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他好想將她攢進懷里,小心的呵護,告訴她,有他在,什麼都不用怕。
想是這麼想,他當然不可能對一個僅有數面之緣的女人做出如此唐突的舉動,卻是正經八百的建議,「其實沒什麼好怕的,你既沒做虧心事,也沒做壞事,下回若真的再懷疑自己見鬼,可以理直氣壯的、勇敢的告訴自己,那是錯覺!」
听著他的建議,嚴巧洛覺得只要不戳中他的罩門,他是個挺好的男人,最主要的一點是,他不像其他人那樣,在听完她的話後取笑她。「我也希望自己的膽子可以大一點。」
「只要秉持著「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的正面想法,自然就不會胡思亂想,自己嚇自己了。」
「嗯,我會努力讓自己維持這樣的想法。」她的腦中有個荒謬的想法緩緩的成形。「關……關先生……」
「嗯?」他背著她走上三樓,來到她的小套房門口,然後讓她在地面站穩,轉身,看著她。
「你……可不可以再吻我一次?」她強忍著羞意,怯怯的開口。
她知道要改變自己的心態需要時間調適,如果……如果可以借一點他身上的凜然正氣,那她是不是可以多一些勇氣與陽氣?
就算真的有阿飄出沒,也會自動退散吧?
況且現在回想起來,上次被關正磊偷走初吻後,她好像有那麼一小段時間沒發現眼前閃過奇怪的黑影或白影。
那她是不是可以再由他的吻中多吸取一些陽氣,就可以讓那些有的沒的沒辦法接近她?
他詫異的挑起濃眉,她怎麼會變得這麼主動?
「和……和你在一起我發現我似乎比較不會因為看見一個黑影就胡思亂想耶……」看他的臉色愈來愈陰沉,她尷尬的說︰「算了,哈哈……」
她這是找理由接近他嗎?
意外的,這個想法並沒有讓關正磊產生任何不舒服的想法,甚至覺得還挺喜歡她的。
在她因為自己提出奇怪的請求而尷尬的逃開之前,他沉聲問道︰「你確定只要一個吻就夠了嗎?」
她的請求像是火焰,迅速點燃充斥在兩人之間隱隱漫燒的曖昧。
他盯著她,許久後才開口,「我知道有個方法可以讓你更好睡。」
不管她常被靈體騷擾的情形是生理狀況不佳,而去影響心理狀況,或是真的有所謂的靈異現象,他認為都該讓她睡好覺,養足精神,才有體力對抗這些狀況。
既然她都要求他給她一個吻了,他不介意再多做一些,讓她除了睡得好以外,還可以藉此確認,有他的陽剛正氣加持,她是不是真的可以減少與阿飄接觸的機會?
一听到他有方法可以讓自己睡得更好,嚴巧洛興匆匆的問︰「什麼方法?」
「先進去再說。」
她拿出鑰匙,打開房門,率先走進房里。
他緊跟在她身後,順手關上門,充滿力量的結實手臂隨即將她整個人舉抱起來,壓抵到門板上。
「你……你要做什麼?」
雖然是她開門讓男人進人房間的,這麼問有點愚蠢,但是他的力氣太可怕了,才一眨眼,她就被他用這麼奇怪的姿勢壓在門板上,忍不住慌了。
必正磊如火般灼熱的視線牢牢的盯著她慌張的神情,揚起玩味的微笑。
小女人的反應太直率,讓他覺得自己像大野狼,而她是落入狼爪的小白兔,他真的很想一口把她吃掉。
「你不是想要我給你一點陽氣嗎?」
「是……是啊!但……一定要讓我這麼懸在半空中嗎?腳尖踫不著地板的感覺……好可怕。」
「你可以用腿圈住我的腰,這樣就不可怕了。」趁她發表意見的機會,抓住她兩條女敕白的腿,勾在自己的腰後。
因為他的擺弄,她的短裙整個卷翻到腰上,露出里面那縫綴著可愛珍珠蝴蝶結的小內褲。
兩人的身體也因此貼得更近,她看著自己女敕白的大腿圈在男人勁瘦的腰上,整張臉瞬間爆紅。
「啊……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她紅著臉嚷嚷,徒勞無功的想把裙子往下拉。
這是什麼爛建議?她怎麼可能接受?
「該死!你別再動了。」關正磊沉著嗓音制止,兩人靠得那麼近,她的腿心貼在他最容易激動的部位,再任由她在上頭扭蹭,他不爆炸才怪。
一時之間沒能明白他的苦處,她好不委屈的嘟嚷,「難不成要用這種姿勢才能得到你的……」
不等她抗議完畢,他倏地低下頭,吻住她的唇,將她的委屈全部吞入口中。
雖然吻是她要的,但是猝不及防的承受他仍帶著淡淡酒味的陽剛氣息,與吮吻著她的唇的剛強力道,嚴巧洛瞬間茫茫然、昏昏然,說不出話。
原本只需要一個吻,然而當彼此的唇瓣一貼上,狀況便失控了。
他這次的吻遠比上一次那個吻還激烈、,靈活的舌頭不但撬開她編貝般的牙齒,甚至鑽進她的口中,纏攪她的舌,舌忝吻她口中的每一寸。
「唔……」唇舌交纏相貼的親密勾出一絲絲麻意,她發出無意識的嚶嚀,全身熱得像是要燒起來。
他卻像是沙漠中饑渴的旅人,在尋得甘甜美液後,瘋狂的掬飲。
「唔唔……」唇瓣被他吮吻得又熱又麻,嚴巧洛覺得肺部所有的空氣彷佛將被他吸光。
她抱著他的頭,想要推開他,掌心卻被他剛硬的短發扎得刺痛,當下松開雙手,然後無所適從的抵在他的胸前。
必正磊適時的空出一手,抓起她的手,圈住自己的脖子,另一手落在她飽滿的胸部上,隔著衣服輕輕的掐揉。
她吃驚的瞪大雙眼,一張臉羞得透紅,抓住他的大手,不住的掙扎。
「嗯……等……不可以……唔晤……」
這……太超過了,她天真的只想要一個吻,根本沒想到男人的獸欲一旦被挑起,豈會是一個吻就能滿足的?
