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昊東逼近她,她手掌撐著自己,迅速地後退,可是沙發就只有那麼大,再退也空間有限,很快她與他只剩方寸之間的距離。
他結實的手臂緊緊地握住她的腰,將她按在沙發上,使她無法動彈。
他沉重的身子,半壓在她的身上。
皮膚泛起很久沒有感覺到的麻意,她咬著唇,忍住那股酥軟感,「你到底要做什麼?」
「現在問這種問題,會不會太傻?」他抬起她的腰,短短的熱褲很快就被褪了下來,接著是內褲,眨眼間,她全身上下只留了那件純黑的內衣,既誘惑又清純。
「不要!」她要是再讓他踫她,那就是腦子有問題!
她試圖半側過身去。
「痛!」她想要掙開,可是內心又悲哀地發現,從以前開始,他想要對她為所欲為,從來都沒有未得逞過,而他們的,似乎總是以暴力的因素為主。
可是,做到最後,她都會為之瘋狂。
任昊東,是她人生的大劫難,她好像很難逃開這個魔咒。
「痛!」這個男人總是這樣,每次做這種事情都不會有耐心,粗魯又直接,是不是對于不愛的女人,他就是連半點溫柔都不會給?
上次跟他上床,已經是一種不可饒恕的失控,她發過誓再也不會有,可是現在又被他撲倒侵犯,這樣的歡愛一點尊嚴都沒有!
這個男人,她曾經是愛他的。
在孤兒院時,他像一個天神般出現在她的面前,將她帶離那片喧囂與怒罵,當時他就是她心目中的英雄。
就算後來英雄折磨她、讓她害怕他,可是最初的那份崇拜,一直在她心底抹不掉,她最初以為那是孺慕之情,可是後來發生的事情,讓她悲、讓她傷、讓她憂、讓她哀,卻從來都沒有讓她恨。
她才發現,他之于她,似乎並不是自己所以為的。
生日那晚,他的溫柔讓她沉溺,讓她明白了自己的感情。可是隨之而來的殘酷,也讓她痛苦不堪。
離開他的五年,她想要忘掉他。
沉重的工作和課習,讓她累得沒有辦法思考,可是在夢里時,總是會有一張冷峻的容顏,讓她哭、讓她笑、也讓她瘋狂。
如果說,五年的分離教會了她什麼,那便是想要的東西,只有自己去努力,再困難、再痛苦,都不能輕易說放棄,以前的她,愛他但也畏他,但是現在的她已經改變。
愛嗎?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任昊東這樣深沉的男人不是她愛得起的,尤其他給她的羞辱太過深刻,深刻到她根本沒有心情去想其他。
嚴君堯說,讓他愛上她,是對他最好的處罰。
可是,讓任昊東愛上倪貝貝,這比讓地球倒轉還要困難。
她看過母親的日記,知道他深深愛的人是她的媽媽。
一個心里有別人的男人,而且那個別人,還是自己的媽媽,想讓這樣的男人愛上她,會不會太有難度?這是一場人生的豪賭,一旦輸掉,她就會什麼都是去,她曾經孤注一擲,卻輸得痛不欲生。
如今的她,她不要賭,再也不賭。
「拜托,不要這樣。」她眼眶濕潤,嬌軀顫抖,不知道是因為激情還是因為別的。
他們可以做嗎?一旦做了,以前的那些感覺,又會悉數涌出來,壓也壓不住。她明明已經盡量去遠離他了,為什麼還要來惹她?他們之間彼此不干涉、不理睬,不是最好的狀態嗎?何苦又要有交集?
