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無量又如法炮制地止住了貓柳的抗議,輕輕地吮吸著她柔軟的嘴唇。貓柳雙手抵著鬼無量的胸口,試圖將他推開,但是面對著體型比自己要大上太多的健壯男子,那只是徒勞。
鬼無量變換著角度地吻著貓柳,雙手也不安分地沿著她的腰一路模。鬼無量的手很大,相比較之下,無量牢牢相縛住的貓柳還真的就像一只小貓一樣小巧誘人。
用另一只手掀開了貓柳的上衣,鬼無量撫模著貓柳光滑的肌膚,感受著她的身子漸漸地升溫。
中了蠱的人,體溫總是很低的,鬼無量試圖讓她的身子熱起來。
面對著強烈的男性氣息,只是一個吻,就讓貓柳有些頭暈目眩了,當她感覺到有一個溫熱的軟物探入她的口腔時,她本能地想要閉上嘴,小小的虎牙咬了鬼無量的舌頭一下,鬼無量沒有退縮,只是用手狠狠地掐了一下她的以示報復。
「嗯……」貓柳吃痛,發出了悶悶地一聲抗議。
鬼無量放開貓柳時,只見貓柳的眼楮像蒙著一層霧般,水光點點泛在她的小臉蛋上……鬼無量認真地打量起她,那張臉彷佛是百看不厭,無論怎麼看都是如此的可愛,如此的誘人。
嘴唇紅紅的,臉蛋也是……
此時天色已晚,鬼無量命人將浴室弄亮。
這座白玉鋪就的浴室是鬼城最明亮的地方了,即便是夜里,也會在造型繁復巨大的鑄鐵燭台上點上許許多多的燭台上點上許許多多的蠟燭。下人們源源不斷地將熱水注入偌大的浴池中,保證池中的水永遠是溫熱舒適的。
「把衣服月兌了吧。」鬼無量突然對貓柳說。
「我不!」貓柳賭氣,拒絕了鬼無量難得的溫情。
「怎麼了?不喜歡嗎?妳昨天明明很享受。」
「為什麼不是在房里?我不想在浴池!」貓柳別過頭去,嘴巴噘得老高。
「那我們交換好了。」鬼無量提議道?
「交換什麼?」貓柳歪著頭,皺著眉看著他。
「我告訴妳為什麼一定要妳在浴池,妳也告訴我,妳要出城做什麼。」
貓柳想了想,「好吧,那你先說。」
「蠱物和自然界任何東西一樣,也存在著弱肉強食的關系,弱小的蠱物懼怕強大的蠱物,這池中水里有盤蛇蠱的氣息,而盤蛇蠱又是所有蠱物中最強大的一種,正如妳剛才所見,蜈蚣蠱感受到了盤蛇蠱的氣息,便嚇得從尸體中逃走了。妳身上的山貓蠱也是一樣,妳還記得妳第一次變成成年人的樣子之前發生了什麼吧?」鬼無量見貓柳有些害怕,就攬著她坐到了臥榻上,撫模著她瑟瑟發抖的肩膀。
「我……」貓柳想了想,「我被蛇咬了一口!」
「沒錯,蛇將蛇液注入到妳的體內,驅走了妳身上寄生的山貓蠱。但是山貓蠱在妳身上寄生時間太久,沒有那麼容易全部除去,所以妳要經常和我的盤蛇待在一起才是,也就是經常待在這個浴池中。」
「可是我怕蛇啊!」
「哈哈……」鬼無量笑了起來,「她們不會傷害妳的。對了,妳可知這浴池為何是用玉做的?」
「因為玉可以讓人分清哪些是幻覺,哪些是真實的。」
「沒錯,就和妳身上戴的玉一樣,所以妳剛來鬼城,要經常吸收這玉池中的靈氣,才能讓妳具備成為鬼城第一夫人的靈辨能力。」
「嗯……看樣子,我這幾天只能在里面待著了。」貓柳說著,腦子里想的卻是要趕緊見到太子,將鬼王之浴的事情也告訴他!最好還能偷偷帶走浴池中的玉枕,這樣太子和狐孤婆戴在身上,也能區分哪些是鬼無量做來的幻覺,哪些是真實。除了制造幻覺,鬼無量看起來並沒有什麼長處,如果能打敗他,讓他幫忙豈不是更容易?她也不用再隱瞞身分了。
