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氣喘吁吁地抱在一起。如果第一次是故意的,那第二次就可以稱為失控,第三次就是徹底的放縱了。
的閘門一旦打開,便如洪水般奔騰而下,任何事情都擋不了、擋不住。
這一夜,司寇玉如初嘗情事的毛頭小子,不顧韓水的哀求,不停地要了一次又一次,直到累得她睡過去,才肯罷休。
望著臉頰上帶著淚珠、顏色紅潤的女人,司寇玉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滿足。
終于,她是他的了。
他如饜足的獵豹,在黑暗中靜靜地看著懷中女人的安靜的睡顏,她的身上布滿了屬于他的痕跡。
抱歉地在她的唇上親了親,今天的他實在太不憐香惜玉了,畢竟她還是第一次,可他卻如著了魔一般怎麼也停不下來。
看了看時鐘,離天亮不到兩個小時了,認真地幫韓水擦凈了身體之後,司寇玉抱著她沉沉入睡。
直到黃昏,韓水才醒來,她睜開眼打算起身,才發現自己的腰像斷了一樣。
凌晨那些記憶一一浮現在她的腦海里,她掀開覆蓋在身上的被單,果然看見自己的身上布滿了曖昧的青青紫紫。
真的不是做夢,那一切都是真實的。
她真的和司寇玉那個家伙睡了。
不,準確地說,是她被他睡了,可她到最後還很享受的樣子,只是司寇玉那個家伙,真的跟狼一樣,要一次不夠,還有第二次、第三次。
深深的憤怒和恐懼充斥在韓水的腦海里,她不知道自己該去大聲質問他,然後扇他幾個大巴掌,還是一聲不吭地溜走,永遠不要再見到他。
叩門的聲音,將韓水的思緒拉了回來,她猶豫著自己該繼續裝死好,還是大大方方地去開門。
門外的人見沒開門,終于還是走了,韓水松了一口氣,此刻的她還沒做好見人的準備。
隨後,韓水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她好像沒衣服穿。
身上都是吻痕,昨天那件比較暴露清涼的禮服已經不能穿了,衣櫥里都是司寇玉的衣服,不是西裝襯衫就是休閑裝,她穿倒是能穿,可是穿到外面去就不合適了啊,那樣子很容易讓看到的人聯想到他們的「奸情」的,雖然他們之間真的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韓水裹著被單,赤著腳在地板上如無頭蒼蠅一般轉來轉去。
其實她根本沒有意識到,這麼晚都還沒從房間里出來,大家該想到的都已經想到了。
門上傳來開鎖的聲音,韓水如被刺激到的刺蝟一般,全身戒備地看著門被打開,走進一個男人。
果然是司寇玉,他今天身穿一套隨意的休閑裝,跟往日西裝革履的商業菁英模樣完全不一樣,帥氣得就像才剛出社會的大學生。
誰能想到擁有這樣笑容的男人,其實本質上根本就是只狼呢?
「司寇玉,你這個混蛋!」韓水咬牙切齒,一雙美眸惡狠狠地望著這個表里不一的男人,但始終不敢上前一步。
昨晚發生的一切,都讓她心有余悸,她不可能忘了這個男人如狼的眸子和強烈的,還有說翻臉就翻臉、肆無忌憚的狂傲本色,她真懷疑自己以前是不是瞎了,他這樣一個危險人物當成普通的公子。
司寇玉把門關上,將手中的帶子扔到沙發上,神色一如往日平靜。
「你昨天訂的衣服,快換上吧,爸媽在等我們一起吃完飯呢。」
韓水睜大了眼楮,不敢相信這個男人在經歷了那種事情之後,竟然還能如此平靜地說出這些話了,是他已經習慣了,還是他根本不在乎?