他如果直接進去,草草了事,她可能還承受得住,可是他這種類似調情的手法,讓她的身子與心,一樣混亂起來,無從招架。
她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一步一步地來,是為了完全粉碎她的自尊,讓她親眼見識,自己如何沒用地融化在他的懷里,而她也確實沒有辦法招架,細細地抖著,心與身俱疲。
總是這樣,與他在一起,他就是喜歡弄痛她,讓她求饒、讓她哭泣,他才會放過她。
是不是男人骨子里總有潛在的虐待傾向?這種,從來都不是她要的!她好恨、好恨,又這般臣服在他的身下,他為什麼要一次又一次踐踏她的自尊?為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委屈,就這樣哭了出來。
嚴君堯的聲音又響起,對任最好的懲罰,就是讓他愛上你,他這樣的男人,軟的比硬的有用。
好吧,那麼就賭一場吧。
「哭什麼?」他轉過她的臉蛋,那精致的容顏掛著淚珠,似乎有著無盡的傷心。
做到她哭,其實是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這小女人太女敕了,反正痛著、痛著,她就舒坦了。
可是這次,她哭得有點慘。
她抬起腰,擺月兌掉他的糾纏,在他懷里轉過身來,抱住他的脖子,大聲地哭泣︰「痛。」
她在撒嬌,前所未有的丟著臉撒嬌,向任昊東這樣的男人撒嬌,是一件連想象都不敢的事情,可是她做了。
而他,摟著她轉身,將她壓到身下。
這個男人,可以再壞一點!
她哭得傷心,他做得盡興,漸漸的,她的哭聲轉為尖細的申吟,淚珠兒掛在長長的羽睫上,被他撞得一顫一顫。
終于不再哭了。
听到她哭泣的聲音,他的心,會變得煩亂、變得不安。
「怎麼不哭了?」他俯在她的耳邊,輕喘,語氣里帶著濃濃的邪意。
倪貝貝到底還是臉皮薄,就算大膽、就算屈意承歡,也被他的話給羞得恨不得鑽進地洞,來不及多想,在他抽身而出時,她的腰倏地扭開,起身,擺月兌他的掌握快速地爬開,手腳並用起身想要逃離他。
走沒有兩步,就被他按倒在地上。
她竟然敢在這種時候反抗他?怒火與欲火交織起來。
她是妖女,跟她在一起的那種感覺,讓他有一種想要沉淪,永遠不出來的感覺,三十多年的自制人生里,踫上她,悉數消失。
身處在危險的環境里,樹敵太多,每行一步都要小心謹慎,而她卻是他的意外。這樣的感覺,于他而言,是陌生的。
恨,似乎在不知不覺中,慢慢地轉變。轉成了什麼,他首次迷茫了。
***
瘋狂的過後,任昊東再次消失整整兩個禮拜!
她恨得差點想要將他千刀萬剮!是她太好說話還是她太軟弱?總是在這個男人面前處于弱勢的地位,她原本只是想與他井水不犯河水,就這樣一直下去。
為了兒子,她還是可以忍耐的,可是他卻不放過她。
一次又一次沒有愛只有屈辱的上床,讓她深埋在心里那股憤恨之火越燒越旺,尤其是那始作俑者竟然直接走人,連個影子都見不到。
好!既然如此,她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正胡思亂想著,任競翔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你搞什麼,給我出去,不要亂踫我的東西。」任競翔看見愛瑪手里拿著他心愛的手槍,立刻不開心地皺眉,跑過去一把搶過來。
「小少爺,我想幫你收拾一下東西。」美麗的愛瑪,無措地站在那里。
「跟你講過多少遍了,不要動我的東西,你怎麼這麼笨,听都听不懂!」
「對、對不起。」
這個小鬼!倪貝貝無語地望著自己的兒子,他的脾氣,就跟爸一樣臭,稍不如意,就會像他老爸一樣,用那稚女敕但已經頗具冷淡氣息的眼眸看人。
殺傷力極大。
不行!一個任昊東,已經讓人吃不消,如果再來一個小的,那還讓不讓人活了?小孩子要從小教起,可以寵但不能放縱。
她不高興地敲敲他的頭,「小朋友不可以這麼沒有禮貌。」她為兒子的失禮向愛瑪道歉。
想想真是覺得不好意思,記得第一次見到他,他就一副小霸王的樣子,耍起橫來,跟陸致修小朋友有得一拼。
果然,孩子交給任昊東,就是會出問題!瞧瞧,他們的兒子什麼都好,又聰明又活潑卻太霸道。
除了對嚴怡悅出現過溫柔體貼外,其他的人,他都是冷淡加暴躁,怎麼這兩種極端都出現在他的身上,這到底是像誰?