貓柳正想著,鬼無量忽然用那雙能讀懂人心的眼楮望著她,「現在輪到妳了,告訴我妳為什麼執意出城?是為了見妳之前喜歡的那個男人嗎?」
鬼無量猜對了一半,貓柳想著要怎麼才能騙住他,可是對上那雙眼楮,又連說謊的想法都沒有了。算了,既然他這樣認為,就順著他的意思吧。
「沒錯……」貓柳佯裝扭捏,「我還是忘不了他,我想在成親之前再見他最後一面,就一面……求求你,讓我出城吧。」
鬼無量嘆了一口氣,吻了吻貓柳的額頭,那溫柔的樣子讓貓柳以為鬼無量就要答應了。
結果卻還是被拒絕了。
「我不答應!」鬼無量冷冷地道。
「我發誓我會回來的!我是你的妻子,我絕不反悔!」
「上一次妳回去之後就又變成了孩子,既然妳的山貓蠱還沒有完全除去,我不能讓妳冒險。」
「借口!」貓柳一邊哭著,一邊破口大罵起來,「你就是自私!就是不想讓我走!我都這樣求你了你還不答應,你根本不把我當成你的夫人!你簡直……簡直……就像是把我當囚犯一樣嘛!你還讓蛇看著我,還試探我!你……」
明明就不喜歡面前這個男人啊,她已經想方設法的和他和平相處了,但是他的專橫跋扈真的深深地傷到了一向在如風的驕慣下自由自散漫的她。
這些年貓柳雖為如風的下人,可是因為之前的命運悲慘,如風和狐孤婆都對她百般的呵憐,千般的寵愛,江湖上的人也敬她三分,否則也不會有一個靈巧動人、小孩子般嬌蠻卻聰慧異常的「怪盜貓柳」了。
此時的鬼無量也憤怒異常,扭著貓柳的胳膊,就將扔進了方才還漂過一具尸骨的浴池里,貼在貓柳的耳邊不懷好意地道︰「還有一點忘了告訴你,山貓蠱是女人蠱,不會襲擊男人,同時,它也怕陽性的東西。」
「你開什麼玩笑!我才不要呢!」貓柳死命地掙扎著,弄得水聲嘩嘩作響,卻被鬼無量用一只手就制伏了──他單手將貓柳的膊友剪著擒在她背後,又用另一只手,三下五除二地就將貓柳的衣服剝得精光。
鬼無量無視貓柳的抗議,一句比一句的話讓貓柳面紅耳赤。
鬼無量一邊說著,貓柳忽然發現,不知何時兩條蛇又游到了她身邊,分別沿著她的兩只腳纏上了她的腿。
「啊──」貓柳嚇得慘叫了一聲,雙腿隨即被向兩側拉開,失去平衡的她身子一栽,水灌進她的喉嚨,害得她嗆了好幾口。
「我一直在告訴妳,妳作為我的妻子,必須要習慣她們才好身鬼無量居高臨下地冷冷地說。貓柳那瑟瑟發抖的樣子讓他不由得覺得好笑,真是個柔弱的小姑娘,兩條蛇就把她嚇成這樣,淚眼蒙的看著他的樣子,讓他不禁覺得心頭一癢。
……
一切都結束的時候,貓柳的身子不停痙攣著,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只能靠著鬼無量的胸口直哆嗦。
鬼無量依依不舍地吻著她,弄得貓柳既不敢違背他,也不敢順著他,只怕他再來一次。
恍惚間,听見鬼無量吻著貓柳的耳尖,柔聲地道︰「貓柳,留下吧!因為我好像已經迷上妳這只嘴饞的小野貓了……」
鬼無量怎麼可能叫她貓柳呢?貓柳在心里自嘲,果然是被搞得都神志不清,出現幻听了呢。
就算讓鬼無量愛上了她又能怎樣?
一旦鬼無量遇見了真正的祝舞,她就什麼都不是了。
不過,只要這一切是為了太子,就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