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東京近郊的一處神社正舉行著一場日式傳統婚禮。
臂禮的人不多,只有雙方家長及少數親友,但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彷佛期待已久。
餅了一會兒,新人終于在眾所矚目下出場。新郎穿著深色的和服,看起來十分俊挺出眾,他身旁的新娘則是一身耀眼的純白,清秀的臉蛋被厚重的粉妝遮蓋了幾分,但仍不失端莊嫻雅的氣質。
他們就是日比谷徹和李萱雅。
卑說一年前,李萱雅在決定與日比谷徹分開後便向黎文閣提出辭呈,然後獨自到世界各地旅行去了。
而日比谷徹也在與她分開之後回到日本,他本來想以工作減少對她的思念,卻是徒勞無功。事實證明,她已經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了。
時間與距離非但沒有將他們的感情沖淡半分,反而如李萱雅所言,讓兩人對這份感情看得更加透徹,也更加堅定。
所以,他決定不顧一切也要追回心愛的她。
只是剛開始連她在台灣的親友都不知道她身在何方,他只好請征信社幫忙,終于追查到她的行蹤。
然後他們在她落腳的意大利重逢,繼而決定共結連理。
想起他拿出戒指的那一刻,她笑著奔進他懷里的模樣,他就覺得一切都值得了。
那樣美麗的笑容,他一輩子都忘不了……「笑什麼?尊重一下住持好嗎?」李萱雅不解地看著身旁傻笑的男人。
自從他們重逢之後,這男人的轉變越來越大。
就好像從陰郁惡男突然變成陽光新好男人,害她還真有點不習慣!
「我在想求婚那天你又哭又笑的樣子,真的好可愛!」甜言蜜語顯然是新好男人的第一專長。
「討厭啦……」要不是正在舉行嚴肅的典禮,她真想敲他一下。現下被消遣的羞赧只能透過臉上的紅暈表達出來。
「別在這里誘惑我,神社可是很神聖的唷!」
「誰誘惑你了?!」她羞惱地瞪了準老公一眼。
這男人居然可以臉不紅氣不喘地說出這種話,真是夠了!
「咳!」年過半百的老住持清了清喉嚨,企圖把沉浸于兩人世界中的新人喚回現實。
「啊!對不起!」李萱雅簡直是羞得無地自容。
本來要叫準新郎安分點的人居然也跟著抬杠,真是丟臉死了!
「住持請開始吧!」日比谷徹毫無悔意地笑著。
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經過多繁復的禮俗,李萱雅只是听從住持的指示一步步地做,直到住持宣布禮成,她才終于松了口氣,幸福感也充滿胸臆。
本來是該開心的,然而當日比谷徹吻上她的臉頰,她又止不住淚流了。
「哭什麼?妝化得那麼濃,再哭會變成小報臉哦!」他心疼地抹去她的淚,故意調侃她。
「討厭!都是你啦!」因為婚禮已經結束,她才可以捶他一下。
「我又怎麼了?」他輕輕抓住她的手,把她摟進懷里。
「誰教你讓我感到那麼幸福!」她在他胸口用中文喃喃說了句。
「什麼?」
「听不懂就算了!」她就是料定他听不懂才用中文說的,不然她才不敢大方地說出這種話呢!
「呵呵……你真以為我听不懂啊?」他賊賊一笑。
「那你說說看,我剛剛說了什麼?」她才不相信他听得懂!
「我如果沒听錯,我的準老婆應該是在埋怨我怎麼可以讓她那麼幸福吧!」
「你——」她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嘿嘿嘿……可別小看我的聰明才智,這一年我的中文程度可是突飛猛進哪!」日比谷徹笑得可得意了。
「咳咳!」不小的咳嗽聲突然介入兩人世界,原來是一旁等候已久的親友,他們的臉上都寫滿了無奈。
「要照相是吧?走吧!」日比谷徹顯然不知道尷尬為何物,若無其事地拉著老婆往攝影師方向走去。
在東京的艷陽下,眾人紛紛扯開了笑臉,準新人更是笑得好不甜蜜,彷佛在向世人宣告,幸福就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