還好愛瑪脾氣溫和,不會生氣,不然對她多不好意思。
任競翔皺著眉,卻沒有再發脾氣,他知道媽媽愛他卻不縱容對于他一些行為,媽媽說是沒有禮貌的,她都會很認真地想要糾正他。
看著兒子,想要生氣又忍耐的小模樣,實在是太可愛了,她忍不住抱過他來,在他的臉蛋上狠狠地親上一口,「寶貝,你真是可愛。」
「討厭!」任競翔掙扎著不讓她抱,可是仔細看,就會看到他細女敕的臉皮泛起粉紅,「媽媽不要再亂抱我了,而且不要叫我寶貝,惡心。」
「害羞了?」她模著兒子細軟的頭發,心里涌起一陣陣的滿足,還能像這樣抱著他真好。
她的兒子,是個善良的孩子,就算當年她拋棄了他,他卻依然沒有記恨。她的示好、她的內疚,他都明白,他還是愛著自己的媽媽。
嗯,這個性格,肯定是像她!她笑了,非常開心。
「啊,爸爸回來了!」任競翔興奮的叫聲喚回她的思緒,抬頭,巨大的電視螢幕上,出現一車黑亮的轎車,車身如流水般,滑過大開的前門。
他回來了。
早就守在門邊的任競翔,一看到那熟悉的高大身影,立刻撲了上去,「爸爸!」
任昊東彎腰,一把抱起自己的兒子,唔,這個小家伙,變重了。
孩子小小的臉蛋埋入他的脖子里,使勁地蹭著,小家伙在撒嬌,哪怕再早熟、再懂事,他也不過是個五歲的孩子,這麼長時間沒有看到父親,他也會思念的。
「競翔有沒有想爸爸?」他疼愛地模著兒子的臉蛋,神情是放松而且愉悅的。
「想。」任競翔拚命地點頭,「爸爸以後去哪里都帶著我好不好?"
「好。」
爽快地答應,得到一記響吻作為回報,引來他的笑容。
他是真的很寵孩子,寵到無法想象的地步。
此時此刻,倪貝貝才真正體會到嚴君堯之前說的話,真是讓人驚訝,像任昊東這種冷情的人,居然會愛孩子到這樣的地步,這是奇跡嗎?
她雙手抱胸.站在那里,望著他與孩子的親密無間。
父親與兒子之間,天生有一種母親插不進去的親密,這是她羨慕不來、嫉妒不來的,而且她對任昊東再不滿、再不高興,但對于這五年來,他認真地照顧他們的孩子這一點,她是沒有什麼話可說的。
任昊東看見她站在那里,表情平淡,這個女人看來是打定主意要當他不存在了!
「爸爸,你有沒有帶禮物給我?」
「競翔想要什麼?」抵著兒子飽滿的額頭,望著他的眼楮,那雙與她的眼眸一模一樣的眼楮。
「我想要那把AK465,帥呆了!」任競翔揮舞著小拳頭,一臉期待,那把槍他已經喜歡好久了,可是那也是爸爸的心愛之物。
「那有什麼問題!」他笑了笑,大方地將幾十萬美金的珍貴收藏品送出去,只要是他兒子想要的東西,他什麼都可以給。這個小家伙,連愛好都跟他一樣,就喜歡這些冰冷的武器。
父子兩個人隨意地聊著天,然後他就抱著孩子往樓上走去,對她連眉角都不掃一眼。
她瞪大眼楮,完全不敢置信,這人怎麼可以這樣?
