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醒來,外廳放了件男性的衣服,韓璇不假思索地換上,正在奇怪陳圓圓上哪去了,踏出暖閣,卻見掃地的大姊笑得很曖昧。
「早啊。」他主動打招呼。
「有休息夠嗎?不用急著退房啊,今天這里全都留給你們小倆口。」
韓璇這才想到,不會整座揚屋都知道他和圓圓昨晚在這里洞房吧?他俊臉紅了紅,但一想,又覺得這是好機會,「大姊,我問你哦,因為我不是五喜國的人,所以我不知道你們五喜國,男方都怎麼跟女方提親事啊?」
大姊一听,都笑眯了眼,「這才對嘛。沒關系,你不知道,大姊慢慢說給你听。」
韓璇心里打的如意算盤是,雖然不能一下子就逼圓圓嫁給他他合理懷疑,因為陳老爹和雪尋的「身教」,圓圓搞不好還不見得想嫁給他。
當然他不是說老爹不對,事實上他還挺佩服老爹的。雪尋說過,她不是誰的「內人」,她就是她自己,她有自己的事業,她的名字不是哪一個男人的附屬,「尋夫人」就是「尋夫人」。
而老爹愛她的方武就是讓她明白,他是她的男人。她可以是她自己,但他早己被她套牢了,無論走得多遠,他歸巢時一定先回到她身邊,只要是雪尋的大小事,老爹從來不會缺席這就是為什麼雪虎的大廚常常不在的原因。
然而即便如此,也沒人覺得老爹不瀟灑啊!
如呆要他向老爹看齊,他也很樂意啦!不過追女人的過程是不能省的,他決定讓全天下都知道,他要追圓圓,嘿嘿……
問了一下揚屋的人,原來圓圓在孫大娘那兒,說是推拿喝藥什麼的。那讓他臉又是漲紅,暗怪自己是不是太粗魯了?但大姊們只要他別擔心。
「那瓶藥就是那樣,做的時候不讓疼,藥效過了還是會疼。不過安啦,有老孫在,會幫她看著,你看是要休息還是要走走,別去煩她們。」
「那我什麼時候可以見圓圓?」他一副棄犬樣。
一夜春宵,醒來不見親愛的,抄密系!
大姊忍不住笑了,「你怎麼跟阿浪一樣,看起來是個大男人,私底下挺婆媽的?她覺得舒服了自然就去找你啦!」
那她要是一直都不舒服怎麼辦?韓璇更落寞了。早知道他昨晚睡前就偷偷把圓圓綁起來……
好吧,不如他先到酒稜去看看,畢竟總是要工作的,努力工作,才能賺錢養圓圓啊!說不定中午過後精閑點,可以回來看圓圓。
「大姊,幫我告訴圓圓,我去酒稜上工了。還有,麻煩幫我跟她說我很想她。」免得圓圓以為他一點也不想她。
「你這小子……」大姊掩嘴直笑,從沒見過哪個男人這麼不怕臊又這麼坦白的。「好了好了,大姊會幫你把話帶到,快去吧。」
得到保證,韓璇才神精氣爽地離開了山莊。
結呆,他又被綁架了。
蒼天啊!禰對我韓璇到底有什麼不滿?穿越後一直被綁架,當我是尼羅河女兒嗎?
這是韓璇被蓋布袋然後敲昏前,最後的吶喊。
當他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身處在黑暗之中。之所以在睡一次,是因為從他被蓋布袋後,這已經不知是第幾次轉醒,而前幾次都恍恍忽忽的,好像有人催眠他那樣,他庫蒙雕雕地醒來,被強罐某種不算好吃的流質食物,然後再次昏睡。
慶幸的是,他沒感覺到小菊花有任何異狀。他該高並嗎?
