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入洞房!」贊禮者又喊。
當一對新人前往今晚暫住的新房,老太君便和秦守榮、秦守初兩個兒子,還有媳婦兒、孫子等等,接受賓客的祝福和恭喜。
「這剛進門的續弦,果然不一樣……」
「是皇上有眼光,才會賜婚……」
「她才進門,母子就相處得這麼好,可真是難得……」
老太君心里頗不是滋味的,好像心肝寶貝被個外人給搶走了,但在這熱鬧的場面上,她也只能陪著笑臉,客氣地回幾句。
而此時在新房內——
吉祥婆子手持托盤,上頭裝滿了棗子、栗子、桂圓、花生等,先來個「花果撒帳」,就是一面抓起果子往寢帳上撒,一面吟頌︰「撒個棗、領個小,撒個栗、領個妮,一把栗子、一把棗子,小蚌跟著大的跑……」意思就是既生男也養女,合在一起,兒女雙全。
接著是「安床坐帳」,就是幫新人把被子鋪好,一面鋪,一面還要說著百年好合、早生貴子等吉祥話,最後才讓一對新人坐在床上,再由新郎官用喜秤揭起新娘子的紅頭巾,兩人共飲交杯酒。
進行到這里,新郎官依禮給了吉祥婆子一份大紅包,就連在房里伺候的婢女都有,最後一行人才滿意地退出新房。
秦鳳戈按捺不住地將新娘子拉進懷中。「終于剩下咱們兩個,再也沒有任何人可以把咱們分開……」
「將軍……」感受到他的體溫和氣息,婉瑛才有了真實的感覺,自己真的嫁給這個男人了。
爸、媽,我今天結婚了,真希望你們能看到……
他凝睇著婉瑛只有淡抹胭脂的嬌顏,心中情意澎湃。「盼了這麼久、等了這麼久,你終于屬于我的了。」
婉瑛嫣然一笑。「將軍也是屬于我的。」這樣才公平。
聞言,秦鳳戈輕笑幾聲。「為夫自然是屬于娘子的。」
「謝謝你為了我,還專程去求皇上賜婚,要說服家里的長輩很不容易,讓你費心了。」她相信這個男人一定在背後做了不少努力,只是表面上看不到罷了。
「之所以去求皇上賜婚,也是為了讓你好進秦家大門,就因口說無憑,任我一個人說破了嘴,長輩們還是會堅持門當戶對的觀念,所以不得不這麼做。」秦鳳戈望進她恍然明白的雙眸中。「但是進門之後,接下來要面對的才是難題,你要有所準備。」
婉瑛用力頷首。「這些我早就想好了,再怎麼困難,我都會想辦法克服,證明給所有的人看,就算沒有好出身,我也不會輸給那些名門閨秀。」
「我相信你一定辦得到。」他看上的女人絕對比別人強。
有了秦鳳戈的信賴,讓她更有信心。
「我絕不會輕易放棄的。」
「我相信……」秦鳳戈嗓音透著粗嗄,已經無法再等待下去,低頭覆上她柔軟的紅唇。
當四片唇相貼的這一剎那,兩人都不約而同地嘆息了
彷佛之前所受的煎熬都化為烏有,從今以後,可以朝夕相處、日夜相伴,再也別無所求。
這並不是婉瑛的初吻,卻是第一次感到全身顫抖,連體溫也不自覺地升高,加上兩心相許,又是夫妻,自然也放得開,于是她攀住秦鳳戈的頸項,主動回吻,盡避技巧還有些生疏,不過心意已經到位。
而這個誘惑的小動作就像點燃了一座火爐,讓緊貼著自己的男性身軀變得更加緊繃火熱,禁欲許久的本能瞬間覺醒了。
他索性將婉瑛抱坐在大腿上。「婉兒……婉兒……你是我的了……」
「我是將軍的了……」婉瑛的舌尖輕觸著滑入口中的男性舌頭,感覺到tun下的男性象征更堅硬明顯了。
秦鳳戈用力纏著她的舌尖,吮著、舌忝著,鼻息漸粗,男性手掌也難耐地褪去繡工精致的霞帔,接著是領口的鉤子,一寸寸的滑下婉瑛的肩頭,直到充滿喜氣的大紅外袍被丟到一旁,只穿著白色內衫,藏不住婀娜姣好的身段。
隨著灼熱的男性目光越發地深黝,嘴巴也不斷地往下移,唇舌更在她的下巴、耳垂、頸項、鎖骨上不斷地探索,讓她全身癱軟,有種隨時會從他大腿上滑到地面的錯覺,只好將夫婿圈得更緊。
她的手心在寬闊的男性背部上摩挲著,想要感受得更多,不過腦中僅存的一絲理智,突然提醒自己是不是漏掉什麼?
