還在夜店,立刻打電話給他。
快要醉倒的青瑯君在電話那頭大罵玄冥君的劣行,害他空等之余,還被一票女人灌酒,醉得幾乎站不穩,他當然不想被那票女人知道他的身份和住址,所以陷入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窘境。
一旁的藍蝶衣听得一清二楚,吁了口氣,然後忍不住笑了。
玄冥君翻個白眼,瞪著她,像是在說︰還不是因為你!不過這個笑容代表她不太在乎青瑯君吧!
她收斂笑容,想起救碧允兒一事,輕輕的說︰「我用假名在飯店訂了房間,讓他住一晚,明天再回家。」
她訂時房間就在碧萬福預訂的房間旁邊,希望情報準確,火災警報器和青瑯君可以救回碧允兒。
當藍蝶衣與玄冥君松口氣,以為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之際,才知道最嚴重的問題現在正要發生。
她體內的藥物發生效用了!
藍蝶衣不安的扭動身體,磨蹭著他的胸膛,皮膚漸漸發燙,連臉頰也泛紅。
「好熱……」
她臉上的紅暈極不自然,而且越來越紅,藥開始發作了。
「我好辛苦……」下月復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咬,她不停的招動臀部,廝磨搔癢的腿心。
「不要再動!」玄冥君咬牙切齒,將她推開一點,另一只大手按著她的雙腿,不許它們再動,因為她的翹臀在他的昂長上廝磨,他快要按捺不住了。
李伯千叮萬囑,要他不能獸性大發,她的身體太虛弱,恐怕會受不了孟浪的運動,傷上加傷,會有後遺癥。
「不要。」她無辜的睜大眼楮,輕抿小嘴,唇瓣微微顫動。
看到這種媚態,要不心動都難,但他還是忍受著欲火悶燒。
「啊……」她輕聲申吟,原來她將腿心移到他的大手下。
「你……唉!」其實一直以來他每逃詡會吃少量的毒藥,也嘗過一些藥,讓身體產生抗藥性,所以非常清楚她承受的煎熬,無法控制自己的。
他拔掉點滴針頭,然後將她輕輕的放在床上。
她渾身發燙,腦袋完全失控,掩蓋了所有的理性,嬌軀在床上伸展、廝磨,寬松的休閑服卷了起來,撩高至豐乳下方。
她曼妙的胴體他已見過幾次,但是如此撩人的美景是第一次。
……
陽光穿透玻璃窗,投射在床上,酣睡的人兒輕輕眨動羽扇般的睫毛,緩緩的張開眼楮,轉頭一看,俊逸的男人睡得好安祥,卸下了偽裝的玩世不恭,幾繒不馴的頭發垂在額前,多了幾分單純的孩子氣。
他咕噥兩聲,眉頭微擰。
她怕他睡不好,舉起小手,幫他擋住陽光。
「早。」玄冥君張開眼楮,看到她貼心的舉動,不禁心生悸動,拉下她的小手,輕輕一吻。
「昨夜……謝謝。」藍蝶衣羞怯的看著他,沒想到會在這種曖昧的情況下道謝。
「你還痛嗎?」他的臉上布滿不舍,心疼的輕撫著她面頰上的淤傷。
她搖搖頭,以前受過比這更痛的傷。
擔心還有什麼閃失,他拉開薄被,檢查她的傷勢。
她嚇了一跳,臉兒漲紅,急忙拉起被子,蓋住臉龐。
他失笑的安慰道︰「該看的和不該看的我都看過了,我保證只檢查傷勢。」
她寬心的點了下頭。昨夜又被他看光,噢,而且不是第一次。
「李伯說幸好沒有傷及內髒,但是有多處骨裂,而且你體內的曼陀羅花毒素尚未完全清除,不能亂動,必須在床上靜養幾天。」玄冥君幫她蓋好被子。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他立刻接通。
「喂,瑯……」
不一會兒,他便掛斷電話。
「為什麼不睡?嗯。」
看到她又想坐起來,怕她還感到不適,他在床沿坐下,按著她的肩膀,不許她亂動。
藍蝶衣搖搖頭,心系著碧允兒的事,忐忑不安的坐起來。
「青副總裁在飯店過夜,還好嗎?」她不敢直截了當的問,只好旁敲側擊。
「他一個大男人,在飯店過夜有什麼好怕的?還將碧家小姐吃干抹淨,佔盡懊處。哪像我,只做吃力不討好的事。」玄冥君不滿的瞪著她,憋了一夜,最後還是靠自己萬能的雙手解決,連慰問一聲也沒有。
幸好碧允兒沒有被宋在貴凌辱,否則藍蝶衣會不理什麼復仇計劃,直接殺死碧萬福和宋在貴。
「我已經謝過你了。」一想到自己全身赤果,她緊張的左右張望,手指勾起被子,慢慢的拉到胸前。
「唉,我不是混蛋,李伯說你的傷勢不輕,不能再折騰,否則骨裂變成骨折,恐怕會有後遺癥。再說,我若是要你的話,昨夜早就把你吃干抹淨。」他無奈的嘆口氣。原來在她的心中,他是那麼的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