被蓋布袋,不是廿一世紀黑社會對付對手的方式嗎?至少他還會醒來,看樣子沒有被變成捎被塊,這樣一想似乎覺得心情有好一些。
只不過,昏昏沉沉地幾次轉醒的記憶里,有些片段讓他很快輕松不起來。
如呆不是他產生幻覺,那麼就是……
他又看到那些人狼了!老天爺.他是小紅帽嗎?那些妖怪這麼陰魂不散地
追著他,究竟是為哪柱?
就在他默默地望著黑呼呼的天沒看到天,但反正他仰著頭就是了
這時,他所在的「房間」有了動靜,听起來像是沉重巨大的石頭移動的聲響,
然後長方形的白光出現在前方,他早己習慣黑暗的眼不由得眯起。
他听到聲音,有幾個腳步聲走進這個空間,良久,待整個空間充斥著光源的照耀後,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震怒地咆哮出一連串他听不懂的話。
冷靜點行嗎?大哥!但他發現自己開不了口,只好先坐起身,當然就在這同時,他也發現他的身體好像有些異狀,但終究沒有任何不舒服,所以他並沒有太在意。
他的雙眼似乎比平常更快地適應了光亮,于是他睜開眼。
他不知道哪件事讓他比較「夏克」,那麼只好先把他的「夏克」擺一邊,簡單地羅列他發現到的恐怖事實
第一,他好像變小了。因為他發現他明明坐起身,視線卻只能看到好幾只毛毛腳跟髒得要死的地板!房間對角線的暗處還有小強一家人在圍爐哩!
第二,他不知道這跟前者哪一個較恐怖,就是那些毛毛腳!那顯然不是人類的腳,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在奈奧羅山的那些人狼。
他該不該期待自己「幸運」地變小,所以能夠躲起來不被察覺?顯然他想太多了!因為當他抬起頭,就見到巨大的人狼正沖著飩俯來,並且伸手持起他。
應該讓他恐懼不己的事,他一邊飛快地想著,該不會在作夢?或這一切只是幻覺?但突然問捅上來的卻是憤怒。
媽的!這是嚇唬誰啊!先是騙老子上山,現在又把老子變小,你們踏馬的是閑到蛋疼菊緊嗎?
然而,人狼沒吃了他,只是把他持到眼前,好像研究,又好像不可思議那般地與他對視。
吧!韓璇不爽地與他比賽瞪眼。他堂堂亞洲天王,怕了這些沒品的犬科動物不成?看他用力瞪!用念力瞪!用眼神殺「狼」于無形!
接著,他似乎在人狼的眼里看到奇怪的東西。
人狼的眼里反映的應該是……
那只人狼接著轉身,將他放在一塊平坦而且光精如銅鏡的台子上,那台子非常平精,就像金屬似的,讓他的爪子踩在上面發出令人不舒服的聲響。
等等,爪子?
韓璇低下頭,總算明白哪里不對勁。
他明明站著,為什麼是四肢著地?
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腳底下銅鏡里的,究竟是什麼鬼東西?
花惹發?!
陳破浪與雪尋提前回到五花鎮時,雪虎酒稜和玉池山莊已經為了找韓璇,瞎忙了好一下午了,陳圓圓甚至又殺到趙家,但趙權仍然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犯人顯然不是趙權,她事後問過在趙家附近徘徊的動物,它們和人類不一樣,沒必要騙人。
「看樣子,遲了一步。」陳破浪嘆道。
「遲了一步?什麼意思?」雪虎酒稜暫汀?業。這反正也不是什麼新鮮事,鎮民們都知道這家酒稜做生意向來看老板們心情。此刻包括玉池山莊幾個幫忙找韓璇的,全都聚在酒稜里。
「沒時間慢慢說了,我和圓圓現在就出發到惡業島,雪尋幫我和其他人解釋吧。」
「就你們父女倆,要不要再多帶上幾個人?」雪尋不太放心。
陳破浪見石家兄弟和戰飛都己抄起了家伙,他笑了,「還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