「將軍……不用去外頭敬酒嗎……」記得小說里頭都有描述到這個部分。
秦鳳戈的回答是將她壓倒在新床上。「因為是續弦,所以新郎官不需要出去敬酒,也不會有人來鬧洞房。」
「那就好……」原來還有這種規矩,不過也讓婉瑛松了口氣,她可不想看到有人闖進來鬧洞房或捉弄新娘子。
見她完全不在意,秦鳳戈不禁低笑幾聲,胸膛也劇烈震動。「即便續弦在家族的地位上也算正室,不過依然比元配低一些,逢年過節都得向她上香,待百年之後,在祠堂的牌位只能居偏位,你也不以為意?」
「就算只是續弦,也是將軍明媒正娶的,又不是妾,有什麼好計較的?如果在意,就不會答應嫁給將軍了。」只要不是介入別人婚姻的小三,又是合法夫妻,婉瑛就認為足夠了。
親耳听到婉兒這番話,秦鳳戈眼底的笑意更深,他並不是懷疑,也不是想要試探,只是覺得她太直太傻了,更不懂得乘機為自己爭取一些什麼,因此才會讓他想對她更好。
婉瑛伸手撫著他飽含笑意的俊臉。「姊姊比我先嫁給你,又是生下硯哥兒的親娘,我要計較什麼?姊姊在你心里佔了重要的位置,你一輩子都忘不了她也是人之常情,如果還要去爭你愛誰比較多,不對的人就是我了。」
「婉兒,能遇上你,一定是上天安排的……」他不禁動容。
她呵呵地笑了。「你說得沒錯。」
「幸好大雜院那一回失火,你能死而復生,否則咱們也沒有今天……」秦鳳戈不禁回想,自己究竟是何時愛上婉兒的,似乎就是從她主動幫助那些遭逢火災的百姓整理燒毀的家園,並且安慰他們,不求任何回報,那份體貼和無私徹底打動了他的心。「真的要感謝老天爺。」
听他這麼說,婉瑛不知該怎麼告訴剛嫁的這個男人,若沒有死而復生,他們更不可能有今天。
該告訴他死而復生背後的真相嗎?
不過兩人才剛成親,似乎還太早了,以後再找機會說吧。
「將軍說得對……」她也沒想到自己會嫁給一個古人。
秦鳳戈再度吻上她的小嘴,長著粗繭的手掌跟著探進內衫,隔著大紅兜衣,揉搓著,令婉瑛也不由得嬌喘連連,就算以前交過男朋友,除了最後一個步驟,親吻、愛|撫自然都做過,卻遠遠比不上這個男人帶給自己的快gan,因為兩人已經建立深厚的感情,不再只有欲|望而已,連套著白襪的腳趾頭都忍不住蜷曲了。
「……將軍……」婉瑛用力拉扯起他的衣服,想到養母昨晚在她房里教導男女之間的房事,就是要她在洞房花燭夜時,只要躺著別動,忍一忍就過去了,但依她的個性,要她不動,根本不太可能。
當秦鳳戈抬起上半身,讓她為自己寬衣解帶,接著婉瑛便親吻著他的面頰、嘴角和下巴,盡避知道她個性直率,做事也積極,不過在床第之間如此大膽,倒是不曾想過。
「怎麼了?」婉瑛發現他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也停下手邊的動作。
他清了下嗓子,措詞含蓄。「只是……覺得你相當主動熱情……」
「不好嗎?」她先是愣了一下,幾乎是立刻就領會到秦鳳戈真正想要表達的意思,原本滾燙的身子,陡地涼了一半。「難道看起來像很有經驗的樣子?」就因為不是躺著不動,貞潔就受到懷疑?
秦鳳戈馬上否認。「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應該含羞帶怯,乖乖地躺好,再把眼楮閉上,不可以模你踫你,甚至是親你?」婉瑛口氣顯得有些尖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