可她在乎。
想到這里,有一股莫名的酸澀涌上心頭。
「你不覺得該給我一個解釋嗎?」韓水抿著唇看著他。
司寇玉走過來,如漫步優雅的獵豹,韓水忍不住想後退,但硬生生又停住了,她不想在他面前流露出怯意。
「傻小妞,還不明顯嗎?」他牽起唇角,修長的手指勾住她的下巴,眼神流連著她粉女敕的唇。
韓水仔細打量他每一寸神色,頭一撇,退後幾步,「我要解除合約。」
她不是無知的傻子,知道自己是被算計了,可是失去的就已經是失去,這個男人她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嗎?重振韓氏的方式有很多種,是她自己太天真,、太貪心,竟然以為真的有人會毫無目的地給她幫助。
她傻,所以以貞操為代價。
現在,她要果斷結束這份合約,再也不要跟這個男人見面了。
即使已經設想過各種可能性,可是親耳听到她的這些話,司寇玉的心還是沉了沉,他上前一步,扣住她的腰身。
「你敢!」即使怒意隱忍不發,也能讓韓水感覺到他的強勢。
她現在可以完全肯定,她以前完全就是個瞎子,這哪里是一無是處的公子,根本就是一頭成年了的狼。
把狼當羊的結果,就是賠上了自己。
「司寇玉,你可以去玩任何一個女人,但是我韓水,你惹不起。」即使心里打著顫,韓水也不容許自己表露出一點點的懦弱好妥協。
司寇玉靜靜地盯著她,黑色的眸子詭秘難辨,而韓水也毫不示弱地回視。
對視了良久,司寇玉緩緩笑了出來,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滑過她的臉蛋、脖頸,然後停留在被單的邊緣處。
「很好笑嗎?」韓水覺得自己要瘋了,她實在想不通這個男人到底要干嘛。
司寇玉的手指揪著被單的邊緣,笑容隱了下來,狠狠一揪,整條被單被扯落了下來,只留下赤身**的韓水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
這個男人是變態嗎?韓水的臉紅得跟煮熟的蝦子一般,雙手抱著自己的胸部尖叫出聲。
司寇玉卻還抱著她不松手,他輕輕在她耳邊低語,「你的全身上下,每一寸的肌膚都是屬于我的,韓水,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她愣愣地抬頭望著近在咫尺的男人,腦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司寇玉看她的呆樣,忍不住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嘆了一口氣,「現在的你,難道就這樣光著身子和我談條件嗎?你讓我怎麼答應你呢?」
沉默了良久,韓水才悶悶地吐出幾個字,「你想讓我做什麼?情人嗎?」最後三個字說得有些譏誚。
司寇玉緩緩嘆了一口氣,將袋子里的衣服一一拿出來,然後一件一件幫韓水穿上,從內衣、內褲到外衫、褲子,動作輕柔細致,好像對待一件珍貴的藝術品。
「為什麼不把自己當成司寇家的真正的媳婦呢?」
司寇家真正的媳婦?
可他愛她嗎?或是他愛她嗎?她不想自己步上母親的後塵。
韓水嗤笑,「我不稀罕。」
「我知道你不稀罕,可是韓氏稀罕就對了。」
「你什麼意思?」韓水冷冷地望著這個志在必得的男人。
司寇玉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昨天訂婚宴結束以後,你的父親已經卷走了韓氏的大筆資金,搭今早的飛機飛往舊金山。」
韓水驀地睜大眼楮,臉色煞白。
「韓氏已經成為一個空殼了。」他不得不說出這些事實,因為他真的不想失去她。
如果他現在不說,等她自己去發現的時候,那以他對她的了解,她如此倔強,肯定寧願去求別人也不可能回頭來求他。
他不想,也不能夠看著自己的女人去低聲下氣去求別人。
從這一點來看,司寇玉的確很卑鄙,商人的嗅覺是很敏銳的,從甘之魚主動找來聯姻的時候,他就已經分析過韓氏的處境,可是出于私心,他並沒有告訴韓水要防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