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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的龍套情人 第九章

作者︰何舞類別︰言情小說

春天,周日的早晨,活潑的小鳥在窗台上下跳動,晨曦中都夾雜著清脆悅耳的鳥鳴。

都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勤勞的小主婦,同樣在頂樓溫室懷抱著喜悅,擺弄著自己那一畝三分地。

種花是個細心活,她在花市買來種子,拿著小鏟子將它們播種在松軟的泥土里,替它們澆水、施肥,還要學習如何治蟲和防治病害,哪像這屋里的那位先生,搞不好連自家溫室種的那些花的名字都說不出來。

花嘛,還是自己親手種的好,顧沁朵老早就猜到,這些花不可能是原聖成種的,他終日在金融界里打滾,哪里肯浪費多余的時間用來搞蒔花養草這等雅事?

「呼,好了!」穿著碎花圍裙的顧沁朵,一手提著粉紅色的桶子,一手拿著小鏟子,直起腰,驕傲地看著自己的耕作地。

天氣逐漸暖和起來,連續幾日陽光明媚後,植物們團簇的女敕葉和新發的蔓條,就如雨後春筍一般涌出,小小的溫室里,醞釀出一庭春意,大有「一時之盛」的景致。

她剛剛才種好的兩個小盆栽,就放在那些開得正盛的風信子的邊上,光禿禿的只有松軟的紅褐色泥土,她凝視著它們,好像看到小幼芽從土里鑽出來,再開出一朵朵小小的太陽花。

「妳今天有沒有事要做?」身後,傳來男人特有的低沉嗓音。

「啊,沒有。」顧沁朵速度極快地收起剛剛伸展出的懶腰,轉過身,兩手拎著桶子,模樣乖乖地望著還穿著睡袍的原聖成。

他看著她太過刻意的動作和表情,沒說什麼,視線盯上那兩只光禿禿的小盆栽看了看,然後轉身進了屋子。

顧沁朵在原聖成背後吐吐舌頭,手腳利落地收拾好工具,「咚咚咚」地下樓,又跑進廚房里忙去了。

從登記結婚那天算起,到今天已經快一個月了,她一直和他住在這里,一來這里離學校很近,二來工廠的事她也幫不上忙,但又覺得不能讓那位先生覺得自己娶了個游手好閑的「米蟲」,思來想去,只能拎著自己的行李,打包上門到這里「三日入廚下,洗手作羹湯」,練習如何稱職地當一名「黃臉婆」了。

練習之余還不忘跟自己洗腦,只有賣力將金主伺侯好,人家才會盡心盡力地挽救工廠,普渡眾生。

原聖成似乎十分樂意看到這一幕,因此手一揮,干脆連每日從主宅錦瀾苑來此打掃做飯的佣人都不讓來了,家里大小事務全交給了顧沁朵。

原聖成其實……是故意在整她的吧?

成功轉型為「小女佣」的顧沁朵一開始難免在心里暗罵,可是後來……

思及此,她小臉一下子紅了,忿忿不平地將手里的鍋鏟沖著空氣揮了好幾下。

不讓佣人過來,其實是為了滿足自己的下流心思吧!

其實她早該看出,那男人表面上一本正經、不苟言笑,其實強烈著呢,不僅在床第間為所欲為,現在又遣走佣人,還不是為了方便對她耍流氓?

譬如昨天,她勤快地做起了衛生大掃除,拆下床單、被套、枕巾一股腦地丟進洗衣機里,又把書房收拾干淨,拎著吸塵器清潔完窗簾和沙發,最後拿著抹布跪在地板上,打算將原木地板 得晶亮。

那時正值中午,明媚的陽光透過一大盆懸掛在窗上的黃金葛灑進來,明晃晃的,那些密密層疊著的茂密心型葉子和長長的藤蔓被照透,宛如碧玉,微風過處,不停地輕擺……一切都顯得很美好。

誰知就在顧沁朵努力地忙活著時,忘了自己半撅著的小,對男人有著多大的誘惑力。于是一直坐在沙發上看文件的男人。突然從身後將她一把攔腰抱起,不由分說地壓在沙發上,熱呼呼的嘴巴在她頸肩處不斷輕啃。

大掌托著她的下巴強行讓她轉過去迎向他,男人的視線炙熱得快要燃燒她,顧沁朵難耐地咬了咬嫣紅的小唇,羞怯地瞅著眼前的俊顏。

長指指月復輕輕撫了撫那被貝齒咬著的紅唇,挑開嫣紅的小口,探進去,夾住那四處躲閃的香滑小舌,輕輕的戲弄挑逗。

顧沁朵被原聖成突然伸進自己口中的手指,弄得有些不能正常地吞咽,她微張著小嘴,一絲銀線順著唇角滑了出來。

男人凝視著這婬靡的景象,空著的大手開始一件件褪去她的衣物。

掌下是發育得很好的粉女敕胴體,仍有著屬于少女的青澀,淡淡的清香是她獨有的芬芳。

……

顧沁朵被弄得欲哭無淚,她怎麼也不明白,自己只是擦了擦地板,什麼都沒做,原先生,原總裁……為什麼就發情了呢?