就算是妓女,過一夜還能撈到錢吧?她之于他,是不是連妓女都不如?想要就用強的,不想要就連理都不理.
很好!任昊東,你果然有逼瘋人的本事。
氣憤像是巨大的陰影般籠罩住她,氣得她連掏手機的手都是抖得。
「嚴大哥,你說的話,還算數嗎?」
***
任昊東活了三十幾年,除了年少時,最初被帶回原野家那段時日,因為太過稚女敕,總是嘗到被人暗算的滋味,後來他慢慢長大,一天天地變得更加強大,就再也沒有被人暗地里算計過了。
誰知道,今天,他再次陰溝里翻船。
慢慢地睜開眼皮,腦袋有一點點的沉重,可是眼神,卻已然恢復了清明,鼻端傳來原木的清香。
這里是……
「你醒了?」甜甜的聲音,在他的右邊響起,轉過頭去,看見倪貝貝愜意地躺在一旁的沙發上吃冰淇淋。
「這是怎麼回事?」他淡淡地開口,沒有慌張、沒有失措,望著自己手腕上的手銬,面容平靜。
「唔,」她含住湯匙,抬起手表看了看,「二十三個小時,比嚴大哥估計的時間整整少了十個小時,看來他沒有說錯,你的身體對于這些藥物的抵抗力已經到了可怕的地步。」
「嚴君堯?」
「可不就是他?」倪貝貝很愉悅地出賣了幫忙她的人。
任昊東腦海里閃過畫面,嚴君堯約他去俱樂部喝酒,當他喝下那杯威士忌後,不到十分鐘,就覺得頭有點暈,接下來,就在這里了。
冷靜的頭腦,很快就已經明白事情的始末,問題就出在那杯酒里。
他對自己的好友沒有設防,而且,世上大部分的藥物,他都能一聞即知,可是嚴君堯是有名的鬼手神醫,他聞不出來嚴君堯的藥物不足為奇。
「你要做什麼?」他問著這個小女人。她大費周章,甚至串通自己的好友,將他帶來這里,她的目的是什麼?可以想象,因為有嚴君堯的幫忙,她很輕松就將他帶走了,因為他的手下誰都不會想到要去防備他最好的便宜。
「做什麼?」她偏著頭,一臉的天真,「讓我想一想。」
這只小狐狸,果然不能小看她。
「啊,我想到了。」調皮地一笑,舉步往床榻走來,「你,不是最喜歡用性來折騰我了嗎?不如,我也用這個回報你,好不好?」
他眸色深深,不語。
真是沒有成就感!不過倪貝貝可不介意他的冷淡,她有的是辦法讓他火熱起來。
「動彈不了的滋味,是不是很不好受?」低頭,在他的手腕上吻了一下,被冰淇淋凍得冰涼的舌頭,輕輕地舌忝過他男性的肌膚。
「我勸你,不要玩火。」他的四肢都被銬在這四柱大床上,整個人呈大字形躺在那里,渾身赤果,只有一條聊勝于無的薄毯蓋在重點部位。
這樣被制住,他應該是狼狽的、無助的。
可是就算不能動彈,他躺在那里,也像一只巨大的猛虎,威力仍舊,全身上下,連大腿上,都是一塊一塊結實的肌膚,充滿著生猛的力量,像古代希臘傳說中最勇敢地戰神般,誘惑著女人的心。
「你現在是威脅我的時候嗎?」她冷哼著,捧著那桶冰淇淋,俯視著她。
「你現在放開我,我可以不跟你計較。」
「開玩笑!」她笑得一臉燦爛,仿佛他真的說了一個笑話般,「我這麼辛苦,才把你弄到這里,你覺得我會就這樣放開你?」
「惹我的代價,你確定你承受得起?」
「少羅唆!」一記清脆的巴掌,拍在他的胸膛,「這里可是我作主,你這個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的人,給我閉嘴。」
夠囂張!這個女人,到底想要玩什麼花樣?