而他的掌心像是帶了電,隨著一下又一下掐揉的力道,讓她全身敏感的顏抖、發熱,尷尬到了極點。
必正磊整個人陷在她胸前不可思議的柔軟之中,已經忘了理智的存在。他手指靈活的迅速解開她的制服鈕扣,看著她女敕白的肌膚被粉紅色的蕾絲內衣映襯得更加粉女敕,自制力徹底失控。
他難以自制的將手伸進她的內衣。
「嗯啊……」麻癢的感覺由他布滿厚繭的指尖傳出,讓她難以忍受的嬌吟出聲。
他在她耳邊發出呢喃似的低語,「小東西……你真是敏感啊!」
頭一次讓男人踫到自己的身體,她全身泛起無法控制的感覺,加上他說的話,她羞得想推開他,卻怎麼也使不出力推開他如銅牆鐵壁一般的強壯身軀。
「唔……放……開我……」
嚴巧洛無助的扭動嬌軀。
「那里……被你一踫,你就不能好好的睡覺了。」
他會拋開兩人什麼都還不是的狀況,拉她上床,好好的、用力的滿足自己的……不讓她睡。
「什……什麼意思?」
她還來不及弄清楚,另一個震撼再次襲來。
他的踫觸帶來酥癢的感覺,她全身繃僵,瞪大雙眼看著他。「啊!你……你怎麼……」
「放輕松,我會讓你很舒服,一旦舒服了,你就會睡得很好。」他沒等她反應過來,貼上唇,繼續吻她,
「可……可是……不可……唔……這樣不對……」嚴巧洛勉強由他緊貼的唇縫擠出聲音。
不願放開她女敕甜的唇瓣,他也擠出聲音保證,「放心,沒有你點頭,我不會亂來。」
這不算亂來,那怎樣才算亂來?
……
生澀的身子在短時間內經歷了兩次高潮,嚴巧洛的意識昏昏沉沉,全身的力氣被榨得一滴不剩。
必正磊愛憐的吻去她眼角的淚水,大手輕拍她的背。
不知道是因為他輕拍著她的背的節奏,或是鼻息里充斥著他令人安心的陽剛味道,她連動都懶得動,沒多久便陷入夢鄉之中……
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灑進房里,因為窗戶沒關,窗簾隨著晨風飄動,擾亂了灑在柚木地板上的金色光影。
早起的麻雀在窗邊吱吱喳喳唱著歌,為美好的一天掀開序幕,然而清脆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打破這美好的清晨時光。
听到熟悉的手機鈴聲,關正磊醒了,模索著想找出手機,卻發現身上壓著一股讓他無法順利動彈的重量。
唔?他心一凜,不是被鬼壓床了吧?
他猛地睜開眼,赫然發現他的確被壓床了,但壓在他身上的不是任何靈體,而是個女人。
女人……瞬間清醒的腦子迅速理出思緒。
昨晚他輸了點陽氣給與他「結怨」甚深的小護士嚴巧洛後,大發善心的順道送上一個足以讓自己忍到爆炸的「沙必思」給她。
嚴巧洛一體會他的手指帶來欲仙欲死的快樂後,果然如他所預期的,累得睡著了。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她是枕在他身上睡著的,而且他有足夠的理由相信,她是一覺到天亮。
因為這女人不但把他的身體當做床,手腳更像是八爪章魚一般將他纏得緊緊的。如果不是兩人的身形差距太大,被她纏得這麼緊,他會窒息吧?
「唔……好吵。」睡得正酣甜的女人听見擾人的手機鈴聲,不悅的皺著眉頭,嘟起紅唇,咕噥了幾句,又繼續睡。
必正磊看著懷里可愛的女人,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難道她沒發現今天的「床」和平常很不一樣?
他苦笑,小心翼翼的拿出口袋里的手機。
電話一接通,助理急急的問︰「關哥,你在哪里?」
他的正義保全采二十四小時制,公司內部三班一輪,采輪班制,全天候接受全球各地客人委托的案子。
一完成手頭上的任務後,他沒回公司報到,直接到醫院,與嚴巧洛糾纏一番後,竟跟著她一起睡著了。
他分神瞥了眼牆上的時鐘,六點了,隨即壓低聲音問︰「怎麼了?」
「葛老在公司等你。」
鮑司里的員工,從總機小妹、行政助理,到接受委派任務的專業人士,全是曾有過不良紀錄卻有意向善的黑道分子。
也因為如此,大家一見到年輕時叱吒黑道的葛乾坤這種神級人物,極為尊崇,提起他時,語氣更是忐忑,不敢冒犯。
必正磊的兩道濃眉微蹙,「葛老等多久了?」
這輩子他最在乎的,便是對他有救命之恩的義父葛乾坤,兩人情同父子,他對他亦十分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