可是這麼強勢的男人,做任何事應該都是隨心所欲,沒有任何原因的吧!要不怎麼還莫名其妙地娶了她呢?

明亮整潔的廚房里,湯鍋里「咕嘟咕嘟」直冒著熱氣,里面的紅豆紫米粥熬得又稠又香甜,是從錦瀾苑那邊專程送來的,放在平底鍋里的,是她在小區里的便利商店買來的冷凍蔥油餅,用熱油煎一煎,再拌上兩個清爽可口的開胃小菜,原聖成的早飯就準備妥當了。

「中午不用做飯了,我們出去吃。」才用完早餐放下筷子,原聖成又開始對顧沁朵交代有關中午的事宜了。

「哦,好。」顧沁朵見他吃完了,也趕緊放下筷子,點頭如小雞啄米,一臉的恭敬卻又像只被大灰狼囚禁的小白兔。

原聖成忍不住攏了眉頭,忍了忍,什麼也沒說,轉身朝二樓書房走去。

臨上樓前,他悄悄回頭,果然看到小女孩開始埋頭狼吞虎咽了,一手端著碗,另一手捏著塊蔥油餅,吃相豪邁,不亦樂乎,甚至沒穿襪子的兩只白女敕女敕的小腳丫,也歡快地離開了拖鞋,四處不安分地踢動著。

小家伙這副神情多生動有趣!

平時總是一副畢恭畢敬、唯唯諾諾的模樣,連在床上也不敢反抗,任他為所欲為還一臉的忍辱負重。

雖然她只字不提,但一舉一動都在清楚明白地提醒他,生怕他忘了她同意當「原太太」是出于何種原因。

也只有這女孩有這個能耐,什麼都無須做,就能將他氣得額頭暴青筋,只不過他掩飾得好,沒被她看出來罷了。

他心中輕嘆,手握成拳抵在唇邊,輕輕地咳嗽一聲,腦海里想象著餐桌上的小家伙,此刻那猶如驚弓之鳥的舉動,心情不由大好,邁開腳步,輕松地上樓去了。

臨近中午。兩人準備出門了。

出發前,一身西裝革履的男人盯住顧沁朵,「妳……就穿這樣?」

檸檬黃的連帽運動外套、藍色修身牛仔褲、紅色的雪靴,青春無敵,再加上一張脂粉不施的小臉蛋、齊劉海、長馬尾……這怎麼看,都像是原聖成誘拐了天真無知的小女生。

「那要穿什麼樣的?」顧沁朵被問得一愣,他從來不挑剔她的穿著,衣櫃里有她自己買的衣服,也有他替她買的,款式不僅各異,風格也絕對大相徑庭,價格更是天差地別。

也不知道是不是嫌棄她的品味,好幾次他帶她逛百貨公司和精品店時,都會親自替她挑選一大堆精品服飾。那些衣物吊牌上的價格看得顧沁朵直咋舌。

有錢就是大爺呀!這話還真沒講錯,看著精品店里美麗的櫃姐們看原聖成的表情,再轉頭看向自己的表情,哪張臉上不明明白白寫著「羨慕、嫉妒、恨」?

顧沁朵雖然家境也不差,可是從小就在鄉下跟阿嬤長大,養成勤儉節約的好習慣,到了台北也始終保持著淳樸本色,哪里看過這種一擲千金的敗家男人呢?

心里正嘀咕著,耳中听到原聖成說︰「我還約了客人跟我們一起吃飯,穿得還是……不要太隨便了。」

是這樣啊!顧沁朵點頭,乖乖地上樓換裝,等下來時,已經換上一身他為她挑的衣服。

中長款的玫瑰色外套,領口、袖口和下襬都綴著精致的蕾絲,再配著珍珠黑的輕紗連身裙,深棕色的踝靴,小嘴上還抹了櫻粉色的唇彩,整個人都散發著嬌艷的貴氣。

原聖成盯著她看了好一會,直到顧沁朵窘迫地考慮是不是要再上樓換一套,他才伸手替她松開了束著馬尾的橡皮筋,讓一頭黑亮的秀發整齊地披散在肩上。

這樣就差不多了。男人心滿意足地領著小嬌妻出門了。

一路上,顧沁朵都在忐忑不安。她不知道他要帶自己去見誰。

當初見他提出登記結婚,又露出商量婚禮細節的架勢,她便躊躇著對他說父親剛過世,婚禮可不可以延期,原聖成想必也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听了覺得有些道理,便點點頭同意了,因此兩人的關系並不為人知。

那現在他又要專程帶她去見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