看見任昊東沒有再說話,她滿意地點點頭,「你不是喜歡做?今天我們玩點不一樣的,好不好?」
拿起湯匙,挖了一大坨的冰淇淋,粉紅的顏色,很是誘人。
「唔,這是我最愛的草莓冰淇淋喔,我對你還不錯吧?」涂上他薄薄的嘴唇,再順勢而下,一直到他的脖子,然後她低下頭,伸出舌頭,細細地舌忝,將那慢慢融化的冰淇淋一點一點舌忝食干淨。嘴唇、脖子,在他的喉結處,用力地吮了一記,留下個印記。
她感覺到他的皮膚,變得緊繃。
抬頭,笑著,「這才剛剛開始,要挺住,知道嗎?」手指輕佻地撫過他的下巴。
他的眼眸,開始凝結成黑色的風暴。
這個女人,敢這樣玩他?他緊緊地盯著她的動作,見她再度挖出冰淇淋,這次的目標是他胸前的兩點。
冰冷的溫度貼上他灼熱的肌膚,引來他本能地一抽。
「你的這里,果然很敏感。」她笑著,再度俯首吃掉。
胸膛、小月復,越來越多的冰淇淋抹上他的身體,然後,再被她一一地舌忝掉,舌忝完之後,她還會又咬又啃,在他身上留下痕跡。
他的喘氣聲變得越來越清晰,可是四肢都被束縛著,動不了。
在任昊東的人生里,從來沒有踫過這樣荒謬的事情,這一次,他簡直想要佩服她,敢跟他玩這麼大的人,尤其是女人,世上恐怕也只有她倪貝貝了吧。
她一把掀開已經被高高頂起來的薄被,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燦爛。
「怎麼辦?」她傷腦筋地拿著湯匙點了點紙桶,「只剩下這麼一點了!都怪你,沒事長那麼壯,冰淇淋根本就不夠。」
他握緊拳頭,青青的血管,鼓得厲害。
然後,像是想到什麼絕妙的點子一般,她笑著露出尖尖的牙齒,「不然全都涂這里,好不好?」
「女人,不要太過份。」他咬牙,神情稍稍有些扭曲。
「看你這麼激動,我幫你降降火吧。」
他黑色的瞳孔,猛地一縮,全身如石般僵硬!冰的寒冷與鐵的熾熱相交,那種滋味只有親自領會的人,才會知曉。
「啊,流下來了。」她驚呼著。
玩了這麼久,冰淇淋已經有點融掉,她俯下去,伸出粉女敕的舌頭,將那些甜甜的液體舌忝掉。
他的肌肉繃得死緊,想要掙扎,可是該死的手銬,將他銬得一點都動彈不了,「該死的女人,放開我!」
一向冷靜自持、冰冷如霜的任昊東,終于失控了。
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倪貝貝滿意地笑著,暖呼呼的嘴,與冰涼的冰淇淋相遇,舌頭順著光滑的皮膚,將那香甜的味道全部舌忝掉,除了草莓的酸甜,還有他強烈的男性氣息。
她漂亮的眼眸半眯著,威脅地低語,「再亂來,我就不滿足你!」
「任昊東,我告訴你,女人說不要時,就是不要,千萬不要再用性來對付我,因為我會很不高興。」她在他的唇上烙下一吻,然後輕巧地轉身。
「你敢!」他手握成拳,用力地掙扎著,想要起身,他從來沒有這般被人戲弄過,這個倪貝貝,真是向天借了膽子!
「嘖。」她無奈地搖頭,「別掙扎了,明知道沒用的。」看著他的手腕破皮流血,她眼神一閃。
「你敢這樣對我?」
「我敢的事情還有很多,只是你不知道。」她妖燒一笑,不再多說,轉身瀟灑地走掉了。
任昊東眼珠快要瞪出血來,難以相信這個女人將他玩成這樣,居然拍拍就走人,可恨的是,他被制住完全不能動彈,就算想要自己解決,都沒有辦法。
算她狠!給他記住!