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爵重重地將尹寶藍扔在一張大床上,他一瞥她那誘人的身體,再次傾身壓上她。
「現在就看妳的表現,如果妳乖乖地讓我滿意,我就放妳哥一條生路,如果情況相反,就別怪我無情!」他冷冷地說完便躺上床,一雙冷冷的眼楮望著天花板。
明明心里怕得要死,可是尹寶藍知道自己要是退縮會有什麼下場,事已至此,她知道自己只能有一條路走,就是讓他滿意,不然受難的不只是她哥哥,還有她自己。
尹寶藍緩緩地爬到厲爵身上,一張臉湊上去,吻上他涼薄的唇瓣。
連初吻都還保留著的她,第一次親吻人是那麼的生澀,何況是一個沒有任何感情基礎的陌生人。
臉上如同火燎一般,她不知道自己全身已經在發燙,連壓在他胸前那兩團豐滿,也如火球般在他壯實的胸前磨擦著,讓他小月復驟緊,幾乎有將她揉碎的沖動。
她那粉女敕的唇沿著他的下巴往下,學著他之前對她的樣子吻著他的頸項,到他的鎖骨、到他結實的胸膛。
……
「妳讓我很滿意,所以以後……妳就留在這棟別墅里,專門為我服務。」厲爵的大掌順著尹寶藍柔軟的發絲滑下,輕拍著她的背,喘息聲不斷。
尹寶藍的下巴輕擱在他的肩膀上,輕輕地應了一聲,一雙手臂也溫柔地摟緊了他,她知道,既然已經毫無保留將自己交給他,那只好順其自然,雖然他不是她心中期待的溫和浪漫的人,但是那已經不再重要了。
「如果不是我累了,我還真想再要妳一次。」
「讓我抱著你睡覺好嗎?」尹寶藍天真無邪的詢問著,一張驚懼的小臉望著窗外,「我害怕打雷。」
他身體一顫,從來不屑溫情的他,對那些他發泄完的女人,往往是用力推開,只是面前這個女人著實讓他猶豫了一下,她楚楚可憐的樣子,竟然該死的讓他心頭產生一股憐香惜玉之意,她毫不做作的哀求,讓他伸出結實雙臂擁著她躺下。
雖然整個晚上尹寶藍被厲爵又搓又揉,睡不安穩,可是與睡眠不足相比,她不必為雷聲與閃電害怕,已經很好、很好了。
一陣蹂躪之後,厲爵終于將臉埋在尹寶藍胸前沉沉睡去,而她也溫柔地用雙手抱著他,讓他在自己懷里沉睡。
尹寶藍知道自己心里對這個不知道姓名的陌生男人,產生了一種奇異的感覺,她害怕著他,卻願意將自己交托給他,是她前所未有的體驗。
◎◎◎
尹寶藍很早就起床了,這是從小就養成的習慣,剛睡醒的她,還差點以為前一天晚上只是作了一個夢,當她發現懷里有均勻的呼吸聲,有股氣息輕拂她那赤luo的胸部時,她才意識到一只手臂正搭在她腰上……
尹寶藍側一,將那只手臂從她身上移開,接著不動聲色地用手肘支撐起自己,與那埋在她胸前的俊美保持距離,然後不露聲色地伸腿下床,可是整個身體如同散架般,還有傳來的絲絲痛楚讓她寸步難行。
尹寶藍在浴室淋浴過後,終于找回清爽的感覺,也將身上屬于厲爵的味道消除了。
隨意披上一件浴袍並在腰間系了個結,尹寶藍回到厲爵的臥室。
他抱著棉被睡得正酣,像個孩子一樣,窗外天色已經亮了,從窗簾的縫隙間透進來一束光,她環視整個臥室,清一色的冷色調,在這清晨的一抹光線下生出一股寒意,她坐在他身邊,指尖輕輕地撫過他的眉,再到他的眼,然後輕滑過他的唇。
俊秀的濃眉、長長的睫毛、高挺的鼻梁、細薄的唇瓣,她終于看清楚他了,是個俊得令人窒息的男人。
尹寶藍完全不明白,為什麼俊美如神一般的男人,卻讓周圍如地獄一般寒冷?
她端詳著他冷峻的一張臉,對他充滿好奇。
隨著在睡眠狀態的厲爵大掌一撈,尹寶藍再次被他擁入懷中,他沒有粗暴的動作,只是如同本能般擁著她繼續沉睡,她感覺心安,也閉上了雙眼。
不知過了多久,已經熟睡的尹寶藍听到一聲命令……
「過來幫我打領帶!」
尹寶藍睜開雙眼,看到厲爵西裝筆挺地站在她面前,只有手中的領帶還沒有打好。
她半跪在床上,伸出雙手為他打好領帶,卻屏氣凝神,因為他的帥氣,還有他的氣勢,高貴逼人的他,還有前一天晚上發生的一切,讓她垂眸不敢再看他一眼。
「妳乖乖地待在這別墅,我晚上就回來。」厲爵冷冷地說。
可是尹寶藍卻伸手拉住他的衣袖,「我害怕。」
他的手輕輕一揮,已經狠狠地甩開她,並大步地向門外走去。
她跌坐在床上,抱著膝蓋望向窗外,過了好久好久,她才起身走到室外,沿著那台階一步步往下走。
一些沒有枝葉卻蓬勃生長的奇怪樹木,在高高的圍欄內纏繞著,一個冷冰冰的人在花園里種的植物,竟然也如此怪異,尹寶藍回過頭望向整棟別墅,雖然只有兩層,但足夠寬敞也足夠氣派,只是她感覺不到絲毫溫暖,盡管陽光正籠罩這棟別墅。
忽然一個念頭從她腦子里掠過,她快步回到屋內,撥通電話給尹至翔。
「喂,妳哪位?」尹至翔漫不經心的聲音從那頭傳來。
「是我,哥,你把我送給一個怎樣的人?他到底是誰?」尹寶藍沖著話筒大聲喊。
「他是一個黑幫老大,有自己正規的上市公司,黑白兩道都混得不錯,有權有勢,妳跟了他以後什麼都不用愁了。」尹至翔事不關己的聲音傳來。
「你為什麼不跟我說清楚?你為什麼讓我走進這樣一個騙局?」
「我不這樣妳會乖乖過去嗎?以後妳就好好在他身邊待著,別想跑,好好伺候他,其他的我就不多說了,就這樣。」
隨著電話掛斷的聲音,尹寶藍也斷了所有的念想,她知道自己再也沒有其他的辦法逃月兌,只希望那個男人能夠對自己好一點,這樣就足夠了。
在空無一人的別墅里,她簡單地弄了一些吃的填飽肚子,可是傍晚過後她不管怎樣也不敢一個人待在偌大的房子里,一丁點的聲響都能讓她害怕,迫于無奈,她只好坐在門前的台階上等他回來。
尹寶藍身披一件簡單的浴袍,因為自己先前的晚禮服已經被他撕破了。
夜涼如水,而她竟然不知不覺睡著了,睡夢中感覺有一雙手將她輕輕抱起,她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嗅著厲爵身上那股獨特的氣息,尹寶藍知道是他,只是她不敢睜開雙眼看他,她不知道他是怎樣的表情,生怕又迎上一張冷漠的臉,不過此刻躺在他的懷抱里,她覺得心安。
將尹寶藍輕放在大床上,厲爵的手緊握著她早已涼透的雙手,親吻著她指尖的方式是那麼的溫柔,然後他月兌掉了她的浴袍,並為她穿上一件很性感的睡衣,便轉身離開。
察覺他離去後,她緩緩地睜開雙眼,柔和的燈光下,自己身上穿著一件雪白的絲綢吊帶睡衣,及膝的裙襬繡著細密別致的淡雅花朵,只是幾乎可以透視的細薄料子如薄紗一般,她絲毫感覺不到身上睡衣的重量。
隨著浴室門被打開的聲音,尹寶藍慌忙閉上雙眼,佯裝熟睡。
「別裝了!」一道聲音冷冷傳來。
她睜開雙眼,看到他身上穿著一件做工講究的浴袍,用干毛巾擦拭著他凌亂的濕發,信步而來。
她坐起身來,一時之間手足無措。
「幫我把頭發弄干!」厲爵將毛巾扔給尹寶藍後,便坐在床沿。
他身高真的很高,加上他挺直腰桿坐著,嬌小的她坐在床上幫他擦拭頭發真的很辛苦,她只好跪坐在床上為他擦拭著。
尹寶藍不是很擅長照顧人,但是已經極力做到最好,她力度均勻的溫柔擦拭,讓厲爵舒服地瞇起雙眼,她的指尖輕輕地撫過他的柔軟短發,再輕輕拂起,如此重復了幾遍。
「好了,可以了。」厲爵不是一個喜歡沉溺于柔情的人,盡管身體的狀態很舒服,可是他還是讓尹寶藍停下手中的溫柔動作。
從她手中拿過毛巾放在一旁,他轉過身細細地打量她,如同觀賞一件藝術品般。
從尹寶藍染著緋紅色的臉龐,到她精致而雪白的頸項,和隔著薄薄衣料凹凸有致的身體,再到她修長的雙腿,他的目光漸漸變得灼熱,她羞澀地一把拉過棉被遮住自己,然後听到他發出一陣笑聲。
這一夜,厲爵連踫都沒有踫她,倒頭便睡,讓她空對著他的背影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